何景涵还叫京儿的时候，过的一直不是寻常人的日子，他只是个x1g。
某一晚于四郎回来，他像以往那样主动取悦主人，免得挨罚，但不知为何于四郎变得很不一样，虽然也是享受q1ngyu的模样，却心不在焉，彷佛是透过他在想某人。但这不是他该在意的事，他只需要伺候好主人就行了。
何景涵没想到于四郎自那以後变得有些难捉0，忽然给他一个正经名字，还说要找个先生教他识字，当下他受宠若惊。自幼看惯人脸se，忽然天上掉了馅饼，那馅饼远看不大，却不晓得会不会砸si他。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主人给什麽他都只能受着。
教书先生来府上那日，他在自己房里苦恼了许久，想打扮得t面一些让主人有面子，又担心主人误会自己是想g引先生，他尽可能找了朴实简单的衣着，特地打水擦身把多余的气味清除，努力当个认真的学生。尽管他不晓得那个教书先生会怎样看待自己，就算被那先生瞧不起也算了，因为是主人要他学习识字，只要那位新来的先生不要太欺负人，他也不会惹事的。
新来的先生出乎他意料是个特别好看的青年，或许和于四郎差不多年纪，皮肤白皙无瑕，被yan光一照就像美玉雕琢的仙人，还不是那种t弱书生，反而生得丰神俊朗，高大英挺，但也难保不会被他的主人给欺负了。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除了最初的惊yan，更多是担忧，他好像发现主人于四郎转变的主因了！恐怕就是为了眼前的教书先生陈雍吧？
陈雍教他练字、看文章时，他都认真学习，哪怕後来于四郎开始出现还和陈先生抬杠，他也不怎麽加入他们的交谈，因为他本能抗拒让自己卷入各种麻烦事里。学习的日子算不上长，但也不是太短，他本来也不奢望主人会把他奴籍的事放心上，没想到有一天于四郎亲口跟他说他不再是奴仆了，事情发展快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恭喜你。」这是陈雍知情後对他说的毅，b于四郎、陈雍他们还高一些，看起来b较削瘦，可力气似乎非常大，店里的伙计们都不待了，一个回老家娶妻生子，一个说是家人生病要回乡去照顾，店铺正缺人手。
何景涵头一天去找章毅时有些紧张，章毅不苟言笑的样子其实并不凶，看起来就是个老实人，那些熟客来了也不介意章毅面无表情，因为章毅做生意很实在，绝对不占客人便宜，只不过何景涵最怕这样的老实人。
「你不用怕。」章毅见到娇小的何景涵，就像看到市场要被卖去宰的兔崽，忍不住说了这句开场白。他自觉多余，又接着讲：「这里虽然b较多粗重的活，也不会要你一下子都学起来。过来先看着吧。」
何景涵非常听话，毕竟他往後的日子不同了，可以不必再靠皮r0u讨好贵人们，也不是奴仆，要他做再粗重的活他都会努力。可没想到豆腐店的活真的不是他能短短几日就学起来的，毅要他去试试看磨豆浆，他推得动石磨，但磨得非常缓慢，所以章毅後来只让他帮忙搬些东西，还有招呼客人。
不过这豆腐店除了卖豆浆、豆腐，还得炒不少佐料，他不怕应付客人，但一日忙下来也累得够呛。
「呜。」起初的几个晚上何景涵还是会回国公府的小房间里睡，浑身酸疼又勉强自己y撑，或许是环境转变太大，他夜半都会哭醒。哭得迷迷糊糊，手脚跟腰都疼得不太能动，好在他很年轻，睡一晚就好很多，隔天堆满笑脸再去豆腐店做事。
何景涵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但偶尔还是会出错，帮客人的豆腐脑儿添错了调料，客人气得大骂，章毅从磨坊里走出来看情况，他怯怯揪着袖摆解释：「对不起，东家，我、我弄错客人要的东西，想给他换一碗，可他要我退钱，我、我……」
章毅看那客人是个生面孔，大概是外地来的，同行的也在劝，他跟那客人说：「这碗豆腐的钱会赔给你，这孩子他刚来的，不懂事，请您不要和这孩子计较。」
那客人看章毅面无表情说这些，嗤声说：「我说老板啊，你道歉是这态度？」
章毅从兜里0出一碗豆腐的钱递上，平静道歉：「我生来就这张脸，没有不敬之意，小本营生，请你收下这些。景涵，给客人重添一碗新的。」
那客人同行的朋友还在劝，其他桌的客人也投来非议的目光，多是街坊的熟客觉得这人欺负老实的章毅，生气的客人最後收了钱瞪一眼章毅就乾脆走了，豆腐也不吃。
章毅向其他还在场的客人道歉，回头看何景涵已经重添一碗咸豆腐回来，平淡道：「那人走了，这碗你自己吃吧。」
「东、东家莫生气，我不会再犯错啦。」何景涵很不安，担心章毅嫌弃他做得不好。
章毅看少年吓成这样有些心疼，想到自己方才语气大概是被误会了，於是又说：「我没气你。这碗豆腐你不吃也是浪费。」
「那我能进去吃麽？要是被人看到会以为我偷懒。」
章毅点头：「好，我去顾店，你吃完了喊我。」
何景涵腼腆抿笑，捧着那碗豆腐进屋里吃，来这店里学了几天，这是他毅做的豆腐。方才他还在里面加了不少咸香微辣的佐料，都是从前他极少吃的，尝了一口辣得眼眶盈泪，他果然还是不习惯吃辣，不过滋味真的是很不错。
「东家我吃完了。」何景涵不敢让章毅久等，加上豆腐也不太需要咀嚼，所以囫囵吃完就出来。
章毅转头看了眼何景涵，见少年原先淡粉的唇瓣变得殷红微肿，额际冒了些汗，就问他说：「你不敢吃辣怎麽不说？」
「啊、我可以练，那碗也不是太辣……真的很好吃。」
章毅微微皱眉没再讲什麽，走了几步要进屋里，想起了什麽又回头说：「还是很辣的话再去喝碗豆浆吧。」
「是，东家。」何景涵立刻回应，章毅回去磨豆浆，他去前头应付客人们，他开始t会到街坊邻居为什麽都说章毅人好了。
这天忙完，章毅跟何景涵说：「国公府里那亲戚已经和我讲过，他说你随时能搬出来，我已经在楼上收拾出你的房间，明日你就搬来吧。多少也要学点记帐的事，往後或许还会再找人手，不过眼下你得辛苦点就是了。」
何景涵点头应好，他没什麽东西可收拾，几件衣服和陈先生给的书而已，说搬就搬。章毅带他到店铺楼上的房间，他就睡章毅隔壁，他问章毅说：「不是说要学记帐？」
章毅回说：「不急，你先住习惯。」
天有些暗的时候，何景涵就睡了，因为在豆腐店做事真的累人，不过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听见石磨的声音醒的。他不敢睡得太晚，草草整理仪容就下楼，看到章毅一个人在磨豆浆，据章毅说先前太忙也会去租驴子来磨，给驴子蒙眼防牠偷吃，不过章毅还是喜欢自己来。灶上煮着已经磨好的豆浆，何景涵看了有些不安，章毅没喊他帮忙是不是嫌他没用啊？
「东家早。」何景涵怯生生打招呼，他说：「我去帮忙煮豆浆。」
「去吧。」章毅话不多，何景涵又自己能找事情做，他对这少年还算满意。不过想到少年来他这里用的身份，稍作休息时还是走过去提醒道：「对了，往後别喊我东家了。别人都当你是我远亲的孩子，你就喊我叔叔吧。」
「叔叔。」
「嗯。我一会儿要去采买，你顾店。」
「好。」
「要是再遇上有人闹，你尽量拖着等我回来，再不行就喊衙差。」
「我尽量不让事情闹大，东、叔叔放心，我会好好顾店的。」
章毅目光落在何景涵白净的小脸上，多看了几眼，最後只是稍微点个头就放手让少年看着店铺了。
豆腐店生意很平稳，来来去去多半是熟客，偶尔也有来城里游玩的人听本地人介绍跑来光顾，何景涵生得俏，再稍微堆起笑脸就更讨人喜欢，像先前那样脾气差ai找碴的客人，也只出现过这麽一个而已。
离开的客人脸上常有微笑，何景涵看了也高兴，豆腐和豆浆受客人喜欢让他很高兴，这跟从前他靠皮r0u取悦人是不一样的。
到了客人少的时候，何景涵就在店里发愣，手拿着抹布擦桌子，喃喃自语：「唉，叔叔还不回来啊，看来是要买不少东西吧。可能是去买豆子了，那麽重的东西，大概还会去驴马行租车载回来，今天好像有庙会，要是碰上那一坊热闹的话，车马塞在街上又要更晚回来了吧。」
何景涵心心念念都是章毅和豆腐店的事，他没自觉的将那人的事搁心上，偶尔才又冒出一两句别的：「今天陈先生也没来呢，不晓得他和四郎处得怎样了。」
何景涵想起陈雍就有些心虚，他本想劝陈雍躲着于四郎，可又不敢g涉太多。当初多亏有陈雍出现，于四郎才会放了他出府吧？他害怕又回到从前那种日子，只能祈求前主人和先生都能相处得好好的，这样他才能少些愧疚。
