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好看的白雕,飞翔在草原蓝天之上,确实比困在宫里一点儿大的地方合适。
“汗阿玛,您得空了,教教儿子和八弟骑射吧。”胤禛未雨绸缪,被大阿哥的话再三刺激后,他决意再多练练。
在车里无聊,马车颠簸,看书的时候车厢晃动,伤眼睛。
不如骑着马,跟着队伍走,还能欣赏到沿路风光。
见到表妹时,也能说起路上的风景,有开启话题的话头。
康熙望着胤禛和八阿哥,思考一会儿后,道:“可。朕每天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教你和胤禩骑马。你们本就会骑马,不用在路上练的太多。休整好精气神,到了蒙古,让蒙古的亲王、大臣们,好好看看朕的儿子们的俊朗风姿。”
胤禛抱拳道:“谢汗阿玛。”
只要不让他练字,什么都好说的八阿哥,也高高兴兴的向康熙抱拳谢恩。
“汗阿玛,儿子一定不给您丢脸。”胤禩道。
胤禛和胤禩的年纪小,他们往康熙身边凑,大阿哥并不会吃味。在大阿哥看来,弟弟们年纪小,和他有竞争力的只有老二太子。
他多照顾弟弟们,让弟弟和他关系好,反而能让汗阿玛高看他一眼,夸他友爱弟弟。
老三不就和太子走的近,让汗阿玛屡屡夸奖他们兄弟情深么。
汗阿玛还想让老四也和太子多相处,往后为太子办差。可惜太子眼高于顶,老四以前话唠,现在话少,都不怎么入太子的眼。
现在好了,便宜他了啊。
他得笼络好老四。
“汗阿玛,您不得空的时候,儿子也可以指点弟弟们的骑射。”大阿哥道。
康熙看了看他,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有长兄的样子。行,朕若是忙的没时间时,就让你来教胤禛和胤禩。”
“谢汗阿玛夸赞,这是儿子应该做的。”大阿哥神采飞扬道。
胤禛对是康熙还是大阿哥教他,都不在意。
能让他的骑射进步些,至少明面上能糊弄人就好。
他昨晚做梦,梦到表妹和一个蒙古少年,在草原上骑马并行,说说笑笑的,格外开心。那个画面,刺眼又刺心,硬生生让他半夜气醒了,后半夜再也睡不着。闭着眼数星星,直到快天明时才迷迷糊糊重新睡着。
康熙对疑似看到白雕的疑惑,在傍晚时,谜底得到了解开。
京城快马加鞭,送来密信。
短短不到一百字的内容,鄂伦岱福晋极善语言的挑拨之能,文字功底极强,看似公正,实则把康熙的怒火挑的直冲大脑。
“好个卓礼克图亲王,教出个混账孙女,对朕亲封的郡主竟敢言语无状。”康熙气的手用力拍着桌子。
马车车厢内的巨响,吓了外面的人心脏猛的一跳。
康熙心情好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前凑。康熙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家伙儿自觉的往后退,生怕被无故牵连。
胤禛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郡主”两字。
“八弟,你听清楚了吗?汗阿玛刚才是不是提到了郡主?”胤禛问着身旁的八阿哥道。
八阿哥正在和笼子里,前腿用布包扎好的小白兔,大眼瞪小眼。
他眼神迷茫的回头看胤禛:“啊?汗阿玛有说话吗?四哥,你是不是听错了?隔着一个车厢呢。”
胤禛忘了眼小白兔:“行了,你继续和兔子玩吧。我去汗阿玛马车里看看。”
“好嘞,四哥慢走。”胤禩道。
“你去拿两片菜叶子过来,记得把菜叶擦干,别沾了水。它本就受伤了,不能再生病。”胤禩吩咐他的贴身太监道。
胤禛敲了敲康熙马车的车壁,梁九功伸出头,见是他,连忙禀报给康熙。
康熙发了一通火后,冷静下来,也察觉到鄂伦岱福晋加急送这一封信的意思。
“让四阿哥进来吧。这事儿,和他沾点儿关系。他能听。”康熙道。
胤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进了车厢里。
他给康熙请完安后,坐姿端正的坐在康熙旁边。
“来了?正好,你看看这信。”康熙把桌上一张不宽小纸条, 扔到胤禛面前。
装密信的竹筒就在旁边, 一眼能看到, 无法忽视。
胤禛脸上垂下眼:“儿子不敢僭越。”
“朕让你看, 你就能看。再说,这是你未来丈母娘写的,是让朕替你表妹做主的信。”康熙道。
胤禛顾不上羞涩和反驳,他一听到“表妹”二字,就方寸大乱。
快速拿起纸条, 胤禛一目十行的飞速看了一遍, 又耐着性子和火气的细细看完第二遍。
混帐东西!竟然敢对表妹言语不敬。
表妹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子不教父之过。博尔济吉特·其其格对朝廷封的郡主, 言语无状,多有羞辱,想必是家风不正。”胤禛先总结道。
“尚书房的先生,前几日刚说到蒙古与大清之间的盟友关系。蒙古是头猛虎强狮,战力彪悍, 不易驯服。好在蒙古并非是铁板一块,各个部落之间,为了争夺水源和草场,常年打仗,才让大清能稳稳立于蒙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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