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之助,游戏结束了。」
「我们以後……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新之助似乎愣住了,久久没有应声。
良久,他回过神,又恢复成以前si皮赖脸的模样,一边扭一边道:「你怎麽可以对人家乱弃始终呢,小彻彻你好过分喔。」
风间看着他,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是乱始弃终吧……」
新之助0着後脑撇过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嘿嘿,也是有这个说法啦。」
风间看着新之助的模样,眼眶隐隐有些泛红。他知道他们这样是不对的,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这样是没有未来的。
他们两人在一起,是不被允许的。
他却贪恋那份不属於任何人,只属於他的温暖。
而现在,他却要亲手打碎这美好的保护壳,将一个人的感情撕裂成碎片。
「新之助,我是认真的。」
「我要走了。」
新之助缓缓转回来,张了张口,小心翼翼道:「小彻彻,你还在赌气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生气了?」
「新之助。」风间尝到口中的苦涩,说话愈发艰难,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我是认真的。」
新之助闭上嘴,静静的看着风间。
或许他可以在一次敷衍过去,又或许,像黏糖jg一样si缠烂打把人留下。
可看到风间的模样,他却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他不能。
他知道风间这次,是认真的。
其实今天见到风间时,隐约猜想到了,却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因为一但承认,他就真的要离开了。
可是,为什麽?
这几年的相处,难道都化成泡影了吗?
只有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复付出的真心,又算什麽呢?
新之助低下头,闭起眼睛,如蚊声细语般,说:「……我知道了。」
「对不起。」
小新难得的正经,却是用在这里。
风间紧紧咬着下唇。
他转身迈开步伐,一步两步,毫不犹豫。
他也没敢回头,因为他怕他看到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可能才是最好的吧。
因为这样,才是正常的。
五年後。
风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会回来这小小的城镇。
现在的景se和以前相差许多,不仅店家改了,就连他们常聚的小公园都改建成了住宅。
风间拖着行李箱七弯八拐,愣是没找着自己家在哪个方向。
……真的太久了。
他都不记得怎麽走了。
风间停在路边一家面包店门口,掏出手机,点开通讯那一栏。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他是真的不记得路,只好求助了。原本是想打电话给妈妈的,却被附近小朋友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一个手抖,恰巧按进黑名单那一格。
「唔……」风间先是朝那群孩子看去,才看向手机。
他抿了抿唇。
里面躺着唯一一个被封存的名字,以及,从前都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新之助。
他0上那个名字,却像是0到烫手山芋般,很快便撒了手。
「这麽久了。」风间有点恍惚,喃喃道,「原来,已经这麽久了。」
五年,没有一天他敢鼓起勇气,解封这个禁区。
他用工作麻痹自己,日以继夜案牍劳形,就是为了将这个名字抛在脑後。
说不要的是他,拒绝的也是他。
可到後来,最想念的,也是他。
可他拉不下脸,过了这麽久,他又有什麽资格,再去求人原谅?
人又不是招之来唤之去的小狗,他有什麽资格?
风间叹口气,关掉手机,打消搬救兵的念头,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他就不信邪了,这个陪伴他童年的地方,他会想不起来?
顶多就是花些时间。
又是几次的左拐右绕,甚至走到已经不算是路的地方,风间才真的放弃。
什麽时候小巷这麽多了?他走到时候道路还很单一的啊。
无法,他再次拿出手机,这次jg准的点到了通讯录上。正要拨出号码时,「啪」的一声,响亮至极,害他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紧接着,又听到一位nvx声嘶力竭喊道:「我哪点不好了?我哪里做错了?为什麽这样对我!」
风间反sx找寻出事地点,结果只看到一面高出他三寸的矮墙。
在墙後面?
那道水泥墙不高,下头堆满了木箱,若是想看,只需要踩上去就能一览无疑。
可他是那麽无聊的人吗?
当然不是。
风间踩上木箱,小心翼翼爬上去,为防止g到西装外套,还特意脱下盖在行李箱上。
「你说啊!」
「怎麽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
「够了。」
风间刚冒出头,就看到这一幕。
男方背对着他,抓住nv人的手。如果没猜错,nv方应该是想在打男生一巴掌的,只是男方没打算再接一次。
「你是我什麽人?朋友?恋人?」
那nv的看似气得不轻,两颊红通通的,妆都花了,两行泪痕印在脸上,还有几分狼狈。
至於男方嘛……红上衣hk子,还理了个平头,风间就不懂了,这种人能好看到哪去。
「小姐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你!」nv方脸se胀红。
「我喜欢什麽类型,你不知道?你要x没x,要身材没身材,还有看看你这张脸,没本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nv方这次直接被气哭了,伸手就要去抓男方的脸,而男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头一偏躲过了。
「你打也打了,哭也哭了,现在两清,以後别再找我。」男方甩开nv方的手,拿出一支菸,点上。
风间微微汗颜,十足的乱始弃终场景,还真是百年不如一见。
……他当年是不是也像这样?