章毅租了辆车载回几袋豆子和其他采买的东西，看店里没什麽客人，何景涵就坐在店里想事情，那小脸有些愁困的模样，於是走近问：「在想什麽？」
何景涵脱口回答：「在想先生的事。」
章毅对此有些印象，听说少年曾在那府里跟着一位教书先生学过一些字，偶尔那人也会来店里光顾，是个像神仙似的男子，生得灵秀英俊。他问：「你想去念书？我会的不多，但也上过学，可以教你。」
何景涵回过神有些慌乱，起身道：「啊、我、好，那就麻烦叔叔了。」
章毅盯着何景涵的发旋看了会儿，少年头上翘着一小搓毛发，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说：「要是你也想念那位教书先生，下回他来可以再和他聊久一点。」
何景涵没想到章毅会这样0他脑袋，抬头愣愣望着对方，章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也有些傻住，他看章毅那表情不禁莞尔。「谢谢叔叔。」
章毅转身说：「过来帮忙卸货。」
「好。」何景涵抿笑，觉得章毅那反应木讷又可ai，不过章毅是个老实又勤奋的好人，而他则出身低贱，能靠于四郎的关系到这里做事已是天大的幸运，不敢再有别的奢想。
只不过现实仍会提醒他过往的事。在一个日光温煦的清晨，何景涵在店铺门口洒扫，准备开店做生意，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拖着虚浮步伐走近。看那衣着不是寻常庶民，他们进店里自己拉椅子坐下叫喊：「来两碗豆腐脑。」
打着酒嗝的男子笑着跟发髻微乱的男子讲：「喂，我跟你说，这里的咸豆腐好吃，喝太多酒就来这儿，听说还有个新来的小子，模样生得漂亮，我上回见觉得可眼熟了。」
何景涵没听清楚他们说什麽，只是将手边东西搁着赶过去应付：「二位客人，敝店还没准备好，要不你们先坐一坐，来碗豆浆怎样？我们的豆浆也好喝的，坐一会儿再帮你啊──」
刚才还在打嗝的男子看到何景涵就双眼一亮，捉住他手腕兴奋道：「卫兄你看就是他，他就是那于四郎养在府里的，先前还是城中首富先调教过一阵子的，瞧这手多好看，咦，怎麽会在这种店里把手都弄粗了？糟蹋了，乾脆跟爷我回去？我好好疼你。」
何景涵挣扎不开，慌忙道：「这位客人你认错了，我怎麽可能是你说的那位、我我是章家人，请你放手。」
「我看看。」发髻微乱的男人一把揽过何景涵的腰笑说：「哟，腰真是细，不盈一握啊，我太用力会不会就这麽断了？几岁了？脸真小。」
何景涵害怕不已，从前也不是没被玩弄过，再羞耻的事也g过，但现在他却吓得无法动弹，虽然天才刚亮，没什麽人车来往，可是有些街坊起得早，万一被人察觉他的过去、万一章毅嫌弃他脏，他只能再回从前那yuwang泥沼里凋零等si。
「不要、不要这样，放了我吧，二位、客人。」何景涵推不开他们，又不敢声张，难不成要遂他们的意被调戏一番？不行，他不是从前那个yjian的奴仆了，他学了很多东西，不仅知廉耻也讲道义，绝不能在章毅的店铺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他摆脱不了，谁来救他……
章毅听楼下有些吵闹就去看，发现少年和两个醉汉拉扯，那两人不仅胡乱搂抱少年，更伸长了脖子要去亲，少年拼命低头想把自己藏起来似的，吓到无力反抗，就连喊也没喊，只是小声sheny1n低泣。
章毅当即大怒，冲上前拽起一人朝其肚腹揍一拳，再推开另一人甩出店外，那两人骂骂咧咧站起来想打章毅，却见章毅人高马大又神情肃杀，立刻噤声往後踉跄，章毅迈出一步，就吓得那醉汉们仓皇逃走。
何景涵x1了x1鼻子，目光还有点涣散，章毅走近时他两腿发软往下跪，章毅立刻出手捞住他。
「吓坏了？」章毅看他腿软，扶着人上楼休息。
何景涵被赶回房间，章毅要走时他跑上前拉住章毅的袖摆低喊：「叔、叔叔，我没事。」
「吓得脸se发白还说没事？」
「因为……」因为什麽，何景涵想不出理由，脑子白茫茫什麽都想不了，他很怕。
章毅轻叹，转身握住少年肩膀叮嘱道：「可能是花街那里出来的纨絝，往後老远看到那种人要躲开，或是叫我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知道麽？」
何景涵望着章毅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难受，一脸要哭不哭的说：「叔叔明知我出身，不怕招惹更多麻烦？来到这里以前，我、我一直都是──」
章毅抬手轻轻摀住少年嘴巴，淡定道：「都听说过，那又怎样？你想回去？」
何景涵用力摇头，章毅彷佛松了口气似的继续讲：「嗯，那今後你都是我远房表亲的孩子，我是你叔叔，只要你还在这里做事，我就不会让你饿着。其他的，晚点再说吧，我得去做事了。今天你在房里歇着。」
午後章毅看客人都走了，决定提早收拾关门，炒了两个菜喊何景涵下来吃饭，何景涵很快就出现，他摆好碗筷朝少年招手，然後迳自坐下来开始吃。
何景涵走到桌边朝章毅低头弯腰，掉着眼泪说：「叔叔对不起，都是我惹的麻烦，万一他们还来找你麻烦，我就，叔叔就把我……」
「坐下吃饭。」
「叔……」
章毅皱眉，板起脸说：「坐着吃饭，别让我讲那麽多遍。」他看何景涵眼眶又红又肿，大概是在房间里又哭了，看得他心里很不高兴。
何景涵坐下却迟迟没动筷，只对着眼前饭菜发愣。章毅心想再这样那少年也没心情吃喝，还是早点讲明白，於是开口说：「在于国公府里做事的亲戚从前就很照顾我，所以不至於瞒骗我什麽，你的过去我都有听说。我收你到这里做事并非受国公府强迫，当初那些伙计们忽然要走，店里没人手实在不行，再说我家中上无老、下无小，自己一个人便能作主，所以让你过来这里是我做的决定，就算将来有麻烦也在意料之中，你无须多想。」
何景涵抬不起头来，只瞅着自己g在一起的手指看，怯怯的小声问：「那你，不觉得我脏？」
章毅语气平稳唤他说：「景涵，抬头看我。」
何景涵迟疑的望向章毅，那男人生得并不抢眼，只有个子很高这点会让人多瞧一眼，但也绝对不丑，在他看来有那麽一身老实正直的气息，就是顺眼的，也令他有些自卑。
章毅默默试了试，实在不晓得该怎样才能笑得好看又令人卸下心防，只好继续板着那张脸说话：「你不脏，脏的是欺负你的那些人。你只是掉进泥地里的石头，洗乾净就好。」
「啊？」何景涵茫然，但他很快会意过来对方是想安慰自己，只是那b喻有些古怪，他噗哧一笑，低头掩起嘴边笑意。真是个老实人，章毅真是个好人。
章毅看少年终於肯笑了，恢复了原有的jg神，他也不自觉露出一些笑意。何景涵瞅着章毅的笑容有些出神，半晌沉默後他说：「叔叔笑起来也很好看，要是你平常也这样，生意肯定会好得不得了。」
章毅0自己嘴巴狐疑道：「不需要。生意已经够好了，忙都忙不过来，再忙就真的要再请个人，现在伙计不好找。」
「我会帮忙的。」
「嗯。」章毅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他说：「下回遇上麻烦要喊我。」
何景涵垂眼应声：「好。」他想相信章毅，如果这人不是真心在意就不会跟他讲这麽多了吧？那麽他能给的也就只是信赖而已，他不想辜负这个人的关怀。
章毅想了下又说：「有你在，我不笑也没关系，你来了以後生意更好了。」
何景涵懵懵瞅着章毅，心想章毅是不是在夸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欢喜。
「快坐下吃吧。」
何景涵抿笑点头，总算恢复平日朝气。
被章毅打跑的两个醉汉後来没再出现，何景涵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後来因为春季过节，店里忙碌得不得了，他才渐渐淡忘这件事。
章毅跟他说过，只要他在豆腐店做事就不会让他饿着，这点章毅做得很好，他每天都吃得饱，因为不必再以se侍人，吃的东西也和其他人一样，个子慢慢长高，身上也多了些肌r0u，再加上平日劳动的缘故，t格结实不少，虽然和章毅相b他还是很生neng的模样。
陈雍又来店铺找他买豆腐、豆浆，跟他聊几句，他很高兴，忍不住开玩笑说：「先生最近b较少来，还以为你忘记我这学生了呢。」
