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憋屈。
顾景弈吻得着迷,她就像一块永远也尝不够的蛋糕,吸引着他,让他疯狂。
恨不得不顾一切将她占有、拥抱,在她纯洁的身体上,烙印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他感觉身体有些躁动,表面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突然,一直反抗的女人停止了挣扎,生涩又小心翼翼地动了下唇。
在回应他!
这个认知几乎令他疯狂,更加抱紧她。
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动情了吗?
却没注意,王墨悄然抬起了膝盖,趁他放松之际,狠狠顶在他脆弱的地方。
“啊——”
顾景弈惨叫一声,捂住痛处,弯下腰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墨。
她她她……妈的真下得去手啊。
刚刚本就情动,这毫不留情的一脚下去,不断也要丢失半条命。
王墨狞笑着,一脚踹在他腿弯,冲他脸上狠狠揍了两拳。
“顾景弈,老娘对你说的话,你特么当耳边风是吧?”
“谁要嫁给你?谁喜欢你?我告诉你,别拿你自以为是的那一套在我面前晃,我不需要。”
顾景弈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脸色阴郁不明。
从天堂道地狱,莫过于此。
王墨回房间,看到镜子里肿的像两根香肠一样的嘴,面黑如墨。
找了口罩戴上,提着行李箱出门。
订了云城的机票,再不过去就晚点了。
她走后,顾景弈从暗处出来,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良久,才“嘶~”了一声,痛苦地、走路姿势怪异地打车去医院。
草,事关重大,必须看医生。
王墨刚到机场,就接到王筠的电话。
“姐,今年过年,你还不回来吗?”
王筠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和责怪,最近他一直打王墨的电话,不是飞行模式就是关机,让他很郁闷。
“不回来。”
“回来吧,妈念叨你好几回了,最近身体很不好,恐怕是……没几天了。”
王墨脚步一顿,广播里已经开始通知她的航班检票了。
再过几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她将去云城过节。
“姐,这几年你一直没回来,妈都很想你,你回来看看吧。”
王筠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地劝她,希望她能够回去。
“当年你一声不吭离开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这一次,你不来,或许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王墨面色纠结,看了一眼机票和行李箱。
在外漂泊流浪这么久,终究是要回家的。
船要靠岸,鸟要归巢。
何况,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如此一想,王墨神色坚定,去柜台重新改签了一张机票,飞往帝都。
飞机在帝都平安降落,王墨直接打了一辆车去王家。
车子行驶进帝都老城,这里清一色的古风建筑,都是几进几出的四合院,巷子狭窄逼仄,大多数巷道,车辆至今无法通行。
王墨提着行李箱,穿着针织衫配牛仔裤,外面一件短款白色尼卡大衣,时尚又清新。
行李箱的轮子在老旧光滑的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有人从青灰色的围墙后面探出头,是一个小脑袋,穿着红色羽绒服,好奇地看着她。
院子里传来家长的喝斥声,教育他不要爬那么高。
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却给不了多少温暖,只是刺眼。
这场面,多像很多年前,她和弟弟,还有一群孩子奔跑在巷道间,嬉笑欢乐。
快乐和童年,都埋葬在这里。
可是有一天,人长大了,快乐就没了。
只剩下黑暗的家伙,藏在这阴暗崎岖的巷道中
走到一个院门前,门前有两个威武的狮子。
从围墙外向里看,能够看到三层的楼,比周围别的四合院都高都大。
别看这里都是些老宅,但在帝都都是寸金寸土,千金难求。
市场价算,一栋院子,最起码价值几个亿。
这里是最早的帝都,所有的繁华和热闹,在几百年前,从这里还是起航。
上前,握住门上的铜环,轻轻敲打两下。
“来了来了。”
佣人的声音传来,打开门,看着她,愣了两秒:“请问,你找谁?”
离家多年,保姆换了许多,都不认识她了。
王墨目不转睛,拖着行李箱进门,声音冷淡:“我不找谁,我回家。”
“啊?”保姆跟上来,“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来这个家两三年了,从没见过,这家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年轻女人啊。
那头短发干净利索,气质高冷孤绝,目光清冷,像个冰美人。
王墨不想理会她,更不想解释。
她回家,是回家,不是做客。
凭什么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王筠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脚丫搭在桌子上,满嘴脏话地打游戏。
厨房里还有忙碌的身影。
“许婶,是谁啊?”
厨房里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许婶没回答。
王筠看过来,手里的游戏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到处找鞋子。
边跳边看着她。
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消失了
跑到她面前转了两圈,扯着嗓子一嚎:“妈,快来看看啊,你那个不孝女儿回来了。”
王母从房间里出来,腰上还围着围裙。
看到她,半晌说不出话。
“着太阳啊,从西边出来了,某些人,终于舍得回来了。”王筠阴阳怪气地开口,将她的行李箱递给许婶。
“这是大小姐,把她的东西拿回左边第一间房间。”
许婶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听说家里有一个在外面留学的小姐,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
但是房间夫人倒是经常布置,让她打扫,随时保持干净整洁。
王母激动地走过来,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
王墨一看就知道王筠骗她。
“小墨,真的是你吗?”
王墨冰冷的表情逐渐僵硬,半晌,点点头,声音干涩:“妈。”
“啪!”
王母脸色一变,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目。
刀子嘴豆腐心
火辣辣的疼。
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长大了,变强了,还没有谁敢这么打她。
王筠脸上的笑容同样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闹什么蛾子,不回来的时候整天念整天念。
现在回来了,又打人。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