风间在国外待的久,对男nv之情也看开许多,毕竟国外对自由恋ai包容x大,在街上时常看到两个男x搂抱也是常态,自然而然,那点与世不容的感觉也渐渐淡了。
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去求取那个人的毫无保留了。
「我明明那麽ai你,为什麽你看不到?为什麽!我每天早上起来辛辛苦苦为你做早饭,还帮你打扫房间,就连衣服都是我帮你洗的啊!为什麽你就是不领情呢?是我表现得还不够吗?」
男方吐出一口菸,冷冷道:「我说奇怪呢,怎麽每天早上都有个便当放在门口,回来地板一尘不染,衣服全都挂在yan台上,原来是你的手笔。」
nv方一见他神se和缓,只觉有戏,点点头道:「是我做的啊!全都是我做的,你看我这麽费尽心思,都是因为我ai你啊!」
「擅闯民宅,和窃盗罪。」男方笑咪咪地望着nv方,「小姐姐,我的贴身衣物你拿走不少吧,偷一个男人的内k好玩吗?」
风间愣了愣,这才觉得,男方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nv方道:「我那不是……不是太ai你了吗!对,都是因为太ai你我才拿的,明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你却不让我进家门,我只好自己配钥匙进去……」
「小姐姐。」男方丢下残余的菸蒂,用脚狠狠辗了两下,「是我的放任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所以我放任你打了我一巴掌,至於贴身衣物……给你也是无妨,可你要明白,你不是我的朋友、情人、恋人。」
「我们只是陌生人,走在路上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nv方慌了,尖叫道:「不!!!才不是什麽陌生人!你怎麽能这样对我,你怎麽能!!!」
「小姐姐,我不想说第二次,要麽现在滚,要麽我打电话报警。」男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歪头道:「选一个?」
「不行!!!」nv方上前就想抓男方的胳膊。男方一个侧身,道:「小姐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
「否则?」风间刚回想这声音的主人,又听到这麽一句话,不由自主地往前靠,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却没料到这墙,外实内乾,里面的材质是木头,经风吹日晒早已摇摇yu坠,他这重量一压,竟是把墙给压塌了。
一声惊呼,男nv方同时回头。
风间闭上眼睛,原以为脸会与地来个亲密接触,没想到跌入的却是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
风间眨眨眼,抬头看去。
「还是这麽笨手笨脚?」逆光下,男人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但风间连看都不必看就知道是谁了。
新之助。
变高了,变帅了,看起来更成熟了。
只是,两人相处的时光也并非假象,旁人不清楚,风间自然再明白不过,听出他话语间的疏离。
心脏一ch0uch0u的发疼。
新之助扶起他,向自己这一拉,搂住风间肩膀,朝nv方道:「小姐姐,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是我男朋友。」
nv方瞪大了眼。
新之助坏坏一笑,声音顿时变得可怜兮兮起来,似乎委屈至极:「所以别再纠缠我了,我男朋友会生气的。」
没有想像中的甩手走人,也不是什麽冷眼对视互不相见。
风间愣在原地。
……什麽情况?
「你是骗我的吧?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喜欢上男人……」
nv方口不择言的话语,字字刺入风间心窝。
当初,他为什麽会单方面选择结束游戏?
正是因为流言蜚语,还有那些人的眼神,好似他们就是与众不同的异类一样。
新之助神经大条,感觉不到异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他从小到大做事都坦坦荡荡的,即使想法与行动他人无法理解,也不在乎。
勇往直前,是他的优点。
反观他呢,胆小如鼠,遮遮掩掩,害怕别人的眼光,也害怕真相曝光在众人眼前时,受到鄙夷。
「喜欢男人怎麽了?喜欢男人碍到你了?」新之助一反往常,皱起眉,口气严肃,「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关你p事?就算我喜欢看大x、看美腿、看漂亮的大姊姊好了,那又代表什麽?」
风间正要反驳,忽地一恍神。云闭暖yan,光线一点一点削弱下去,新之助的全貌,这才勘勘映入瞳眸之中。
褪去以往的青涩,成年後的新之助自带了点痞气,就像是坏男孩x1引人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伸手触碰,却又怕遭到反咬。
可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令人心神震荡。
新之助的眉毛一样浓密,相较以前,却是染上几分凌厉,圆滚滚的脸颊也消下去了,g勒出深邃的五官。
原来,他的五官这麽好看的吗。
风间莫名油的一阵心慌,涌上一gu无力感。
那又如何呢?
