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居然是堵她的!
经验告诉南宛白,这种不安分的小火苗,就应该掐死在摇篮里。
给人希望又让希望落空,才是对社会哥最大的失礼。
于是乎,南宛白板着脸看向社会哥,幽幽道:“不要做这种事。”
“很无聊是吧?”社会哥接道。
南宛白:“???”
紧接着,社会哥又道:“我知道,你是校花,追你的人多,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追你。”
南宛白:“……”
这我怎么接?
好在,社会哥是个能自说自话的,不需要她说什么。
“你现在是要去上课吧?快去吧。”
嗯,还是个废话文学社会哥。
不上课干什么,混江湖吗?
既然对方都说了,南宛白便直接抬腿往前走。
社会哥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他体格大,也显眼,没走几步就被抓穿校服的教导主任叫住。
“梁宇,说多少次了,校服能不能穿好,你这穿的什么?你二流子来逛街吗?”
“还有,昨天你是不是在食堂抽烟了……”
社会哥被训的时候,南宛白已经走进了教学楼。
她脚步忽地一顿,脸色阴沉。
不少人都看到校花被人“纠缠”,此时再看她的表情,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触霉头。
下一秒,南宛白沉着脸走进班级。
后悔了,就算打不过,下车前踩一脚那个垃圾也好啊!
自己瞪他的时候表情够不够凶?
要是能重来……
算了,别重来了。
南宛白顶着张死人脸表情走到自己的座位,真心觉得,这日子不过也罢。
“三班梁宇在追校花,我亲眼看到的,校花全程没好脸色,也不知道这次的能撑多久……”
一个男生嚷嚷着走进教室,和其他人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描绘的那叫一个生动形象。
有人朝他挤了挤眼。
校花现在也没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地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
男生被这一眼瞟得凉飕飕的,梗着脖子熄火了。
“后来呢,怎么样了?”他后面跟着走进来几个男生,都是后排常客,无所畏惧,大咧咧的聊着天。
一边是敬而远之的校花,一边是牛逼哄哄的学渣,男生进退两难,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发出声音。
前桌的夏芝芝回头看了看南宛白,小声道:“都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南宛白目光落在女生脸上,对方扬起一个称得上温柔和煦的笑容,平易近人。
看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大。
夏芝芝性格很好,是班里为数不多愿意和南宛白主动搭话的人。
南宛白“嗯”了一声,轻道:“我没事,谢谢。”
夏芝芝攥了攥拳头,左右看看,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那些男生都听解西池的……”
南宛白听懂了。
解西池同学,苦了你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发小洗白一下,想了想,开口道:“他不会让人这样说的。”
随和不是校草的人设吗?不要崩得这么快啊!
话落,夏芝芝看南宛白的眼神变了,像是在看背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的勇士。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就是,他不敢动你?”
南宛白:“……?”
少女,你究竟脑补了什么?
夏芝芝见南宛白不吭声,又道:“学校里和解西池冷脸的,估计也就你了,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背后有人呢。”
“我还听说,高三的都被你给拒了,你真的好厉害啊!”
南宛白:“……”
谢谢,真没有,非要说有的话,那人貌似就是你们口中的解西池。
不厉害,一点也不厉害,少女,收起你对我的一百八十层滤镜。
初中时,解西池还解决过追她的不良少年呢,当然了,方式很友善。
南宛白习惯了被误解,她天生一张臭脸,发呆时都会被人当成冷脸,但牵扯到解西池,总归不太好。
所以当解西池出现时,南宛白破天荒的叫住了他。
“解西池。”
少年站在过道,身上的蓝白校服外套敞着,眼睛半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带点哑,“啊?怎么了?”
踩她尾巴了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里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少年个头挺高,身形清瘦却不显单薄,肩膀上半挂个书包,往那一站,挡住不少光,落下一片阴影。
处在阴影中的,正是南宛白。
两人一坐一立,本就有身高差,这会儿直接拉满。
南宛白孤傲地仰着头,是一个非常标准的45度忧伤角。
这小子吃化肥了吗?初中时还没这么高啊!难不成是后天发育长个了?
与此同时,周围不少视线纷纷投了过来。
处在目光风波正中心的南宛白,心里刚升腾起的小火苗,摇摇欲坠,差点熄灭。
看什么啊!都看什么啊!
没见过打招呼问好吗?
解西池见南宛白半天不吭声,看了看她那张苦瓜脸,扬眉,表示疑问。
南宛白绷紧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落下晓说肉文h文po文都在企鹅裙午24久〇吧192风,气势十足,张了张嘴,声音却一压再压,低不可闻。
别说其他人听没听见了,距离最近的解西池都没听清。
他打了个哈欠,半弯下腰凑近南宛白,“你说什么?”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
南宛白甚至连“衰”都没有,直接跳到竭,最后一点勇气散尽,转过了头,收回视线,装死摆烂。
解西池停了两秒:“……?”
他是真没听见。
瞧着南宛白蔫了吧唧,欲言又止的样子,解西池困意散去,眉眼冷淡。
难不成,有人趁他不在,欺负南宛白了?
解西池回到座位,坐姿懒散随意,长腿一伸,都能伸到前桌的凳子底下。
他低垂着眼,眼底情绪沉郁,眼睫打下淡淡阴翳,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桌上的书。
昨天一群人聚会到半夜,这会儿他头昏脑胀的浑身不舒服,刚来学校,南宛白那边又有了事,一股烦躁感无端升起。
解西池不抽烟,但跟着喝了一些,早上醒来时嗓子有点疼,说话声音都显得又沉又哑。
“我来之前,发生什么了?”
“……”
后排几个男生倒是挺激动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从学校流浪猫到处跑把抓猫的教导主任累个半死,到校花第n次被人追求,全部知晓,可谓是情报网遍地。
解西池没搭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恢复到平时漠然困倦的样子。
韩永耸了耸肩,“我赌那梁宇撑不过半个月。”
南宛白从初中开始就是校花,到高中时,即便性子与人不合,单凭那张脸,依然能挂在榜首上,屹立不倒。
至于恋爱,她要是想谈,早就谈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
解西池似不经意般瞥了眼斜前方的南宛白,喉结微动,淡道:“展开说说。”
韩永“啊”了一声,“说谁?校花还是梁宇?”
“都行。”
“话说,校花刚刚是在给你下战书吗?”
解西池:“……”
这班里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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