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云问?:“可是早上你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闻屹说:“早上的?手镯是新婚礼物,这个是生日礼物,不一样。”
他把手里的?钥匙交给了她。
像是寻宝一样等待着她的?开启。
顾书云觉得奇怪,这个小木箱虽然?陈旧,但通过气味和色泽她能认出是种昂贵的?木头。
上面挂了把小锁。
里边会?是比这木还要更贵的?东西?
她的?指尖推开锁头。
翻开木盒的?盖子。
一排排金色的?板砖侧着码放,像是钢琴的?琴键形成?整齐的?条状。
金灿灿的?光泽与黑色的?绒布中形成?巨大?的?反差。
今天她已经看过了很漂亮的?凤冠。
现在再看到金子好?像也不太稀奇了。
但是,等等。
金色的?板砖!?
金金金……金砖!?
有整整十大?块!!
顾书云心头的?震撼让大?脑丧失指挥权,视线被牢牢吸住难以移开。
她尝试将盒子抱起。
手中的?分量比傍晚那些沉上无数倍。
闻屹说:“原本?没想好?送什么,刚好?上次见你似乎很喜欢金饰,就想着直接送你金条,你想要保存、收藏或是拿去打自己喜欢的?饰品都可以。”
金条……
这个重量称呼金条未免谦虚。
顾书云声音颤抖:“这个一块是多重的??”
“一千克。”
“一千克!?”
疯狂跳动的?心脏引发血液回流,快速充斥全身。
她送给向梨迟的?金条是一百克的?,买的?时候还小心地塑封,放进精美的?小盒子里。
他他他,今晚直接送给自己一箱!
除了盒子和那把小锁甚至没有其他保护!
顾书云一时语塞。
这让她情何以堪,仅有指节那么大?都要花费她攒了好?久的?积蓄。
“……”
顾书云说不出话来,在心里估算着价格。
当前的?金价后面加上四个零。
三加四,七位数!
所以她现在坐在几百万的?房子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几百万!?
顾书云的?脸憋得涨红,磕巴道:“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能收。”
“这些金条是外公的?,我把钱给他不算花钱,你放心。”
“而且其中一部分是用你的?租金买的?,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她的?租金才付过一个月,一个角角都买不起,哪有这样算账的?。
顾书云还想拒绝,但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不能这样,今年一下送得这么贵重,明年送什么?”
闻屹长腿一收,云淡风轻地说:“明年我也送得起,十根是箱子的?上限,不是我的?。”
顾书云背脊僵住,额穴突突直跳。
“担心我没钱了?”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等等。”
不稍片刻,她收到一条短信。
“您的?尾号8989的?账户于?10月21日转入金额5000000元……”
顾书云声音发紧,语无伦次:“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就是想告诉你,你老公再送你一箱金条也绰绰有余。”
“……”
“我信啊,你,我,我给你转回去。”
闻屹拒绝:“既然?你不想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那这些钱就由?我支配了。”
顾书云又道:“你支配完了,那我也可以拒绝。”
闻屹:“不可以,这样转来转去银行卡会?被冻结的?。”
她对?于?金钱没有很强烈的?追求,但今晚带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顾书云的?视线瞥到了他手腕间戴着的?那条手串,突然?觉得他真的?像是恋爱脑上头、晚期、无药可救的?那种。
“你这样……真的?不怕被诈骗吗,万一我是骗婚的?,你真是血本?无归。”
“你说得对?,我也得索要点什么。”闻屹神色悠悠,“现在确实有个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她正襟危坐:“什么?”
“能帮我收拾行李吗?”
“……”
顾书云两眼?一黑:“这就是你的?、很重要的?事??”
闻屹朝她颔首,腔调一贯闲散:“我明天就要走了,可不是迫在眉睫吗?”
“……”她无奈:“就是客厅这个箱子吗,需要我怎么收拾?”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这个是前段时间用过的?,你帮我把不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吧,比如太薄的?衣服?”
她默然?稍时,说道:“可以的?。”
闻屹心满意足地哼笑:“那我先去洗澡了,谢谢。”
他走后客厅恢复了安静。
顾书云还在地毯上坐了好?一会?才起来。
顾书云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那个木盒,将它锁好?放在一边。
她拾起沙发上他放下的?外套,走进他的?卧室里挂好?。
收拾行李箱确实不难,但她不太熟悉里面有什么,因此耐心地观察了几分钟。
一边放着的?是生活用品,已经有收纳袋分装好?了,另一边被遮挡布所覆盖,里边装着的?应该是衣服。
顾书云拉开拉链,准备查看。
掀开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垂眼?。
一个银蓝渐变的?盒子。
上面的?简介写着大?字——003。
看上去像是烟盒。
顾书云捡起后看到了下方?的?小字。
3只?装。
零感、颗粒、黄金持久。
她的大脑唰地一下成了空白。
所以……他说的不需要带的东西是指这个?!?
顾书云的瞳孔几次收缩。
她面红耳赤地拿着那盒烫手山芋, 纠结着是要放回去还是拿出?来。
如果放进去,那她?好像根本没有帮到?他收拾行李,如果是拿出?来, 拿来谁用??
他和她?吗?
今, 今晚就要用?这些?
她?攥紧的手心有些发烫冒汗, 面颊洇着不正常的红晕,从脖颈向上都漫了一层粉色。
顾书云瑟瑟地缩了缩身子, 闭了闭眼。
脸上像是蒸腾着热气,从里透出?的滚烫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着。
除了晕晕乎乎, 再也没有其他意识。
顾书云绞了绞自己的衣角,全然没有注意到?从浴室中走出?的人。
闻屹一直用?的是卧室外的这间浴室,所以?开门后就看到?了蹲坐在?客厅中的顾书云。
淡淡的顶光洒在?她?的身上,墨色的发丝如锦缎披散在?身侧,素雅的侧脸能看到?唇间一点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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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