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彦轻蔑的看了一眼,故意道:“我跟你,都是跟他玩儿剩下的。”
封北阴:
封北阴脸色不出意外的黑了。
伏彦嘴角快速浮现一丝笑意,不过很快收敛,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盒子上。
抬脚走到房间里的懒人沙发处坐下,打开盒子,不出他所料的,里面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伏彦原本平淡的神色肉眼可见的起了波澜,他的下颌下意识紧绷,死死的盯着,半晌之后,才略带颤抖的深呼了一口气。
将长命锁从盒子里拿出来。
看的出来,这把长命锁时间久远,而且有明显佩戴的痕迹,甚至上面刻着福禄寿的字眼里还藏着孩童玩闹时落下的痕迹。
这是伏彦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东西,只是那天因为贪玩,把绳子弄断了,送去修。还没等修好送回来,就发生了大变
从那之后,他再没见过这把长命锁。
他没想到陈郴竟然还留着
稍微用力的咬了下嘴唇,微微刺痛传来之后,伏彦收敛情绪,把长命锁拿出来。
封北阴已经从床上起来,来到跟前,也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他的眸色幽深,无法让人窥探真实情绪。
他伸出手,从伏彦手里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只是帮伏彦再次戴在了脖子上。
伏彦扯了扯嘴角,故作嫌弃道:“这是小孩儿才戴的东西,现在还戴,让人看见了笑话。”可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将其摘下来。
封北阴垂眸帮他扣好链扣,淡声道:“带着吧,没坏处。”
伏彦动了动嘴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等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此时的伏彦早已收拾好情绪,双手插兜,脚步轻快,一出门就扬声道:“有没有吃的?”
蒋子文听到声音快速站了起来,闻言下意识道:“大人,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伏彦摆了摆手,“随便吧,吃什么都行。”
跟在他身后的封北阴瞥了他一眼,决定道:“粥吧,这么晚了,吃点儿清淡好消化的。”
伏彦不置可否。
蒋子文连忙点点头,“我这就去买!”说着,拿了手机就出门了。
睡了一天,这会儿根本就不困,伏彦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结果过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蒋子文的身影。
伏彦揉了揉已经唱了好一会儿空城计的肚子,皱眉问封北阴:“蒋子文是路痴吗?”
封北阴一愣,摇头:“我不知道啊。”
扔掉手中的遥控器,伏彦更加不耐:“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封北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压下眉眼感知了一会儿。片刻后,他长吐一口气,强压下跳动的额角,却没忍住咬牙道:“或许我们要出去接他一下。”
伏彦一愣,有些没明白封北阴的意思。
封北阴嘴角抽搐,自觉丢脸,“他自己回不来。”
伏彦哑然,无语至极:“不是,你确定我们没找错人,他真是秦广王蒋子文?”
封北阴没说话。如果不是他的感知没有错误,他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人。
伏彦烦躁的踢掉脚上的拖鞋,一边换鞋,一边无语道:“我感觉蒋怀都比他聪明比他厉害。不是,蒋怀真的只是把他的名字换走了,没把他的脑子也换走?”
封北阴:
封北阴没脸反驳。
伏彦犹不过瘾,继续吐槽:“我以为孟婆这种已经够无厘头的了,没想到蒋子文更刷新我的观念,你们冥界是不是都这样?”
这话封北阴终于可以反驳了,他毫不犹豫摇头:“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别把屎盆子往冥界其他人身上扣。”
伏彦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不过倒是没再说什么。
换好鞋子,一出门伏彦就感觉到了不对。
今天天气不错,按理来说晚上的温度就算有所下降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可现在走在路上却能明显的察觉到那明明不算强劲却好似冷的入骨的寒风。
那种冷是直往骨头缝里钻,让人有种脊背发凉汗毛直竖的惊悚冷意,整个人的警惕都不自觉的提高,精神紧绷之下,任何稍微一点点小动作都会被惊吓到。
伏彦皱了皱眉头,听着耳边若有似无的凄厉猫狗乱叫的声音,问道:“蒋怀死了?”
封北阴摇头:“不知道。过去看看吧。”说着,牵上伏彦的手,朝着感知里蒋子文的方向走去。
阴风阵阵吹的人心头发凉,按理来说封北阴这样的魂体是没有温度的,但被他握着的手却莫名有种温热的触感。所以他并未挣脱。
蒋子文距离他们并不算远,走路过去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
距离越近,耳边原本若有似无的凄厉声就愈发的响亮,一直绕着耳边,再加上吹的头疼的阴风,别说正常人了,就连伏彦都忍不住心头焦躁。
察觉到伏彦的情绪后,封北阴探出身子,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伏彦的耳朵,随后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说了一句:“这样就不会被干扰了。”
伏彦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怔愣的看着封北阴。
他们两人虽然经常睡一张床,嘴里还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可是像这种明显非常亲密的动作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