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就再信我一回,这人可跟上回那个连联系方式都不肯加的玩意不同!”
一大波浪卷的美艳女人软趴趴地贴在一人身上,没骨头似得用脸磨蹭着她的肩背。
被蹭的那人视若无睹,只一心一意敲着键盘。
“亲爱的?美女?”女人越蹭越用力。
那人无奈放下笔记本:“卉姐啊,我最近真的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
卉姐一听,有戏啊,连忙趁胜追击:“这个男的听说为人温和,父母感情也好!”
她想了想补充道:“他们家好像很早以前就迁出建怀了,跟本家联系很少,不过高考就是刚好考回来。”
她一锤子下结论:“肯定跟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学弟们不同。”
卉姐见她沉默,也不逼她,只说:“鐏君,你都要读博了,还单着,你导师和师母总着急吧?我律所那主任的小孩才大二,她就安排相亲了。”
鐏君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合租姐姐总是没办法。
她只得顺从道:“好啦,我现在先把文件送我导家去,明后天就联系那个什么好人。”
卉姐很满意,一面帮她装东西,一面絮絮叨叨:“你可别说我封建迷信哦!我听说这个男的生辰八字是挺好的,又忠贞又顾家!前会你坐那飞机莫名迫降,给我吓得!嗨!真是的!还有,你那个大一的堂妹……唉,上回一起吃饭还好好的,突然就…啧!哄天!现在事故责任认定处理了,但是人没醒来,钱拿了一大笔有咩用?你讲,你哋家系唔系要去寺庙里拜一下?”
她越说越担忧,不自主带上了方言。
鐏君知道她关心,打了哈哈应付了。
安全带发出“啪”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昏暗的地下停车库。
黄粱一梦。
她伸出左手,放在眼前晃了晃。
五指纤细修长,白皙莹润。
是活着。
但她好似已死过两回。
鐏君把那些胡乱的念头丢开,启动了车,车载音响自动启动,歌女甜蜜蜜的嗓音顿时萦绕于周身。
“天涯呀”
“海角”
“觅呀觅知音”
“……”
她想停到一旁将敞篷降下来,想了想,在道路上。
一路公放音乐,怕是明天就要被开箱了。
这一纠结,便到了小区门口。
车牌一过感应,纹栏便向两边散去。
啊,老师家今天来客人了。
她从后面绕过来,看见车库里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应该是师母的朋友吧。
鐏君一面锁车门,一面将文件夹在腋下。
没想到她刚到门口,就见师母打开木门,看到她,眼睛一亮,开心道:“哟!刚好碰头!”
鐏君有些惊讶,她刚发了消息给老师,说是文件带来了,就不进来了,让保姆阿姨过来取一下好了。
怎么师母还亲自来了?
“师母,晚上好。我来送文件。”
只见师母走过前院,开了雕刻精美的大门,搂着她的肩就往里头走。
“啊,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我就不打扰了。”
师母慈祥地笑道:“哎哟,这有什么好避开的。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客气。”
一进门,她就对保姆道:“老何他师弟从滇城带回来的那个金丝泡些来。”
从右边的客厅里传来老师的声音:“大晚上的,喝红茶睡不着啊!让小陆带点回去慢慢喝。”
鐏君忙摆手:“不用麻烦的,我坐一坐就走,等下还得写报告呢。”
师母一面宝知手里的文件取了,一面抱怨:“鐏鐏喜欢红茶嘛,趁新鲜才好!红茶养胃,又不会睡不着!”
何老师只得悻悻,他夫人说一,他从来不敢逆着,否则只等睡前被报以老拳。
往右一转,就是开阔的厅堂,一套胡桃木的沙发放置于落地窗前。
众人便见一高瘦女人被搂着进来。
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挂着笑,可虽是笑着,但眼下那颗红痣却平添一丝距离感,只觉空谷幽兰。
何老师面向来人,单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没戴眼镜,远远打量她。
“几天不见你,瘦了这么多!怎么了,院里没有发补贴?”他奇道。
她笑道:“是吗?那我以后要多吃点!”
鐏君又冲另一边并坐着的三人点了点头,以作招呼。
因只是随意看了看,没有看清来者的脸,只知坐着的两中年人似是夫妻,双手还握着,站着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师母一面领着鐏君过来,一面给她介绍:“喏,这是我大学的室友,你就叫,陈老师,刚调到建大;这是你陈老师的爱人,叫邵叔叔就是了!”
鐏君边微躬腰,边道:“陈老师好!”“邵叔叔好!”
最后,师母带着长辈的揶揄,指了指那一直微笑着的男人道:“这是你邵叔叔和陈老师的小孩。比你大……诶……”
她想不起来,问那女人道:“小衍现在几岁来着,刚说呢!我这记性!”
