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革命?si小孩还是小孩?06**※
yan光、沙滩、美nv、打西瓜。
如果这仅仅是儿时去过一次海边,之後都只在电视偶像剧里乾回忆的褚冥漾内心世界的印象。
那麽从没去过的游乐场,便是b海边更为耀眼又具挑战的存在。
yan光、小孩、啊哈呀。
太yan下,放眼望去宽阔的广场,嬉戏玩闹的孩童到处让自家大人们手忙脚乱的追赶跑跳蹦,身後高耸壮阔的各项游乐设施勤奋不间断地传来一阵接一阵听来亢奋又让人震撼寒毛的高分贝尖叫。
穿着一身轻便上衣牛仔k,背後背着类似登山用但不会太大的双肩背包,褚冥漾撑起抗uv紫外线的雨伞,一只大手携着已迫不及待冲进游乐设施大玩特玩的小朋友,心情不禁被周遭感染、兴奋起来。
「原来这就是游乐场。」他语中喃喃,简短的片字没有任何遮掩的透露心中被燃起的澎湃。
这是头一次褚冥漾亲身踏上那个在他心目中、像是亚特兰提斯般神秘,又彷佛是失落姆大陆传说般存在而伟大的圣地──游乐园。
「阿母,我长那麽大,终於有成功踏上游乐场的一天啦!」你可知道你家儿子现在多想买包家庭用面纸边哭边感动衰运今天没有发作?!
在他的人生二十年载,光衰运就让他不知白缴几次国小、国中、甚至高中每趟出去外郊游远足的金费,能够亲眼目睹此刻就在他面前雄伟展现的建筑,与多种宛若从童话故事中变出来的华美堡塔,他的感动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过去、讲得完的。
就好b当下正被他拎着左看西瞧的小安地尔,清明纯粹的墨se眸子,除了倒影眼下的人群和广场、更增添一抹犹如流水滑过而透亮x1引人的水润光泽。
不算难看的清秀脸庞,在天气晴朗的yan光底下,褚冥漾单纯发自内心的笑靥,使整个人看上去有gu憨厚可人,就像邻家哥哥的傻气又令人不禁觉得可ai的模样。
「学长,你真不愧是我的神──」每次想去哪,只要有你在绝对没问题!
是说连衰神都怕你啊老大,没被找麻烦的感觉真好!
褚冥漾愉快的举起空闲的手欢呼。
一秒,他的头上不久传来火辣辣的巴掌攻击。
「不要说的我好像si了一样。」低哑夹杂无奈的声音从褚冥漾身旁如此传述,冰炎刻意压低拿来阻挡大量光线和他人目光的鸭舌帽帽檐,警告意味浓厚对着随後抱头哀号的恋人一记狠瞪。
「给我多注意点你的言辞。」
「再让我听到好像咒我si了的鬼话,你就给我小?心?点。」
他严厉开口,感觉太yanx附近有些犯疼,原本眯起的绚丽酒红,因为对周遭热闹的气氛不适应,烦躁地又眯上几分。
无聊小鬼、魔音穿脑的鬼叫声……
轻手按r0u左侧的太yanx,冰炎低低啧了声,抬脚向前方收票入口处跨出步伐,身後绑起的银白se马尾跟随主人甩出漂亮且乾净俐落的弧度。
「该走了。」他简短语毕,低哑好听的声线和那身英挺的姿态,即使俊秀的脸被鸭舌帽所掩盖,冰炎身上那gu自然散发的清冷及与生俱来的魅力仍旧丝毫不受影响。
他从不喜欢人群,甚至有时後还到达嫌恶的地步,陌生人间无可避免的碰触挤压,以及烦嚣喧闹的环境不是他平常会想去的地方。要不是因为褚冥漾,他想他大概宁可待在家泡茶看书,大不了到离家不远的宁静公园走走,也不会想来游乐园这种人多繁杂的地方,折磨自己的耳朵、折腾他自己认为脆弱易断线的思考神经。
想着,冰炎忍不住自嘲也不由得无奈起来,毕竟先提出来此游玩的并不是褚冥漾而是他自己,再者他无法否认自身因为想看对方灿烂的活泼笑容,以致於请人买票这档事无非出自於私心。
造就现下令他纠结又困扰的局面,冰炎默默觉得在此抱怨五四三,活像成天ai到处碎碎念的糟老头的自己真像个白痴。
「跟笨蛋久了,自己也变笨了是吗……」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深深叹口气。
瞥了眼跟在後头的褚冥漾,以及他极度想忽略,偏偏存在感总强烈到他不得不多多关注的蓝发臭小鬼,他感慨的想算了,今天就特别开特例吧。
不过,假如有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敢惹他……
冷冷轻哼声,冰炎通过收票口,站在入口处的小广场。
前方疯狂奔驰在三百六十度轨道的惊险设施,这时响起阵阵惊恐的叫声,彷佛街头贩售的软绵绵花糖的朵朵白云,在清澈的蓝空轻轻缓慢的飘动、变形,有些甚至有着可ai的造型。
在yan光普照的日子里嬉戏游乐园,往往b起让人郁闷的雨天能做的事情更多。
一个g唇,恶劣的扯笑,在他人看不见的视角。
冰炎想好如何处置白目的点子。
*****
游乐园的辽阔场地,b起都市区的城市小公园可说来得大上许多许多,甚至好几倍,从入口眺望远方的出口不见得看到,更正确说即使想看也看不着,那宛如变相现实版的庞然大型迷g0ng,天真嬉戏的孩子们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勇者,不畏惧在里头和自家大人们走散,踏着有劲的脚步,紧张又兴奋地到处攻略平时很难碰触的游乐设施。
活泼的笑声,无时无刻、回荡在暖暖的微风里。
敞开双手摊开起码有菊对开备注:市面a2大小的纸材大小的乐场介绍单,褚冥漾满是一脸困扰难做决定的纠结,困窘地有一下没一下搔弄头发,sheny1n个老半天仍是苦恼得做不出决定。
花花绿绿的彩se印刷介绍单,满满游乐场的设施分布及步线图,蓝的、h的、红的、紫的、绿的分成五大块、五大馆,小至年龄六岁以下,大到百岁人瑞,能坐不能坐的全写於上头,缤纷的图案与大大小小、五颜六se标注的文字,虽然并不会令人感到排版没规划或者不用心,但挤满了整张纸的空间,仍使人一时半刻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索x因思虑了许久但仍未果,褚冥漾鼓起残弱的勇气对身旁挑眉的学长发出s的求救信号:「……学长,可以帮个忙决定吗?」
他不是故意将这种看似简单但其实令人纠结要si的麻烦丢给冰炎,一、两天以来除了沉浸在自我喜悦的世界里,他可真没好好想过来到游乐场第一件事是该如何痛痛快快玩玩那些设施,亦或者查询时间、提早做准备规划完善有趣的路线。
虽然现在决定也不迟,但平时总会尽可能乖乖准备事前规划行程的他,还是会有那麽点小不安心,更何况这里他从没来过。
尴尬顿时油然而生,面对有着一头漂亮银白秀发、帅气脸庞,但脾气却枉费以上种种的某人,褚冥漾有gu想把头埋进地底中心的冲动。
真是太糟糕了!
「这点小事也能拿不定主意,你真笨了。」
颇没良心赠予自家学弟一记关ai且溢满调侃的眼神,冰炎心情貌似不错地和褚冥漾肩并肩,歪了些脖子,提高了点帽檐,一只大手将介绍单拉往自己看得较清楚的角度,接着修长的手指b上有着小木马的可ai图案:
「既然要选,就先玩这个怎麽样?」扯出彷佛什麽东西都挺美好的善良微笑,冰炎振振有辞的说:「感觉挺适合你的对吧。」
迷人弯起的嘴角像是在发亮。
看起来迷si人不偿命的俊秀净白的帅脸,不到半秒的时间,促使褚冥漾即刻甩掉不好意思的尴尬,取而代之是抹极度想痛殴人的怨念。
你要一个年过十八都念大学的良好乖乖牌青年,去跟一群天真活泼可ai又无辜的小朋友抢旋转木马这样是有没有道理啊老大!
「──我可以说不要吗。」他宁可被丢去坐最怕的九十度垂直自由落t,也不要傻憨憨厚着脸皮坐在旋转木马上给人看笑话观赏。
再挑眉,「不然这个?」冰炎的笑意明显再加深几分,手指向下一个。
「不,请换别的。」又是句驳回令,褚冥漾想也没想否决掉冰炎正指着标示“儿童嘟嘟小火车”的图式,拍了拍此刻被他抱在手上好奇介绍单的小安地尔的背部。
开玩笑,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大人小孩都能玩的“普通”设施,那种充满缤纷星光和小花朵的儿童设施,他好好一个大人跟小孩y凑什麽鬼热闹?
要玩也是晚点带安地尔过去看着他玩好吗!
「学长麻烦请给我最好、最普通的玩乐设施。」小花、星光什麽的就别了,他区区一名小小地球人受不起宛如火星大魔王降世的大爷“良好建议”。
要真的玩了,没准三天甚至更短,这款丢脸的经典事蹟很快便会被无聊人士拍上网,然後分享给网路上的众乡民当饭後嗑牙闲聊的话题。
可惜似「啧」了声叹气,冰炎退下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感到无趣地回应:「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褚你变难ga0了。」
「明明以前说什麽都好,看来现在翅膀y了意见也变多了,真是越来越不可ai了。」他故作无奈,语调哀愁如是说。
到底谁b较难ga0啊啊啊?!
