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樾也随波逐流的想要跟着白师叔一起睡,然后就被一巴掌轰出去:“老娘要跟缥缈宗的弟子一起休息,有把的禁止跟过来!”
墨樾悲戚的转身搂住了沈听澜,悲伤道:“师父她在东洲的时候,对我不是这样的!”
沈听澜拍了拍墨樾,示意他离自己远点,凤息快要被墨樾挤死了。
“听澜,咱俩一起睡吧。”墨樾道,“这样还能暖和一点……凤息,咱仨一起报团取暖吧,我真觉得其他人的都感知不到寒冷。”
沈听澜难得的暂同了墨樾的话。
只是很可惜,他的储物袋里已经没有棉袄一类的存货了。否则他一定裹上个十层八层的保暖御寒。
*
城墙之外,一片白茫茫,可那肆意的尸魔却已经闯进了北洲。缥缈宗宗主林宛不思抵抗,缥缈宗更是节节败退,北洲已经沦为炼狱。
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素的可怜,站在呼啸的大风中更是显得弱小。
“公主殿下!!!您快下来,快逃吧!都城要被破了!”听那侍女声嘶力竭的喊着。
而那北洲公主——也该称呼为柔嘉公主却置若罔闻,反而是拿起了自己的佩剑,看着那尸魔压境,她身为皇室公主,也应该用自己的剑,守护自己的家园。
她一跃而下,剑芒助她前进。
就算只有她一人,她也要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
入夜。
天边又下起了大雪。
沈听澜感受到胸口极为的沉重,他在梦中看见了一名白衣女子从城墙一跃而下,像是砸在了他的身上似的,让他也一下子惊醒。沈听澜慢慢的匀了呼吸,终于找到了害得他做噩梦醒来的罪魁祸首——凤息。
这只肥鸟压在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把他给压醒了!
沈听澜生无可恋了一会后,终究是不忍心把睡得正香的凤息扔出去(即使他这样干过多次),凤息怕冷,能跟着他来北洲全靠着他俩那点情分,沈听澜总不太好意思将他叫起来,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就这样反而是又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
沈听澜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一直蹦跶。
心脏里是长了小鹿吗?怎么一直砰砰乱跳。沈听澜睁开眼,看到的是凤息那张放大好几倍的祸水脸,连他额上的凤羽都清晰可辨。
蹦跶的不是小鹿,是这只鸟。
沈听澜从床上爬起来,“凤息啊。”
“你还睡!都要出发了!”凤息掐腰指指点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九州明光沈听澜还会睡懒觉啊!”
沈听澜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精神起来,这才发现确实是天色已经大亮,只有他还在睡着。
“知道了,我马上起。”沈听澜艰难的离开被窝,结果被冷风吹了个正着。
突然好想回师门。
上尘宗一年四季都是春暖花开,何曾有过这么冷的时候。
凤息:“别抱怨了,凤凰洲比南洲还暖和,我这不也来北洲了。”
沈听澜瞥了一眼凤息手心燃着的凤凰火:“你是真不怕浪费妖力。”
凤息这下子光明正大的浑身冒火:“做只火鸡总比变成冻鸡强。”
沈听澜很快收拾完毕,他也不想真的耽误所有人都进程。
刚一出门,沈听澜就见到了瑟瑟发抖的墨樾正在找白师叔献殷勤,试图得到一个温暖的爱的抱抱。
沈听澜又想起了昨夜的那梦境。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女子就是北洲公主,墨樾与北洲联姻而娶的公主。连政治联盟楚师妹都没有得到的皇后之位,墨樾一直舍不得的正妻,最后还是给了这位北洲公主。
现在沈听澜看着墨樾与白师叔亲近的场面,莫名的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
虽然剧情书跟现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剧情书里,墨樾娶北洲公主、楚师妹,又与白衣女侠勾勾搭搭,甚至还跟宋真人有牵扯——沈听澜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墨樾的这段情史,你这么多的暧昧对象,可曾有位置给白师叔?!
沈听澜恨不得冲到墨樾的耳朵边大吼一声,然后誓死保护我方师叔,决不让外来的小崽子拐走上尘宗的大白菜。
“你的眼神变得好幽怨。”凤息摸了摸胳膊,这不是冷的,纯粹是被沈听澜的表现给不舒服到的,“墨樾是抢你老婆了还是睡你媳妇了?哦,我忘记了,你这辈子估计唯一的伴侣就是四季剑了——对它好一点吧。”
凤息安慰道。
沈听澜幽怨的又看向了凤息。
“我也觉得你注孤生。”
沈听澜反唇相讥。
很可惜,凤息完全不在乎,反正他后宫多的是人爱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沈听澜本来还想耳提面命的警告凤息小心着点浪,别到时候被后宫拿捏住了,到时候小命都得玩没。可惜白清柔来了,让沈听澜错失了这一警告的机会。
“都准备好了,那就继续赶路吧。”
“顾师叔呢?”
沈听澜环顾一圈也没看见顾师叔与裴岐,连缥缈宗都少了小一半的人。
“尸魔猖狂,他们去抓捕尸魔,减少伤亡。”白清柔叹息道,“我们先把缥缈宗的伤员都送到缥缈宗之后再来帮忙。”
缥缈宗现在宗门内空空如也,需得宗主尽快回去坐镇。否则迟早大乱,沈听澜也明白这个道理,暗暗计较了一番自己的灵力,道,“我的灵力也恢复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御剑飞行,傍晚应该就能抵达缥缈宗。”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