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上穿的衣服定然不便宜,吓的阿姨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给您擦干净吧。”说着她就要拿抹布蹲下身去给许江沉擦鞋。
许江沉的母亲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很可惜他的母亲去年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他不由得感慨几分。
这个年纪还出来做事,都不容易,许江沉弯腰止住她,礼貌道:“不用,没关系,我自己回去擦擦就行。”
“好,好,真是对不起啊。”阿姨一脸歉意。
阿姨推着车子走了,许江沉重新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20按键。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停靠,许江沉的行李箱在铺了地毯寂静的长廊上发出轮子闷闷滚动的声音。
快要见到章炀的喜悦充斥心间,他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快到房间门口,许江沉想起来手机还没关飞行模式,还没给章炀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他拿出手机,给章炀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没在意,又给他发了信息便径直往房间去了。
打开房间,门开后房间灯自动亮起,屋子里一片整洁,章炀并不在。
许江沉蹙了蹙眉,他在来时看到路过的地方建了很多娱乐的地方,章炀大概在哪玩没看手机。
赶了一整夜的飞机,许江沉有些疲惫,他松掉领带,拿了浴巾准备去浴室先洗个澡,得会儿章炀看见信息说不定就回来了。
浴室哗哗响起水声,另一边,闲着无聊正在跑步的章炀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想着房间也差不多该打扫好了,他掏出手机想看眼时间,结果看到了一条许江沉的未接来电,还有短信。
许江沉竟然回来了?
还到了房间?
章炀把手机往兜里一踹,慌了神地朝酒店疾步跑回去。
他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许江沉的行李箱放在角落,屋子里是打扫过的,还好,他并没有直接撞见房间凌乱的样子。
但他一口气刚松下没多久,浴室里哗啦啦的洗澡的水声瞬间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浴室里,昨晚他和oga在里面荒唐过。
他紧张的手心都要冒汗了,疯狂回想浴室里有没有昨晚不该留下的东西。
房间打扫过了,那浴室肯定也打扫了,许江沉可能什么都没看见。
水声停止,许江沉光着上身,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章炀还气喘吁吁立在浴室前,许江沉看着他,“怎么了?喘的这么厉害?”
章炀回过神,有些语无伦次,“啊?啊我在跑步,刚刚看到你的消息,我,我想上厕所。”
许江沉让开位置让章炀进来,“运动也是要适量的,想上厕所怎么不敲门喊我。”
“我刚刚到。”章炀跻身进去,浴室是干湿分离的,玻璃并不透明,进去后他便看不到许江沉了。
许江沉在外面窸窸窣窣,然后他听到了按动洗衣机的声音,许江沉在洗脏衣服。
章炀心虚地在浴室里快速扫了一圈,浴室里同样是整洁的,倏地他想到昨晚自己随手扔到死角里用过的套套,那个角落不容易注意到,他不确定阿姨有没有清理。
他赶紧往死角看,空的。
他回来时许江沉神色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悬着的一口气终于能稍稍放松下来了,他按下抽水,假装自己真的上了厕所,然后走出浴室,从背后抱住了正站在洗手台前许江沉的腰。
他把脸贴在许江沉结实的后背,许江沉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他深深嗅了一口,闭上眼亲昵地蹭了蹭,“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是公司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还回去吗?”
章炀一下子抛出好几个问题,许江沉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垂目看了看怀里人漆黑的发顶,然后捻了捻手里一根栗色的,微微卷翘稍长,不属于章炀的头发。
“许江沉?”听不到许江沉回答的章炀疑惑抬头,却看到许江沉注视着他指尖的头发丝。
他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那头发是昨晚的oga留下的。
许江沉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声音淡淡的,很温柔,“你染头发了吗?”
“没,这不是我的。”章炀很快冷静了下来,一根头发,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上任住客留下来的吧,你从哪看到的?”
“镜子上。”许江沉目光灼灼盯着章炀,好似要把他看穿了似的,章炀心虚,面上却毫不改色,皱眉一脸嫌弃的说,“赶紧扔了,脏死了,房间没打扫干净吗,我们换间房。”
头发长度跟质感不一样,他没办法说是自己的。
章炀怒气冲冲打电话给前台经理,说房间没打扫干净要求换房,经理赔了好一通不是,给他们重新换了房章炀才罢休。
“房间换好了,我们走吧。”章炀去拉许江沉,许江沉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真是的,要不是海岛附近只有这一家酒店,我早就不住了。”章炀喋喋不休,一副不得不将就的样子,仿佛那根头发就是酒店没打扫干净留下的。
两人从旧房间里出来,路过门口堆放的一堆垃圾时,许江沉凝望了几秒其中一个垃圾袋,眼中眸光晦暗不明。
换了房间,章炀仔仔细细将新房间检查了一圈,“这次很干净,放心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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