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发现隐藏任务:上大学。]
楚玉叹息一声,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原身在城里唯一交的一个朋友,是从前在老城区邻居的前妻,女医生陈惠。
原身因为家里的事情被折磨得整夜不能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哀求陈惠,才帮忙开了这瓶安眠药。
陈惠一片好心,却没想到这瓶药竟然成了原身死亡的凶器,她甚至还因为开药的事,被闫家人纠缠许久,但陈惠和原身不一样,压根不惯着这群人,闫家人没讨到一点好,陈惠反手将他们的家事挂到网上,让闫家人受了很长时间的指指点点。
楚玉拿起那瓶安眠药,看了一会儿,刚打算将药放进抽屉里。
丈夫闫建钢便推门而入,张口指责道:“非要花这个冤枉钱,好好的人哪里需要吃药,什么晚上睡不着,纯粹是一天到晚瞎想想出来的!”
闫建钢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说的极为在理。
楚玉看了一眼这个六十岁的老头,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属于当年很难找对象的那一批人。
长得也不好看,哪怕他现在年纪大了,也能看出来以前肯定是个歪瓜裂枣。
眼见楚玉不说话,闫建钢越发来劲了,继续指指点点:“你呀,心思放少一点,脑子单纯一点,像我这样,沾床就睡,你就是一整天七想八想的,还想上大学,就凭你,也配?”
楚玉心中暗道,闫建钢当然随便就能睡得着,家务有人做,孩子有人带,他刚退休了不用上班,压根不用干什么活,白天四处闲逛,下棋钓鱼打牌休闲娱乐样样不落,晚上回家还要原身给他整点下酒菜,闲着没事就喝两盅。
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他当然能够沾床就睡。
闫建钢习惯了原身的沉默不语,此时他还在继续指指点点:“本来家里事情就多,你真要上了大学家里怎么办?所有人都不过日子了吗?你年轻的时候就自私,老了还是这个臭德性,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被惯的!”
楚玉听着这些屁话,心头一股邪火,一脚踹过去,闫建钢立马摔倒在地。
闫建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问道:“你干什么?你怎么还动手打人?”
楚玉看着他,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过了。”
楚玉穿过来的这个时间点,家里刚刚爆发第一次家庭大战。
原身上个月提了要去上大学的事,立马被全家人反对,原身的这点小反抗,甚至算不得一场家庭战争,只是提了一嘴,就被镇压下去。
而这段时间,家里在闹着争抢原身这个保姆,大儿子觉得自己生的孩子多为家里传宗接代,原身理所当然的应该留在他家。
小儿子觉得自己媳妇怀的是珍贵儿,原身在大哥家待了这么多年,已经付出够多,现在轮到他媳妇享受保姆伺候。
两家为了争抢免费保姆闹得不可开交,原身这个保姆又再次提出自己想上大学的事。
兄弟俩停止争吵,一致开始指责原身自私。
就连闫建钢这个退休老头,都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害得他下棋时都心神不宁。
闫建钢此时听见楚玉这样说,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不过了?你怎么不过了?难道还想去死?”
楚玉听到这话心头火气更盛,她总觉得原身会选择自杀,跟眼前这个擅长pua的糟老头子脱不了干系。
楚玉“蹬蹬”两步上前,一巴掌甩在糟老头子的脸上。
“我想不过就不过,非要死了才算不过吗?我就不能跟你离婚吗!”楚玉大声指责。
闫建钢先前挨一脚,还能觉得楚玉不是故意的,但如今又挨了一巴掌,他很难再自我安慰。
小老头脸上升起一股怒气,指责楚玉:“你反了天了,连男人都敢打,你真是皮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闫建钢说完,立马动手想要拉扯楚玉,想要狠狠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楚玉又不是被动挨打的性子,抓住老头的手,反手一扭,脚朝他的膝盖一踢。
老头立马跪在地上,他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他想不明白,年轻时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制住的妻子,怎么忽然力气变得这样大,他怎么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楚玉知道这事肯定要给一个解释,她当场编了个理由。
“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现在我比你年轻,我力气比你大、身体比你好,你能打得过我?”
闫建钢听到这话,顿时心情沉重。
没有一个男人想承认自己老了,闫建钢也是如此。
“离婚!我一刻都不想忍了!”
楚玉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结婚证。
闫建钢赶忙上来阻拦,他挨的打太少,到现在还没长记性,居然敢伸手扒拉楚玉。
楚玉一把将他甩开,闫建钢再次摔倒在地,这一次可比上一次摔得重多了。
闫建钢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都在疼。
他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我的屁股!疼!好疼!骨头断了,肯定是里面的骨头断了!”
换原身在这里,可能会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就对这个废物老公嘘寒问暖。
但楚玉转过身来,表达了自己特有的“关心”方式,楚玉将人提起来,又重重的扔在地上。
嘴巴上还在质问:“骨头断了吗?真的断了吗?没断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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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