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妙安比划了个大小,大约有洗脸盆大。
鄂伦岱道:“岁岁,那么大不好用荷包装起来啊。”
佟妙安咯咯笑着:“阿玛,我开玩笑的。”
鄂伦岱练完武,回屋里时,鄂伦岱福晋已经梳妆打扮完毕。
鄂伦岱一看到鄂伦岱福晋,本能的发自肺腑夸道:“福晋今日真美。明艳贵气、端庄大方。”
说完,鄂伦岱又补充道:“福晋平日里也很好看,但是今儿格外好看。我配福晋,就好似猪八戒配嫦娥了。”
鄂伦岱福晋眉目含笑,平日眼神凌厉的眸子,此时盛满温柔。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好歹也该是月宫伐桂的吴刚,是不是?”鄂伦岱福晋说笑道。
鄂伦岱不是很懂这些,汉人的故事,他也就从戏文和说书人那儿得知。
“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福晋说的都对。只要是个能娶得福晋这位天宫仙子的人就对。”鄂伦岱道。
茉雅奇牙齿打了个寒颤,真是腻歪极了。
“福晋,今儿岁岁还有补熙、介福,起的还真早。我去练武场没过一会儿,就瞧见他们过来。岁岁来的最早,其次是补熙、介福。岁岁跟我比划了个这个大的压岁钱,我寻思着哪天有空,去金楼给打个金元宝,送给岁岁。不论是摆在床边茶几上,还是桌子上,让她看着开心。”鄂伦岱道。
鄂伦岱是个宠女儿的,鄂伦岱福晋也不遑多让。
“你那儿银钱够吗?不够的,我补上。要打,就给岁岁打个大的金元宝。”鄂伦岱福晋道。
鄂伦岱一想,他的俸禄都交给福晋了。自己花销,全靠福晋发零花钱给他。
鄂伦岱手一摊:“福晋,我的私房钱只剩八两六钱银子。三个孩子的压岁钱,把我的荷包掏空了。”
鄂伦岱福晋道:“这话是在提醒我,我得给你也包一个压岁钱?”
鄂伦岱搓搓手:“谢福晋的赏。”
鄂伦岱福晋啐他一口,真是脸皮厚。
话虽如此,鄂伦岱福晋还真就给鄂伦岱临时准备了个压岁钱。
不多,两个金锞子、六个银锞子,图个喜庆吉利。
在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说笑间,换上新年新衣裳的佟妙安、补熙、介福,一齐过来。
三个人穿的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哪哪儿都是红色的,看着就喜庆吉利。
下人们早早准备好了厚实的软垫,整齐摆在地上。
“女儿/儿子恭祝阿玛、额娘新年好,愿新年胜旧年,长喜乐多康健。”佟妙安几人齐声道。
新年祝词是他们提前想好了,互相对过,一起说的。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满脸笑意,其他从佟国公府跟过来的老人们,也满眼欣慰感动的笑意。
真好啊。
这是大格格除了刚出生的那年,第一年在家里和大爷、福晋一起过。
这一家子,分别了那么多年,终于是在一起过了个好年啊。
“好好好。阿玛/额娘也愿你们,新的一年,如意快乐,茁壮长大,岁岁平安。”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道。
“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各自拿出三个荷包,看起来除了荷包绣的花纹不同,其他都一样。
补熙和介福收到压岁钱后,不约而同的把手里荷包,往佟妙安手里一放。
“妹妹,你要岁岁平安!”补熙道。
“姐姐,岁岁平安哦!”介福也道。
“我们把健康平安,都给你。”补熙和介福十分真诚的说着,他们一直都想送给佟妙安的真挚祝愿。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感动的眼眶湿润, 但是想着大过年的,不兴掉眼泪,他们愣是把眼泪给收了回去。
都是好孩子, 压岁钱还是给少了。
佟妙安捧着三份压岁钱, 笑的比甜到发齁的冬瓜糖还要甜。
佟妙安接下来的话, 彻底把令人感动的场面, 变为令人捧腹的合家欢。
“阿玛、额娘,橘将军和玉兔有没有压岁钱呀?”佟妙安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问道。
“橘将军在观里时,观主每年大年初一都会给它一枚铜钱。”佟妙安道。
区区一枚铜钱,鄂伦岱嗤笑。
佟妙安紧接着道:“然后, 供在祖师爷的大殿里七天七夜开光, 再穿上红绳给橘将军戴上。”
鄂伦岱收回他的笑。
观主亲自开过光的铜钱,估摸着还是放在开光物件最前头的。别说是几百两, 千两银子也是有人愿意买的。
比不得比不得。没想到橘将军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是猫中大户啊。
鄂伦岱道:“有有有,都有。”
鄂伦岱话音一落,佟妙安手掌一拍。
“橘将军、玉兔,快进来给阿玛、额娘拜年啦!”佟妙安喊道。
橘将军和玉兔就像两头冲出猪栏的小猪, 凶猛的冲进来。
那势头,不愧是武将家养出来的宠物。真真是宠物随主。
等橘将军和玉兔跑到自己旁边,佟妙安立即道:“坐下。”
于是,两头小胖崽急刹车,乖乖停住坐下。
停下的时候, 身上的肉因为惯性, 还抖了两下。
“向阿玛、额娘拜拜。”佟妙安道。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