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沈宥谦的小厮发出一道惊呼声。
楚玉回头看了一眼小厮,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宝贝儿子院子里也换一遍。
“吵吵闹闹的,一点都不稳重。”楚玉说道。
小厮听到女主子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低头缩脖子认错。
楚玉对着自己的下人说道:“毛手毛脚的,留在世子身边也是个祸害,打发了,换个好的过来。”
小厮立马大呼冤枉,但楚玉身边的新仆人全都训练有素,一把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他甚至没来得及扯太夫人的虎皮。
当然,他扯出来了也没什么用,毕竟太夫人自己都还摊在福寿堂里呢。
池子里的水不深,大概是成年期站起来顶多到大腿的地步。
沈宥谦此时正一身狼狈地站在池子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娘?您踢我干什么?又赶跑我的小厮做什么?”
先前楚玉发疯摇晃常庆侯,已经够让沈宥谦惊讶了,现在楚玉对他的态度,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亲儿子了。
楚玉说道:“你们吵到我钓鱼了。”
沈宥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听着话头,怎么好像鱼比他还重要。
“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父亲又没惹到您,您先前发什么疯?现在又将侯府的下人赶得赶,换得换,还将陈爷爷送到官府去,我们侯府的脸都快被您丢尽了!”沈宥谦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他口中的陈爷爷不是别人,而是大管家。
这人其实是陈嬷嬷的老公,夫妻俩分别是侯府男女主子跟前第一得意人。
沈宥谦不记得幼时生病时母亲照看的辛苦,但却记得现在祖母教养的情分,说道:“祖母病中,她身体本就不好,陈嬷嬷夫妻都是她用惯的老人,他们有天大的错,也要等祖母病好了……”
楚玉觉得原身也挺惨的,这么多年在侯府里的精神支柱就是这个儿子,但儿子半点都不在乎她的心情,无论是侯府颜面,还是太夫人,都远远超过她这个母亲。
楚玉做了这么多任务,她可受不了这委屈。
她这个人,当女儿时要当家里最重要的孩子,当妈时,也要成为孩子心里最重要的长辈。
楚玉说道:“我现在心情不好,纵有天大的错,你们都忍了吧,一切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沈宥谦听到这话,微微张大嘴巴,片刻后,说道:“母亲,百善孝为先,祖母她毕竟是您的婆母,您怎么可以……”
楚玉没等他说完,就朝他伸出手,做出一副打算将人从池塘里拉出来的模样。
沈宥谦居然真的傻乎乎地上前。
楚玉确实给人拉上来了,好儿子在岸边站了不到一秒钟,又被楚玉再次踹了下去。
沈宥谦在水里扑通一番后,满眼震惊地看着楚玉:“您到底发什么疯?”
楚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孝顺的孩子,要被池塘淹一百次哦。”
沈宥谦还不知道楚玉说的数字是个实数。
他傻乎乎地又从池塘里往上爬,刚上岸还没站稳,又被楚玉一脚踹下去了。
侯府伦理大戏(六)
要不是如今天气不是很冷, 池子里的水也没有特别深。
沈宥谦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但饶是如此,他如此在池子里起起落落,爬起来又踹回去, 反反复复足够在水里扑腾了上百次, 回去之后还是感染风寒,病了好几天。
侯夫人将侯府世子按在池子里淹, 这本该能是个大新闻,很可惜,这消息压根出不了侯府。
如今整个侯府都在楚玉的掌控中, 特殊时期, 她的管理方式也特别严苛,她不希望传出去的消息, 绝对不会离开侯府。
当然, 能传出的消息,都是她希望别人知道的。
常庆侯除了有爵位,在朝廷里还任了个闲差,偶尔也是要上朝点卯的。
楚玉先给他报了一天病假。
接完赐婚懿旨那天,常庆侯吃下安神汤的同时, 又被王嬷嬷喂了一大碗烈性春药。
常庆侯本来不想喝的,但王嬷嬷现在只有楚玉这一个主子, 常庆侯空有一身武艺, 奈何早就断手断脚,此时压根无法反抗这种干了十几年重活的老嬷嬷。
王嬷嬷硬生生掰开他的嘴巴,将汤药灌了进去, 虽然挣扎间泼掉一些, 但还是被他喝下大半。
安神汤本来是助眠的, 和烈性春药摆在一起, 药性相冲会不会带来什么损伤暂时没看见,但烈性春药的药效,已经将常庆侯折腾得半死不活。
若他还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药效上头之后,不拘男女,估计随便扯个人都能得到纾解。
偏偏他行动不便,又口不能言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眼睛睁得老大,躺在床上精神极度亢奋,满脑子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今能进他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王嬷嬷,这个得到楚玉任命,成为负责这院子所有事务的管事妈妈。
“啊……”在药效的折磨下,常庆侯哪怕哑巴了,也还在努力发出嘶哑的喊声。
王嬷嬷听到这声音上前查看,正好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嚯,吃了点好药,您怎么就这样了,说好的不举呢。”
王嬷嬷可不知道他吃的是烈性春药,她识字有限,压根就不知道楚玉改了药方子,她也不知道侯爷不举的话是楚玉瞎编的,和其他下人一样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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