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燃把黑色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住户:“那我们怎么相信你?”
云燃勾唇:“你们相不相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妈。”
住户哑口无言。
云燃退出了人群,苏不晚她们也跟了上去。
苏不晚:“马维特是无辜的?”
“嗯。”云燃漫不经心道:“他是无辜的,住户们无非就是想知道审判与罪行有没有关系?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
苏不晚:“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没有说过我的职业吗?”云燃道:“现实生活中,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苏不晚分析道:“审判和罪行没有关系,完全是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决定的,所以现在我们要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云燃赞同道:“尽量离这里的人远一点,别平白无故的被扣上了帽子。”
“卧槽!吴景山在干嘛?”苏不晚刚分析完局势就看见吴景山拿着钱洒在了一位少女的身上,脸上还挂着邪恶的微笑,虽然隔着两条街,但是苏不晚一眼就认出了吴景山。
秦时听到了吴景山的名字,他道:“刚刚景山去买早饭了,看你们在聊天,就没有告诉你们。”
“你确定他去买早饭了?”苏不晚不可置信地指着对面的吴景山:“你看看他在干什么?强迫少女?”
“是去买早饭了啊。”秦时随着苏不晚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苏不晚回头看去,她沉默了,对面的街区没有了吴景山的背影,只留下一个黑色裙子的少女和地上散落的钱币。
“你看,他回来了。”秦时看着相反的方向道。
的确,吴景山嘴里叼着块面包,手里提着纸袋向他们走过来。
难道刚刚是看错了?不对,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哭泣,前后不过两分钟没到的时间,吴景山就跨越了两个街区?
“你是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去了?”秦时开玩笑道。
“放屁。”吴景山瞪了秦时一眼,然后把面包塞到了苏不晚手里。
“可能是看错了吧。”云燃拍了拍苏不晚的肩膀:“再说,吴景山也不会瞬移啊。”
苏不晚垂下眼眸,“可能是吧。”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吴景山笑了半天,“哈哈哈,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苏不晚忍不住回了一句:“你那骚红跑车带过多少妹妹?”
吴景山立马止住了笑,在没住进居民楼之前,他的确是个风流公子,“也就十七八个左右吧。”
“我去,兄弟牛皮啊!”秦时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云燃突然说道。
吴景山和秦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了?”
“啪!”
鸡蛋在他们脚下碎裂。
是一位头上戴着黑色头巾的女人从挎篮扔出的鸡蛋。
苏不晚这才发觉,街上的行人都在朝他们的方向围过来,他们每个人面色不善,嘴里嘟囔着一些骂人的话。
“就是他!欺负我女儿!”
黑色头巾的女人指着吴景山大喊。
吴景山懵逼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女儿?”
群众突然振奋起来:“我看见了!就在刚刚!”
个子矮矮的老头站出来指着吴景山的鼻子骂道:“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姑娘?告诉你,我们看不上你那几个臭钱!”
“不是,我干什么了?”吴景山一头雾水,买个早餐就是欺负人了?“你们他妈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不晚皱起眉头,难道她刚刚看到的一切就是真实的?吴景山拿钱侮辱了人家姑娘?不可能,吴景山就算是这种人,也不会在任务里做这种事。
“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了,但是现在怎么办?”云燃附在苏不晚耳边轻声问道。
能怎么办的,当然是跑啊,不跑等着他们把吴景山送进教堂审判吗?苏不晚一个眼神,云燃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吴景山插着腰还在和他们辩解:“你们倒是把人拉出来我看看,我那么有钱,还会缺一个女人?”
黑色头巾的女人阴森道:“这种不知悔改的,就该送进教堂忏悔!”
“送进教堂!”
四人对视了一眼,秦时握住了吴景山的手。
“跑!”
吴景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时拉着突破了人群。
“卧槽,我还没解释清楚。”
“等你被审判了在解释吗?”苏不晚凌厉道。
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旅馆,苏不晚下意识地搭在了榆安的肩上,她窜着粗气看了榆安一眼:“体力那么好?”
榆安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苏不晚的旁边,一点不像是刚狂奔过的样子。
“这点路程不至于。”他语气平稳。
吴景山缓了一会,“太不讲理了吧?我什么时候调戏她女儿了”
苏不晚:“就在刚刚。”她当然知道那个调戏少女的人不是吴景山。
如果说罪行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定下的,那任务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给他们制造罪行。而那个和吴景山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就是罪行的实施者。
榆安垂眸:“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教堂里会出现一批忏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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