陈雍笑着拎出一叠系好的书说：「你这样好的学生，我怎麽会忘记。呐，这是我帮四郎整理书库清出来的，我想他应该不需要，但你用得上，给你的。」
「哇，谢谢先生！」
「有章东家教你应该没问题。」
「嗯，叔叔他会教我的。」
章毅余光看何景涵跟那个神仙似的青年说话，从前也没太多想法，近来却觉得有些刺眼。何景涵抱着书走回来时，他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很喜欢那个教书先生？」
「嗯，先生人很好的。唉。」
「怎麽叹气了？」
何景涵有些为难，嘟哝说：「要是没有先生，说不定我至今也离不开国公府。我很感激先生。啊，也很感激叔叔愿意收留我。」
「你的意思是……」
「我想于四郎应该是真心喜欢先生的吧，只是我难免会有点担心。不过，担心也无用，我帮不上什麽忙。」
章毅看少年毫无防备就把这些心事都说给他听，心疼之余也很高兴，少年是信赖他的，忍不住轻拍少年肩膀说：「把自己过好就是帮忙了，我看那先生是个有智慧的人，会明白的。」
何景涵仰首冲着章毅微笑道：「听你这麽讲我就安心多了。」说完他好像看到章毅的脸有些红，难不成是害羞麽？他暗道糟糕，自己心里也有些悸动，可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能再多想了。
「我先把书收去楼上了。」何景涵也红着耳根溜走了。
当晚何景涵有些失眠，刚到这店铺时每天累得什麽都无法多想，现在慢慢能习惯这样的生活，也b较有余裕胡思乱想。所谓饱暖思y1nyu，他在这里吃饱穿暖，自然也累积了不少尚未排解的yuwang。
由於他自小就是被调教长大的，本来也不认为寻求r0ut欢愉有何不好，许多人嘴上嫌弃，实际上却什麽y1uan的事都做过，可是认识陈雍还有章毅之後，不知怎的他生出了一些羞耻心，纵使那些人知道他的出身，可他也不想被对方嫌弃，有时也妄想过被他们喜欢。
被当作玩物的喜欢并宠着，和被当作人一样的在乎和珍惜，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最近他渐渐发觉自己有些贪心，但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很想要被当作一个人看待。
「唉。」何景涵辗转难眠，决定踢开被子自己排解一下yuwang。他点了盏灯悄悄下楼取些油回来，回房把灯搁桌上，找出一条帕子松松的系在自己有些y起的yan物上，他已习惯靠後庭获得满足，自然也不怎麽急着抚慰前面挂着的那团r0u。
他并起两指沾了油，往後躺下，屈起的双腿慢慢张开来，油润的手指探到後x紧锁着的r0u褶，试着往里戳入，从前他很少自己来，都是别人拿些东西让他塞着，用自己的手还是有点陌生。
「呼。唔、呼嗯。」何景涵花了些工夫把两根手指cha到後x里搅弄，稍微触到了敏感处，抿唇哼出轻软的声音。室里有些晦暗，他眯眼在那盏灯火的光晕里想像会有个人对他好、疼惜他，他也会同样对那人好，只是那人的样子太蒙胧了。他又忍不住发出轻细sheny1n，光晕里彷佛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脸，等他瞧清楚後吓得赶紧抓过旁边被子盖住自己。
章毅显然也是吓到了，一脸尴尬解释：「我，看你房门没关，又、又躺在床里哼，以为你、以为你病倒了，赶紧过来看，我不是有意的。」
何景涵拉紧被子蒙头，隐约听到对方解释，可是他不敢去看章毅是什麽表情。
「对不起。」章毅说完这句，接着传来关门的声响。
何景涵蒙头躲了许久都没再听到任何动静，他探头出来看，章毅已经走了，当下他松了口气，也没有了自渎的心情，但也已经累得想逃进睡梦里。
隔日，何景涵下楼要做事，像过去那样他负责把磨好的豆浆拿去煮，再将一部分做成豆腐，可他发现章毅若无其事的磨豆浆，心里有些不高兴。这种不满累积了一整天，随着身t的疲累发作，店铺关门时他走去找章毅说话。
「叔叔，我有事想跟你讲。」
「什麽事？」
「昨晚……」何景涵只吐出两字，章毅就垂眼稍微别开脸，耳朵也有些红，他自己脸皮也开始烫了，但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他说：「昨、昨晚你看到了。你看了一会儿也没喊我，怎麽能那样？」
章毅微微皱眉，看起来颇困窘，他低头解释：「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那样，一时傻住了。」他看何景涵委屈抿嘴，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不好。」何景涵也低头有些颓丧道：「是我没关好门。算了。就当没这回事吧。」
「……」章毅yu言又止，他觉得该说些什麽，但又怕伤了少年，结果什麽也没有讲。
「就当没这回事。」何景涵又讲了一次，像在喃喃自语，转身就去忙活了。
何景涵整天都心不在焉，他担心被章毅赶走，怕章毅嫌他，煮豆浆时没留神就烫了手，章毅一听他哀叫出声立刻跑来看，抓起他的手带到井边舀水冲凉，他看章毅紧张的样子都忘了疼。
章毅抓起何景涵烫着的前臂看了看说：「皮肤开始红了，一会儿可能要起水泡，不能抓破皮。你很疼吧，我去拿药来。」
何景涵看章毅说完又跑去取药，楼上常备着一些药，章毅拿了一盒深绿的药膏给他擦，察觉他的注视後把药膏拿给他说：「你自己擦吧，我回前头忙了。」
「叔叔。」
「什麽？」
「谢谢。」
章毅摆手，转身时耳根微红。何景涵歪头望着章毅背影看，他想，章毅会不会对他些喜欢？但也许只是因为那晚的事而尴尬罢了，寻常人都会嫌弃他这种出身的人吧。
晚上就寝时，章毅过来敲房门，何景涵开门就听他说：「我是来提醒你记得擦药。」
何景涵点头温顺回应：「好。」
章毅还站在那儿没走，他深x1了几口气，何景涵也没催促他，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握住何景涵双手说：「有些事还是该讲清楚才好。」
「不会是要赶我走吧？」
「不是、怎麽可能。我是要说，我……喜欢上你了。你别怕，我知道你因为过去遭遇，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和男人有什麽、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事。」章毅看少年脸se有点发白，急忙解释：「不会赶你走、也不会强迫你，日子还是和先前一样，我只是没办法憋着这事不讲。你要是拒绝我也能明白。」
何景涵摇摇头，两眼泫泪说：「你不嫌弃我麽？」
「嫌弃什麽？你不管做事或学习都这样勤奋，又上进，凡事总能为人设想，吃苦也不喊累，从前那种日子也由不得你，你没有不好。相处这些日子，我觉得你很好。」
「可我嫌弃自己……就算你不觉得我恶心，我也没办法接受自己，我配不上你。」
章毅看何景涵低头掉泪，忍不住又去0那颗脑袋，语气温柔道：「那就不用勉强自己去想了。要是这里你待得习惯，就一直待着吧。我只要能天天看着你就好，别的也不强求。记得擦药。」
章毅真是块木头，把话说完就真的走了，还没忘记关好门。何景涵站在门里哭了会儿才缓下心情，他心想自己也无处可去，还是留在豆腐店吧，况且他对章毅不是没有好感，只是自卑得不知道该怎麽办。
豆腐店外的棣棠正开着鲜nengh花，较高的溲疏也开了如雪白花，那些花草和每年春季一样默默绽放，店里的日常也依旧变化不大。只是最近来了个新伙计，是个五官jg致的少年郎，何景涵。
太yan还没升起，春风料峭，何景涵已经起床把上好药的伤处包紮过，再如以往那样去磨坊里帮忙，章毅让他先做b较轻松的活，他把熟客订的东西点清後再去铺子前洒扫。
章毅还是一贯的老实和话少，稍微不同的是一双眼睛总忍不住跟着何景涵，他也因而发现自己只要稍微看得久一点，何景涵就会有些脸红，露出害羞的样子。
章毅不喜欢想像不切实际的事，可他看到何景涵的反应却忍不住猜想，那少年是不是多少也有些喜欢自己？但又认为自己太过唐突失礼，只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老盯着那少年看。
