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取一个跟这个称呼一样亲昵的。”这可难倒陈识了,他舔去了下唇的辣椒面,嘴巴都已经红肿,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皱着眉犹豫着怎么回答的小表情很是可爱。陆执与笑着,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了掐陈识的脸蛋。“取一个。”“阿与?”陈识试探道。“哎!”陆执与高兴了,扬着声音应了一句。陈识嘀咕了一句无聊,陆执与又说:“但是我最想听的不是这个,是你昨天晚上喊的那个。”老公。陈识脸红的速度极快,他不满地瞪着陆执与:“能不能别说了。”烧烤吃到一半,剩下的都已经冷掉了,陈识半推半就被陆执与扯去了浴室一块洗澡,这一待就是半个晚上。结果第二天清早,陆执与便轰轰烈烈地发烧了。本来经了一顿折腾就已经腰酸背痛的陈识还要起身替他喊医生,好在方庭宇随时待命,一个电话打过去,他迅速就带着上次给陈识看病的那个医生赶到了。房间里没来得及处理的狼藉被陈识红着脸踢到阳台,而穿着板正的方庭宇正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陈识有点尴尬,喊了句方总。方庭宇跟他点头示好。探究的视线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忍不住落到了陈识身上,陈识被他盯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只得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哦!正好看到你了,也不用让陆总转交了。”方庭宇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陈先生,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签个字吧,房子的事我会帮你着手办好的。”“房子?”陈识错愕,手里的购置合同让他一瞬间有点发蒙。“陆总安排的。”“我不要。”陈识把文件还给他。方庭宇一时间无法分辨陈识是在客套还是真不想要,他把文件放到桌上,说:“你先跟陆总商量商量吧。”医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起身迎上去询问情况。“肺炎。”“……被我传染了。”“很严重吗?”“不严重,我已经给他开了药了。”陈识叹了口气,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体内都有抗体了,正好照顾他。”陆执与可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了自己好几天,虽然笨拙,但还算有心,陈识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但到底是常年锻炼的身体,比起陈识那瘦杆子,体质还是好一些的,眯了一个上午,陆执与就起身了,他的脸被烧得有些红通通的,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正无辜地盯着端着粥进入房间的陈识。“我生病了?”“你烧傻了?”
陈识坐到床边,把还在冒着热气的粥放到床头柜上,说:“我以为你还没醒呢,先端进来放凉一会,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陆执与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脑门上一贴。“还烫吗?”“比早上好多了,等会喝完粥,把药给吃了。”陆执与喉咙已经被烧哑了,他哼唧了两声,又抓着陈识的手滑到脸侧,有些眷恋地蹭了蹭。“对我真好。”“对你好就要给我买房子?”陈识问道。陆执与愣了一下,立马道:“你不是一直想在北京有个自己的家吗?”蒋琛舟也为这事奔波过,只是怎么都比不过陆执与砸的钱足够多有效,但他只打算告诉陈识是个低价的二手房,其他的不必多言。“我没钱付首付,也没钱装修。”陈识道。“我可以——”“我也不想用你的钱。”陈识立马打断他,“到时候分手了也不好清算。”陆执与瞬间就哑了声,他无奈地看着面前这根某些时刻硬得牙疼的软骨头,心下有点烦燥。亲昵的氛围逐渐散开,虽然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但莫名的,好像多了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你就是不够信任我。”陈识抬眸,忽然伸出手指,勾出脖子上的指环。“这是我本来打算拿去凑首付用的一笔钱,买了这个戒指,我本来是要在你回美国那天送你的。”估计是怕陆执与不记得,陈识又点明了一下:“去机场找你就是想给你送这个。”“我也想信任你啊,陆执与。”被陈识微红的眼眶钉在原地的陆执与像是生锈般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永远都不会在蒋琛舟要求他放开陈识时点头,下一秒,他用力把陈识按进怀里。“你可以信我。”炙热的拥抱将陈识围住,他很用力,比以往任何一个拥抱都要更加用力。 “你心疼我,我就不疼了。”粥放凉后,陈识在陆执与的软磨硬泡下亲自一口一口喂好,他肚子也饿了,喝了半碗垫巴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着,是陈宇打开的电话。“喂,哥哥,你在忙吗?”陈识瞥了眼卧室的方向,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没忙,怎么了?”“没事,就是很久没联系你了,有点想你。”陈识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他坐到餐桌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打着。“嗯……你最近乖吗?有没有和妈妈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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