陈老师是一个柔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江南水乡的柔情:“博二了,二十八了。”
师母道:“比你大四五岁!”
这是做媒啦。
“呐,这是邵衍,建筑学的!”
说罢,又介绍鐏君:“我们老何的学生,陆鐏君。是建怀本地人。研二了,小姑娘厉害的,已经修满学分了,下学期转博。”
鐏君面色淡定,好似被狠夸的人不是她,笑说:“老师太夸奖我了。”
她见对方伸出手来,也握了上去,微仰着脸,大大方方道:“你好你好,我是陆鐏君。”
男人的凤目一弯,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心:“你好,我是邵衍。”
他还是这般喜欢笑。
她面上不显,只淡定地将手抽回,由着师母将她按在沙发的另一边。
陈老师的爱人比较沉默,反而是陈老师更健谈:“鐏君一进来我就觉得,这小姑娘真俊!”
鐏君看着她的眼睛,作腼腆态:“谢谢陈老师。”
师母问:“你前天不是去集设计学院参加防诈讲座的学分吗,有没有看到小衍?”
鐏君笑着摇头:“我坐最后一排呢,还摸鱼刷题。”
随后,他们大人就越聊越开心。
鐏君也不看那人,只看老师们聊天,若是他们问她,就笑着回答。
何老师为人耿直,厌烦行政里头的弯弯绕绕,故而只一味在教学岗位上。
又不喜欢社交,朋友也少。
这样开心也是少时。
师母眼睛一转,道:“啊呀,聊了这么久也饿了!学院路那里胖叔烧烤应该摆摊了,你们年轻人体力好,去跑一趟呗!”
何老师道:“啊,这不是可以叫外唔啦……咕嘟……要憋唔死啦……”
师母眼疾手快捂上他的嘴。
安静坐于沙发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清俊的脸上不见一丝不喜,只温声道:“我好久没开车了,得麻烦陆小姐保驾护航了。”
陈老师越是了解鐏君越是喜欢,心想上辈子定也是给我家作儿媳妇,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喜欢这姑娘:“你头上的伤上个月才刚好,可要仔细点,不要给鐏鐏添麻烦。”
几人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鐏君只得从包里取了钥匙和手机:“不麻烦不麻烦,我开慢点。”
众人笑道:“你们路上慢慢聊天嘛,我们不着急吃点心!”
出门时男人很细心,控着门让她先走,上了车也是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鐏君好似未见边上若有若无的偷觑,只摆出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那般客气地寻话题。
正路过一个湿地公园,她无意道:“邵先生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男人沉默片刻,轻轻道:“我很喜欢诗词。”
她抿了抿唇:“那挺好的。”
男人似是未理会她不想接话的心,接着道:“最喜欢的是《长命女》,我每天都要看上几遍。”
她的心越跳越快,下意识将车停入空旷的公园停车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男人温润的声音萦绕于狭小的车厢之内,一字一字砸在她的心上砸在她的眼里,叫眼中不争气地充满水雾。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他停了停,头往后一靠,只往窗外望去,好似没有看见俯趴在方向盘上抖动的肩背,喃喃道:“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宝知。鐏鐏。你为何不肯认我呢?”
他找啊找,终于与她重逢,她却冷着脸同他擦肩而过。
鐏君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哑着嗓子,说出的话却在盛夏里叫人心肺都发寒:“因为不喜欢了。”
“你说谎。”他转过头,盯着那颗红痣,黑眸中深藏冰霜。
在泪水的冲刷下,那点红越发鲜明。
“因为你不敢!你以为我不是我!你觉得这么做是为我好!”
邵衍接着道破:“因为你以为现在的你失去了所谓的特殊性!”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等了这么多年,守了你这么久,只等你回来。”
别等我了!我有什么好的!有我的地方只会让你痛苦!
她恨不得大声喊出,可苦涩的眼泪在喉咙一滚,连带着舌根都发苦。
鐏君擦了擦眼角,预备着发动车。
不想男人伸手就拔了钥匙,往后一丢。
鐏君下意识伸手往后探去,却见男人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便走。
这里黑压压的,虽说法治社会,但难保有什么情况。
她解了安全带就要追去。
没想到车门反而被拉开,她被男人拉了出来,扛在肩上。
“你!你放我下来!”
男人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剑眉微皱,关上驾驶座的车门后,打开后车门,把女人推到后座上。
垫子软塌塌的,只把她包裹进去,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从后面压了上来。
他关了车门,又从地上捞起钥匙,将车门上锁。
“你……你这是做……唔!”
