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alpha丈夫耐心得开解着她,“他们俩感情好不也是好事吗,年轻人可能做事张扬了点,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那是年轻张扬?”
沈靳的母亲没被说服,反倒更发恼了:“你忘了上回去公园他什么德性了?人高马大的一点事儿没有,还腆着脸在那喊痛!跟自己的亲侄女都能计较,沈靳半分钟没过问,他就坐不住了!”
“这种alpha有多容易走极端,用我说吗?!儿子和他过能有什么好?!”
她都后悔在沈靳说他搬去和人合住时,没多嘴问两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靳在包间里坐了七八分钟,父母始终不见回来。
屋里的气氛异常尴尬,边洁反复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局促得拉过右右,把她跑乱的发辫散开重新扎好。
他的伴侣全然置身事外,貌似感觉不到他父母的不快般,心安坦然得坐在他旁边。
“我出去一下。”
沈靳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将手抽走前先安定住alpha:“几分钟。”
对方注视着他表情不像是完全相信,但也没起身跟上来,靠在椅背上看着挣脱边洁,撒欢跑向他的右右。
沈靳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在拐角处找到了正窝火的oga母亲和好声好气劝她的父亲。
见他找来,母亲没好气得抱着手偏向了一边:“你别叫我吃饭,我这会没心情!”
她和alpha就见过两次,第一次见刚了解了个大概,第二次再见对方就成了自己儿子的合法伴侣,还连带着见了他的家人。
八点档都没有这么离谱的剧情,她却一碰一个准。
“我跟你怎么说的,我说你要是舍不得分,拖一拖也不碍事儿,可是千万别和他去登记!你是一句不听啊!”
“是我不对,”沈靳很平静得承认道,“我应该提前讲。”
尽管提前讲也不会改变他本就决意的事,但父母的心里或许能够好受些许。
“这婚就非结不可吗?!”
oga母亲接受不了得问他:“他们家里边那么复杂,你犯得上去趟什么浑水,搞得自己的日子跟一锅粥似的吗?”
他的确从没想过会有被警察带走的一天,没想过会有人用家人来算计,没想过边圳会出车祸还忘了他。
结婚对边圳是不是必要的,他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明确结论是否定的。
婚姻并不等同于幸福和美好,这一点alpha的家庭已经让他切身体会过。
对方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怎么可能是为着感情去促成这场结合,不过是为了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是,非结不可,”沈靳按亮手机屏幕,晃了眼时间,算着答应alpha的几分钟还剩多少,“我离不开他。”
离不开是一句很重的话,尤其是从沈靳的嘴里说出。
oga母亲神情错愕,有些茫然得望向了她的伴侣,硬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
他们不认为沈靳会是个冲动的人,他足够得理性也足够得聪明,正因如此他们作为父母才会满是顾虑。
那个alpha到底在他心里有多重的分量,他们问得越多越没了底。
“你想好了就行,”alpha父亲在缄默片刻后,张口道,“结婚的事我和你妈妈都做不了你的主,我们只能建议,其他的你自己拿主意。”
他说完拍了拍沈靳的肩膀,为剑拔弩张的谈话画上了短促的句号。
双方家人见面的这顿饭吃得并不算和气,可沈靳的父母返回包间后也再没说什么。
边洁在中间极力打圆场,话头还是几次掉桌上捡都捡不起来。
只有右右在座位上埋头晃着脚,吃得兴致勃勃,半点没受影响。
送完父母再回到家里,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天色早就黑透。
沈靳脱掉外套放在了沙发背上,回过身去看走在后头的alpha——对方在有意识得压制着他的信息素,但仍旧溢出了少许味道来。
父母明显不赞成他们自作主张去登了记,即便没当众提反对意见,态度也一目了然。
他清楚边圳厌烦热闹厌烦沾亲带故,讲明了他们不会举办婚礼,他照常会每周末回趟家吃饭,生活重回轨道,只是多了两本结婚证。
“怎么了。”
沈靳顿了顿迈到对方身前,一面扶上他脖子上的腺体,一面凑近吻了上去。
卧室里有现成的毯子,他找了一床正要抱着困乏的伴侣盖上,一旁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低下身捡起了地板上的手机翻了下。
是一条信息,内容也算不上愉快。
“曾耀兴醒了。”
边圳面无表情得转向阖着眼的沈靳,随即搜出一家医院挂了其中一个医生的号,这才躺回对方身边,扯过毯子搂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有婚车,找一下
地毯比想象中更好睡,沈靳再醒来时天亮了大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光线直晃着眼睛。
他身上被擦拭过不适感也很轻微,但掀开毯子扫过去,边圳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生怕发现不了一样惹眼得很。
alpha抱着他似乎睡得很沉,不过他一起身,对方就睁开了眼,蹙着眉头像是被扰了清梦,声音也闷沉:“才几点。”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