恨不得掐住某人脖子问问良心的褚冥漾,一秒於幼小的心中吐槽冰炎的不是。
「身为男人被称可ai我一点也不会觉得高兴,学长。」他皱眉头,努力克制住从腹部里燃烧起来闷滚的冤气,褚冥漾满是诚恳投s无奈不能再无奈的眼神:「拜托你别闹我了老大,小的就是没来过所以拿不定主意呀。」
如果他自己有办法不犹豫地决定,那也不会请他帮忙想了。
他近乎si灰要哭不哭的,看在冰炎眼里就好似乾巴巴望着自己犹如雨中被淋shsh的小狗狗般楚楚可怜,怜悯心都忍不住开启。
……又是这蠢脸。
本还想捉弄褚冥漾几回的冰炎,不禁泛起小小的内疚。
「好、好啦。」
看不下去对方万分哀伤的颜容,轻轻的安抚拍了褚冥漾的後脑袋,冰炎翻了个白眼,收起欺负人的心态,没辙地宣告投降:「尽是只会添麻烦……晚点跟你索取回礼费用,把你的呆脸收起来,褚。」嘀嘀咕咕几句对方听不清楚的语,之後一掌带着宠溺的力道压在褚冥漾头上。
那张白净的蠢脸其实并不难看,要说的话还挺有趣,不过不知道怎麽ga0的,冰炎总觉得看久了,老会有褚冥漾眸中的自己好似个没良心又白目的……黑道流氓?喔、不是,更正确讲b较像抛妻弃子和别人出走快活的负心汉。
总言之就是不太好的角se,令他萌生莫名的火大。
「再出现一次,我就种了你。」他扶额头,安慰褚冥漾的手仍温柔的动作,但白皙的脸上除了没辄还多了份y影。
扑通。
有人听见了心跳声。
名叫褚冥漾的青年,木然地注视自家学长无法言语。
活在世上几十年载,他深刻t会到有句辞汇在形容冰炎这款外冷内热,关心人时老吐不出半株莲花好语,然後每次讲话非要对方误会老半天才肯直白的家伙简直贴切极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名词叫傲娇。
指平常说话带刺、态度强y又高傲,但在一定的条件下又会害臊占有慾发作地黏腻在熟人可怜恋人身边的难ga0类型。
他真被对方的不坦率打败了。
「……」前句话说他没听得很清楚,只听到什麽费用来者……算了!重点是後句他很想骂……威胁小的x命并不有趣吧──你这家伙!褚冥漾觉得小小的心灵已充斥无限对某人的悲摧。
黑se清亮的好看眸子,持续凝视刻意撇头避开他视线的冰炎,而故意避开视线的人则回给他一声冷哼,然後头也没转的就暴力拉起他的手往某方向快步走。
「依照经验,这种人多热闹的游乐地区最好趁人少的时候多玩点热门设施,排队时间除了节省不少,玩的时间也b较多。」快走的同时,低沉带磁x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送入小安地尔以及脸上泛起红润的褚冥漾耳里。
饱含笑意的言,像具有魔力的低音提琴声亦彷佛让人无法抵挡的咒语。
冰炎拉着帽檐,低头快速的闪过来往的人群,十指相扣的手带着不容对方甩开的握力,传导手掌温暖的温度给予耳根都红起来但面se发青的恋人。
「云霄飞车,就先坐这台好了。」
「来之前我有事先查过,据称是目前世界排行第一长九百八十公尺,时速九十五公里的三百六十度飞车,看起来有些危险,不过像臭小鬼一样这麽小的小孩,只要在大人的陪同下还是可以搭乘,所以我想安全部分应该没问题。」
收起拉帽檐的手指向前方高耸且正在惊悚带着人极速旋转奔驰的飞车,冰炎淡淡的发出声音,粉碎原本想拿小小孩当藉口逃避玩云霄飞车的学弟。
「不、不是这样吧……?」刚开始玩确定要坐这麽high的吗?!到底哪位混帐高层同意让小孩玩这种不要命的游戏啊啊啊!
学长──我不该让你想的,让我不玩吧!褚冥漾悲痛。
*****
他想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受nvx欢迎的男人除了长相一定要好之外,还需必备什麽。
一记凶神恶煞都会怕好似能杀si人的眼神?脑袋聪明到跳级出国留学拿奖金都没问题的才g?还是十项全能、脾气也很好的绝种新好男孩个x?
对他一名存在感微弱到可以被封号路人甲乙丙,走在路上nv生也不会多看两眼就像空气的青年,褚冥漾有时候挺诚心的认为冰炎没去当封面模特儿还是偶像明星实在很可惜,但某方面他又感到小小的松口气。
至少和对方走在一起时,被注意的目光不会太多。
当然,一切还是得必须以某人遮掩住自己那张帅气到人神共愤的脸为前提成立。
不过如此想到,他也不禁自卑起来,偷偷地哀怨对方b自己强、b自好看也b自己有魅力。纵然平常的教育常告诫自己没什麽好b较,但每每看见周遭的nvx看身边的某人就像看见名牌似散发强大的粉红se泡泡和ai心同时,身为男x却没受到半点nv方注意的褚冥漾,男人的自尊心不免在对方面前挫败的想哭。
──虽然那个据说让他男人自尊碎在地上不知几千几百次的某人,是他没对外公开,家人朋友都还以为只是单纯学长学弟身分的“男朋友”。
但每当见到nv孩们向对方表现娇羞或者告白的时候,心灵深处的男人心还是有些些忌妒对方,然後默默地对什麽都输给对方的自己哀伤……
好吧,至少脾气b学长好,也不是完全不好。
看着被要求脱下鸭舌帽才能坐飞车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冰炎,以及刚开始对冰炎口气有点差的服务员瞬间像个小nv人娇滴滴的指导冰炎如何穿戴设备,近乎忽视其他有问题的乘客。坐在隔对方一个位置的褚冥漾,稍稍瞧了夹在他们俩中间一样直盯si黏冰炎自顾自解说设施的服务人员的小安地尔又看回去,他觉得头顶降下不少黑线和萌生一gu惊惶。
「那个请问一下……」
尴尬挥挥手,褚冥漾小心翼翼的企图唤回整颗心都飞到某人身上打转的服务员的注意力:「可以帮忙看下小孩的安全锁有没有上好吗?」他不介意服务员抛下他们这群长相平凡的乘客,捧着ai心跑去把男人……呃,重新更正,是追求美人。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没有人会不喜好美的事物,更何况眼前就有这麽一位活生生会走会动的大美人供你养眼,谁敢说自己不会想多看几眼留念?更不用说当身分正好可以稍加n用、吃人豆腐,不做些什麽简直太浪费了。不过即使这样,褚冥漾觉得服务员该为乘客做的安全还是得注意,尤其有小孩子在场时,更不能马虎。
一声尴尬的nvx声音,伴随慌张而有些临乱的脚步不久响起,显来自觉个人的言行举动不太妥的服务员,露出不好意思的抱歉笑容:「真是万分的抱歉让您久等了!」
烧红的面颊像是煮过的番茄般红热,服务员羞赧的低下头,抬也不敢抬的快速帮小安地尔检查身上的安全带及安全锁,不敢再怠慢半秒,以最快的速度确认乘客们的安全设备没问题,然後掩着烧至耳根红通通的脸匆匆离去,直到褚冥漾等人看不见服务员慌张的身影,只听见感觉蛮痛的摔跤声响,与貌似因为丢脸而发出的nvx尖叫。
「……学长,你有考虑过为nvx同胞们的安全着想毁容吗?」愣愣抹了把脸,褚冥漾坐在准备启动的飞车上,面无表情的问脸se不是很好看的冰炎。
「如果你愿意这辈子让我关在家中成天与床共舞,我可以考虑。」
「对不起学长,请当我没说。」他後悔坐上飞车,还问了蠢问题。
叩咚叩咚的机械转动声,伴随飞车卖力的往上攀升渐渐地增大,如同褚冥漾不知道是因为飞车越攀越高而吓坏,还是因冰炎恐怖的言语以致於心脏慌恐的砰砰跳动。
飞车来到顶端之刻,无预警地“咻──”声掩盖过所有非尖叫的声音,眼前的景象就像记忆的走马灯快速地一幕幕闪过再闪过,看不清视野、听不清耳边咻轰轰的风声细语。
急快的奔驰速度在轨道上没有递减反而增快,一圈接着一圈,一回再一回,褚冥漾感觉他的脚近乎被吓到僵直,尖叫声都快带出哭腔。
他想家了。
「啊啊啊啊啊──」让我下去!
「呀呼──飞高高!」不同於褚冥漾凄厉的呼喊,隔壁的孩童声则是传来非常欢乐的高呼。
「妈妈呀!」
最後一轮,褚冥漾忘了自己是如何从飞车上平平安安的解开安全设备,平平安安的下了云霄飞车的出口小门,然後安然无事的瘫软在休息椅上靠着椅背惊魂未定的吐魂。
「这次来玩旋转飞碟如何。」
清冷的嗓音在褚冥漾耳边响开,冰炎难得好心肠的倒了杯清凉的开水给面se惨白的褚冥漾,然动作迅速的拎起想往他处奔跑嬉戏的小鬼头将人拉回。
「我们还是先从没危险x的开始玩吧老大。」一语道破心声,褚冥漾困窘不能地投s想哭的表情。
他还要命啊!