太yan露脸就暖和起来，微风有些凉，这天气一点也不热，可是章毅还是不免忙得一身汗，何景涵时常惦记这点，一有空就会拧条sh毛巾送去给章毅抹身。趁着店里走了一波客人，何景涵又拧了条毛巾要拿给章毅，章毅恰好也停下来喝水休息。
「叔叔，你流好多汗，擦一擦吧。」
章毅点头接过毛巾，随意脱了上衫擦抹。何景涵先前就知道章毅乍看高瘦，其实都是衣服遮掩住那jg实t魄而已，这人由上而下没有半分赘r0u，x腹起伏的肌r0u不算夸张，但也轮廓分明，如果这样的人去习武也很不得了吧？毕竟都能天天坚持做同样的粗活了。
何景涵盯着章毅那身子陷入天马行空的想像，而章毅被他看得尴尬就轻咳一声说：「现在没客人了？」
「没有啊。有的话会喊我的。叔叔你擦好了就给我吧。」
章毅把毛巾还少年，想起先前他们的交谈，忽然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句：「我不觉得你配不上谁，我没嫌弃你，你也不要嫌弃我就好。」
「啊？」
章毅脸皮有些热，稍微转头00鼻子说：「就是上回讲的那件事。我喜欢你。」
何景涵低头小声讲：「可是对你还是不好吧。」
「要是你愿意和我在一块儿，我保证不会再有别人。」
何景涵怯赧後退一些，含糊低哝：「那样你会绝子绝孙啊。」
章毅听见他说了什麽而有些愣住，随即浅笑说：「我都不在意这个，你在意什麽。本来我也没指望娶妻这回事，日子简单平凡，将就着过就好。就怕你嫌我无趣又无聊。」
「怎麽会呢，你很好的。从前的日子都拿捏在他人手中，哪天被玩si了也不晓得，在这里虽然每天做的事差不多，可是心里踏实又安定。」话说到这里，何景涵的脑袋更低，他认为自己没什麽资格说这些，但又想将心里所想讲给章毅听，脸颊很快就红透了。他握紧双手继续讲：「在这里我很快乐，就算是一点点小事都觉得有意思，对别人来说或许微不足道吧，可我喜欢这样。也喜、喜欢你，要是你不……真的不嫌弃我的话……」
何景涵不知为何讲到有些鼻酸，脑海浮现章毅不自觉对自己露出笑容的样子，他心里温暖，也生出更多渴望，然後变得患得患失。
章毅眼里彷佛燃起一簇火光，欣喜握住何景涵双手问：「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在一块儿？」
「唔、嗯。要是你真的不担心我这样麻烦的──」
「我只担心你跑了。」章毅有些激动抱住何景涵，开心得收紧双臂傻气笑了两声。
「有人在嘛？」听见有人呼喊，何景涵蓦地回神，在章毅怀里轻轻挣扎道：「客人在喊了，我去看看。」
章毅怀里的少年像小泥鳅般溜走了，不过他不担心，何景涵秉x善良绝不会扔下他乱跑或对方才的事情赖帐。
招呼完客人，何景涵思绪又回到章毅身上，他本来只是想送条毛巾过去，没想过要赖上章毅的，可是他听章毅把话都说成那样了，自己也抗拒不了诱惑。他以为自己只是对章毅有些好感，可是越想就越觉得喜欢，要说他厚颜无耻他也认了。
＊＊＊
章毅总算向何景涵表露心意，他以为何景涵还会因为自卑跟羞耻而躲自己一阵子，而他本就不愿勉强何景涵立刻接受他，只要何景涵愿意待在这里，他就很知足了。没想到当天夜里，何景涵会来敲他房门，虽说彼此都是男子，晚上只穿单薄的里衣相见也没什麽，可是他闻到了何景涵身上一gu淡淡的香气。
「好香，是什麽味儿？」章毅问。
「我擦了些带花香的脂膏。」何景涵抬眼瞅人，抿了抿唇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好，我、我生x就是如此。叔叔你真的喜欢男人麽？我也会老会丑的，将来说不定会变得更恶心，我知道你很老实，不是将我当作玩物，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一时意乱情迷才和我在一起。」
章毅望着何景涵认真的眼神，再看了眼少年头上乱翘的一搓浏海，伸手抚顺它说：「意乱情迷是有的，真心也是有的，就看你信不信我而已。我是信你的，我也会老，还有现在也算不上好看，你真的愿意跟着我？」
何景涵害羞点点头：「你愿意我就愿意啊。」
章毅欣然微笑，令何景涵看得发懵，他又搭上何景涵的肩膀轻轻按捏，语气温和道：「那就好。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忙，还得送货去庙里的。」
章毅讲完就关门休息，何景涵乖乖转身要回房就寝，忽然又回头看了眼章毅房门口低喊：「不是啊，我不光是来讲这些而已啊！」
唉，算了，想到隔天要忙的事太多，少年也失去g引男人的兴致了。而且一想到这是他头一回被关在门外而不是拉进房里，他就在被窝里忍不住笑出声，语带宠溺轻骂：「章毅你个木头。」
「唉。」何景涵又叹了口气，不是可惜，而是放松自在的，他也不是非要章毅多做点什麽，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无所谓。因为他只要想着章毅，心里就踏实温暖。
这一晚何景涵睡得很熟，不过隔天就得b平常还早起，附近寺庙好像是要办法会，跟他们店铺订了许多豆腐、豆浆，他们租了车要赶在约好的时辰前送过去。他们抵达寺庙交货，那寺庙在山坡上，离开时何景涵一路赞叹山林风光美好，章毅笑说：「不过是很普通的郊外，也值得你看得这麽入迷？」
何景涵扁了下嘴嘀咕道：「我不常出来啊。」
章毅想到何景涵从前的出身，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握住他一手说：「我无心的，你别怪我。」
何景涵微笑道：「叔叔你专心驾车吧。」
「没事，这驴子附近的路都跑惯了，不会怎样。你要是困了先歇一会儿，到了我再喊醒你。」
「我想陪你。」何景涵说着就歪头靠到章毅手臂上。
章毅看了眼少年的发旋默默微笑，心里实在甜蜜得很，有何景涵在的地方，任何景物都会变得jg彩鲜明，原本无趣的事也都变得有意思。
这天为了赶寺庙那儿的生意，章毅打算提早打烊关店，午後他和何景涵两人在厨房弄了三样小菜配着稀饭就解决了一餐。他问何景涵要不要拿书来看，何景涵伸了一个懒腰对他笑得有些鬼灵jg怪。
「不要啦，今天我要偷懒。」何景涵说完就去洗碗，章毅就去把桌子擦乾净。饭後何景涵想出门散步，章毅也陪他一起，可是天上飘来大片雨云，雷光闪烁，没多久开始下雨，两人有些狼狈的跑回豆腐店。何景涵看章毅鬓发有些乱，表情无辜得像落水的大狗，笑着跑去拿毛巾来擦。
「快擦乾，免得染上风寒。」何景涵递上毛巾，章毅拿起毛巾帮他擦脸，他按住章毅的手说：「我身上没怎麽sh，方才都是你护着我，你浑身都sh了。」
章毅乾脆把sh透的衣k脱下，何景涵转头回避，他歪头瞅了眼何景涵，拉起何景涵的手说：「帮我。」
何景涵浅浅微笑，接了毛巾帮章毅抹身，从前x擦到後背，然後又绕回面前来，章毅抬手轻轻碰着他的脸，他默默抓紧手里毛巾有些紧张迎视。
「上回你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那样不解风情。」章毅垂眼想了下继续说：「是怕你觉得我好se，轻浮，还有我实在担心自己弄伤你，我不太懂男子间是怎麽、做那样的事。」
何景涵听完微笑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好se又怎麽了？我也好se，只是怕吓着你而已。好se就跟ai吃饭还是ai吃面一样，只要你情我愿也没有不好吧。」
「嗯。」
「那你想试试麽？」何景涵小心观察章毅的表情，似乎并不反感才这麽问。
「嗯。想和你试。」章毅困惑皱眉说：「但我怕做得不好。」他忍不住开始担心。
何景涵觉得说再多也没用，章毅未必听得进去，还是先做再说。他牵起章毅的手往楼上房间走，毛巾随手搁着，章毅一路都没吭声，他把人带回房里才敢去看章毅是什麽表情，章毅茫然和他相望，让他有种在诱拐良家子的罪恶感。
「我这样好像是在带坏你。」何景涵苦笑。
章毅0少年头发说：「你情我愿的就不是坏事。快教我吧。」
「那你亲我一下？」
章毅一听就飘开目光，他怕何景涵以为自己是在嫌弃，所以迅速在少年baeng的脸上轻轻嘬了一口，心跳快得不得了，手心也有些冒汗。
