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肿么办,朕已经想象到一坨肥肉在颤抖了。
余隐这坨肉,颤抖的时候也不是很难看。
反而有点滑稽。
可能是身体经过了灵力的洗涤,跳了一百来下,气息虽然微乱,不过,各种机能还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皇帝又有点不太高兴了。
本来想看他像条狗,岂知人家更加精神抖擞了。
他老人家一不高兴,便道:“老吕,过几日宫里不是要办什么马球赛吗?给余大人报个名,朕看他老当益壮,也正好让那些家里有闺女的,瞧瞧,咱们余大学士的风姿。”
余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一会才道:“多谢圣上恩典,给臣一展风姿的好机会。”
皇上帝冷哼一声。
顺手拈起了一颗樱桃吃了起来。
他刚才就自己坐着,大家都站着,他吃着,余隐表演着。
现在余隐表演完了,他依旧吃着,望着日渐露出底色的盘子,余隐咽了口水,冲着吕公公瞄了一眼。
吕公公苦哈哈地摇头。
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皇帝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便将樱桃核砸了过来。
“有话好好说,别当着朕的面,眉目传情!”
余隐:“……”
老夫的清白呀!
吕公公嘴角抽了抽,心里素质比余隐过硬多了,陪着笑道:“圣上这可折煞奴才了,余大人,只不过想当面问东桂几个问题,见您在他又不好意思。”
皇帝拿樱桃核也砸他,“少糊弄朕,朕瞧得出来,他是觉得朕今日来碍眼。”
余隐忙道:“皇上说笑了,臣就是觉得这没提前给臣吱个声,臣今日准备的东西,怕不合皇上胃口。”
皇帝又拈了一颗樱桃塞进嘴里,吐出核扫了一眼空空的盘子,意尤未尽道:“确实少了。”
余隐苦笑。
不知道您老人家会不会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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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来个什么在我家吃坏肚子了,我这脑袋可没地方放去。
余隐这心情忐忑了一个多时辰,见皇帝坐那儿稳如泰山的,中间去他家园子逛了两圈之外,还顺手拿余隐的跳绳耍了一会儿。
吕公公今日本来是打算带上弟弟,还有两个侄儿一起过来的。
岂知,这位爷听说他要来找余隐,于是也跟着过来了,吕公公只好把人都打发了,只带了吕东桂一起过来。
皇帝吃饱喝足了,去屋檐下逗鸟玩儿。
余隐这才开始审视自己未来的学生。
吕东桂是个腼腆的少年,瘦高个儿,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笑起来左颊边还有一个梨涡。
一身衣裳特别的合身,就连头发丝都没乱一分。
走起路来,恨不得飘。
生怕带起一片轻尘!
余隐:“……”
总感觉这娃子有洁癖。
所以,去贡院住个□□十天,可不就是受不了,精神受挫了么?
余隐问了他两道,近两年来秋闱中特别出名的题目,看他对答如流,神采飞扬。
余隐心里就更加坚定。
他是心理问题,没法突破脏乱差。
学问嘛,根本没什么问题,甚至他觉得跟谢晋怀也不相上下。
想起谢晋怀说自己春闱的时候,套用了他先前的文章,这才取了个凑合的成绩。余隐一时心头痒痒,便将今年春闱的这道大题给抛了出来。
想看看吕东桂怎么解释的。
吕东桂略一思索便道:“这道题,学生之前做过一次,当时请国子监的先生帮忙看了看,先生们均觉得学生的建议可行性不高。”
余隐一噎,着实没见过这么老实的娃儿。
于是便道:“无防,那你后来可修改过?”
吕东桂摇头,“学生至今还在修改,可是依旧逃不出那个圈。”
余隐现在基本上摸准了他的脾气。
洁癖有之,倔强有之,木讷有之。
总之,这孩子缺少的是变通。
而且这娃儿出门,还特意把这篇文章带了过来,想让余隐帮他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着写就乱了,尤其是我家闺女居然前面还偷吃了猪蹄,噗!请忽略掉这种常识问题,就一沙雕文,不搞历史……
自己写着就忘了,t_t,后面会注意点。
余隐窘窘地神地看着文章。
文辞华丽,引经据典也很到位,唯一的缺点,空洞,不切实际。
当然,如果换个背景或许提议极好,可就本朝的实力,还有装备来说,还差远了。
余隐默了一会道:“老夫觉得可行性虽然不高,但是并不是不可实现。”
吕东桂双眼一亮。
余隐继续道:“现在看着实现起来特别困难,但是事在人为,指不定三十年,三百年后,甚至更久,你这些刚刚好。”
吕东桂:“……”
先生比我还能吹。
余隐看他表情就知道,这孩子没懂他的意思。
思索了一下,索性指着其中的几个关键点,一一对应的跟他讲。
他的这篇文章,目前最大的缺点,就是本朝并未设立水军。
沿海几个城市,都是陆军在把守,而且本朝的海关特别不健全,所以,去年的时候,有人提议出海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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