可惜眼前人并非他家地位崇高的大魔nv老妈,也不是疼他如自己生命重要的表哥,更不是那个一年半载可能碰不到几次面的工作狂老爸。
伤心的褚冥漾拿自家常以我说了算,反对者si态度强y宛如恶鬼般要si的学长没办法,只好含泡眼泪y着头皮坐上他深感认为会害自己投奔天上泡老人茶阿嬷怀抱的设施,心中祷告几千几百遍的救命台词,直到某人於第三次坐游乐设施,因受不了一再遭受服务员sao扰而脾气上来,不爽再尝试任何一款游乐项目。
终於,褚冥漾从惊险刺激的地狱鬼门关前开开心心地重回安全又可ai的平地,然在冰炎的允许下,欢乐地选择自己认为并不恐怖的安全设施,带着直嚷不紧张刺激但仍玩得愉快的小安地尔到处游跑。
时间渐渐地来到下午。
喀嚓、喀嚓,快门的声音不大不小。
冰炎拿於手中把玩的数位相机在对方没察觉到自己遭到偷拍,还仍与小孩子愉快嬉戏的褚冥漾眼下一张接一张的拍摄。顶着被鸭舌帽遮住大半俊脸的冰炎,随意地翘起腿,帅气的坐在设施附近的休息座上静静看着刚下游戏飞行船且正笑得很开心的一大一小。
假如现在有人问他世界上有什麽宝贝让他觉得珍贵?冰炎他想自己会二话不说回答就是现在。
他喜欢褚冥漾的笑容,就像平常习惯三不五时牵住对方的手,然後把人抱入怀中般感觉甜蜜又感到那刻是无b的轻松自在。
「不玩了吗?」好整以暇的倾斜身子靠向身後的椅背,他好笑的问走过来的人,收起方才偷拍用的相机。
耸耸肩,「晚点吧,差不多该吃饭了。」过来的人边走边叉着腰,兴奋的脸虽然有些因玩累而感觉疲惫,但褚冥漾的声音仍带着jg神抖擞的jg力笑笑回答。
他很少这样玩得如此疯狂,像是弥补小时候没来玩过的份般明明已经二十开头,但b起也是头次玩的小安地尔,褚冥漾更显得b小孩子兴奋。
从头到尾尚未想好自己想玩些什麽的小安地尔,就这麽被他家褓父褚冥漾欢乐抓着的玩这玩那,几乎是下意识看到什麽有趣就玩什麽,到最後当褚冥漾赫然发觉自己没让小安地尔自由决定要玩哪东西时,时间已不知不觉接近下午两点。
「安地尔要走罗!」
稍微转过头向正玩着服务员姐姐送的充气海豚转圈圈的安地尔,褚冥漾心情不错的招手:「要去吃饭了。」他刻意放大音量呼喊,就怕小小孩没听见。
「姆~~~可是安地尔还想玩!」显然不太愿意离开游乐场所,安地尔嘟起小嘴停下把玩充气海豚的动作摇摇头,他还想再玩,难得来到这麽奇妙有趣的地方,不多玩点好可惜。
「乖,晚点吃完再好不好,不然肚子先生太饿会跟你闹脾气痛痛喔。」想必不会不晓得小小孩当下的心思,褚冥漾好声好气的走过去帮整张小脸红通通,玩到流汗的小安地尔擦拭掉汗水。
拭汗的手帕舒服的擦在安地尔冒汗的额上,不禁让小小孩忍不住眯起眼睛跟着褚冥漾擦汗的动作,像撒娇的小猫转动肥嘟嘟的小脸。
「吃完饭才有更多的t力玩,安地尔应该不会希望玩到一半没力气,只能看其他小朋友玩对吧?」眨眨眼,好笑地看小小孩貌似很享受的可ai举动,褚冥漾轻轻捏了安地尔的小鼻子:「一起去吃饭吧。」他温柔道,不忘漾起一抹让人看了会不由得心情很好的微笑。
想想褚冥漾说得也有道理,加上肚子貌似真的有点饿了还咕噜咕噜抗议,「嗯,好吧。」安地尔拾起有些勉强同意的脸,耸了个肩表示妥协。
「不过安地尔要吃有玩具的好宝宝餐喔!」
「好,哥哥买给你。」
「一言为定~!」
「嗯。」gg手保证不h牛,面对安地尔直言正se的大力b划食物和玩具的手势,褚冥漾开心的笑起来。
一把抱起挥动小手欢呼的小朋友,迈开步伐,褚冥漾和冰炎两个大人带着一名小孩就这样愉快地往附近的乐园餐厅走去。
高大的椰子树与繁多的热带植物种似有规划的分布餐厅四周,从矮到高井然有序排成两道树墙,以圆弧的形状包围整座餐馆,店门前方还留有一块不算太小,用石板铺成的空地供给游客拍照玩耍。
抬起头看了眼像是用乾稻草搭建成屋顶的南洋式餐厅建筑,褚冥漾有种受到餐馆散发的悠闲气氛感染,怀中的小孩这时也不安份的躁动起来。
「褚哥哥──安地尔想要那个面具!」肥嘟嘟的小手兴奋地朝店门口摆放的海南岛面具指过去,安地尔一双大大的眼睛迸出前所未有的闪亮亮jg光:「它看起来好bang,就像是会吃人一样!」
看起来会吃人是你的重点吗?!
满脸汗颜,褚冥漾嘴角ch0u搐一阵:「……我想店方应该不会给喔安地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小小孩有些过於劲爆的喊话,站於身旁的冰炎则面无表情,冷淡地扫了一记对小孩充满没救的关ai眼神,撇头冷哼。
「有病。」低沉的声线不留情地如此吐出两字。
「学?长!」在小孩面前少讲两句坏话会si喔!
自然没漏听自家学长对小孩调侃的闲话,褚冥漾即刻板着脸蹙起眉头暗示冰炎别再故意对小孩放话。
没有於店前逗留太久,在冰炎又一声冷哼下,他们便进了餐馆准备享用今天的午餐。或许因为持有贵宾劵的缘故,当一进店门,服务生凑向前热心询问时,平常反应迟钝的褚冥漾马上查觉到他们不像一般需要排队点餐还要抢位置的旅客,直接被看劵如看到鬼的服务生,恭恭敬敬送往餐厅里头最为豪华的二楼贵宾区安排入座。
「……学长,这贵宾劵应该不是普通的贵宾劵对吧。」
吞了口喉间感觉难咽的唾ye,褚冥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惊神未定瞪着桌前据说完全免费的豪华套餐和小孩玩具,心中响起阵阵惊叫。
他忘了!他早该料想和冰炎出去绝对不会和平常人一样正常,势必在一切感觉很平凡、没有防备的时候,熊熊杀出令他惊吓不已的不正常。是说平常人不会带他来这麽高级的顶级餐位吃饭,还要饱受一脸b他还惊吓的服务生三不五时过来嘘寒问暖吧!
「谁知道。」摆明不愿多做详细,冰炎随口敷衍几句带过。
楼下的喧哗声从楼上仍可听见,二楼yan台摆放着许多开出美丽颜se的花卉,一潭人造水池的流水从高高的石瀑顶细水缓缓而下,流入养有数条se泽鲜yan的活泼鲤鱼的水池内。
唏哩唏哩。
流水潺潺清脆好听的送入附近坐位的旅客耳里。
随意翻读服务生点餐时顺便附赠的游乐园活动资讯月刊,褚冥漾选到注明今天日期的活动页,观阅下午的活动时间表。满满的文字和照片,图案穿cha其中内页,清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对内容感兴趣的直直注视,最後翻到某页画满儿童cha画的活动表,默默地停下本想提起装有热红茶的白瓷马克杯出神。
「儿童剧场?」跟着停下手边正在切甜点的优雅动作,冰炎好奇地凑过来:「你想带小鬼玩这个是吗。」他挑眉问。
没有否认的点头,褚冥漾将月刊递给冰炎:「你觉得好吗?通常这年纪的小孩,据印象中貌似挺喜欢角se扮演。」什麽扮龙扮虎,扮王子、公主的常常看游戏间小朋友们凑在一块演,曾经还目睹嘴巴说绝对不会陪大家玩故事扮演游戏,结果到头来玩得最投入的人还是说不玩的小西瑞。
说起来安地尔好像也挺喜欢这类游戏,在家时也常看见小小孩一个人坐在电视机附近拿着童话书,愉快地自己抓着玩具演起来。
「安地尔应该会喜欢吧?」他偏过头。
「你问他不就得了。」
感觉对方的问题很没脑,是说被讨论的小鬼就在面前,不问他要问谁?冰炎很不留情地对褚冥漾翻白眼并附送ㄧ记弹额:「小鬼,你喜欢故事扮演吗。」
漂亮的红se双眼瞟看正玩玩具起劲的小安地尔。
「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说的是可以扮演英勇王子拯救受困公主的游戏吗?」
「基本上是这样……你要我说几遍,把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改掉!」闻言小小孩的话,一掌毫不怠慢的打在他认为欠扁的小安地尔头上:「今天有一出演白雪公主的活动,你想玩吗?」他凶狠的问。
「呜姆……明明就是红眼魔王邪恶兔,生什麽气嘛……褚哥哥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又打安地尔了啦!」不满被某人巴头的小安地尔,双手摀住痛痛的头顶钻到褚冥漾怀里。
眨着泛起水亮光泽的大眼睛,安地尔鼓起腮子,撒娇的轻轻拉扯褚冥漾的上衣:「不过安地尔想玩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说的故事游戏。」小小肥嘟嘟的鹅蛋脸顿时充满期待,褚冥漾不禁红起脸,看在有种被情人自动忽略掉存在的冰炎眼里更是欠揍一级。
靠!你这卖皮相的si小鬼!