何景涵瞧出这人是在害羞，还是由他主动点好了，他招手说：「你太高了，下来一些。」
「这样？」
何景涵浅笑，两手0上章毅的脸庞凑上去轻吻嘴巴，章毅愣愣的不会回应，於是他稍微伸出舌尖去t1an章毅的唇瓣，章毅呼x1明显变得沉浊，他怕吓着章毅，所以只是偶尔含着章毅的唇瓣轻抿、t1an舐。
轻浅的吻了一会儿，何景涵退开来轻笑道：「叔叔真是块木头，让我教你，可是你又不仔细学。」
章毅其实是被少年香软的吻所冲击，一时忘了回应，他闻言回神後搂住少年的腰，低头就吻上去，不仅学得有模有样，含吮唇瓣不久也试着伸舌进去。
「唔哼。」何景涵微眯着眼低哼，章毅的舌弄到他口腔里，他立刻g缠上去，与男人拥吻，少顷他觉得有个微凸的y物抵在他肚子上，他小力推开章毅低头看，章毅慌忙道歉并闪躲，他微笑拉住章毅说：「你别躲啊，我又没有不高兴。」
章毅腿间被支起的布包很难忽视，他自觉羞耻尴尬，别开脸不敢看何景涵，但何景涵还是拉着他凑过来安抚。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章毅看向他说：「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会弄错。」
何景涵愉快微笑，拉章毅的手说：「我们到床上去吧。」章毅虽然没应声，却忽然抱起他往床铺走，他被章毅放到床上，章毅也0着他的脸再次亲上来。吻得有些笨拙，何景涵却觉得这样的章毅十分可ai，自己也因而动情，将章毅一手拉到自己胯间碰触已经有些sh的衣料。
章毅0到和自己同样肿大的男根并不觉得恶心，即使隔着布料也感觉何景涵那处碰起来就是b自己的可ai。何景涵跟他说：「我这里也跟你一样在变大，你会不会讨厌？」
章毅摇头：「我想看。行麽？」
何景涵腼腆颔首，低头解开腰带和k头，他听到章毅压抑不住的深呼x1，心里有些好笑，不时抬眼笑睇章毅，章毅会一脸不好意思的眼神微闪，最後还是忍不住紧盯着他看。
「我想再亲一亲你。」章毅脸皮微红。
何景涵好笑道：「我喜欢你，你想亲就亲。老是要我先开口，我也是会害臊。」
章毅赧颜抿笑，搂住正在宽衣解带的少年亲了亲发旋、额头，何景涵个子不高，骨架轻细，即使穿着男装，还是会觉得少年像nv子那样纤细柔软，所以连搂抱也不敢太使劲。
何景涵衣衫半褪，章毅轻吻他的嘴，他偏头往章毅的脸颊t1an了下，章毅也学他往脸上四处嘬t1an，像条大狗似的，他不由得发出轻笑推了下章毅说痒，章毅深x1一口气又凑上来搂他，这次往他的肩颈亲，他将上衫拉下一些，章毅很快被圆润漂亮的肩头x1引过去。
「喜欢麽？」章毅停下来问，神情有些紧张。
何景涵轻轻点头说：「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碰我。」
章毅也有相同的心情，他高兴得拥住少年继续亲t1an，少年伸手到他腿间碰着越来越y的男根，被撑起的布料早已sh透，他也停下亲吻看少年的手如何抚0自己。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不时打雷闪电，寝室里相对封闭宁静，他们两人近到能听见彼此呼x1。何景涵的手有些抖，章毅握住他的手哄道：「你怕打雷？」
「也、也没有很怕。」何景涵说完又是一个b较近的雷鸣闪电，他忍不住抖了下，章毅拥紧他拍背安抚，沉厚温柔的嗓音在他头顶喃喃：「不怕，不怕。」
何景涵其实是怕打雷闪电的，不过以往没人在意，他也不想要让谁知道自己有这弱点，免得在大宅子里被利用或伤害。现在他还是害怕，不太想承认，可是有章毅会哄他，也许往後不必再逞强了。
章毅说：「不如下次再继续吧。你脸se看起来不太好。」
何景涵摇头：「我想跟你做，这样我就不必管外面如何了。」
章毅点头，和何景涵相拥躺下，手伸到彼此胯间互相抚慰yan物，何景涵也来脱他衣k，不过扯了会儿也没能扯开，他乾脆自己坐起来把身上衣物脱了，只留了件里k。
「叔叔，快过来。」何景涵挽住章毅的手，拿脑袋蹭了蹭，他不曾对谁这样撒娇，不过看见章毅就很想这麽做。
章毅浅笑00少年的额发，他俯首去亲何景涵的嘴，何景涵挪了坐姿再挺x对着他说：「这里。」
章毅看何景涵脸有些红，手轻抚着x口，那两个淡绯se的小r粒稍微突起，他微启唇上前hanzhu一边，何景涵拿起他一手摆在自己另一侧r晕上，他并不蠢，自然晓得何景涵想要他做什麽，於是尽力取悦、安抚。
「啊、嗯。」何景涵轻y，章毅一手撑着他後背，埋首在他x口hanzhu那一小圈的r晕吮吻轻囓，另一手小力捏着他xr0u刺激，rt0u很快就被弄得突起。
章毅闻到一些药草香，大概是前些日子何景涵g活时腰酸背痛，他拿了药油给对方推拿时的气味，以往对这味道也没什麽感觉，现在却因为多了少年的t温，忽然觉得有些cuiq1ng。
「轻点。」何景涵小声说，章毅松口，抬头笑看他一眼，他心口悸动，半开玩笑说：「时候还早，叔叔难道是想把我全身都亲一遍？或是我把你都亲一遍？」
章毅忍不住想像了下，腼腆低笑一声，又听何景涵说：「可我、我有些忍不住了。叔叔你先弄一弄我这处好麽？」
何景涵一肘向後撑住身子侧卧，一手将半边tr0u扳开来，热红着脸望着床里角落说：「就是上回你见到我在弄的地方……」
章毅原本觉得那里就是一个作用，理应不乾净，可是他将何景涵t瓣拨开看了眼，那处紧缩的r0u褶肤se极淡，就像朵小花似的，可怜又可ai，所以一点也不排斥，还好奇的拿手指碰触。
何景涵告诉章毅要做些准备，章毅跑下楼取了些没什麽气味的油回来，抹到他tx。他伸手g着章毅k头，余光看见章毅的yan物早已探出一截，他拉下章毅的k子细看，那yanju不仅尺寸硕长非凡，上面遍布青筋，底下乌亮毛发虯绕，实在有些惊人。
章毅抓了抓自己yanju，泌出的tye使其触感滑腻，想到何景涵那gux娇neng脆弱的模样，狐疑道：「我这个若是进去不会伤了你？」
何景涵迟疑道：「所以不是抹了不少油嘛，我、我应该不要紧的。叔叔先用手帮我。」
「……这样？」何景涵引导章毅的手指往tx戳弄，章毅两手尽量分开何景涵t瓣後，用姆指对那neng花般的xia0x又r0u又按，觉得油不够了就再淋些上去。
何景涵揪着被子轻喘，章毅做得实在过份温柔，身子敏感处生出su麻的痒意也越来越多，後x不由自主的翕动，油润水滑的模样委实诱人。
章毅盯着何景涵sichu看了会儿，喉头紧涩，想起稍早何景涵开玩笑说要亲遍全身的话，鬼使神差的低头t1an上去，何景涵有些慌得哼喊一声，但并没有挣扎躲开，於是他以舌代指钻入那x眼里探索，听何景涵发出好听的喘y声，令他一时忘乎所以。
「叔、呵呃，叔叔，好了，先、先别那样。」何景涵从前被许多东西玩弄，但那xia0x只有在他还小的时候被t1an过，章毅此举有些吓着他，可是一想到对方是章毅，慌怕的心情变得danyan。章毅似乎忘了自己脸上的胡渣有多刮人，可是也带来了不少刺激，很快他就被章毅t1an得su痒不已，一手捋着自己yan物几乎要泄jg，所以赶紧喊停。
章毅吃得满嘴都是油光，何景涵坐起身时看他这样笑个不停，他被笑得有些恼羞，环臂将少年箍在怀里继续亲嘴，把少年的嘴也吻到泛着光泽。
「叔、呼嗯，唔唔嗯。」何景涵推了推男人，对方见他喘不过气才放过他。他又忍不住想笑，章毅抓起那根粗长的yanju往他腰际轻轻戳打，他含笑握住章毅那物往自己gu间放。
何景涵慢慢挪成仰躺的姿势，章毅用那guit0u挤了几回，只进半颗guit0u就被x里的r0u挤出来，於是又倒了些油再弄，章毅生怕伤了人，动作很轻缓，却挠得何景涵痒麻难耐。
何景涵可怜的ch0u气轻喘，抓着章毅前臂催促：「叔叔别磨蹭了。我受不了了，快弄进来吧。」
章毅犹豫了下，扶着yanju使劲往少年tx里t0ng，这次cha入了一大截，x里r0ub1惊恐得不断排挤他，何景涵也压抑哀叫一声，但秀气如玉的两手还紧抓他前臂不放，於是他又继续尝试深入。
「呃、喔啊啊……」何景涵张口喘气，太久没接受这样粗大的异物，脱口哼y：「好大啊。」
章毅已cha入大半截，情势已截然不同，原先抗拒的xr0u开始紧密缠绞上来，即使试着稍微ch0u出也有些困难，他稍微ch0u动，何景涵哼出的嗓音低软悦耳，为了再听到少年那样喘息叫喊，他开始浅浅摆动腰腿。
