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别给我整这死出!这是想恶心死谁?
褚晏:“???”
这狗扭捏了半天才过来,现在居然还冲着他叫?
褚晏一手将狗从地上抄了起来,冷酷地宣布道:“你今晚上的鸡腿没了!”
毛豆回了他一声哼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模样。
呵!没想到吧,它的鸡腿早就被那女人给扣掉了,你来晚了!
毛豆扭了扭,从褚晏手里挣脱下地,一溜烟地跑了,那四肢倒腾的样子,可比刚才朝他过来的时候利索多了。
“嘿!”
褚晏气笑了。
……
今晚虞青山应人之邀喝酒去了,虞秋秋和褚晏在自己院中用膳。
等了一会儿,菜都快上齐了,还是不见虞苒过来。
褚晏招来绿枝,吩咐道:“去催一下虞苒。”
绿枝抿了抿唇,苒小姐脸皮薄,今儿白天又来了那么……那么惊掉人下巴的一出……
“苒小姐今儿晚上应当是不会来了。”绿枝抬头看向褚晏,语气几乎笃定。
她估摸着,不止是今天,苒小姐接下来说不定还要自闭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褚晏疑惑,问道:“她怎么了?”
绿枝沉默,看褚晏的眼神忽地复杂了起来。
褚晏:“???”
沉默过后,绿枝跟褚晏说了毛豆今天连着干废小姐两双鞋的“伟绩”,而后目露同情,姑爷,你自求多福吧。
褚晏:“……”
说罢,见菜已经上齐,绿枝便去隔壁书房里请虞秋秋去了。
褚晏忐忑落座,在等虞秋秋过来的过程中,心跳一直咚咚咚。
失策,他应该让人把狗训好再带回来的……
没过多久,虞秋秋便提着裙摆进来了。
她坐下,从绿枝手里接过盛好饭的碗,提起筷子夹菜,见褚晏还是坐着没动,便出声道了一句:“愣着做什么,吃啊。”
褚晏观察着虞秋秋的神色,唔,面色平静,刚才说话的语气,好像……也挺平静,至于心声——
“算了,不管他了,爱吃不吃,反正到时候饿的不是我。”
所有的一切都平静得不可思议……
幸福来得太突然,褚晏一整个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他试探性地给虞秋秋夹了一筷子菜。
虞秋秋愣了一下,掀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直接夹起吃了。
“!!!”
褚晏惊喜不已,他竟然真的没有被连坐!
虚惊一场,吃完饭,褚晏心情颇佳,溜达着去了狗窝,找狗训话。
他去的时候,毛豆正在吃它的狗饭,舔一口停一下的,看起来似乎胃口不佳。
吃了没一会儿,毛豆就把饭盆扒拉到了一边,趴在地上,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和昨晚刚来时吃到的丰盛肉宴相比,这简直就是狗生大起大落。
毛豆叹气。
然而,听到脚步声,毛豆耷拉着狗头却是腾地一下又支棱了起来。
来人一手背在身后,脸上还带着些微笑意。
系统预判——
【他那只手上肯定藏着有吃的,相信我!跟那铁石心肠的女人不一样,这人绝对面冷心软,这是特意藏着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毛豆一听,瞬间起立,撒欢地就朝褚晏跑了过去。
让它闻闻,这人都带了些什么?
毛豆抽了抽鼻子,然后,在距离褚晏一步远的地方,来了个急刹。
褚晏意外挑眉,这狗还知道要保持距离别撞他身上呢。
他蹲了下来,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也随着放了下来。
毛豆却气得跳脚。
不是!这人两手空空就过来了?
【啊这个……】
判断失误,系统连忙找补。
【相信我,他肯定比你还惨,人对狗总是比对同类要宽容些的,你还有饭吃,他说不定连饭都没有。】
是么?
毛豆停止跳脚,抬头看向褚晏,这人好惨哦。
“这是什么眼神?”褚晏好气又好笑,谁敢信,他竟然从一只狗的眼里,看到了同情?
褚晏伸手撸了一把狗头:“一狗做事一狗当,我跟你可不一样。”
说完,见四下无人,褚晏唇角微勾,终是忍不住低声对着一只狗炫耀了起来:“我夫人还是很爱我的,她舍不得迁怒我。”
“噗——”
另一边,虞秋秋刚吩咐完下人把褚晏铺盖扔去书房,正喝水,还没咽下,就突地一口全喷了出去。
“小姐您怎么了?”绿枝连忙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接着怕虞秋秋把自己给呛着,又抬手帮她拍起了背。
虞秋秋接过帕子擦了擦,过了好半响,才心情复杂地道了一句:“没什么。”
绿枝:“???”
翌日, 天微亮。
褚晏醒来的时候,手习惯性地往旁边探了去,不料, 却是摸了个空。
原本还混沌着的神志,瞬间清醒!
褚晏睁开眼, 入目的不是帐顶,而是木梁。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睡在了书房。
褚晏撑坐起来, 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被连累了啊……
他起来拾掇了一番,出门去翰林院的时候, 路上碰见了有士兵正在张贴告示,他略微扫了一眼, 写的是自即日起, 夜市的规范条例。
褚晏眉梢微挑, 随即了然, 这夜市的规范条例以前也有, 只不过贴在那儿纸都被风吹雨淋烂了也没什么人看, 对那些违反规章的商贩, 京兆尹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又把这条例给贴了出来……
他回忆了一下,没记错的话, 北辽使臣抵达京城的时间,似乎就在这几日了。
说来也巧, 他刚想起这事,一进翰林苑, 就听到了有人在讨论。
“听说,这次北辽来了位皇子。”
“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是因为对因咱们大雍文化感兴趣,主动要求来的。”
“也不知道这次北辽使臣过来,上头会不会调我们翰林院的人过去作陪。”
“有可能,不过来的好像不是个受宠的皇子,这事儿难说,看上头对其重不重视吧。”
……
几人边走边聊,声音渐行渐远。
褚晏步履停顿。
北辽皇子……
短短几个字,却是叫褚晏某人猛然想起了个人来——北辽八皇子,赫连云铮!
上上辈子,他被封做摄政王的时候,接到过一封奏报,写的正是八皇子赫连云铮继任了北辽国君一事。
而这次,与北辽使臣一同过来的那位皇子,正是这位不受宠的北辽八皇子。
他没记错的话,前世这赫连云铮在京城留了好几个月,期间,还传出过对虞秋秋一见钟情的事来。
褚晏皱眉,不由得在意了起来,当初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又是怎么产生的渊源?
从翰林院大门到典簿厅这一路上,褚晏都在想这个事情。
可直到他进了典簿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都还没有想出个成果来。
褚晏咬牙,前世这个时候他对这事儿根本就不在意,自然也就没关注过,只是偶尔听到了一嘴传闻。
如今想要回想事情的始末经过,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
褚晏手里握着支笔杆,咔嚓一声,竟是单手给掰断了
该死!
他当初怎么就没再多听一嘴?
笔杆断裂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厅中之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了?
林修远眼尖看到褚晏的手似乎受了伤,默默起身出去帮他拿药。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