「那下午就这麽定案,我们去儿童剧场玩。」殊无察觉某学长正在吃闷醋的褚冥漾,大大的漾起令人感觉温柔又舒服的暖笑。
*****
儿童剧场的场地,b褚冥漾想像中的大。
站在小小孩试装用的等身镜旁边,他油然萌生一gu现场的小孩其实很少有跟安地尔一样这麽可ai的,尤其当安地尔穿起儿童制的白马王子服装时,他发觉除了有些小nv生会偷偷看安地尔以外,连附近带小孩来玩的家长们都会不经意往他们这瞧。
「褚哥哥,安地尔这样好不好看!」
欢乐地转上一圈、两圈,似乎没注意附近有多双眼睛偷看他的安地尔,面对镜子检查身穿的衣服有无问题,软软的布料在空气中划出一弧yan红的圆,摆动长至小腿的披风:「好看吗?」戴上雪白羽毛镶边的y挺绅士帽,脚上穿着咖啡se颇有质感的帅气靴子,踏着有力的节奏步伐蹭上褚冥漾,安地尔满怀期待的问。
「安地尔像不像要去拯救世界、拯救被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魔王欺负的公主!」
基本上小小年纪x怀拯救世界的大志是好事,哥哥我感到很欣慰,不过你後面指的公主到底是哪位──对学长的称呼是不是又变长了你!
「嗯,很好看,很像小王子。」决定自动忽略小小孩诡异的提问,宠溺的00跑来撒娇的小朋友脸颊,褚冥漾不吝啬对安地尔的穿着表达赞赏,随即转向坐在角落保管物品的冰炎:「学长,你看安地尔!」他抱起小小孩彷佛是在炫耀宝贝似开心地伸出一只手挥动。
绽放神采奕奕的眸与柔和的笑靥,使整张乾净平凡的清秀脸蛋莫名好看。
淡淡地,「看到了。」冰炎对看孩子扮装而兴奋过头的学弟没辄地吁口气。
都几岁的人还活像个孩子,他无奈的扯起嘴角看不太出来的上昂弧度,摇摇头。
「走路看路,小心点。」他好心提醒。
只见对方傻憨憨的模样喊:「是,知道!」结果又不小心撞上了前方的大型道具。
……唉,算了。
很快地,儿童上演的故事时间准备开始了。
白se的木墙挂满看似真品的美丽玫瑰花串,朱红的花瓣从舞台的上方像轻柔的羽毛飘洒而下,落在地、落在演出的小朋友们身上。
「这里是一百年後的繁华世代!」一名孩子从幕後来到舞台前,将放在x口的手一只伸出去。
「公主,公主还在巫婆的诅咒下沉睡着。」另一名稍微b较胖的孩子随後也跟上前。
「呀,睡着的公主,需要王子的搭救。」
「谁是公主的真命天子呐?」
两名演得出神的孩子如此向台下的家长和小朋友们说道,台上的灯光顿时从明亮的白光,打成黯淡的鹅h,场景的音效也慢慢跟随两名小孩的下场转换了音乐,冷冷的凄凉宛若就在身边吹拂,台下的观众也不自觉融入小孩演出的剧场里。
「这不应该是睡美人吧?」有些困惑的褚冥漾,小声地往身旁的学长问。
伸过一条手臂,搭上褚冥漾离自己b较远的肩,「表面上是睡美人,不过里头实际上睡的是白雪公主没错。」冰炎若无其事的为对方解答,然後递上一张纸。
仔细一瞧,那张纸正写着当下在看的故事内容,以及即兴上台表演的小朋友名单。
「小孩子演出的剧,看开心就好,别想太多。」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注意他们有些亲昵的互动,冰炎将人往自己身边拉近,颇故意x在对方耳边呢喃。
「慢……话不是这样说吧……唔,等等!学长,这里有人──」拜托你看下场合好吗!
「放心,灯光很暗,没人会注意。」深知对方难为情什麽的某人,半点不认为有啥问题的发出恶劣冷笑,然有些享受对方尴尬又恼羞的举止,心情甚好地搓r0u褚冥漾滑顺的黑发。
靠!你的手麻烦安份点啊你这红眼火星恶鬼暴力兔!
──那不是重点!
接着。
正当台下某两人还在为该不该低调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争论的同时,热闹的台上不久轮到蓄势待发准备上场多时的小安地尔上场了。
「叩咚叩咚骑着白马的王子来了!」
宏亮有力的声音,随着一名身披红se披风的男孩响彻观众台下:「公主,美丽的公主,吃下苹果昏睡的公主,还在沉睡着!」稚neng的声音像是在唱歌,好听的让人整颗心好像就要溶化掉一般松软。
「白雪公主,你的勇者到了。」
「阻挡着我们的玻璃盖呀,请开开棺木吧!」
近乎完全入了戏,饰演白马王子的安地尔激情地张开双臂,对着身边用塑胶制作的透明棺材呐喊,幕後等待上场的小小工作人员们在安地尔语毕後,随即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上台扳开透明的塑胶板然後迅速下场。
乾净俐落的不像是第一次演出小孩,而是随时能够上镜表演的童星。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麽厉害吗。」有些佩服小朋友们出se的表现,褚冥漾发自内心的感叹。
他想如果换作是他来即兴表演,可能还没上台就先哭着找家人说不要了吧!或者还可能更可悲地被家人丢上去哭也说不定……
如果以他家地位崇高的魔nv姊姊和母亲大人来说,的确很有可能这麽g。
滴滴答答。
背景的场景音效伴随故事的尾声,传起摆钟缓慢移动秒针的规律节奏和悠悠音乐。
眨眼的时间,台上的场景不知何时已换到许多小小孩们拉着白马王子安地尔以及饰演白雪公主的小nv孩围成圆圈,欢唱结束的最後幕,有些大人还站起来鼓掌,甚至为自家小孩深感骄傲欢喝。
「要不要帮小鬼多拍几张照留念?」坐在台下,基本上一直保持良好观赏态度的冰炎,拿出早就预备已久的相机意识褚冥漾。
浅淡的g笑,在昏暗看不太清楚的台下仍就感觉格外的清晰美丽。
「嗯!那麽有劳学长帮忙了。」
h昏下,外头的暖yan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嬉戏玩耍的孩子们是该准备放松疲惫的身躯回家了。
*****
经历一天的玩乐,小安地尔带着满满愉悦的美好回忆,香甜地在褚冥漾怀里不知不觉睡去,半点也没察觉身边的两位青年正露出松一口气的解放,相视而笑。
「学长,今天谢谢你了。」坐在搭返回家的火车上,褚冥漾轻轻拍着怀里熟睡的安地尔,边和坐於旁边位置的冰炎道谢。
孩子漾起的纯真笑容,对於褚冥漾来说,那是世界上任何贵重物品都无法取代的珍贵宝物,哪怕在多的金银财宝放在眼前想跟他换取一个孩子天真且美丽的微笑,他也无动於衷。他真的很喜欢年幼的孩子们,能够在属於自己的幸福天空下快乐成长,然後做个懂事乖巧又会替人着想的好孩子。
当然,今天如果没有冰炎特地准备的游乐劵,说实在话,褚冥漾还真不晓得这几天的假期该怎麽规划,怎麽样为仅剩几天便要回家和爸妈居住的小安地尔留下美好回忆。
「真的很谢谢。」
他漾起柔和的微笑向其实带孩子也有累到的冰炎,说道:「今天的回忆,我想对安地尔来讲应该会永生难忘。」
「能够游乐场里轻松笑着,无忧无虑玩耍,不管对哪个小孩都是美好的。」褚冥漾真诚地想。
冷冷哼声,冰炎漂亮的眸子微微眯了些回视自家恋人,嘴边不明显地g起淡笑。
「也是,如果小鬼的记忆里没有玩成疯子的童年往事,确实挺可怜。」不否定褚冥漾的想法,冰炎低沉且好听的嗓音,慵懒地诉说像是刻意调侃人的话语。
学长,话不是这麽讲的吧……
安地尔能玩得开开心心,不代表他变成疯子好吗。
褚冥漾嘴角ch0u搐了几下,注视不认为自己说话哪儿不对的冰炎,心声默默吐槽。虽然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单纯以个人别扭又白目的表达方式陈诉自己看法,但仍不免感到没辄。
他吁了口气,内心摇头,褚冥漾决定忽视冰炎给予他的答话,稍微调整了自己抱小孩的姿势,准备一gu脑从头睡到站,好好补足整天下来已疲累不堪的身子,只不过,正当他准备好要睡大头觉之时,他看见一张漂亮到不能再漂亮,已经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姣好俊脸出现眼前。
「学、学长?」你有事吗?褚冥漾红着脸,瞪大双目看从隔壁座位倾身而来的冰炎疑惑。
老大是你来故意让人缺氧致si的吗?没事靠那麽近g麻!