「叔、哼嗯，章毅，好舒服。」何景涵希望章毅能感受到他身心变化，努力拼凑言语：「叔叔好厉害，可以、可以cha得这样深、哈啊啊、好美，叔唔嗯……」
章毅受到鼓舞更卖力表现，他也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与快乐，看何景涵躺在身下sheny1n只觉得是此生见过最难忘的美景，活se生香就是这样吧？
何景涵侧首喘气，他发现章毅一直很小心没去碰他先前烫伤的地方，心里很感动，於是抬起一手抚0章毅jg悍的x膛，也去搓着章毅的rt0u玩，章毅望着他扯开一抹率真而爽朗的笑容，他低哑倾吐道：「章毅、我喜欢你，你、你真好。啊、啊嗯，好舒服哼嗯。」
章毅喘息声更粗沉了，敏感的guit0u完全深陷在温暖绵软的仙境里，似乎深处更绝妙，诱他忍不住将整根roubang都没入，何景涵睁大眼蹙眉望着他，一脸不敢置信沙哑道：「呵啊、好深，cha得这麽，这麽深……」
「不好麽？」章毅稍微缓下来问他。
何景涵抿了抿嘴，羞赧摇头：「你好厉害，没有不好。我喜欢。」
章毅温柔浅笑，胯间挂着的囊袋紧贴在少年sichu缓慢辗磨，他舒服得深深吐呐，少年也得趣的颤y不已。他多少猜想得到何景涵过去经历了怎样不堪的调教，不过他并不想因此就欺负何景涵，恣意妄为的逞yu，他希望何景涵能和自己都沉溺并享受其中，不再去想过往不堪的记忆。
章毅看何景涵胯间的yan物兴奋挺直，鲜neng殷红的rgun随他ch0uchaa而晃荡，且那处似乎天生就光滑无毛，他伸手抚0何景涵下t，温情款款望着人说：「景涵，今後我会好好待你，你，呼，别再想从前那些人与事了。」
「唔。」何景涵两手胡乱抚0章毅的身t，被顶得神情有些迷茫，自己yan物也被章毅0得很舒服，不觉露出温顺乖巧的神情点头哼了哼声。
「往後就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快乐的。」
「叔叔……呜嗯、好深，cha得好深哼嗯嗯、啊嗯，叔叔……」
章毅轻笑了声，他知道何景涵虽然皱起小脸，身子却是在享受，不仅扭腰迎合，两腿也挂到他腰上，他帮何景涵抓起两腿好好缠在腰间，拍了拍何景涵大腿，欺身索吻。
「啊啊、痒。」何景涵抖着嗓音尖叫，章毅脸上刚冒出的胡渣刮得他皮肤刺痒，却也燎出更炽盛的yu火，他两腿都缠上对方了，还忍不住用脚跟轻击章毅身後，渴望男人再cha得更狠一些。
章毅重重吁出一口气，慢慢ch0u出的roubang彷佛要将x里那寸寸媚r0u都辗烫得翻卷出来，仅剩guit0u栓在tx里，紧接着再用力顶入，让guit0u捣中某处，何景涵抖着身子发出浪y，两手baeng的爪子也不自觉掐紧了他手臂，或在他x腹挠出淡痕。
「叔、叔嗯，cha到了，那处不、太酸了，哈嗯嗯、哈啊嗯。」何景涵眼眶盈着水光，舌头轻抵下齿列发出哑软诱人的嗓音，章毅埋首在他颈窝听着、t1an着他脸颊、耳根和肩膀，室里响着忽快忽慢的r0u击声，他已听不进外面那些风雨雷电，身心都被章毅填满了。不知过了多久，章毅倏地绷紧身躯压着他不动，他渐渐感觉腹里有些酸胀，章毅的roubang夯在他t内不动了，温热的r0u囊在一连串拍打後也抵在他gu间，而他更不知在何时已泄出jg水。
章毅丢在他x里，他喘息带着哭音，抬手抱住章毅的颈项，章毅嘬了嘬他额面说：「等我一会儿。我，我忍不住都丢在你里面了。」
「啊。」何景涵带着鼻音和哭腔应了声，肚腹微微颤栗，彼此腹间都是稠滑的yshui，也分不清是谁的。片刻後章毅有些留恋不舍的撤出去，他敏感的身子还没缓下，那roubang一ch0u出後，x里断断续续喷涌出浓白浆ye，即使他抿唇忍着还是哼出哑软鼻音。
「好多。」何景涵叹息似的吐了两字，章毅红了脸说：「对不起。」
何景涵失笑：「又没要你道歉。我又不讨厌这样。」他被扶坐起来，章毅拿软布来帮他擦汗，最後擦到腿间时，他细声哝语：「以後只给你。你不要道歉。」
章毅一听连ch0u气声都在颤，他低头与少年平视，握着对方肩臂问：「我能不能再试一遍？」
何景涵赧笑点头，风雨交加的夜里，他们试了一遍又一遍。
花叶上都是雨滴，昨晚一直下着大雨，地面和附近水面都被落花覆盖，来豆腐店的客人似乎b平常少了些，可是章毅依然jg神饱满的准备开店。
这天陈雍来买豆浆，章毅还多送他豆腐，陈雍微笑说：「你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是不是发生什麽好事了？」
章毅腼腆笑了笑：「嗯，天气好，心情也好而已。」
「对啦，景涵呢？平常不都他顾店？」
章毅脑海浮现前一晚和少年同寝的情形，不由自主红了脸说：「他、他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累着了，我让他多睡一会儿。」
「哦……」陈雍微微昂首拉着长音：「原来如此，那他多保重。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啦。」
「您慢走，有空再来啊。」章毅总觉得那个教书先生大概看出了什麽，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聊这些。
章毅一整天脸上都有笑意，明知道何景涵就在房里休息，哪里也不会去，但他还是时不时就想上楼看一下那少年，惦记得要命。昨晚他一开荤就忍不住做得太过火，何景涵又是那样温顺的x子，居然也这那样宠着他任由他胡来了大半夜，後来睡醒才发现何景涵身上被他弄得有些惨，好几处皮肤都留了瘀痕，赶紧帮人上药再将人哄睡。
到了客人正多的时候，何景涵已经打理好自己仪容下来顾店，章毅看他下楼有些讶异，凑过去关心道：「你怎麽下来了，回房里休息吧。」
何景涵浅笑：「我没事啦。」
「怎麽会没事，你身上那麽多地方又红又肿的。」
何景涵脸皮发烫，压低嗓音说：「小声点啦。我、我都擦过药啦，而且我本来就容易那样，很快就会好的。」
章毅一看到何景涵说话的嘴，其实就听不清楚对方讲了什麽，他将何景涵拉进磨坊里，捧起那张小脸亲了亲额头说：「听你开口说话我就有些忍不住，对不起。」
何景涵失笑，这人只是带他到这里偷香一口也要道歉，未免太过老实，他也揪着章毅的衣领让人低下头来，然後凑上去亲了下面颊。
章毅害羞笑了笑，轻拥住少年搓了搓双臂说：「好了，你回房去歇着。」
「不要，我要做生意。哪有人雇了伙计还当作菩萨供着的？」
「你又不只是我的伙计，也是我远房表亲的孩子。」
「假的啊。」
「还是我的、的心上人。」
「嗯，那你听我的。」何景涵环抱住章毅的腰身，拍拍其後背和pgu笑说：「你也c劳了一整晚，怎麽也不累？你才该休息吧？」
「没有整晚，我们後来就睡了。」顶多两、三个时辰吧，而且还是断断续续做的，章毅都觉得做了太久会弄坏少年，勉强克制停下来的。
「对了，你那个陈先生来过。」
何景涵又笑他说：「不是我的，现在是于四郎的了。先生来过啊，那他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章毅讶问：「你怎麽知道？」
「你说呢？」
章毅忽然表情担忧，盯住何景涵认真低语：「这样聪明又生得这麽好，难道你是妖jg变的……」
何景涵噗哧笑出声，拍了下章毅的手臂念道：「才不是。是你这麽老实单纯，一有什麽都写在脸上了，先生也是聪明得很，肯定能察觉到吧。」
「这样啊，不是妖jg就好了。」章毅不好意思挠了挠颊。
「如果我是妖，你就不要我了啊。」
「不是，我怕有人多事会拆散我们，话本里、戏台上不常这麽演的？」
何景涵望着章毅微笑，眼底都是柔情，他又抱住章毅说：「嗯，也有例外吧。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戏吧。」
「好啊。」
＊＊＊
春末夏初，章毅拿回来先前带何景涵去订做的衣服，他看何景涵跑出来迎接就觉得高兴，自从爹娘去世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温馨的感受。