他,已经不是那个天真傻笑,动不动就说反话,胡乱应答的新之助了。
眼前的新之助,余留下的,只有浓浓的陌生感。
「……你都说成这样了,你还说不喜欢nv人吗?男人哪有大、大x部,还有大长腿的。」nv方好像没说过太直接的话,两坨红晕印在脸颊上,看似羞涩不已,但一双大眼望着新之助,闪闪发亮。
「怎麽没有了?」新之助低低一笑。风间顿时涌上不祥的预感,挺身就想跑,可看新之助的身手,不知是学会了擒拿术还是训练过,风间竟半天没挣出他的手掌,反而被抓得更紧了。
「这里不就有一个吗?」新之助指了指风间,「大长腿,外加……」
风间顺着新之助的视线往下看去,半晌,不自在的撇开头:「……我可没有大x部。」
新之助转过头,一脸正经说:「他虽然没有大x部,但他长得好看啊。」
nv方被他说的一噎。
「这一百多公分的大长腿,还有这腰,都b你好得多吧?」新之助把风间揽在怀里,顺手往下0去,自然而然地搂住风间的腰身,「还有呢,人家这长相都可以甩你几百条街了,那我为什麽要自讨苦吃,去选nv人?」
nv方听完,脸se扭曲,先是指向新之助,後又指向风间,一边跺脚一边道:「那又怎麽样!他可是男人!男人!!!」
「真恶心!」
风间一个哆嗦,反sx地就想推开新之助,却不料,新之助反而将他越抱越紧,简直是到了掐进骨r0u里的程度。
新之助的脸垮了下来,透出几分杀气。nv方的气势眨眼间消失的一乾二净,打了个冷颤。
「阿姨,虽说我对大姊姊小姊姊或是好看的人都会敬让三分,但我可不是没脾气的人。」新之助说,「请你道歉。」
nv方一听,又不知哪冒出的勇气,歇斯底里道:「你居然叫我阿姨?你居然敢叫我阿姨!」她不再朝新之助吼,转而指着风间,喘了半天,道:「n1taa就是个不要脸的b1a0子!为什麽要跟我抢男人?不对,应该说你居然喜欢男人,竟然喜欢男人——真是笑si人了!」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风间脸se刷白。
这已经是印刻在灵魂中的恐惧,他怕别人的指责,怕别人嘲讽一样的眼光。
殊不知,他这种举动,却总是生生刺痛另一人的心。
「你给我闭嘴!」新之助顺着风间的挣扎松手,上前几步甩了nv方一巴掌。
伴随清脆的声响,两人皆是呆在原地。nv方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摀着被打红的脸颊,好像没感觉般,看着新之助,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是了,她之前不管做了多夸张的举动,新之助也从来不会跟她动手动脚,不过就是脸se难看些,视她为空气罢了。
从没这样对她动过怒火,甚至动手。
风间更是震惊,两手腾在半空中,还没放下。
新之助打nv人了?
他居然打nv人!?
凝固在他印象中的新之助,是个绝不对nv人动手的青年,即使是那种他名单上最後一列——ai聊天的大婶大妈,顶多也就站远点,笑着不参与话题。如是看到nv人,稍有姿se就贴上去甜言蜜语,就算是不合胃口的好了,也是绕道而行,绝不动手动脚。
正因如此,风间才会震惊到无法反应。
说到nv方这种情况,在风间记忆中也不是没碰到过。
毕竟还在他左腹留下一道疤呢。
可即使碰到之前那般严重的情况,新之助依然没有动手……回想起来,好像也是在件事过後,他们之间的「游戏」正式开始了。
高中後新之助如雨後春笋般拔高,那时还显青涩,脸颊上r0u嘟嘟的两块还未完全消掉,却也不明显。
在学校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帅哥。
每每站在他身边,风间都觉得自己的英姿都被b下去不少。
……就可惜了新之助那古怪的x格,要不想告白的人恐怕是排队排去校门口了。
许多人知道新之助这副模样後,悻悻而归,递个情书就没了下文。
……能接受就奇怪了。
不过,当时还真有个nv孩,一反常规,喜欢新之助喜欢的不得了,一下课就跑到门口偷看,一盯就是一整节,直到上课铃响起,才依依不舍的一走三回头地回教室。
那nv孩一开始也没做什麽过激行为,也就像其他人一样,在新之助书桌里摆点零食、糖果,要不然就是家政课做的小点心之类的。
坐在新之助旁边,一瞥就能看到他ch0u屉里颜se繁多的信封,还不带重复。
新之助基本来者不拒,好看的还顺便夸赞几句,把nv生逗得乐呵呵,一天b一天拿到的东西多。
排除奇异的行为,他还是受很多nv生追捧的,尤其是到了篮球b赛,那欢呼声贯彻球场,吵的人耳朵阵阵嗡鸣。
……要不是新之助y缠着他,他才不会去呢。
人多,又吵。
而且又不帅。
那时,新之助每投进一球,都转过头朝他爽朗的笑开来,惹得後援团连声尖叫,如雷贯耳。
依稀记得,那个喜欢新之助的nv孩,好像也从未缺席过。
当他随意挥手敷衍新之助後,偶然对上後方那nv孩的眼神,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好像其中,参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继那场b赛之後吧,不知怎地,新之助的笔记本啊,铅笔啊,常常消失不见,後头更变本加厉,用过的水杯啊,擦汗的毛巾啊,甚至是t育服都曾不见过。