我的心脏差点停掉,懂不懂啊你!他又羞又窘的在心里惊叫。
「褚。」没有漏看褚冥漾惊吓的表情,冰炎心情感觉不错地喊住对方。
「睡之前,别忘了要给我回礼。」宛如魔x般电人的美眸,缓缓眨了眨,冰炎展露迷si人不偿命的笑靥,一只手抬起身下人的下巴,然将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今早,我可是有说过……」
「别忘了。」
冰炎丝毫犹豫也没,将唇贴上褚冥漾的薄唇,细细地、绵密地夹带有些侵略x存在的吻,满意看着对方蹙起眉头并红如番茄的脸,坏心低笑。
「学长你够……唔?!」他什麽时候有答应要给这麽羞人的回礼啦!抱着小安地尔不能乱动的褚冥漾,原本想出声抗议某恶鬼的强吻和恶质坏笑,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指止住。
是说他有没有那麽可怜?还没想起就被人给吃了……等,没记错他早上时的确有听到什麽费用……
──不会吧?!「学──」
「嘘,别出声。」
不容对方多说半句,立即止住对方差点要尖叫出声的举动,冰炎颇恶劣地在自家情人耳边故意吹气,好听的嗓子继续道出让人心跳加快的话。
「现在、可是大人时间,孩童不宜吵醒……」再次吻上褚冥漾已泛成粉红的嘴唇,他愉快地用好听的低声喃喃细语。
回家前,我可要领回我最重要的回礼。
夕yan沉下,夜已深,进入漆黑隧道的火车依然快速奔驰,但没有人发觉车厢内的某一处座位是否有哪点儿不对。
※**小朋友革命?小安安莎唷娜啦?07**※
一个礼拜很快的过去,转眼间来到小小孩准备回家的日子。
大包小包的行李放置在育幼科专属的会客室门口,安地尔静静地一个人乖乖坐在沙发,张着一双大眼睛来回观望不知道在和地中海主任说些什麽的褚冥漾,以及和系上找藉口溜过来帮忙的冰炎。
「安地尔要回家了吗?」细声小如虫鸣,安地尔拉了拉走过来帮他倒水的冰炎,有些落寞。
他从来没想过日子也有这麽快的时候,就像作梦一样,还没完全准备好、还没对喜欢的大哥哥撒娇够、还没和热衷欺负他的红眼邪恶兔冰炎拌嘴完,还没来得及和游戏间的小朋友们成为要好的知己朋友,还有好多好多的还没,然後──
一下子,他就要在此说再见。
一转眼,他就要离开这里。
say、goodbye。
时间,为什麽突然这麽快。
「嗯,看样子应该是。」
熟悉的音声,不可否认、简简单单地淡淡答声,不同平时只会扁他揍他,冰炎温柔的拍拍小孩的头,找了安地尔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依他们的内容,你家人差不多等会就到了。」
「所以……安地尔要和大家说再见对吗?」
安地尔揪起眉头,眼睛泛起水漾,他坚强的没有哭,反而认真地提醒自己要振作,然後神se专注的注视冰炎,等待对方开口。
但等了许久,冰炎迟迟没有松口,仅是安抚般搓r0u他的头发,把他靠向自己。
桌上的水杯仍是半滴水也没减少。
白纸、公文、文件夹,安安静静的摆在不远的办公桌,天花板上的风扇发出零零碎碎、细微的马达转动声,转着转着产生清爽舒适的凉风,吹拂原本有些闷热的会客室。
置於室内种植的盆栽,因风的吹动轻轻摇摆细长的绿叶,随着晃动发出稀疏的沙沙声响。
褚冥漾仍继续和地中海主任讨论着他不清楚的谈话,而冰炎则没有理睬他的打算,顺手拿起沙发旁的报纸随意翻阅,最後视线停留在写满英文的版面,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分分秒秒又过了几十分钟,安地尔依旧安静。
眺望窗户外头天气晴朗的蓝天白云,安地尔回想起昨天和褚冥漾以及冰炎出去玩的记忆,然後快速倒转刚和小朋友和好的时候、刚与褚冥漾及冰炎认识的第一天。
真的要走了吗……
乖巧摆放於腿上的小小双手,登时不自觉得握紧,紧紧地抓皱k子上的柔软布料。
「不想回家。」
滴答。
一滴眼泪滴在小小孩的衣服上,晕开成b衣料周围还深的暗se。
「不可以多待几天吗?」稚neng的声音带着哭腔,吓坏好像有什麽要大难临头的地中海主任,以及才刚转头就见小孩在哭而慌乱的褚冥漾。
「安地尔?」褚冥漾放下手上的文件,有些措所不及的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连忙ch0u起冰炎递过来的面纸盒,帮小小孩擦掉眼泪:「怎麽突然哭了?」
x1了x1鼻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奋力的扑入褚冥漾颈肩:「安地尔还不想回家!」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准备……
还没准备好跟所有人说再见。
珍重再见。
「不想再见。」
小小的脸哭花成一团,安地尔突然有种对离开这里而产生的不安心感到害怕。
他害怕和以前一样没人理会他,没人陪他玩、陪他笑,然後没有人在他床边说故事,最後只能一个人待在空旷没人陪他的家里,等待,一次又一次等待。
等待寂寞、等待h昏沉下的星夜,等待早出晚归的父母,最後他想等待什麽,自己也不清楚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入睡。
「不可以待在这吗。」安地尔啜泣的抖出大大泪珠,在朦朦胧胧的视野里注视有些惊慌又有些心疼自己的褚冥漾,他不想回去。
「乖,没什麽好哭的,回去不代表以後不能回来这里,只是短暂的分开而已。」
看着大哥哥对他伸出手拥入怀里,然後轻轻地拍打他娇小的背:「如果想念这里,随时随地还是可以请你爸爸妈妈带你过来,笑一个好不好。」褚冥漾低声细语就像唱歌那样安慰他,和平时一样温柔。
「可是、可是今天过後就看不到褚哥哥、看不到红眼邪恶兔冰炎……安地尔怎麽可能…──」
「不,不会,一定还能看的。」轻轻一声,打断安地尔想为自己争取留在这里的话语。
褚冥漾修长的手指抵住安地尔正在开口的唇,不容质疑噙出一抹宛若太yan温暖的轻笑,手轻柔拂过滑neng的脸颊,拭掉小小孩不停滑下的眼泪:「这里永远会为你敞开门,只要你想回来。」
「哥哥和冰炎还有这里的小朋友们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所以不要不开心,好吗?」
握住那双娇neng细白的手,小小孩备受感动的神se,眨眼映入褚冥漾的眼帘里。
「安地尔还记得昨天扮演了谁吗?」褚冥漾含笑问,犹如黑夜深墨却又宛若宝石静美的眸,直直地对望安地尔圆溜溜的金蓝。
「白马王子。」稍稍回思半晌,安地尔想起舞台上的灯光以及他身穿的那套高贵布衣。
衣服拥有的清雅淡香,他直到现在仍记得那gu好闻的味道。
「所以白马王子应该如何。」不厌其烦再问,得到满意的答案,褚冥漾从口袋中取出一张不知何时洗的照片递给安地尔。
转瞬间,安地尔感动与悲伤交杂的情绪,取而代之是抹难以置信的惊讶。
「……安地尔知道,必须懂得坚强和勇气。」温温吞吞像机器人似缓慢地运转空白的脑袋吐出答话,盯着手中传过来的照片,安地尔除了感动还多了份不晓得该从何讲起的温暖,他没想过褚冥漾会在自己离开前送给他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他在台上表演挥剑,褚冥漾和冰炎坐在台下愉快看他演戏的珍贵镜头。
身为一名王子,必须拥有不屈不挠的勇气,以及面对一切难关的坚强毅力。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怎麽挥舞着长剑,边道出戏前所指定的对白。
他突然了解眼前最ai的大哥哥到底想表达什麽。
「安地尔不会任x了。」
抬起两只肥neng小手,安地尔r0ur0u眼睛试图止住眼泪,眼前的朦胧顿时清澈许多,他看清楚周遭,认真地来回观望褚冥漾与冰炎,半刻他慎重的像是决定了什麽重大要急之事,缓缓点头:「安地尔会乖乖回家,不让褚哥哥担心。」
「如果可以回来……安地尔一定会回来!」
他保证,一定!只要这里的哥哥姐姐小朋友们愿意等他,只要褚冥漾和冰炎愿意再次迎接他,那麽他──会学习坚强,学着拿出勇气面对困难,最後再次回来。
一切只因为,「安地尔最喜欢大家了!」
彷佛卸下沉重的包袱破涕为笑,安地尔悲伤的表情骤然从脸上消逝,取代而来是张抹勇於面对艰难的面孔。
yan光普照的日子,清脆的绿叶在太yan光线的照s下透出一种宛若金丝编织的美丽se泽,绿叶的边缘还染上一圈温暖的漂亮金边,就像童话故事里出现的h金树。
新的未来,新的开始。
坐上了车,离开这里,小小孩带着一星期以来满满的回忆回家,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不舍得离开减去半分,反而笑得更灿烂。
「再见!」
安地尔大声的对车外目送他离开的大哥哥以及小朋友们喊。
虽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还能再见,但他相信褚冥漾的话,总有一天一定会再见。
赠予最亲的朋友,goodbye。
期待、再见。
悄悄地,大哥哥们就读的学院也正式进入了暑假期。
*****
悠闲的时光,悠哉的假期,没有作业、没有烦人的校务会议。
外头的鸟儿吱吱喳喳啼唱像是铃铛悦耳的旋律,天气晴朗的这一天,冰炎的心情就如外头的好天气一样,好的不得了。
好到令褚冥漾有种好似碰上什麽麻烦的恶寒。
没事笑得那麽恐怖是g麻?!虽然衰人如他褚冥漾并不讨厌会笑的冰炎,有时还会不小心被那张帅si人不偿命的俊脸煞到,最後被骗了不知多少回的便宜,不过总t而言,他还是b较喜欢平常维持一号面无表情的那种。
至少人身安全上,他个人觉得那时候的冰炎b较没太多危险x。
「呐,褚。」轻轻的一声呢喃,在褚冥漾耳边炸开。
伸出手揽住坐於身旁看电视的宝贝学弟,冰炎g起愉悦好看的笑容,俊秀的脸抵上褚冥漾纤细的颈:「不觉得最近好像少点什麽吗。」低沉的声线,好听得如此问。
「应该没什麽事吧。」不禁冷汗,褚冥漾战战兢兢拾起尴尬不能的笑脸,双手企图地想把腰上那条揽得紧紧的手臂给移开,但怎麽移就是一点进展也没。
他感到很不妙!