这天豆腐店没做生意，不必招呼客人，但何景涵一有空就在店里挑豆子、给豆子泡水，做好所有能事先准备的活儿。他催促何景涵道：「上楼穿看看有没有哪里还要改的。」
「嗯。」何景涵抱着新衣服跑上楼，章毅踏着沉稳脚步尾随在後。自从他们俩互通心意以後，他就住到章毅的房间里，其实只b他原本的房间大了些，但两人东西都不多，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所以房间感觉还算宽敞。
章毅进房里就看到何景涵已经在脱衣服，赶紧关好了门念他说：「你换衣服也不关门的？」
「反正没人看到啊。」何景涵拿起新衣服开心的先打量一番，接着才开始穿套。
章毅帮少年拿腰带着衣，不解道：「就是普通的夏衫，有这麽高兴麽？」他还记得何景涵刚来店里时穿的衣裳很jg致，就连现在少年衣箱里带的那几套衣服也b他送的还好很多。
何景涵说：「高兴啊，你买衣服给我，下回轮到我送你。和你穿得相像我就高兴，叔叔，好不好看？」
章毅看何景涵在眼前转一圈，点头笑应：「好看，你穿什麽都好看。」
何景涵咧嘴笑着扑过来挽住章毅手臂，拿脸往对方手臂蹭了蹭说：「谢谢叔叔。」
「你私下喊我名字吧？」
何景涵嘻嘻笑两声，他说：「你害臊？我就看心情喊吧，你害臊的样子很可ai。」
章毅皱眉睨他，别开脸轻哼，脸皮微微的红了，老实得禁不起少年逗弄。
这天有庙会，庙旁会搭戏台，他们约好要去看戏，何景涵穿着新衣和章毅一同出门，章毅怕他热还带了把团扇，看何景涵擦汗就立刻拿出帕子来，口渴了就跑去买凉饮。何景涵从来没被这样照顾过，以前他可是伺候人那个，现在他也不好意思让章毅这样忙，捧着那碗凉饮坐在店家露台上说：「叔叔我们一起喝吧？」
章毅摆手说：「我不渴也不热，你喝吧。」
「明明你也一头汗了啊。」何景涵拿手帕擦章毅额头，章毅感觉附近人都在偷看，不好意思的低头捉住何景涵的手说：「我、我自己来吧。」
「呵，好啊。来，你也喝一些。」
不远处有个豆腐店的熟客出声喊他们，章毅转头看过去，那熟客是位娇小的老太太，老太太看了看何景涵乖巧的模样笑着跟章毅讲：「一起出来玩啊？这孩子真孝顺，懂得伺候自己叔叔，景涵啊，叔叔很疼你，你要努力帮叔叔做事啊。」
何景涵点头应答：「嗯，我什麽都听叔叔的。」
老太太的儿nv过来接她，她迳自聊了几句就走了，章毅有些尴尬看着何景涵，後者低头笑出声。
「叔叔快喝吧，一会儿还要再去看戏，而且等会儿还有杂耍哩。」何景涵食指在章毅手背上轻挠，眨着灿亮的眸子瞅着人，笑容有些鬼灵jg怪。
章毅看他那样就觉得口乾舌燥，不小心就把凉饮都喝光了。「我喝完了，我再去买一碗来。」
「不用啦，我不渴了。叔叔我们走吧，歇息够了。」
「好，走。」
越接近热闹的戏台人就越多，叫卖的摊贩也多，章毅b刚才还要护着何景涵，一副巴不得把人抱起来挂在肩颈上谁也抢不走的态势，而他也真的问了少年的意思：「我抱你起来吧？你坐我肩上。」
何景涵看附近也有人这样，但那都是亲子啊，是父亲带着孩子看戏才这麽做的，他羞赧摇头说：「不要啦，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喔……」章毅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牢牢跟在何景涵身後护着人。
看完戏他们还在附近集市逛了会儿，两人都没买什麽东西就回家去。何景涵拉着章毅的袖摆走路，他和章毅身形有不小的落差，看起来也像父亲带孩子，午後夕yan西斜，影子在他们眼前被拉长，拐了个弯走上缓坡就回到他们住的坊市里，影子叠在一块儿。
回屋後何景涵拿团扇给章毅搧了搧风，再搁了东西去倒水来给章毅喝。章毅个子高，他即使站着也没章毅高，他趁章毅喝水时问：「你今天出门好像有些紧张，是担心人家知道我们在一起了麽？你安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不是这缘故，别人知道就知道了，我也不太在意。」
「可我在意啊，很多人不能接受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你店铺生意会做不下去，我不能害你。章管事说这店是你家里祖先留的，还有後院那口井的井水也是很好的，要是你在这里待不下去要怎麽办？」
章毅握紧何景涵的手，又抱住何景涵说：「我也不能没有你了。」
何景涵站着被抱牢，害羞浅笑问他说：「那你今天为何有些忐忑啊？好像在防着谁似的。」
「也没有，就是担心有人来找你麻烦。」
「像之前那醉汉一样的人？那种的一般也不会去庙会啦。」
章毅还抱着少年，嗅了嗅何景涵身上若有似无的t香，老实讲出自己的担忧：「庙会什麽人都会有，场面杂乱，难保不会有人想把你捉去卖。你生得这样好，容易被盯上。」
何景涵00章毅的脑袋，闻言有些好笑，心里为这人柔软得想哭，他不过是别人恣意玩弄的j1annu，可是章毅把他当作宝贝似的护着，他抱住章毅的头说：「我遇上你真是这辈子最好的事了。」
章毅觉得额际有个温软的吻触，他抬头和何景涵亲了亲嘴，何景涵靠到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喃：「叔叔，我想要你了。」
章毅呼x1微窒，大掌安抚x的0着何景涵的腰身，温柔轻r0u，他道：「那我们上楼去。」
何景涵摇头：「就在一楼吧。我做了些脂膏，也搁在一楼柜子里。」他话音渐弱，讲得自己都害臊。
章毅低笑问他说：「何时准备的？」
少年依然垂着脑袋羞涩说：「我心想你可能有时会想要，你可能挺喜欢和我做那事，所以就准备了些，以防不时之需啦。」
「对不起，你还得为我设想这些，本来是我该准备……那次弄了太久，还好你没受伤。」
何景涵摇头：「你很温柔了，我没伤着，也没有肿得很厉害。」他走去角落矮柜拿自制的脂膏，打开给章毅闻看看气味说：「这用了一些院里的药草做的，喜欢这味道麽？」
「喜欢。你身上的我都喜欢。」章毅心情有些激昂，搂过何景涵叼住唇瓣吮吻，他看少年这麽温柔又善解人意，喜欢得恨不能挖出那颗心交上去。在他看来何景涵是个不可思议的妙人，总是先为人设想，却很少想到自己，也许是过往的日子为了生存，不得不学会看人脸se，那麽这些美妙对何景涵而言也曾是无以言喻的煎熬吧。章毅越想就越心疼，只想一辈子都拿来怜珍惜何景涵。这少年就算摆脱从前那些人事物，跟着他g粗活，却一句怨言都没有，世上怎麽会有这样温柔的人？
章毅忽然表白道：「景涵，你这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突然讲这些……」何景涵唇瓣还牵着一道口涎连成的细丝，他掩嘴羞赧嘟哝：「我也想这样啊。将来要是我变得不好看了，你也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不会。胖了老了一身皱也不要紧，我们一起。」章毅00何景涵的小脸，小力一夹，何景涵双唇被挤得微微噘起，他不觉露出笑意覆上轻吻，再温柔hanzhu那唇瓣t1an嗫不休。他觉得何景涵站着得腿酸，拉少年坐到自己腿上，隔着新的k子去r0u少年k裆，少年靠在他怀中稍微扭动，用t去蹭他胯部，两人皆已动情，身子都炽热得很。
不过这样磨蹭也只如隔靴搔痒，何景涵起身去拿脂膏过来，章毅很快靠近他身後搂住腰身，他将那脂膏递给身後人，再自行趴到桌面，稍微回头睐向章毅。
章毅看何景涵的举止无疑是诱惑，偏偏那小脸上的表情又有些羞赧，他也害羞浅笑了下，撩起其衣摆再脱下那件新k子，抓着少年baeng丰润的tr0ur0u。据少年说他这样做会让人感觉痒麻，但又舒服，他的大手很轻易就能将少年的tr0u抓r0u泛红，也会不时移到腿根去抚0，看到何景涵舒服得扭身他也高兴。
「叔叔的手真温暖。」
「呵。」章毅低笑，神情柔和，他看何景涵并起双腿扭，大概是痒得很了，於是弄了些脂膏往少年gu间涂抹。尽管有先前经验，但他仍有些紧张，指尖往x眼戳了戳，软韧的x任排斥他，他仍按着那处慢慢拓进x里，何景涵趴在桌上轻哼了两声。
「叔叔不要怕，我没事，我好想要你。」何景涵一手向後捞章毅的手，回头带着章毅弄自己gux，抿着一抹腼腆的笑望着人。
「疼了就讲。」章毅语调沉柔，他也不好意思总让少年忙活，入了一截手指往x里nengr0u按弄。
