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形咒灵?”
“嗯。”再瞒下去也没用什么意义了,夏佐干脆利落地承认了,“他叫真人。”
“是人对人的憎恶与恐惧中诞生的诅咒。”
‘所以才会来到我的身边吧。’
夏佐望向走廊里,被投射下来,美好烂漫的光映下,仿佛驱散了他内心所以的黑暗,让他沐浴在日浴之中。
“不要相信他,”「虎杖悠仁」在听见夏佐平和的语调后立刻做出了劝阻,“不要相信咒灵的话。”
“我知道,”
“但那时候,我只能抓住那一根稻草。”
空气沉默了一瞬。
“你的术式是针对人的吗?”绿发少年到底是装作不识,还是被操控至此呢?
咒术界不缺乏操纵类的术式,最被咒术师们广为人知的是特级诅咒师夏油杰,操控被收服的咒灵的≈lt;咒灵操术≈gt;;其次则是与前者同出一所学校,拥有≈lt;黑鸟操术≈gt;的冥冥。
咒灵与黑鸟,倒是第一次见到操纵人类的。
“嗯。”夏佐认可了他的说法,或者说承认了,“≈lt;傀儡操术≈gt;,我的术式。”
“小巷那天,确实是我。”
“他死亡那天是我把他操纵到歌剧社的,”夏佐避开了对面传来的,探究的眼神,“不过我没想到真人先生也在那里。”
真话要掺杂着假话说,谎言才更具真实性。
“所以是真人杀了他?”「虎杖悠仁」合理地说出了自己根据这句话的推测。
“是啊,”夏佐的画皮面具下的血肉快要笑出声,“真人先生杀了他。”
‘反正我是受害人,’夏佐无所谓地想着,‘人们总是被一些事情而蒙蔽双眼,从而不注意真相。’
“我当时…是要把那个棒棒糖拿回来的。”夏佐低头望着扭着衣角的手,避免有人看见自己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事实,可嗓音里的颤抖和哽咽却一清二楚,“当时他是为了给戴纳掩盖罪行,想要毁掉证据。”“所以情急之下我就只能强行控制他的身体了。”
…
“可为什么你得到他身体的操控权以后要拿回那个棒棒糖?”「七海建人」一下就找到了他这句话的漏洞。
“而且非常急迫的想要自己找到。”
“自己”二字被「七海建人」压声重读了。
…
“我只是害怕被其他人拿走,”夏佐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如果是被旁人我还好找回…如果是爱得华滋的人拿走,就没有证据了不是吗?”
“他是有罪的,不是吗?”
欺骗,虚伪,贪欲。
“只要请的律师给力,”「虎杖悠仁」的思绪一下子偏到托尼身上了,相信斯塔克先生知道此消息也会非常愉快的出动自家法务部的,“他至少在牢里蹲好些年。”
不。
夏佐其实并不在乎法律,美利坚的法律非常注重人身权,例如哥谭到现在都没有死刑这一条。
欺骗了他,玩弄了他,撕开了自己瞩目的生活,扔之地狱,却没有分给自己一点点爱。
‘犯罪者应该被受害者审判才对。’
但我要判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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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术类型的术式…”林越与托尼坐在复仇者大楼的会议室里,分析着来自彼得身上的窃听器里的话语,“还是关于人类的,真是麻烦。”
“我怀疑他的弟弟和爱德华滋也被操纵了,”托尼摸了摸下巴,许久未好好休息以至于没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微微冒尖,刺的手痒痒的,“以大家对他的印象和他往日对夏佐的行为,爱德华滋怎么看都很不对。”
“而且他一开始的表情很自然,”托尼指了指屏幕上,夏佐刚从教室里出来给二人对话时的画面,“而爱得华滋拥抱他时,他好像说了什么。”
“然后就演变成爱得华滋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和夏佐没有变化的脸,”托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手握住鼠标,寻觅着什么,“我怀疑应该是术式负面效果什么。”
“应该不是,”林越仔细观看了刚刚托尼点过的监控录像,“可能是他的术式使用还不够精细,所以没办法两个人都很自然的做表情。”
“伊森是怎么看出来的?”林越其实在夏佐开口之时对此就有些预料,只是没想到其中还包括他的弟弟。
“现在只是猜测…”托尼话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毕竟我查到的信息里,小米勒并不是一个很热情的小孩。”
“找到了。”
是歌剧社内,「虎杖悠仁」与彼得第一次见夏佐·米勒那回。
一开始坐在彼得二人中间的时候,伊森的行为举止还是很符合小学老师送给他的“孤僻”二字。
直到夏佐的歌剧结束,生动哀婉的夏佐与孤僻安静的伊森好似换了面庞。
“是不是很符合,刚刚分析爱得华滋被操纵那一段。”
“是很符合…”突入起来的窥视感让林越头皮一麻,打了个哆嗦,转头幻视四周才想起,现在是在复仇者大厦,托尼在这里,谁敢入侵这里网络?
是系统?
凭借直觉,林越抬眼盯住了某处。
又消失了。
“我去伊森的学校看看,”林越大概知道了窥视者绝对是高维人物,本就提起的心更加不安。
“一起?”
“不盯着监控?”林越穿外套的动作很迅速,“他们那边还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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