「喔,是吗?」又是低沉的一声,看着脸上写满惊慌又难为情的褚冥漾,冰炎更是愉悦地收紧对方腰上的手臂,然後一个无预警起身,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快狠准的速度把人压倒在沙发椅上。
对方涨红的羞涩脸蛋一览无遗,就像是刚成熟的苹果,红润的令人想咬一口。
「你真的确定没有?」冰炎好笑的挑起眉,经过两个礼拜清闲的暑假,他总觉得该和自家这位亲ai的学弟做点什麽。
好b说:培养感情。
对他而言,冰炎真诚觉得平淡的日子假若能多来点“小小”的刺激,这世界大概就太美好。
「慢、慢着学长──」显然不是很苟同他的看法,并了解他想g啥的学弟,正以非常惊恐的脸与自己大眼瞪小眼:「你不觉得我们还有其它事要做吗?是、是说我还没洗好衣服,看完电视啊啊啊!」褚冥漾近乎惊慌的差点要尖叫。
“啪!”
「给我闭脑。」一声令下和一击巴掌扁在可怜学弟的头上:「现在暑假很多事可以慢慢来,衣服我可以晚点帮你洗,至於电视嘛……」
顿了顿语,冰炎邪恶的冷冷g抹魔王式的致命微笑,绽放在褚冥漾眼里:「反正改天还有机会重播不差这次。」
「还是培养感情b较重要,我说对吧褚。」
培你个头!
褚冥漾恼羞得几乎想宰了眼前这位把他压在身下的变态学长。
就在对方很夭寿的解开两人的k头,然後不知何时整齐的衣衫被扒开了大半,露出遐想的锁骨和细neng的x前之际──
突然,家里的门铃声很不识相的叮咚响起。
「靠!」这是某人被打断人生重要大事所爆出的第一个想法,而另一个人则满是得救的庆幸表情松口气。
「这年头,喜欢破坏别人家好事的都这麽想si是嘛……」极度不爽的冷冷啧声,冰炎挂着满脸臭到可以用眼神杀人的臭脸从困窘的恋人身上起身,然一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短袖外衣迅速套上,走向不停叮咚叮咚的大门。
「谁!」大力握住门把甩开门,冰炎目露凶光对外问道。
紧接着撞入冰炎眼帘底下不是平常看到的邮差人员亦或者送包裹的小弟,而是五位穿着黑se西装打领带的黑衣众站在门口。
taadeox……冰炎突然感觉头十分的疼痛。
他不意外听见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黑衣众等人後方传来,然後一把抱住他的腿:「红眼邪恶兔冰炎好久不见!」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听得懂,不准叫我红?眼?邪?恶?兔?冰?炎。」一个巴头打下去,冰炎几乎咬牙切齿、冷着脸看丝毫没察觉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小鬼头。
「安地尔你怎麽在这里!」随後跟来的褚冥漾,这时从冰炎身後出现,他讶异地问某人也想问的疑惑。
然而此话一出,这回换冰炎有gu不好的预感。
「安地尔的把拔看安地尔很无聊,所以打电话给褚哥哥的老师要地址。」
只见小小孩先是堆满灿烂的笑脸,然後从冰炎身边跑到褚冥漾那:「然後他们说安地尔可以天天来找褚哥哥玩,还会帮褚哥哥成绩加分,所以~所以~安地尔就来了!」
软绵绵的童声如此讲述,肥nengneng的笑脸说有多可ai就有多可ai,可只可惜听完这番话的冰炎无暇欣赏小小孩的可ai,他仅觉得有gu黑se的火焰在他的心口熊熊燃烧。
那群、臭老头──!
「开学我绝对要让那些老家伙好看……」他露出y郁万分的面孔,内心忿忿暴怒。
他吃到嘴边的鹅r0u没了!
「呀,学长,今天果然是美好的。」庆幸脱逃某人魔爪的褚冥漾,对此发表个人浓浓的感想。
──我去你的美好!
炎炎夏日,美好假期。
冰炎与褚冥漾同居的宅子里,再次多了个不请自来的小小成员。
两个礼拜前的再见,在微风凉爽、天气佳的这一天化为好久不见。
hello,安地尔!
weletoeback。
【小朋友革命】──完。
※**小朋友革命?学弟与我?冰漾特别篇**※
时光匆匆流逝,有些东西可能改变,但也可能不曾改变。
升上高中那年,为了回避家内不曾间断施予的沉重压力,以及闪避家族亲戚的谄媚纠结。不堪备受其扰多年的青年,按捺不住一再惹恼自己的根源,擅自填了所远在他区的学校,不管自家老爹怎麽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往他身上攀,然後鼻涕不忘在身上抹来抹去企图儿子打消念头,青年仍是无动於衷,决心能闪离家族多远就闪多远。
不过是一群只会摇着狐狸尾巴,跟在别人pgu走的恶心家伙。
据说这是青年对他家族,除了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以及他家爸妈以外的评价。
他的名字叫飒弥亚?伊沐洛?巴瑟兰,拥有两家世界名门血统的好野人少爷,平常对外隐姓埋名自称冰炎避嫌,什麽重要文件资料若非有必要他绝不签上真名,连在外头知晓他名的人也少知又少。
出身不凡、学业不凡、长相也不凡,人高有才又有势,近乎什麽都接近於完美的他就独独缺乏脾气不太好,易怒的火爆个x宛如一根火柴丢在汽油箱里头说爆就爆,脸上也不曾有过好脸se,不是冷若冰霜就是修罗恶鬼,ga0得同校的nv孩们虽然ai慕但也怕得不敢靠近。
不过他也没什麽在意,对於只喜好一个人独处如他来说,没人前来sao扰就是最大的享受。
然後国中毕业这一年,他便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家,来到不熟悉的新环境。
*****
冰炎依稀记得他与对方的初次认识,那个看似不起眼却日後影响他很大的男孩子。
──那位他未来也就读同所高中的学弟,褚冥漾。
不像情节中常提及的轰轰烈烈还是令人永生难忘的相遇回忆。他们的认识就像落叶漂浮於水平面上,平平淡淡,连点痕迹近乎没有,但却又因为太过於平静而不是那麽容易忘记。
就像烙印,只是深与浅的问题。
当时的他还不住於现在的公寓,褚冥漾亦是,两个人就像没有交集点的普通学长学弟,两条单行道,两个单纯仅是住宿同个屋檐下不熟识的陌生邻居。
像是黑夜般深邃却又b什麽都来得清澈好看的墨眸,以及那身看似单薄瘦弱但却异常坚强的身影,是冰炎见到褚冥漾本人的第一个印象。
那时後褚冥漾还是个刚升国三准备努力拼学测的少年,弱不禁风又粗枝大叶,好说话但x情太过於柔弱和善,害得衰神缠身的自己容易被受欺负,有时还常使探房巡视的房东太太不免担心,甚至几度抓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褚冥漾炖补身子。
冰炎记得对方的名,是在褚冥漾刚从租屋房间里出来准备买晚饭的时後,他的房间就在对方的正对面。
很近,但又给人距离。
白话点,就是小动物和猛兽之间的危险差距。
只不过被冠上可ai小动物头衔的人,永远不会指冰炎……
「要去吃饭吗?」
有次他基於礼貌,冰炎难得友好的向对方问候,而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搔搔脸,回了声:「嗯,对。」结束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不过或许拜那次所赐,原本好似很怕他的褚冥漾,自从那次之後每逢遇到多少都会和他打招呼,促使原本形同两条单行道的陌生邻居,渐渐地开始有些微的接触。
更不久之後,冰炎莫名地发觉向来讨厌与人交集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与褚冥漾交谈,有时还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多了个弟弟看待,偶尔恰巧在共用的客厅看到对方为课业烦恼时,好心地助对方一把。
久久之後他不知不觉开始习惯住在他正对面房间的邻居,默默地在对方没注意的情况下,开始偷偷好奇对方的一切以及无意表现出的小动作。
不知为何冰炎对褚冥漾有时表现出的举动感到有趣,更进一步想还觉得挺可ai。
苦恼的样子、傻笑的表情还是发呆恍神的笨蛋脸,在对方没有意识到冰炎简直快把自己当成娱乐节目在看的悲哀情况下,冰炎每天每天不厌其烦提起观察新事物的研究jg神,捕捉褚冥漾的一颦一笑。
直到有天他发觉对方的笑容逐渐浮现一抹又一抹的苦味,冰炎才赫然惊觉到褚冥漾有时後并不同於表面上笑容坚强,过了半学期准备放寒假,他终於明白褚冥漾那张充满悲伤情愫的脸是怎麽回事。
*****
这栋楼房的住户,住着不只有他和褚冥漾,在他斜对面的房间也就是褚冥漾隔壁也住了个邻居。
对方和褚冥漾年纪差不多,都是准备拼学测的国三准考生,据说好像也是同班同学。
但行为上依冰炎的几次碰触,他认真觉得这位据说是褚冥漾同学的人并非什麽好家伙。
一天到晚只知道约好友回家开趴狂欢,ch0u菸、喝酒、打牌等等来者不拒,这让偶时回家听见室内有吵杂声音的冰炎,感到万分老大不爽。
不过或许因为刚住进来才几个月,再加上冰炎个人很少有晚出晚归的缘故,大多半时间他其实并不在这屋子里,就算有也几乎待在话说是房东太太特别为自己装潢,还不需要和邻居抢浴室、抢冰箱、争电视机,隔音设备又超赞的大房间,也就这样好几次成功地避开房间外头的闲杂人等。
虽然房东太太对冰炎会有如此偏袒的待遇,主要还是出在於冰炎过份阔气的租金费,以致於他不用像褚冥漾必须和隔壁房间的邻居和邻居的朋友抢浴室。但也正因为如此,冰炎这才发现虽然屋子还住有其他人,可碍於没有长时间接触,导致在此住了半学期的他仍0不清楚邻居们的动向,仅仅只是略知一二。
纵然会去在意别人家事并非他的作风。
可不知怎麽ga0得,自从认识褚冥漾还有些微好感後,他开始有些不能自主,很想ga0清楚对方的一切,包括有时候看见对方要哭不哭的脸是怎麽回事。
漫漫长夜,日出又日落。
时间眨眼间来到某天的晚上。
那天他和平时差不多,只是因为放寒假所以稍微待在图书馆晚一点,当他回到住宿的屋子时已经晚间十点左右。
拖着疲累一天的身子猛打着呵欠,原本打算直接进房睡觉之际,他听见褚冥漾的房间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拜托可以麻烦你还我吗?」
微弱的声音从门缝传出,冰炎停下准备进自家房间的脚步,站在原位聆听身後位於对面房间里头的讥笑和无助。
「喂喂~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吧,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需要还些什麽!」熟悉的中二声接着传进冰炎耳里,他听出那是住在斜对面的邻居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哀求的柔弱嗓音也随後而来。
