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都带你去见过我的朋友。”
宁牵对此无话可说,路桓则不仅带他见过自己的朋友,他的这些朋友甚至还看在路桓则的面子上不止一次的帮过他。
宁牵轻轻用另一只手抓住路桓则的手摇晃了几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以后再专门约个饭局带你见他们好吗?今天真的不方便。”
本来差点就因为宁牵的小动作而软化下来的态度,在听到宁牵说的话后,路桓则只感觉一阵怒火攻心,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宁牵宁愿这么放低姿态来求他也不肯让两人见个面?
“既然今天不方便,那定一个方便的时间,我跟你一起去。”路桓则的语气越来越冷硬,说着抓着宁牵的手把他往回拉,“今天你留在家里陪我。”
宁牵的力气自然比不过路桓则,他的挣扎丝毫没有作用。
宁牵见挣扎无用,只能喊道:“你快放开我,我的手快断掉了!”
路桓则明知道这话是带着夸张的成分,但还是停下了动作,拉开宁牵的袖子看了一眼,虽说远不到断了的程度,但也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这真的不是豌豆公主吗?路桓则心内叹了口气,但还是松开了手:“等着。”
说完,转身去找医药箱里的镇痛喷雾。
宁牵放下袖子,又倔强的朝门口走去,扭了几下门把手,却发现没办法打开门。
路桓则抱着医药箱走来,语气冷淡道:“门我已经反锁了,今天你哪也不许去。”
宁牵是真没想到路桓则会用这么无赖的手段,顿时气得脸颊有些通红,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又瞪了路桓则一眼,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楼上传来巨大的一声关门声。
路桓则收回看向楼上的目光,又把医药箱放了回去。
早听到两人争吵声的杜管家走了过来说:“先生,我把医药箱送上去吧。”
路桓则看了他一眼,眼底也失去了往日的耐心:“不用,平时就是太惯着他了,知道疼才会长记性。”
宁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他的胳膊倒没大事,真正让他心寒的是路桓则的态度。
以前他一直本着不能得罪反派大佬的保命原则,即使不情不愿也大多顺着路桓则的意思行事,他原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
现在他才发觉自己错了,路桓则的“好态度”只是基于他从没有触碰到他的红线,在一些小事上,路桓则可能会适当纵容他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反抗,但在路桓则坚持的事情上,无论是谁也不能够让他退让。
这个时候宁牵才真正体会到了原书中对路桓则性格狠厉冷酷的描写,原本他以为会做出后期种种疯狂的事是因为路桓则经历了太多背叛性格扭曲导致,但现在来看却并不是,可能在很早以前,路桓则性格中冰冷无情的一面早已形成,只不过之前没在他面前展示过而已。
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终于被打破。
宁牵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脑袋,想为自己筑起一个短暂的避风港。
宁牵回屋后,路桓则也阴沉着脸去了书房。
作为路桓则的秘书和助理,本来好好的周末被老板抓来加班就够惨的了,没想到还被老板全方位挑刺骂了个狗血淋头,几个秘书和助理都觉得窗外的艳阳高照无比讽刺,这分明是寒风暴雨。
连腾应都不能幸免于难,被路桓则几个电话打得焦头烂额,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所有工作都必须今天做完。
“你今天是吃炸药了吗?”在被路桓则又一次否决了提案后,腾应简直想把路桓则的电话号码拖黑。
“我是在谈公事,请你不要带入个人情绪。”路桓则冷冷说道。
腾应:“???”
带入个人情绪的是他吗?路桓则是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
“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腾应才不惯着他,果断挂了他的电话。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路桓则又把目光放到电脑上秘书新整理好的企划书,看了半天,却发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关上电脑,走出书房,在走廊里挪动了几步,又停下了。
正好这时杜管家抬着一个餐盘上楼,餐盘里放着一杯椰奶,还有两盘小点心。
杜管家看路桓则盯着自己手里的餐盘看,主动说道:“宁先生早饭还没吃,肯定会饿的,我拿点东西去给他垫垫肚子。”
路桓则没说话。
杜管家默认路桓则是同意了,便抬着餐盘敲了敲宁牵的门:“宁先生,我给你做了点小饼干,需要我端进来给你吗?”
门内毫无反应。
杜管家又敲了几下,耐心地等着,却久久没人来开门,他只好说:“我把餐盘放在你门口,你饿的时候记得出来拿。”
话音刚落,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又使劲敲在了门上。
“开门。”路桓则重重吐出两个字。
门内还是没有丝毫反应,路桓则语气又重了几分:“再不开门我就去找备用钥匙了。”
过了几秒,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宁牵面无表情地打开门,他头发有些凌乱,大概是捂在被子里久了,整张脸有些泛红,眼尾下垂,就像刚刚哭过。
见宁牵这副样子,路桓则呼吸微微一窒,声音稍微放柔了些:“杜管家给你端了吃的来,不要浪费。”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