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瑕一口凌霄血喷出,不愧是军师萧临简,提出的建议真的都太没用啦!
叶重岚却还嫌逗的人不够,依旧很捧场的点头,又问:“可是他不喜欢我,我还能怎么争取?”
“那可不见得……”萧临简上下扫视了一圈叶重岚,得出以下结论:“她若不喜欢你,亲一次便够了,为何还亲第二次?”
叶重岚拄着脸靠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一旁的李无瑕,也咋舌问道:“是啊?为何?”
李无瑕觉得自己被盯得发毛,心虚地往嘴里一口口扒着粥,只希望可以快点喝完粥继续赶路,结果一旁的萧临简忽然坚定道:
“显而易见啊!她起码馋你的身子!”
“噗——咳咳咳咳——”李无瑕呛了个彻底,他哽咽,他心虚,他委屈!
叶重岚点了点头,只勾唇轻笑道:“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该死缠烂打?”
“可以一试。”萧临简严肃道:“不过两个回合之内,若对方再无动容,还是放弃为妙,免得遭人嫌弃。”
“两情相悦总是难得,若自己心悦之人并不喜欢自己,霜岚君也不妨可以看看心悦自己的人……”
他客观分析,却又不忘夹带私货,将目光瞟向本就已经极其郁闷的李无瑕,竟忽然道:“比如我师兄!当初寻芳山洞内玉徽三侠之中,师兄他唯独注意你,叫得上霜岚君的名字。
还带你去昭天派过年,他不骗你,还心疼你的钱,护着你呢!
话本中处处是佳话,性别才不重要,霜岚君不妨看看我师兄?”
当局者迷,萧临简分析了这么多,也曾将李无瑕与叶重岚配对过,却从未想到,骗叶重岚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他师兄。
叶重岚并未将话说开,依旧顺从道:“若在下两个回合之内并未成功的话,不知你师兄,到那时是否愿意再看看我呢?”
不等李无瑕回答,萧临简便已兴奋的替他答了,“愿意愿意!你对师兄那么好,师兄也对你好,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萧临简自有自己的算盘,想来便笑,“到那时昭天派便与玉徽派攀了亲,我是不是就可以通过霜岚君认识到云大侠和穆大侠了?”
“到时说不定还可结拜,一起过下个除夕,酒桌划拳,不知云大侠酒量如何?”
萧临简畅想未来间,叶重岚与李无瑕却忽然沉了下气。
“你不知道?”李无瑕问道。
现下反而换萧临简不明所以,他又冷静下来,褪去了不少笑容,反问道:“不知道什么?”
李无瑕于心不忍毁了这热闹的气氛,可有些事还是早些知道为好,叶重岚也不打算瞒着对方,甚至一口气坦白道:“我大哥已经死了。”
忽然冷不丁的冒出句这样的话,萧临简一时间无法相信,可笑容已全然在他脸上消失了。
“什么?你大哥?云大侠?云溯?怎么可能?!他是玉徽三侠啊!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可萧临简所有的质疑都被两人同时的沉默击碎。
情投意合
“在新年之前,去调查毒尸的时候,云溯大哥被血池炼化成了毒尸,治疗无果……”
李无瑕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临简厉声打断道:“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
他眼眶唰——的一下红了,不可置信,连想都没想过,那是他最崇拜的人!
云溯正义凛然,惩奸除恶,为百姓做过那么多好事,已足矣算得上天下第一,怎可草率凄凉落幕?
李无瑕却将自己身后一直背着的剑拿了出来,递到萧临简面前,“江湖上的轰动不小,我以为你见到云大侠的佩剑,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不常下山如何能知道?”萧临简笑得欢泪也落得快,此刻泪珠一滴滴从脸颊滚落,啪嗒啪嗒的掉到桌子上。
“一把佩剑能说明什么?我只当师兄你是与云大侠走得亲近,他送你的,谁能想到这竟会是遗物……”
叶重岚忽地递出一张手帕到垂头丧气的萧临简面前,轻声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大哥一生要强,总不希望在他死后,有人为他哭。”
萧临简没接过手帕,却是用衣袖胡乱抹了把眼泪,又不甘心问道:“那云大侠可曾立碑?他是为了帮我们这些百姓调查毒尸才死的,总要有纪念地,供人瞻仰吧?”
云溯是大侠,在萧临简心中,大侠的落幕应是繁花锦簇,碑中题词,长青不朽……
可惜,云溯生前做了许多侠义之事,死前却连体面都丢了。他被曾爱护过的师弟拳脚相加,又自己一剑封了喉。
理应繁花锦簇的人却倒在血泊之中,发簪断裂,没合上眼。一口棺椁,深埋地下,连碑都没有,哪里会有题词?又谈何不朽?
叶重岚想来可笑,真正心疼云溯的人不过寥寥,连从未与云溯说上过一句话的萧临简都能算一个,可云溯真正疼爱的师弟,他们的目光里却满是嫌恶与警惕。
“立了碑,什么都有,玉徽派的弟子都很敬重他,他说过,已不留遗憾了。”叶重岚面对萧临简却是在说谎。
李无瑕也并未揭穿,他只当对方是在安慰萧临简,而萧临简在听到此话,也才感觉心里得到了一点点宽慰。
他又纳闷道:“血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云大侠被炼化?连盏荆药也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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