──那是褚冥漾。
冰炎顿时听清楚那抹清淡带着哭腔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可是……那并不是我……」原本想说什麽话像是要试图对方放弃,褚冥漾还没说完便被对方霸道的打断,後面还响起类似碰撞到物品的声音。
「住嘴!既然在你房间,身为朋友的我当然有使用权。」中二的声音听来蛮横,大约四、五人共同发出的讪笑也刺耳的响开。
「去去去!今晚你的房间我们要住,你睡客厅。」不同於前面两者,这声是一名nvx充满傲慢的无理:「啊……差点忘了,我们这没有多余的被单可以给你,所以看看外头有没有报纸铺着吧。」
调侃的字句,字字像携带锐利的针刺,就算不是当事人,听在旁人耳里也不禁火大。
这些家伙……,冰炎不自觉眯起红se眸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寒冰降了几度,他不晓得里头的人到底对褚冥样如何,但从他们谈话听来肯定不善。
有那麽一秒,冰炎有gu冲动想把里面欺人太甚的家伙全都嵌进墙壁。
「可是──」
柔弱的声音再度响来。
但飞扬跋扈的叫嚣,仍覆盖了那微弱的话语。
「出去!」里面的交谈在爆口声和讥笑下,划下了句点。
冰炎没再听见褚冥漾针对里头霸占他房间人的抗议。
随後虚弱的开门声,不久从冰炎身後的房门开启最後关上。
「褚?」
冰炎紧蹙起眉头,转头注视原本应该待在自己房间却被人霸占轰出来的褚冥漾。
在他眼里,原本看来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已酝酿不小的水气,几乎使那双眸子少了该有的活力se泽,瞬间令冰炎有种心脏差点要停掉半拍的错觉。
「啊,不好意思让你听到了。」慌慌张张提起手抹了抹脸上好似要溃堤的眼泪,大略发觉到冰炎很可能什麽都听到了,褚冥漾没有逃避冰炎想追问事情的神se,露出尴尬又难堪的笑容。
那个表情就像是在痛哭。
无声的、狠狠的从内心中哭泣着。
最後真正哭了。
「这件事麻烦你别告诉房东太太好吗,我不想让任何人带来困扰。」他挂着笑容但脸上却哭着:「抱歉。」褚冥漾掩着嘴匆匆离开了屋子,留下仍在原地目送他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口的冰炎。
歉意的语,虚弱的就像空气。
好似说话的主人可能随时消逝无影。
过没几日,褚冥漾身上类似的事件持续上演。
先是房间遭占据,接着被他们当成跑腿小弟使唤,房间唯一看起来最值钱贵重的游戏机遭受霸道占用、功课作业什麽的还被迫帮忙笔记抄写,早点、中餐、晚饭没有一样不是经由褚冥漾替他们包办处理,劳累的生活就像是被雇主无理对待的可怜佣人,看在他人眼里非常不忍。
「为什麽要如此放纵那些乾脆去sisi算了的浑球!」
好几次,冰炎无法想透一再阻挡他别cha手管事的褚冥漾,到底脑袋装了糨糊还是石头,他不能认同那群伤害褚冥漾极深,却仍被对方当朋友看待、袒护的家伙是哪点值得让善良的少年如此付出?
没办法……因为是朋友。
淡淡柔柔的声音,带着藏於心里想掩盖却遮掩不住的苦涩。
他还记得对方是用怎样的憔悴面容对自己说。
──为什麽你还这麽觉得?为什麽还要如此袒护?
──如果真的是朋友,为什麽他们要一再如此伤害你!
冰炎实在无法理解,直到现在仍无法苟同傻傻笨笨的褚冥漾,为何要用这番听来荒唐的朋友论,企图打消他对那些人的厌恶。
──那些人不值得褚冥漾对他们好。
他开始痛恨褚冥漾口中的那些朋友。
到後面,他莫名地燃起一把名叫忌妒的炎火。
*****
冰炎忘了自己从何开始不同於以往,返回住屋处就锁在房里。
他开始故意,刻意地在共用客厅等待褚冥漾的出现。
慢慢的,一步步接近褚冥漾。
他企图让对方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後一点一滴毫无防备的接受他融入自己的生活里。
或许这般的举动无法给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好看,但至少他还能以“邻居”的身分、“朋友”的身分阻止那帮人的行为,替褚冥漾减少一点伤害。
──至少在他看得见、管得着的范围内。
不知不觉,冰炎越来越ga0不懂自己。
有时候他会拉着褚冥漾,把人丢进自己的大房间,强迫x要求对方和自己一起念书做功课。
再或者,见对方又遭到那帮人打压赶出卧室,然後一个人孤孤单单收拾那些家伙所留下的杂物时,他会停下脚步不吭声的陪在褚冥漾身旁,静静地适时给予帮助,甚至处理告段落,还会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气势,拎着瘦小的褚冥漾毫不犹豫扔至自己舒适的床上,威胁对方好好睡觉。
月历上的日期,一天天在红se、蓝se的签字笔涂鸦下划掉。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最後被划掉的日期来到冰炎和褚冥漾两人的开学日。
转眼间,时光匆匆。
从寒假来到了开学,然後又从开学第一天即将来到国中毕业考。
冰炎准备升上高中二年级,而褚冥漾则更加把劲的努力学习。
接近第二次学测的时间仅剩两个月,能否顺利报考上心中理想的学校对褚冥漾来说非常重要,偶时还会来到冰炎房门口敲门,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请教对方。
「那个……抱歉打扰了,可以请问你一些问题吗?」
一次,接近国中毕业考前的某日,当冰炎正打算准备睡觉之际,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接着,他下意识什麽也没想的过去开门,一双锐利有神的红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站在门口的褚冥漾。
他记得那张羞涩的脸,看上去很蠢却又呆得很可ai,手上还抱了叠看似可以拿来当武器砸人的参考书,满是尴尬的等待自己开口。
「可以吗?」褚冥漾怯怯的问。
想当然不可能拒绝对方请求的冰炎,二话不说便敞开大门给人进去。
更之後,在教导对方的途中他赫然知道褚冥漾想报考的学校,原来就是自己读的这间。
「你确定你要报育幼科?」不知帮对方复习第几回英文,在一次检查考卷并和对方聊起来的冰炎,露出难得的讶异。
他吃惊眼前傻憨憨的少年,竟然对育幼科有浓厚的兴趣。
虽然基本上他对育幼科并没什麽意见,尤其是他所就读的这间。
论设备、环境甚至师资,几乎可以堪称全国前十大优良学校,念得好还可以直升大学部。就连他本身念的应用外语科,也被许多人喻为全国百大最想进入x校念的科系,更不用说其他科系是否也如此受欢迎。
但话虽如此,冰炎仍然觉得会把他们学校育幼科当成第一志愿的男生真的很神奇。
「大概因为喜欢小孩吧。」
过了半晌,柔和的声音带着不好意思的味道,有些难为情的传进冰炎耳里:「从以前……就对这科挺有兴趣的。」褚冥漾慌张的摀住脸,但烧红的耳根仍无法掩饰主人的害臊。
冰炎笑了,嘴角不忘上升一抹好看的弧度。
有些玩弄意味的拿起笔戳了戳羞到快把自己缩成一团球的褚冥漾,不忘拉开对方遮住脸着双手,在羞红的脸颊上故意捏上两下。
原本害羞不能的脸,温度更加提升几分。
「唔──别闹我了老大!」
冰炎好笑的听着褚冥漾发出困窘的sheny1n。
那刻,他忽然想吻眼前的少年。
他正式发现自己喜欢上褚冥漾。
*****
当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告诉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面对某个人的喜怒哀乐会跟着情绪变化,然不知不觉改变生活作息就是一种喜欢的情愫。
那麽,冰炎深深觉得他已经不只是喜欢的程度,而是到了中毒的极致。
他ai上一个笨蛋。
很蠢又很傻的那种。
从头到尾都不曾为自己想过,一心只会顾虑别人感受的蠢蛋。
「多ai自己一点,有那麽困难吗?」
冰炎靠在客厅往房间的转角墙边,心情复杂的注视正在忙着煮饭,然後头顶又不小心撞上ch0u油烟机边缘的褚冥漾,心里感到不平。
他越看那群欺压褚冥漾的家伙越是不爽,尤其当他了解到喜欢上人家的时後,一种名叫忌妒的占有慾,不知在冰炎狂狂卷起浪涛的心底爆炸多少次。
他想狠狠修理那帮没什麽大脑的低级浑球,凭着一身武技过人、在学校还是跆拳道主将的他来说,要和几十个只会靠人多和蛮力的混混对打还毫发无伤简直小菜一碟,再加上自己的家世,想让那帮人乖乖闭嘴认错,没有不可能的道理。
但莫可奈何,不准他乱来的受害当事人,就是不肯把嘴巴上的“朋友”拿掉,所以冰炎只好忍,忍、忍、忍,极力忍耐着不出手。
不过这般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
很快地,在褚冥漾准备毕业的前三天爆发了。
「拜托──麻烦你把我姊姊送的链子还来好吗!」
那天褚冥漾一反平常任他人宰割的懦弱态度,鼓起勇气和拿走放在他房间链子的男子吵起来。
认真的面容虽然带着明显的害怕,但口气十分坚定。
一个奋力倾身,伸手就是企图抢回被拿走的链子,但对方早已看穿,使得褚冥漾扑了个空,还踉跄的撞上房间里摆放的书桌。
恶劣的讥笑声,在不久的同时随之传来。
「哈!抢什麽抢,别忘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条项链我要定了,怎麽样!」据说拿走链子的男子,满是瞧不起人的神se,居高临下用脚踹了因为腹部撞击而蹲在书桌旁试图减轻疼痛感的褚冥漾。
「区区一名衰人,这麽漂亮的链子给你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是拿去送人b较实在。」那人行同身旁的男nv又再次嘲笑:「你还是乖乖像平常一样别反抗我们b较好,褚冥漾。」
「不要!」褚冥漾吃痛跪在地上,咬着牙抬起微怒火光的黑se眸子:「平常什麽都可以让你们无所谓,但惟独这条链子不可以!」
「它是姊姊在我离开家前特地送我的!」
他近乎激动的用力喊话,一手用力的拉扯男子身穿的牛仔k,促使对方重心不稳的摔在地上。
「你taade家伙存心找si!」
破骂声不意外响开,附近的男男nvnv也sao动起来,准备对褚冥漾拳脚相向。
有那麽秒钟,褚冥漾他想他大概完了,人生岁数还不到他已故nn的一半,就要和家中的老爸老妈、姊姊、表哥和未来表嫂挥手再见,不禁突然想对自己苦笑。
算了,至少在si前他为自己的所有权奋斗过,还算有点面子。
姊姊应该不至於把他ch0u骨鞭屍吧?