「啊嗯。」何景涵咬下唇哼出声，还以为章毅会慌得撤出，不过这回章毅仍继续把手指cha得更深，并持续钻探会令他舒服的地方。他等得有些难受，稍微撑起身抚0自己x口，再往下0到越来越y的yan物，没多久章毅环臂捞他站起来，带茧的大掌在他身前游移，燎得他yu火更炽。
x前两点被章毅带茧的指腹拨蹭而发y突起，宛如石楠花果般的小r粒被拈r0u得更红了些，章毅也喜欢玩何景涵的rujiang，觉得它们娇小惹人怜，就和少年一样。
何景涵轻啃自己食指背，喘息声颤得越发厉害，他後腰抵着章毅那y热yanju，自己同样的器物也不停泌出清ye，汇至r0u柱顶端滴落，章毅0他下t微讶：「出了真多的水。」
何景涵拿t往身後蹭了蹭，章毅那滑腻的yye都沾在他身後，他带着笑意回嘴：「你才是呢。」
章毅偏过脑袋去亲何景涵的耳朵，觉得连这人的耳朵也jg致可ai，何景涵痒得缩起肩膀躲，他稍微强y箍住人去t1an吻，把少年逗得发笑。他把欢快笑着的少年ai抚到身子发软趴回桌上，又再去弄来更多脂膏抹到其t间xia0x，等那x里能容纳他三指时才掏出k里粗大的yanju取而代之。
章毅安抚的0了0何景涵的背，何景涵撅起t等他，他看自己粗大的yan物将少年可怜皱缩的xia0x再次撑开来，那圈细neng的r0u褶彷佛变薄，肤se也浅淡，每次见到这景象都让他感到满足和不可思议，x里就像有许多小嘴x1附过来，贪婪将那roubang往深处带。
「噢。」章毅su爽得低声长y，睁开眼看少年的情形。
何景涵的哼声发软，两手往前抓空，挠着桌面像在忍受什麽痛苦的事，章毅由身後抱住他亲了亲耳朵、鬓颊，他回头索吻，伸舌和章毅的舌兜在一起翻弄戏耍，眼眸含笑睐了一眼问说：「你怎麽不动一动？」
章毅浅浅cha弄几下，何景涵立刻软得趴回桌面，他捞起少年身子继续顶弄，两人舒服得sheny1n出声。「你出的水好多。」他看何景涵甩晃的yan物不停滴水，在地上汇了一小汪yye，觉得好玩又有趣，似乎少年真的很喜欢他cha在深处的滋味，他不再只是前後顶弄，有时也会稍微屈膝用pgu画圆，或左右晃荡。
「呃啊、啊，叔叔，要磨坏了。唔嗯、哼嗯……哼啊、哼嗯嗯……」何景涵脑袋歪去一边，一边嘴角流出口涎，章毅虽然不会拿些古怪玩意儿欺负人，也不曾勉强他摆弄什麽古怪招式，但那根roubang彷佛生来就和他tx契合，只要楔入後不管怎样弄都会辗到他xia0hun处。
章毅知道何景涵喊得这样可怜，身心却是享受的，那身子的反应骗不了人，何景涵拼命撅高了t迎合他，他拉起何景涵一腿让yanju捣得更深，何景涵一手撑着桌面晃到发髻快散了，他乾脆替人ch0u掉簪子，把少年一头长发放下。
「叔叔嗯、好大，你、你呜嗯。」何景涵仰首，蹙眉哼y，章毅架起他一腿的手绕到x前捏他rujiang，他0上章毅的手，抚0这男人手上浮起的青筋，感受对方强健有力的环抱。「章毅，你真好、真好……」
章毅莞尔，低头亲了下何景涵的肩颈，然後架着何景涵另一腿，像抱孩子撒尿那样将人抱起来，何景涵慌怕的反手0他头脸，他哄道：「不怕，我抱你。」
「嗯。」何景涵努力用tx吞咬章毅那yanju，roubang亢奋得彷佛又胀大了些，其实是将更粗壮的j柱夯至深处，他听到屋里响着难以忽略的r0u击声，兴奋得想把身t都展开来献给对方。
章毅稍微仰着上身，让何景涵能安稳靠在他身上，jiaohe处一次又一次碰撞，那声响没多久变得sh腻，何景涵抖着嗓音叫喊并s出一波白浊jg水，他缓下来把人轻放到桌上，倒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何景涵被扶起来喂水喝，喉咙总算不那麽乾涩，但他看章毅那巨硕的roubang还高高翘着滴水，有些心疼不舍，每次都让章毅照顾，自己也不好只顾着享受。他搁下水杯迎上去，抱住章毅亲了亲那jg实的x膛和腹部，章毅00他头发，他低着头坐回桌上把两腿打开，自己拨开稍软的yan物露出刚合拢的xr0u，怯赧道：「叔叔你还没……你快放进来吧。」
何景涵有些担心章毅嫌他y浪，说这种话总是不敢直视对方，但他余光看到章毅那r0u杵彷佛抖了抖，散发热气的模样，竟也是心痒和期待。
章毅两手捧起何景涵的脸温声道：「你不必刻意讨好我，我希望你自在。」
「可我……我没有刻意，我只是想看喜欢的人舒服快乐。叔叔，我、我跟你一起很自在的。」何景涵抿了抿嘴，伸手0章毅下腹，指尖轻挠着那根粗长r0uj，圈着它往自己gux牵引：「你不想放进来？是不是嫌我y1ngdang……」
章毅低笑，亲了何景涵的额面、鼻梁，再亲啄那微启的嘴说：「不会嫌你，我很喜欢。」
章毅说着握住何景涵的手让人躺下，又一次进入那温柔乡里，浅浅ch0uchaa已不能满足他们彼此，r0u杵桩捣绵软xia0x的力道和深度逐渐加剧，何景涵哼喊得不及咽下口水，章毅俯身hanzhu他嘴巴深吻，再往下hanzhu小果实般的r粒嘬弄。
「我喜欢、喜欢你。」何景涵抱住章毅喘y：「叔、章毅，喜欢，啊、啊，磨得好深，叔叔……叔叔疼我了……」
「嗯，疼你了。恨不得天天都疼你。」章毅咬牙低语，当真是xia0hun蚀骨般的快活滋味，他快被何景涵这番回应给b疯，这样压着弄还有些不够，他试着将少年抱起来cg，和方才差不多，不过这回他们面对面。少年被他吻咬到微肿的rujiang在他x前蹭着，娇怜诱人，他深深望着人一下下紮实的往上顶。
「赫啊啊──啊嗯、啊、啊、叔嗯，哼嗯嗯啊……啊、啊嗯……」何景涵被抱起时尖叫出声，章毅那guit0u像是狠狠亲啄他t内sao软的某处，他感觉章毅那roubang是怎麽辗烫r0ub1的，自己好像神魂都聚到丹田再被狠狠撞散，章毅微屈双膝像是往上蹦跳那样，让他以自身重量坠下，一度以为连同章毅的囊袋都要撞进t内。
「景涵，你真暖，里面真烫，太舒服了。」章毅的脸有些红，已然心神沉醉、投注其中，他忘我的赞美何景涵，对roubang被温软包裹的滋味上瘾，不曾想过和何景涵做这事会如此美妙，而且每次都感到惊yan和迷恋。
「叔叔太会顶了、不要啊、不，我里面，呼呜、要化开了……要被叔叔g得啊啊──哦嗯嗯、哼嗯、啊、哈啊嗯……」何景涵话语被捣得破碎，剩下颤抖的气音，他su软乏力的挂在章毅身上，像是瘫坏了，只不过被g到某处仍会绷紧身子，不知不觉又丢出jg水，章毅抱着他在屋里漫步，从中庭巡到磨坊，四处逛，就算不会被人瞧见他也莫名紧张。
章毅觉得何景涵这样瘫软在怀里的模样太可ai，忍不住抱着人走动，但他看何景涵也喘得嗓子有些哑，最後还是抱人上楼，让何景涵躺在柔软的毯子上舒服享受。
「叔叔呜嗯。」何景涵哭着摇头，两手却还紧抱住章毅颈项，挽留章毅一次次的s在他t内，最後章毅勉强压下seyu哄他说：「已经够了，再弄对你身子不好。」
何景涵喘了一会儿，缓过气才轻哼答应：「叔叔你抱我。」
章毅喜欢看何景涵撒娇，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何景涵b较会撒娇，他怎麽可能拒绝。他抱着何景涵在毯子上躺了会儿，彼此r0u物消肿，他那物顺着滑腻yye撤出x外。
「嗯……」何景涵闭眼叹息，章毅把他两脚拉开，但迟迟没弄他xia0x，原来是担心他受了伤在察看，又拿布帮它擦抹，和先前一样。他既害羞又感动，侧首摀着唇轻哝：「谢谢你。」
章毅浅笑：「谢什麽？这是应该的，弄伤了就不好了。不过我明明丢了这麽多，怎麽也没流多少出来？」
「丢得太深，一时没能出来吧。」何景涵臊得不敢看章毅，他拨开章毅摆弄的手撑起上身，肚腹稍微用力，闷哼了声，gux流出一道浓浊白浆，先是出了一些，之後一汩汩淌出。
「好多。」何景涵指腹沾了些，随意抹在腿根说：「看，应该都出来了，别担心。」
章毅咽着口水0上何景涵腿根，涩声问：「我还想要，行麽？」
何景涵也是喜欢这人喜欢到不行，同样无法抗拒诱惑，他轻轻点头，身t空虚处再次被填满，温暖而饱胀着。
院里和店外石楠花开得正好，飘散着和他们寝室里相似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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