男人抓着她的手,控在耳朵两侧,低头就吻上玫瑰花瓣似的唇。
他狠狠地嘬着那圆润的唇珠,只吮得她发疼。
“放……别……唔嗯……”
男人的舌头顺势撬开贝齿,滑溜地钻进去,在她口中横冲直撞。
她红着眼,丁香小舌被迫与之共舞,口中的津液被男人霸道地吮吸。
邵衍在性事上总是温柔的,体贴的,很少这样开头就直白热烈。
这么浓烈的气势,最为她喜爱。
她总要勾着他,勾得他方寸大乱时,才会丢掉伪装的温柔,霸道又热烈。
鐏君被他吻得迷糊,下意识地搂抱他的脖子。
什么时候被他放开手脚都不知。
等回过神来,发现衬衫的纽扣已经被揭开,即便是黑暗里,也可见一片柔白。
邵衍是第一次接触前扣式内衣,摸来摸去也解不开,反叫她从情欲中清醒一些。
“别这样,我要……啊!”女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清甜的呻吟。
原是邵衍不耐了,直接将内衣上头扯下,不偏不倚拉到乳尖下边,蕾丝磨蹭到细嫩的红樱。
不待她推搡,男人就低头将那颤颤巍巍的红果含了进入,用虎牙轻轻研磨。
鐏君颤抖着,想合拢腿,却被男人卡着,好似舌尖上的糖果,一点一点融化。
另一边的红果也没被冷落,男人压低了手背,细长的食指直直戳上的红果的微陷的顶端,身下的女人便从鼻腔中发出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哼声。
那两指随即轻揪红果,有些粗暴地往外拉着,随后又放开,再抚上去时,便是酥雪丰腻,红果艳凸。
被咂巴吮吸的那边好似要将她吸出乳水来,叫鐏君酡红了脸,耳边也嗡嗡作响。
邵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那可怜的红樱桃,含糊不清地吻着她的脖颈。
在喉下留下浅红后,他一路向下,又左右安慰黑暗里那嫩乳,再往下,在平坦的小腹处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噼啪”
腰带被解开的声音在车厢内尤为突兀。
她是想阻止的,却被欺负的浑身无力,只能淌着泪,红着脸看着男人扯下西裤,随后将那蕾丝边的内裤拽下。
“不……不行……”她好像在阻止他,又像是说服自己。
她是愿意的。
但她觉得不好。
在这天人交战的当口,她却开始控制不住地游离。
他的手很好看,掌背宽大,纹路清晰,手指修长,修剪过的指甲圆润。
现在那漂亮的手正轻轻推开她发软的手。
将那本就无力张开的腿又掰开一些,直直贴上覆着些许卷毛的私处,慢条斯理地上下抚弄。
他……他……他……
竟然学会折腾人!
鐏君心中叫苦,下头淅淅沥沥地流出些水来,腰也控制不住地去蹭那手。
“别,别这……”
邵衍倾身,含着那晶莹的耳垂问:“别怎么?”
“是别这样?”他的手突然在蚌缝上急促滑动。
听见身下的女人的呼吸声越加沉重,他低低一笑,下一动作却叫女人失声叫出。
“还是别这样?”
那拇指与食指眼疾手快地捉住藏在树丛中的小珍珠,有些粘腻地拧着。
“嗯!别!衍郎!求你了!”
她终于服软了。
男人眼中的火却愈演愈烈,轰轰烈烈地燃烧着,引着他低下头去,罩上那最细嫩的地方一阵胡乱的逗弄。
鐏君的小腹越加酸胀,又抽搐不止。
原是这幅身子还未经人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敏感地拧出水来。
然后那颗肿起来的小花核就被男人精准地叼住。
邵衍本就存了一腔的赌气,在这浓郁的男欢女爱中自然而然转为欲望,当下就颇有技巧地嘬含起来。
鐏君早已控制不住,随着男人的吮吸发出“咕噜咕噜”的抽气声。
她不敢往下看,只伸了手臂横在眼前,挡去活色生香的画面。
可哪有这般简单呢?
男人的宽舌往下一沉,直直包裹上花核的小尖儿,两指借着甬道里流出的花蜜,悄无声息地滑进去,在那薄膜外按压捣鼓。
她后知后觉起来,有点惊慌地要去推他:“我要……我要泄出来了……唔嗯……快点……放……”
邵衍早将外套垫在她身下,只伸手捉了同那推脱的柔荑,同其十指相扣,反而咂巴地更快,当长舌刺入花径时,身下的女人两腿死死绞上男人的肩背,身子往后一抻,像是拉满的弓弦,连同脚背都绷紧。
果然,一股甜腻的热流喷涌而出。
邵衍毫不介意,全单照收。
鐏君沉溺于高潮之中,全身红粉,被触碰一下都颤抖不已。
男人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只解开裤子,释放出已经硬得流水的性器。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一面自渎,一面伸手去揉弄高耸的酥雪。
鐏君在他的手下发出他想要的声音。
在喷涌而出时,他俯下身,扣着她的后颈,逼着她伸出小舌同他交缠。
——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