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
琢磨着要不要买个望远镜。
“算了,免得别人以为我是个偷窥狂。”
秦安掏出手机,打开相机,不断放大、放大。
马上就能看到他了。
结果,对面人影一晃,灯光熄灭。
只剩下一片黑暗
这么早就睡了?
一看时间,才十点。
“嘁,没趣。”
还以为忘掉过去能活得年轻点,结果还是提前过老年生活。
以前,她觉得这种生活规律又自律,早睡早起身体好。
可是这几年,已经习惯了每晚熬到很晚。
熬到那种困到不行倒头就睡的状态,才能不在床上胡思乱想。
舒展了一下身体,秦安坐回旁边的藤椅上,端起咖啡,慢慢浏览慕容云发过来的文件。
一直熬到深夜两点,才收拾电脑下楼睡觉。
早上六点,不用闹钟就能醒,围着房子周围跑两圈,做会儿瑜伽。
早餐是一个煮鸡蛋和牛奶,换上一件黑白拼接的裙子出门。
今天要去学校看莫忘。
车子刚驶出大门,就碰到一亮兰博基尼,还是她最想要买的毒药。
车窗没关,露出一张妖孽俊颜。
燕南琛随意一瞥,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戴着墨镜,目不斜视,从他旁边呼啸而过。
看看两栋别墅只差几米远的大门,再看看那辆上千万的跑车。
想到某人昨晚说的家太远、没钱的言论。
轻笑:“还真是个小骗子。”
满嘴谎话。
莫忘就读于帝都医学院,是整个国家最好最顶尖的医学院。
等秦安到达时,已经十点半。
这帝都啥都好,就是堵车厉害。
她延迟十分钟出发,就是为了避开上班高峰期,没想到还是堵。
找到莫忘的班级,却被告知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
好啊,都敢给他旷课了。
秦安坐在他位置上给他打电话。
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
秦安长得漂亮,气质又好,雪肤红唇格外霸气,都在猜测她是莫忘的谁。
毕竟莫忘作为医学院的校草,这些年改变很大,有一大批迷妹。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
“在哪儿?”
“学校上课呢。”
秦安挑眉:“是吗?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
“行,我就在你们校门口,马上来看你。”
紧接着,秦安听到那头玻璃碎裂的声音。
“姐,不用不用,我正在上实验课,恐怕没空来见你,要不你先找个地方坐坐,我下课来找你。”
莫忘一边回话,一边低头收拾打翻的实验药液。
整个人眼眶浮肿,黑眼圈浓重,胡子长出来寸许。
秦安声音夹杂着凌厉:“打翻的东西有没有毒?”
“没有,你放心。”
莫忘知道秦安对实验这事比较看重,毕竟当年九爷失误导致她妈妈染病去世,所以这些年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安全问题。
“行,那你赶快过来吧,我估计能听一节课。”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而刚好这节课是解剖课,那场面……
秦安默默打开后门,站在走廊上等人。
莫忘跑得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时,下课铃刚好响起。
学生蜂拥而出,很快将走廊上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淹没。
心里一急,连忙跑上去替她挡住周围的人流。
乖乖认错:“姐,我错了。”
当年十七岁的少年,如今已高出她很远,即便在自己面前低下头,她仍然需要仰视他。
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比以前成熟得太多,大概是收拾得匆忙,胡子都没有刮干净。
黑眼圈别提多严重。
“那你说说错在哪里?”
“我不该旷课。”
秦安摇摇头:“不管再重要的实验,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家莫忘是暖男呢
莫忘乖巧点头。
现在,他的自闭症已经痊愈,但因为性格已经养成,所以显得有些清冷和孤傲。
这种清冷不同于秦寒玖的强势和冰寒,而是更加温和一些。
如果说秦寒玖是一座高不可攀的极北冰山,令人仰望。
那么莫忘则是冰山融化后,山间缓缓流淌的冰泉水。
冷、刺骨,但却柔。
更容易接触,而又因为天才的傲骨,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明明才大二,就已经荣获两项医学专利,成为学校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长得帅、又是学霸、还高冷。
家世来历神秘,已经是一朵高岭之花。
可是现在,这朵高岭之花,不仅像一个被训的孩子乖巧听话,还将双手张开,护在那个长相精致漂亮的女人身边,呈一种守护姿态。
勾起不少人的好奇心。
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莫忘不习惯成为被人围观的猴子:“姐,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
“好。”
两人没走出多远,迎面走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花白,冲着秦安招手。
“秦安,好久不见。”
“梅老好。”
秦安上前,向他点头打招呼。
当年秦寒玖失踪,梅老还痛心好久。
这么多年过去,外界很多人只是感叹一句“上帝之手”没了。
可是,只有医学院的那些人才知道,这一句没了,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一颗冉冉升起的、能够照亮医学界前路、推动医学至少往前发展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太阳,就此陨落。
于是前路暗淡无光,只剩他们摸黑前进,撞得头破血流。
而现在,很多人都寄希望于九爷能够重新回来,又期盼着莫忘能够快些成长。
这两位大佬,都跟秦安这个外行人关系匪浅。
而秦安呢,别看是个小姑娘,现在根本没人知道她实力到底有多雄厚。
所以跟她打好关系,绝对错不了。
“九爷还没有消息吗?”
每次见到医学院这些人,三句话必定不离秦寒玖。
秦安唇角下压,眼眸清澈,摇头。
她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聊他。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