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六窘,“您不是新官上任吗?我听说阮大人今日也在,所以就不好意思去打扰您。”
新旧两任长官,这其中的关系多微妙呀!
余隐抬脚踹他,“就你鬼心眼多。”
下了车,赶紧往老太太那边跑。
彭老太太一看到余隐,就忍不住对他身后的彭六骂道:“你个小兔嵬子,让你去找个人,你倒好,野哪去了大半天。”
彭六缩着脖子,苦哈哈道:“哪能呀,小姑夫不是忙吗?我这在外头待他来着……”
他是真等,本来跟苏明义约好了一道去参加诗会的,结果,诗会没参加成,在车里待了一下午,幸好还有苏明义跟他聊聊学问,倒也不觉得艰难。
彭老太太要吃余隐聊余妙的事儿。
便把彭六和苏明义给打发走了。
余隐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于是也没磨叽,开门见山道:“您先别着急,妙儿的婚事,大概再过两天就能定了。”
彭老太太一惊,“定给谁?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跟我商量?”
余隐也蛮委屈,“这事,她也没跟我商量呀!”
彭老太太细细一品,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她的亲事,她自己定的?”
“不是,咱们妙儿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呀,她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余隐哭丧着脸:“我也想她是被人骗了,把那小子打一顿就成了,可这事,现在谁敢打他呀……”
彭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也悟出了那小子的身份之高,余隐这个二品大员都动不了对方,倒吸了口凉气道:“是贵妃那边的,还是皇后那边的?”
“圣上这边的。”
彭老太太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高,心脏有点受不了这个,拿起旁边的蜜饯就砸他,“能给个痛快话吗?”
余隐哭:“国师。”
彭老太太:“……”
这是要出家呀?
余隐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可能误会了,忙道:“就是新任国师,初到京城时,被我留在身边当了书童的那位。”
彭老太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身份是高,你就是打也打不过。”
余隐点头。
“不对呀,我怎么记得,前两年传得沸沸扬扬,他是史家大老爷在外的私生子。”
余隐您记性真好,他怕老太太不同意,忙道:“他跟史家早就断了往来,如今跟仇人没两样,而且他无父无母,当上门女婿刚好。”
彭老太太默了一会道:“我怎么不知道,国师还能娶妻生子?”
还要给人当上门女婿?
余隐一噎。
好像还真是,开国以来,国师都是单身来着。
不过道家也没不允许娶妻生子。
青龙观目前的观主,还是成了亲才去拜师学艺的。
司杰那位师兄周恒,儿子已经习了爵位,自己每年还要在观里住上一段时间,小孙子跟着他,也开始修道。
总之,前几任国师没成亲,大概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没遇到合适的姑娘。
听余隐分析完,彭老太太一口老血都要喷了。
她家老头子还真是说得不错,这个女婿,看着老实巴着,实则一肚子的鬼点子,总能把死得说成活的。
彭老太太等了余隐一下午,连饭都没吃。
让人摆了饭,跟余隐两人一道吃。
有什么问题,突然想来,便猛地提上一句。
余隐只得边吃边答。
彭老太太正喝汤时,突然道:“国师真的说这几日便来提亲?”
余隐点头:“那日他来了,我一定把您接过去,跟我娘两人好好的审审他,这小子鬼得很,趁我不注意,就把咱家妙儿给勾搭走了。”
彭老太太拿筷子敲他,“什么叫勾搭走了?那是看对眼了。”
余隐:“……”
八字还没一撇呢,已经开始向着外孙女婿了。
想想自己这苦哈哈的女婿当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连脸都记不住的外人。
余隐就心里头发酸。
余隐从彭家回来,刚好碰到余妙放走了一只蝴蝶。
忍不住感慨,女大不中留呀!
余妙看到他,立马提着裙子跑了过来,“爹爹,今日累了吧,第一天去衙里还算顺利吗?”
余隐笑道:“还不错。”
余妙道:“女儿做了爹爹最喜欢的鱼汤,您先去换衣裳,我这就让人端过来。”
余隐摆摆手,“我在你外祖母那儿用过了。”
余妙:“……”
“老太太听说你要进宫参加花宴,便找我过去问问,怕你到时候表现太出众,圣上直接赐婚了。”
余妙了然,“那女儿能称病不去吗?”
余隐摇头,“你只管去便是了,若真有什么意外,只怪那小子提亲太迟了。”
余妙吐血,“爹爹,这是故意的吧!”
余隐扬了下嘴角,总感觉有种扬眉吐气的味道。
结果,一扭头,余妙提着裙子跑了。
他只得摸摸鼻子,回到自个院里,洗漱过后,已经过了亥时。
余隐还是老习惯,在睡前去空间转一圈。
这一次,着实让他眼前一亮,一两年没有出来报数的系统,这次奖励了一大堆的东西,有药材,有丹方,还有丹炉。
鱼池里面,还多了几样鱼。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