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还说下次要在办公室弄我,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才刺激,我这副身板可经不起他那个力气”
盛糯糯的脸唰地白了,怔怔地看着漂亮张扬的温熙,饭勺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见盛糯糯是这种过激的反应,温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和得意,赶紧扔掉烟头弯腰,“糯糯哥哥小心,别弄伤了自己。”
他小心地拾着地上的碎片,稍微抬眼就能发现盛糯糯在发抖。
甚至能听见对方牙齿磕碰的声响,沉默半晌才哑声问:“你,你,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温熙眨眨眼,装得天真又无辜:“什么关系啊?”
盛糯糯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只哽咽着解释道:“他,他有妻子的,不能这样”
这话对温熙而言毫无攻击力,他无所谓地摊摊手:“没关系啊,只要我喜欢就是我的,你觉得你能抢得过我吗?”
他凑到盛糯糯耳边,挑衅地轻轻一笑:“纪夫人?”
别他妈的装可怜
温熙在别墅居住半月,屡次听见盛糯糯喊纪许渊老公,这让他笃定纪家的保姆盛糯糯,其实就是深藏不露的纪夫人。
察觉这个事实后,温熙彻底放下心,对付软弱的盛糯糯,把对方挤掉,简直如碾蝼蚁。
温熙悠闲地撑着胳膊坐到灶台上,两条雪白的小腿晃来晃去:“糯糯哥,你明明是最尊贵的纪夫人,为什么要假装保姆啊?”
“哦我知道了,纪哥应该嫌你丢脸,毕竟是个不男不女的罕见双性,按理说连纪家的门槛都够不着。”
“你们的婚姻其实名存实亡,纪哥也从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吧,你说你又何必非要赖着不走呢,还不如早点主动离开。”
句句恶言就像是道道的尖刺,生生往盛糯糯的疮口上扎,他感觉自己连头皮都在颤抖:“这,这,这里明明是我家。”
温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讥笑道:“你家又怎么样,很明显纪哥不爱你啊,说来糯糯哥你还真是可怜得很啊。”
盛糯糯根本吵不过温熙,指着门口,眼里含泪看着温熙:“你,你,你出去。”
温熙撇着嘴翻了个白眼,跳下灶台,不慎带下去一只瓷碗,碗打碎的啪嚓声惊动了刚刚洗完澡下楼的纪许渊。
他进厨房的时候,温熙正蹲在地上收拾满地的碎瓷,盛糯糯红着眼眶站在旁边。
纪许渊凝眉道:“怎么了?”
温熙闻言仰起头来,化过妆的眼圈竟然瞬间变得湿润,连带语气委屈得不行:“没事的纪哥,我知道糯糯哥不欢迎我来你们的家。”
纪许渊转向盛糯糯,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温熙抢着说:“糯糯哥哥刚才说想让我离开这里,我不知道怎么惹得糯糯哥哥不高兴,他冲我摔了只碗”
“还有”
“还有什么?”
“糯糯哥哥还说他不是保姆,而是纪哥明媒正娶的的妻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纪许渊脸色一下变了,阴沉沉地盯着盛糯糯,对温熙说:“你先给我出去,我跟糯糯单独谈谈。”
厨房的门一关,纪许渊上来就狠狠拽过盛糯糯的衣领,把他扯得踉跄着要跌倒——
“盛糯糯,我他妈怎么跟你说的,你非得把老子的脸丢尽是不是?!”
盛糯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
“还敢撒谎,你没说他怎么知道的,你个破双性觉得挺光荣是不是,你他妈的男人能生孩子的事儿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盛糯糯你他妈有资格赶温熙走嘛,记住这座别墅永远姓纪,老子想让谁住就让谁住,跟你那掉进钱眼里的父母处心积虑嫁进纪家,就敢耀武扬威了是吧!”
“我告诉你盛糯糯,就算小慈没了,也轮不到你做主!要是再敢犯臭毛病就给我滚!”
盛糯糯被骂懵了,呆滞地盯着纪许渊怒不可遏的表情,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滚落
挨骂和受委屈盛糯糯早就已经习惯,也学会装聋作哑沉默以对,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纪许渊连解释都不愿听。
为什么朝夕相处的丈夫总偏信别人,为什么他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在他那里自己是处心积虑的,为什么他能说出那样寒心的话?
那颗人肉做的心脏他小心翼翼捂了三年,为什么还是那么冰冷
纪许渊看见盛糯糯的眼泪就烦:“盛糯糯你他妈的还好意思哭,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别在我面前玩那些装可怜的破手段。”
盛糯糯泄气地埋着头,低哑道:“我没有想赶温熙离开,也没有说破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没有处心积虑嫁进纪家”
“我喜欢你整整八年,以前你陪着哥哥回盛家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多看你一眼,我那副样子拿什么处心积虑”
“够了。”
纪许渊不想听盛糯糯提以前,回忆起以前就显得现在越不堪。
以前盛慈还在的时候,每天的阳光和呼吸都是美好的,生性爱玩的纪许渊也学着收心,准备跟爱人迈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带走了盛慈,也带走了纪许渊所有的希望。
他变得喜怒无常,动辄灌得烂醉,对来自外界的爱意和热情充满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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