他苦恼的想,接着朦朦胧胧的记忆,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你还要跪在地上多久。」
冷冷的声音,从褚冥漾头上传下来。
紧闭的双眼慢慢张开眼睛,愣愣地抬头注视眼帘下正背着光的身影。
他恍然了解等si的时间怎麽会过那麽长了。
「……冰、冰炎。」褚冥漾露出自己丝毫没察觉到的感动和喜悦,几乎是瞬间流出眼泪。
反手搁倒抢走项链的男子,冰炎不客气的拿回褚冥漾极力保护的饰品,然後一脚帅气的踹在对方的後腰,把男子撞向露出惊恐无b的众男nv。
「差不多该算帐了。」
冰炎扯出一记非常凶狠的容貌,十指关节咖啦啦的清脆作响。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房间里头除了褚冥漾,无一个人不是被冰炎暴戾的恐怖气势打到腿软、吓到哭出来,最後还在冰炎严厉警告他们两天之内把所有该是褚冥漾的东西全数归还,不然就走着瞧的恐吓声中,所有平常气焰嚣张的男男nvnv几乎不敢走出房间角落猛是痛哭流涕得点头。
「这样好吗?」
拎着泪眼汪汪的褚冥漾回到自家房间,冰炎盯着坐在床边事後问他话的褚冥漾,直觉就是抬起对方的下颚,不容他人反抗的强吻对方的唇。
「因为看不惯,因为喜欢──」
喜欢上一个笨蛋。
「那些浑球之後想g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管他是要撂人堵他还是告状都无所谓,反正他没在怕,也不信那些人有胆。
所以他──「只要有个白痴平安就好。」
宛如红酒般yan丽的双眸,此时此刻深邃的就像无底洞,深得令人着迷。
见对方没有排斥的举动,反而抬起手轻轻拉着自己x前的衣布,冰炎猛然感觉到内心有个名叫野兽的慾望,不小心、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开来。
那天,他吻了他。
那晚,他让对方无法入眠。
最後那夜,他成为褚冥漾的惟一,名正言顺把人纳入怀抱,正式成了情侣。
拿起放在床边小桌上的茶水,说优雅但又有些豪迈的一饮而尽。
这是事後的隔天,冰炎为褚冥漾打了通身t不适的电话,顺便也帮自己请假。
心情愉快看着正企图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强力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整个人困窘到拼命sheny1n的某人,他坏心的把共睡的被单强y拉开,迫使不想露脸的褚冥漾不得不抬头,露出红到像番茄一样的哀怨脸。
「我说你都不觉得这个年纪……做那种……很不妥吗?」支支吾吾好上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说完一句完整的提问,褚冥漾突然有种希望自己被枕头闷si的冲动。
啊……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要si了!他羞窘的发出一连串不b方才更难为情的低声惨叫,是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不到十八,没有投票权、没有行车证,身分证、国中毕业证书,一个刚拿、另一个尚未领取,就这样在一个莫名奇妙的晚上,被人开了花、采了果,转眼间好好的处男变成别人家的人妻……错,是人夫!要他怎麽不羞矣?!
闻言,「都做了才想这些不会觉得太慢了你。」冰炎忍不住嗤笑出声,不客气的朝对方额头敲下去:「不妥倒是还好,反正迟早都要,只不过现在先上车抢票b较不担心以後被人拐走罢了。」
你当我是车子还是票劵,更糟的是──你这家伙暗算我多久了啊啊啊!
这是刚满十七岁良好青年会说的话吗?!
面对一脸表现出反正以後也会把你吃乾抹净,不差这次ok啦!的冰炎,褚冥漾瞠目的惊呼:「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不喜欢你吗?」他有种被猎人设陷阱,想逃还逃不掉的恶寒感。
「怎麽可能没有。」冰炎挑起好看的秀眉,不容对方质疑的据报近几日以来的心情:「曾经想过好几次,还差点失眠,不过──」
「後来想想,还是选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
他昂起一抹充满无b自信就像胜利在握的微笑,绽放耀眼光彩:「因为不管多久,总会有一天让我等到。」
「噢,对了,剩下这一个月我会好好的、慢慢的帮你加紧复习考试。」
「那麽以後请多多指教了,亲?ai?的“学弟”。」
低沉的声线,故意在褚冥漾耳畔吹气,不禁使被捉弄的那人红起了脸。
这是使诈!
*****
国中第二次学测考在一天晴朗的日子里顺利结束。
经过冰炎没日没夜的斯巴达指导教育下,几乎快被对方整惨的褚冥漾终於如愿以偿的考上冰炎所就读的学校,顺利前往育幼科进修学习。
那年,冰炎正式升上高中二年级,而褚冥漾则顺利进升高中一年级。
冰炎为了同居的未来日子不受他人影响,讲白点就是不爽在学校被褚冥漾羞窘要求不准公开关系,三不五时和对方吃饭还要被同学们g预,然後回到住处又必须继续忍受他人捣乱自己和宝贝学弟的快乐相处时光。
於是乎,他认真思考以上种种,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後,特地找了个地段佳、上课便利、通勤也不错的大厦,阿莎力的拿出自家万能的现金卡,刷掉他存款可能百分之三还不到的资金买下其中一层楼的套房,接着隔不到几天,霸道的带着人和一堆行李愉快的住进未来新家。
「学长……这间租屋很贵吧?」
进入高中後不知不觉改叫对方学长的褚冥漾,丝毫没有察觉住进来的套房是冰炎砸钱买来的,x情依然天真如他自己,在面对眼前采光佳、环境佳,每个房间格局几乎完美又宽敞的房子,他第一个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租金问题。
「一定很贵吧?」他有些恐慌的问,但回应他的却只有冰炎的摇头以及笑而不答。
日子久後,冰炎依旧没告诉对方实情,而褚冥漾则越住越不好意思。
最後有一天褚冥漾索x领了些钱,来到正在房间看书的冰炎跟前,希望自己可以和自家学长一同分担房租费。
「可以麻烦你收下吗。」像黑夜般好看的眸,直直盯着有些一愣一愣的冰炎。
当冰炎回过神,发现对方正一脸不好意思对自己说租屋金不好赚,希望多少能以同居人身分一同分担房租费的时候,他不禁g起微笑,伸手把钱退还给对方,接着房间一个上锁,关上灯,被单掀开、把人丢shang,什麽变态不变态的控诉,在冰炎愉快地享用下,褚冥漾的声音化成阵阵暧昧的sheny1n,最後成为某人最好的房租费。
时间眨眼几年又过去。
他们升上大学、升上研究所,最後毕业,出了社会。
即使接下家族事业,每天老往水深火热的公务堆里忙,冰炎对褚冥漾的那份ai仍无法失温。
而收到教师特聘并接下某间知名幼稚园工作的褚冥漾,也依然对自家学长给予百分百的信任和背後的支持。
就像蜜糖的甜腻味道,有着淡淡的幸福清香。
只要心还连系一起。
只要对方还在。
那麽、就足够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