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危机解除,实则,郁家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明天过后,还不知道面对怎么样的灾难。
为了一己私利置整个家族不顾,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家主。
郁丰和其他族老嘀咕,纷纷表达了对郁南的不满。
“郁南,子舒说的,可是事实?”
“三伯,你别听她胡说,一切都是她瞎编的,我和郁尊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会对他出手。”
“不见棺材不掉泪。”
郁子舒拿出证据,一一摆在大家面前。
“我不选择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你,是为了给郁家留条活路,但是你,和华家蔡家等人共同谋害我们一家,这件事,决不能容忍。”
“还有今晚,你为了除掉我,不惜得罪整个华盟的人,算不算同族相残?”
郁子舒不仅罗列了当年郁南谋害郁尊的事,还将他这些年做的那些肮脏事全都抖了出来。
证据确凿,黄河水都洗不清。
就连和他一派的几个郁家人也震惊了。
“郁南,你做这么多坏事,已经不配做这个家主,明天就召开族会,罢免你的位置,换个人来做。”
郁丰面色阴沉,将手上的东西扔他脸上。
郁南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气得两眼发晕,一口老血吐出来。
死死地盯着郁子舒。
番外:气晕过去了
“郁子舒,你……”
郁南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一拥而上,替他诊治,发现只是气急攻心,晕了。
郁子舒神色淡然,冷漠地看着他。
郁丰几人没心情在这废话,说了明天开族会,就去处理今晚的事。
他们要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就得给郁家找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可是郁南今晚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华盟上上下下得罪了个彻底,想要寻求庇护,谁能护住他们?
他们倒是想起来这些年郁南主张和华家蔡家交好,但是自从当年蔡舒怡对郁子舒下毒,就注定了两家不能和好如初。
再不济,郁子舒也是郁家人,何况那时候郁尊还是掌控着郁家半个权利的核心人物。
郁致也是有骨气的,虽然和华鸿雪是忘年之交,在华鸿雪去世后,就订下了不得与华家走得太过密切的规定。
特别是想到郁子舒递上来那些证据,郁南竟然背着他们,和华、蔡两家狼狈为奸祸害郁尊,策划车祸谋权夺力,郁丰几人心头就止不住发寒。
十年前对情同手足的兄弟都能下手,十年后是能保证不会对他们下手?
恐怕一个不符合他心意,等待的就是排除异己、杀人灭口。
这般心性,如何能做家主。
必须罢黜他的家主之位。
只是,谁来当这个新家主?
郁丰和几个老家伙商议了一整晚,直到天边泛白,公鸡打鸣,才熄灯回去休息。
见众人散去,郁子舒才拉着秦慕卿回房。
今晚郁家发生这么多事,明天必定不太平,秦慕卿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非要留下来。
反正两人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郁子舒已经无所谓了。
秦慕卿看着洗漱完穿着睡衣大大咧咧地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半晌无语。
是不是他太尊重她了,所以才导致她觉得孤男寡女睡在一起不需要防备?
秦慕卿咬牙,他又不是柳下惠。
附身凑过去,准备亲她,就被她一脚踢开。
“别闹,我累。”
她今晚忙了一晚上,现在疲惫异常,哪里还有心情管他那些小心思。
秦慕卿:“……”
没多久,房门被敲响,郁子舒忍着疲惫,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顿时清醒哦了:“你来做什么?”
郁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能进去说吗?”
郁子舒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秦慕卿,摇头:“不方便,就在这说吧。”
透过门缝,郁雅自然也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男人。
妖孽无双的容颜此刻显得毫无攻击性,没了冷漠,倒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就这么睡着,像漫画里沉睡的美男子。
她心口刺痛了一下,那些嫉妒不甘纷纷涌出来,顿时将她心里那点善良淹没。
语气也变冲了:“为什么要救我?”
虽然当时光线很暗,但她确定那就是郁子舒。
回房后,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郁子舒要救她。
明明,她那么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郁子舒打了个哈欠,本想说句顺手,但由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
伸出手,深情款款地拉着郁雅,满眼含泪。、
“因为你是我姐姐,是那个从小到大都护着我的好姐姐呀,尽管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可我还是不忍心看着你出事。”
“你还这么年轻,将来还有大好前程,要是就这么死了,一定很遗憾,姐姐,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但我记得你的好,我舍不得你死,也舍不得你受伤害。”
“如果当时,我不接住你,你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怕也会摔胳膊断腿,对爱美的你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我怎么忍心看你受这种罪。”
“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郁子舒一番感人肺腑、情真意切的话下来,说得郁雅一愣一愣的。
回到房间后,仍旧在想,要不是郁子舒,她不死也要折半条命。
她那么善良,自己还这么狠毒地对待她,是不是很过分?
她心胸那么大度,又是自己的妹妹……
郁雅烦躁地“啊”了一声,用被子蒙住头,为什么要救她?还不如不救,现在让她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
脑海里想过秦慕卿躺在床上睡觉的容颜,嫉妒不甘又冒出来,随即又被压下去。
两种极端的思想在她脑海里打架,让她彻夜难眠。
郁子舒嘲讽地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衣领,关上门。
回头,触及到秦慕卿似笑非笑的眼神。
“看什么?”
“演得不错。”
郁子舒掀开被子躺下来,根本不理会他。
“子舒,”秦慕卿压低嗓音喊她名字,“你就对我这么放心?”
“不,”郁子舒闭着眼睛,“我是对我自己放心。”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一辈子硬不起来。”
秦慕卿脸黑,真凶残。
那点坏心思顿时就没了。
贴上来紧紧抱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肩头,深吸一口气闭眼睡觉。
到了半夜,两人都觉得被窝热,各自翻身,中间距离都能再睡一个人。
清晨,郁子舒觉得冷,有滚了回来。
秦慕卿瞬间惊醒,看着呈八爪鱼缠住自己的人,眸色渐深。
习惯了一个人睡,突然之间床上多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得多适应适应。
不过……也很苦恼,清晨本就是旺盛的时候,美人在怀,还是心上人,就没人能坐怀不乱的。
忍不住亲了亲小嘴,苦哈哈地将她推开,起身去浴室洗冷水。
再出来时,直接躺到沙发上去睡。
郁子舒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刷了牙洗脸,坐在窗边听歌。
“醒这么早?”
秦慕卿偏头看了她一眼,克制地偏头,喉咙滚动:“嗯。”
郁子舒没多想,拿着衣服进浴室换,出来时已经穿了一套干净利落的休闲小西装。
小时尚、小正经,还不影响身手。
抵达大厅吃早餐时,发现餐桌旁聚集了不少人。
全是些老头,但在郁家的地位却很重要。
看到两人相携而来,瞬间猜到昨晚秦慕卿睡在哪里,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