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格雷说着,被乌塔扑进怀里。
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说。
“格雷船长……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呜……我会想你的,我会好好学唱歌,以后…嗝,以后成为一个…可以让大家开心、让大家快乐的演唱家!”
“乌塔,让别人快乐开心的前提是自己的开心快乐,你要先成为一个开心的人,才能把这种开心传递给其他人。”
他拉开乌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掉女孩脸上凉凉的眼泪。
“明白吗?就像我要先成为海贼,才能成立海贼团一样。”
“嗯!要先快乐,才能把快乐传递给别人。”
乌塔用力点头,随后额头一疼,顿时捂住被弹的地方,委屈看向格雷。
格雷提醒她,“我之前说过什么?”
乌塔想了想,“……要先花一分钟冷静下来,再想别人说得话对不对,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没错,不要无脑答应或拒绝别人,不要盲目从众,三思后行……对了,这个给你。”
格雷将一张小纸片递给她,“生命纸,记得吗?”
乌塔双手接过,用力点头,“嗯!可以找到你的生命纸。”
“如果他们欺负你,欢迎随时来找我,寒鸦号上会保留你的房间。”
格雷站起身,压着乌塔的肩膀转了半个圈,让她面对红发海贼团,“去吧,和大家告别以后,你就该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了。”
“乌塔……”香克斯蹲下身,朝乌塔伸出手臂,海贼团一众也露出温柔的一面。
这副画面……在音乐之岛的一年时间里,乌塔无数次在幻想中、在梦里看到过这一幕。
他们来了,来接自己,哪怕只是哈哈笑着,毫无诚心的说“对不起”“我们把你忘了”,她都会立刻原谅他们,跟他们离开。
如今梦想成了现实。
乌塔朝香克斯走了几步,泪水逐渐模糊眼眶。
在一片朦胧间,她好像看到满天繁星,长长的星河带横亘在残垣断壁后,黑发男人悠闲躺在木板上,生疏吹起长笛。
她抹了把眼泪,在众人注视下,又转身跑回到格雷面前。
她大声喊了什么,声音被突然刮起的海风裹挟着冲向蓝天。
红发海贼团的船沉下海面。
格雷站在分别的岸边,看着逐渐平息波纹的海面,久久沉默。
直到一人拍拍他的肩膀,是卡泽尔,“走了,有个女儿的感觉如何?”
“……该说还不错吗?”格雷轻声笑笑,无奈道:“不过,我还是太年轻了吧,我才21岁。”
“随便你怎么说……”卡泽尔顿了顿,嗤笑一声,“总之别哭就好。”
“喂喂,谁会因为这种事哭啊,伟大的格雷船长可是流血不流泪的。”
“是嘛,那你真是很棒啊,船长~”
“卡泽尔,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吗?”格雷翻了个白眼,离开前又回头看了大海一眼。
……父亲吗?感觉倒是还不赖。
但这样一来,就和香克斯平辈了,还是说,乌塔和香克斯平辈?
高等海贼
这次行动,海军说不上有多少损失,以往要统计的伤亡人数中,泽法在‘死亡’名单上填了个零。
手臂有些疼,战斗后,他只潦草包扎几下,就开始写汇报材料。
海军人人带伤,七武海的六人中,有三人包扎后暂时还留在分部,还有三位,都戴上海楼石扔进了临时监狱。
说起监狱,昨天晚上监狱还逃跑了几个鱼人海贼,当时他还没来,只是听埃利诺汇报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几个曾经是太阳海贼团的鱼人海贼,让泽法很快联想到甚平身上。
这些复杂的关系纠纷让他有种烦躁感,尤其此刻,他还正字斟句酌的写冗长报告,心情就更烦躁了。
小时候梦想成为的英雄,也没有这么多繁杂的琐事要处理啊。
泽法自嘲一笑,在门被敲响时,淡淡道了声,“进。”
埃利诺走进办公室,行了军礼。
“报告大将!青雉中将和黄猿中将中的毒没有很好的解毒剂,医生说一周左右,毒素才会完全消失。”
“嗯,既然没有解毒剂,那让他们多吃点苦头也好。”泽法放下笔,思绪翻涌间站起身来,“走吧。”
埃利诺一愣,“走?”
“听说香波地乐园很出名,换身衣服,咱们去逛逛。”
泽法拍拍儿子的肩膀,率先朝海军宿舍走去。
埃利诺连忙跟上,“父…大将,您把报告写好了吗?”
“狗屁的报告,让它见鬼去吧。”泽法回答的很快,却更让埃利诺感到震惊。
他印象中的父亲,可不会说‘让报告见鬼去吧’这样的话。
“父亲……”他眼中酝酿起复杂痛心的情绪,作为海军,他同样清楚海军高层对这次行动由泽法大将率领的种种猜测。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做过不利海军的事,也从来没有动摇过作为海军的信念,所以凭什么!凭什么父亲要被这么对待!
沉浸在思绪里的埃利诺突然听到几声畅快的大笑。
泽法愉快笑起来,无奈感慨,“原来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么爽啊。”
埃利诺有些傻眼,“父、父亲,您没事吧?”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