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西挑眉,这醋都吃?
怎么跟郁瑾一个吊样。
认真打量秦安,的确挺漂亮。
特别是刚刚冲上楼,热情似火地喊老公的场景,看都不看客厅有没有人。
也只有这副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深情,才能将秦寒玖那个冰块融化吧。
“你好,我叫木西,你要叫师哥。”木西伸出手。
秦安用余光看秦寒玖,发现他没反对,笑得甜甜的回握:“师哥好,我叫秦安。”
笑容宛若夏花绚烂,似乎有草长莺飞阳光明媚,木西感叹:“难怪某些人宁愿牡丹花下死。”
“他叫郁瑾。”
“郁先生好。”
郁瑾看了一眼她伸出的手,回握。
“好了,他们都不是外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说着,将秦安的手拉回来,带着她转身的时候悄摸摸掏出湿巾擦干净。
秦安:“……”
郁瑾:“……”
木西:“……”怎么办,让他毒死得了。
秦寒玖:“放心吧,他们看不到。”
郁瑾和木西:“……”玛的你当我们是瞎子吗?
秦安讪讪一笑,回头看一眼黑脸的两个大帅哥,歉意一笑。
木西赶紧偏过头装作东张西望,顺便扯了一把郁瑾:“宝宝,你看那个珊瑚好不好看?”
宝宝?
秦安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目光瞬间高到360°,恨不得装上激光在他们两身上扫射。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不同的磁场。
注意到她的眼神,郁瑾脸色微沉,有些不虞。
木西一把揽住郁瑾的肩膀:“我们两关系好,铁哥们。”
“嗯嗯嗯。”秦安连连点头,我知道,铁哥们。
我没说你们两有什么啊。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秦安回头,凑到秦寒玖耳边低声:“他们两是不是那啥?”
“嗯?”
“就是……”秦安举起两个大拇指,对着点头,然后冲一脸懵的秦寒玖挑眉,“懂了吗?”
“哦。”秦寒玖淡淡应了一声。
“好般配啊啊啊啊!”秦安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目光不时往两人身上扫,“谁1谁o?”
“少八卦,他们是搭档,关系自然比旁人亲近些。”
木西跟在后面,恨不得一脚把前面这对夫妻踢出去。
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当他是死人吗?
郁瑾眉眼微动,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哦,忘了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解毒。”
秦安点头,不敢八卦了。
毕竟自家老公身家性命掌握在他们手里。
“师哥啊,我们家九爷这个毒,大概什么时候能解?”
“还没有解……”木西话到一半,接触到秦寒玖冰冷的眼神,顿时住口。
“还没有什么?”
“哦,还差一味药,已经在路上了,药到就能解。”
“太好了,谢谢师哥,谢谢郁先生,我敬你们一杯。”秦安举起红酒,心情很激动,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木西勉强一笑,和她遥遥歪了一下杯子,餐桌太大,碰不到。
目光落在秦寒玖身上,算是知道这毒怎么来的。
他就说嘛,秦寒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中别人的计。
目光再看向秦安时,已然有些不同。
五星级大厨的饭菜自然是没得话说,木西瘫在沙发上感叹:“我要是过着这么美好的日子,我也不想死。”
衣食住行都是顶尖的,还有小娇妻夜夜笙香,谁舍得啊。
秦寒玖带着秦安出去散步消食。
“不用管他们吗?”
“不必。”
他们两属于独居人群,平时很少进行社交,都是沉浸在制药和医术中,没人在旁边反而自在些。
“玖玖老公,我好高兴啊。”
秦安跑到他面前,倒退着走,张开双臂,吹着微风:“师哥说还有一样药到,你的毒就可以解了,真好。”
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围着他打转。
秦寒玖站着不动,目光落在她笑容上,等她跑够了,伸手揽住她:“晕不晕?”
“有点。”
“就这么高兴?我还想再病一段时间,让你伺候我呢。”
“等你好了我也可以伺候你。”
“嗯?”挑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怎么伺候?”
秦安被那一声别有用心的“嗯”逗得满脑子废料。
“端茶倒水那样伺候。”
秦寒玖脑子里浮现出她穿着小围裙,为自己忙碌的样子,整个人身心都围着他转,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怕磕着碰着。
心里升起一股满足,随之而来的是疼痛。
抓着她的手连忙放开。
秦安一愣,想伸手扶他。
“别碰我!”
秦寒玖后退一步,忍着疼:“去叫木西来。”
秦安掉头就往客厅跑,秦寒玖连忙摸出兜里的止疼药吞下去。
安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会不会生气?
知道真相
秦安看着木西和郁瑾将秦寒玖带走,又不让她跟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焦虑不安。
灯光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在台阶下汇聚成一小团黑影。
眼皮不停跳,心里也咚咚咚响。
“夫人,你手机响了。”林嫂拿着她的手机出来,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响。
秦安接过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安安,想我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秦安几乎是条件发射想要挂电话,头皮都麻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蔡潼!”
“看来你并不想接我的电话,唉,本来我还想告诉你关于我侄儿的中毒情况。”
蔡潼语气里都是遗憾,准备挂电话。
秦安连忙叫她:“你什么意思,秦寒玖的毒是你下的?”
蔡潼笑得阴阳怪气:“怎么能说是我下的,明明是你下的才对。”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升起。
“忘了吗?情丝啊,本来是你身上的毒,现在却全部转移到他体内、不,还剩一点。”
秦安突然笑了,底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蔡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会相信你的话,少在那吓唬我,你根本就没在我身上下毒,我都检查过了。”
想利用这件事挑拨离间,做梦!
“唉,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否则你以为秦寒玖身上的毒怎么来的?”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在她耳边揭开一个残忍的真相。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没想过他也会骗你呢,难道你没发现吗?他碰到你时会疼痛、想你时会难受、甚至和你同床共枕、男欢女爱也会痛不欲生。”
“如果这些你都还不信,你大可以去看看他左手手腕,有一条红线,当这条红线从掌心延伸到心脏时,就是他的死期。”
一字一句,响在她耳边。
每个字都那么平凡、轻巧,合在一起,变成千斤压在她肩上,让她喘不过气。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