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盛糯糯就站在身后,纪许渊晃晃悠悠地走近捧住他的脸,低头狠狠亲他一口:“外边儿他妈的有没有人惦记你?”
盛糯糯听不懂:“什么?”
“就他妈的像邵明那样,你的老板,画室的学生们,有没有人惦记着cao你?”
盛糯糯习惯了他喝醉发疯,垂着眼睛躲开他的亲吻:“没有。”
“那就好”
纪许渊抱起盛糯糯,往屋里走:“你只能给我cao。”
你在家安心备孕
时间转眼已是四月中旬,老爷子那边儿打电话催得紧,但盛糯糯还没做好怀孕的准备。
无非就是纪许渊戒烟的事儿挡着,他当时答应得比谁都痛快,可是转过头来照抽不误。
盛糯糯劝他为宝宝着想忍忍烟瘾,有时候说得他烦到极点,不由分说便把盛糯糯扯过来发疯,又弄得他流血进过医院。
如今已到必须交差的地步,纪许渊实在被催得没办法,早晨起床时他翻身压住盛糯糯:“你最近是排卵期吗?”
盛糯糯瑟缩着就像受惊的幼兽,戒备地把手挡在胸前:“排卵期刚开始,测了试纸”
“那就好。”
纪许渊直接给盛糯糯翻了个面,捞起他的细腰按在自己身前:“择日不如撞日趁现在赶紧办事,省得老爷子总打电话跟催命似的。”
盛糯糯闻言吓得立刻挣扎起来:“不,不行的老公,你还没有戒烟,会影响宝宝发育,我来请爷爷宽限”
他没爬出两步又被掐着腰拽回来:“我他妈就想不明白盛糯糯,全世界抽烟的那么多,人家孩子怎么就没畸形弱智,就你事儿多!”
冷硬的手掌从枕头底下掏出常用的润滑,但不巧的是已经空瓶。
他不想再见到盛糯糯的血,便只能暂时把计划往后延迟:“下班回家时重新买瓶好的,今晚必须给老爷子交差。”
轻飘飘的“交差”刺着盛糯糯的耳膜,他们即将共同孕育的小宝宝,那是条鲜活的生命,不是谁给的任务。
怎么可以说得那么随便,怎么可以急到择日不如撞日呢
他脸色发青,把话憋着没说,因为除了被骂矫情事儿多没半点用处。
临上班前,盛糯糯带了些昨晚烤的红豆雪花酥和蔓越莓脆饼,上周去医院复查,沈医生建议觉得饿时最好吃点东西。
他没想到今天的糕点还就真带对了,午间休息时他遇到了郁谨行。
四月中旬简单穿件外套刚刚好,郁谨行却仍然穿着加厚的长袖衬衣,臂弯还搭着身咖色长款风衣。
“郁,郁大哥”
盛糯糯话没说完整,就被忽然扑过来的郁谨行抱个满怀。他顿时僵住不敢再动,半晌才无措地拍拍郁谨行的后背。
向来进退有度的郁谨行,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失态,假装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像以前那样坐在盛糯糯对面。
距艺术殿堂挂牌已经过去四十多天,郁谨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公司股票接连跌破新低,投资商见势不妙纷纷撤资,他也被迫回到国籍地去吸引外资,甚至动用了父母的本金。
经过迅速地公关周转和运营,国内的艺术品生意总算有所起色,逐渐步入市场正轨。
这些他没必要让盛糯糯知道,只像以前似的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我去挪威处理公务刚回国,看到这些未接来电就想过来看看。”
盛糯糯心里了然,怪不得穿这样厚,原来是刚下飞机从机场赶过来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郁大哥你当时走得很着急,我怕出事,才冒昧给你打电话。”
郁谨行也很抱歉:“这部手机留在国内的助理那边,也是挪威的工作忙,没有联系他,所以真对不起你糯糯。”
阴差阳错的事儿没什么对不起的,盛糯糯拿出打包盒推给他:“你走之前,说好的。”
打开盒盖,熟悉的甜香味扑面而来,郁谨行忽然觉得眼有点酸涩:“你还记着呢?”
三十多年他都是孤身只影,工作时下边儿人把他的话当圣旨,却从来没人把他临走前的随口说出来的玩笑话当回事儿。
郁谨行注视着盛糯糯,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黑发,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郁哥,糯糯!”
宋怜抱着双臂走近,朝急忙收回手的郁谨行无辜眨眨眼:“不用猜你就跟糯糯在这呢,我是不是打扰两位了?”
盛糯糯没品出宋怜话里的意思,连忙拉着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那点神秘的感觉在宋怜的笑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郁谨行却知道当时自己的目光从没离开过盛糯糯的脸。
下班回家的路上,盛糯糯顺路去了药店,买了瓶店员吹得天花乱坠的最贵的润滑油。
晚上他早早洗澡上了床,只想赶快完事儿赶快睡觉,整天陪纪许渊折腾他身心俱疲。
纪许渊也没废话,掐着盛糯糯的腰从后边儿缓缓进去,疼得他把脸埋进枕头细细抽气。
全程没有多余交流,做完各自洗澡,相互背着身睡觉。
盛糯糯腰酸腿软,精神疲惫,却翻来覆去的阖不住眼,他仰头盯着卧室漆黑的天花板,缓缓抚摸自己的小腹。
以前盛糯糯特想怀孕,总觉得孩子能牵绊住纪许渊,至少让他收收心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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