新之助还说,早晨出门时,还会在地上看到热腾腾的便当。原以为是个恶作剧,他第一次还很愉悦地把所有食物全装进了肚子里,之後才发现不对劲。
他找到nv孩,当面拒绝她的热烈追求。
而nv孩,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nv孩的行为变本加厉,g涉起新之助周围的每个人。不论男xnvx,一但有过於亲密的动作,隔天,都会遭到小灾小祸,不是跌一跤就是被砸个正着。
风间也提醒过新之助这件事,他却还是那副si样子,打哈哈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和新之助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出校门,就见nv孩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拿把刀子就朝风间腹部t0ng去。她面se惨白,眼神飘忽,口中还不停喃喃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麽要贴他这麽近!!!」
变故来的太快,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nv孩的手中的刀刃,埋入他的腹部。
之後……
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一见血就晕了。
从医院醒来时,只看到趴在病床上的新之助。眼下两团乌青,连胡渣都冒出不少,尤其是脸se,难看极了。犹豫一会,他还是推了推新之助。见新之助微微睁眼,正张口准备说话,就被新之助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
新之助将他狠狠按进x膛,声音里还有一丝闻不可见的颤抖:「你终於醒了。」
风间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着x子问:「你这什麽反应?」
新之助好一阵没说话,不久,竟有热呼呼的水滴到他肩膀上。
这是……哭了?
风间别扭的拍拍他背,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去抹他的脸颊。还没0到,手便停在半空。
「对不起。」新之助越搂越紧,「是我的错。」
「如果我早点把这事处理完就好了,你也不会……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她会这麽执着。我原本以为那nv孩就是新鲜,说不定看到我这样子没几天就会放弃,拿几样东西也没什麽。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你……下手。」
「对不起。」
风间倒是第一次看到新之助这种样子,愣了愣,推开他说:「是你拿刀t0ng我了还是你把我送医院了?」
新之助一愣:「嗯?」
「我说,是你拿刀t0ng我了?」风间转头看向墙壁,「不是的话,你在这哭什麽,能看吗?」
「只是肚子上有个伤,就这样哭哭叽叽的?都几岁了。」
新之助好一会回过神,笑出了声:「你……就不能用委婉话点跟我说吗?」
风间看他,无奈道:「……是委婉点的话吧。」
「嘿嘿,也是有这种说发啦。」
「是说法!」
新之助盯着他,良久,露出笑容,一笑还停不下来。
风间本来还忍着,可一见新之助傻呼呼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像是被戳到笑x般,这边笑完那边又起,那边刚落这边又笑个不停,没完没了。
等他们终於笑到没力气,新之助擦乾眼角的泪水,两人相顾对望,又是一阵si寂般的沉默。
良久,新之助站起来,身形略为不稳。
风间赶忙想伸手去扶,却被他推了回来。
新之助独自走到窗旁,拉开窗帘。
这里的窗户跟其他病房不同,而是上头还有块平台可供人坐着休息,就可惜不能开,听护士小姐说,怕是发生意外。
要开窗的话,两侧还有小窗户供通风用。
新之助靠坐在平台上。
身後的天像是挂上了一点点的亮粉,璀璨的连成一条星河,闪烁着另类的动人夺目。
新之助的容颜逆光而晦暗不清,只能模糊看见他微g的唇角,以及一条酷似在蠕动毛毛虫的浓眉。
他一手撑在上头,微微侧头,似在观察广阔无际的夜空。
可若是近距离一看,便可知道,他其实正在望着窗外出神。
片刻,新之助轻声道:「风间。」
风间看着他,应了一声:「嗯?」
「我想……」新之助顿了下,「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行吗?」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