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窗户外结了一层白蒙雾气,屋内被子里暖湿一片。两人纠在一起,缠绵悱恻。
“嗯啊……还有多久上课?”琥珀半梦半醒,唯有穴里抽送的东西让她感受清晰。
她伸手下去摸,下身濡湿一片。
阴茎夹在腿间磨,偶尔会蹭到肿在外面的阴蒂,碰一下都能让她颤抖不已。在她穴里抽插的是手指,润滑扩张充足,四根都放进去了,细细按摩内壁的肉,每处皱褶凹凸都快被摸清。
做了几次记不太清,好像醒了在做,困了就睡,睡醒了还在做。真的不会纵欲过度吗。
“你第一节没课,还有很久,你睡吧,我会处理干净的。”纳西轻声细语,从后面抱着她,一手插穴,一手托着胸。
她打了个哈欠,问:“我记得你不是有课吗?”
“嗯,我待会就走,我给你带早餐?”他舔了舔她脖子上冒出的汗珠。
“不吃,我要睡觉。快一点。”
纳西等她入睡后,收拾了一床的狼藉,才开门准备走。
他出去时,注意到伊莱亚斯倚靠在公共客厅的沙发上,手撑着头,凝视桌子上一束花出神,眼神就像烧透的红灯笼,所有情绪燃尽后只剩下灰败的哀痛。
“早安,睡得还好吗?”他歪头看过去,笑眼弯弯。
伊莱亚斯一夜未眠,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地斜了他一眼,眼里那点余烬又烧起来,语气漫不经心又带刺——
“主心地善良,可怜你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的笑容倏地消失,扭头就走,手搭在门把手上时,顿了一下说:“可是你连可怜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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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的事还未调查清楚,期末也将近。琥珀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喘口气,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她捏着一封邀请函站在恢宏大楼前。其实她很早就想找梅塔问清楚一些事情,但两人的空闲时间不太一致。
【我一般在学生会办公室,有空的话就过来吧。】
他送给她一封邀请函,盖了灿金火漆,曼陀罗图案。有邀请函的话,普通生就可以自由出入优绩生的校区。
琥珀第一次来优绩生的校区,教学楼拔地参天,外墙是白棕色精雕石料,烟灰色窗玻璃,古朴典雅。
雕花大门足可容纳十头大象出入,她窜进去,踩在毛软的织花地毯上,望着一楼大厅高到没顶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只刚出洞的小鼠。
沿着胡桃木的豪华阶梯往上爬,每层楼转角都凭空长出滴着露珠的花,花后的墙上挂镀金装饰。
至少一百次起义才能洗掉这里腐败的资本气味。她腹议。
学生会办公室不难找,毕竟独占了半层楼。
琥珀站在门前,还没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优雅的琴声流泻出,她循着琴音看向窗边,梅塔坐在鸦黑的叁角钢琴前,低垂眼睫。
日光正烈,房间通明,他赤金的发和睫毛都要熔成一泊日光。
风吹进来,雾白的纱绸窗帘鼓起如帆,掸过钢琴顶盖和他半边肩膀,瘪下,又鼓起。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他抬眼,精准锁定琥珀的位置,笑道:
“我一直在等你。”
窗帘恰好鼓起,他的脸在窗帘起落中灰暗一瞬,话音却亮得发烫。
琥珀被这句话弄得不知所措,甚至在他的温柔目光之下,有股告罪的冲动。
“我今天才有空……”
“辛苦了。”
梅塔引她入座沙发,问她要茶还是果汁,甜点吃什么。
琥珀吃了一整块提拉米苏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不是来吃下午茶的。
“那天在图书馆,”她把蛋糕碟搁在桌上,正色道:“我见到的那个东西,你说是污染,但是……”
梅塔似乎早有准备,接过她的话,“嗯,你应该已经见过母亲了。”
“啊?”她被这个称谓震在原地,疑问出声。
他微仰起头,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出神,回忆起久远的久远。
“要追溯到很远,他们,按照性别划分,应该称为男性,而母亲是女性,在你那个世界也是如此吧,男性统领世界,统领女性,当女性生出反抗意识时,被血腥镇压。”
琥珀凝神屏气听着他讲述。
“他们为了维持统治,为了继续奴役,将母亲封印在地下;为了繁殖,为了延续,造出生命树。没人去探究为什么生命树可以孕育,当然是因为这份伟力是抽取自母亲的身体。”
他看向琥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稍显落寞的神情。
“我知道你们地球有一个基督教,圣经认为……”
琥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圣经认为,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变成的,可现实是所有人都来自于女性的子宫,这是一种……强盗行径,而且亚当和夏娃的堕落全被推诿成是夏娃的过错。”
梅塔赞许地点头。
琥珀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连这都知道?”
“是母亲告诉我的。”
“那为什么祂不直接诞下女性?”她继续追问,朝他凑近,急切想知道答案。
梅塔耐心解释:“母亲在生命树的裂缝中孕育我,先是塑造我的思想,在塑造形体时被发现了,聚合的思想落回生命树。即使形体由生命树继续孕育,但思想是不变的。母亲很有先见之明。”
“这样吗……”
他抬手,指腹滑过琥珀的裙子褶,不掺杂一丝情欲,坦荡地说:
“总而言之,我是个残缺品。能让我看看原初的完整形体吗?”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