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狗卷棘的视线停留在身旁抱怨蒙面义警的大叔脖子上,墨迹插在上衣的兜里,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绿格围巾。
‘抱歉了,到时候会让忧太赔你钱的。’
一阵白色的风袭过,大叔的脖子空无一物。
“啊啊啊啊,”身边的白发少年不见踪影,只留下大叔在原地崩溃大叫,“我再也不来哥谭了!”
哥谭痛失旅游kpi(do)
…
其实大叔念叨的那些蝙蝠系义警,是有人在现场的。
并且距离绑匪超近。
‘咒灵?’红罗宾此刻易容成了一个金发的青年,没有感情全是演技的眼泪在脸上纵横着,‘跟上次实验室里的感觉一样呢。’
人质的声音有些嘈杂,带头的那个绑匪不知道在确认着什么,闲庭信步般,一个个从人质面前走过,又突然发声道:
“把第一个先扔进去吧。”
提姆低垂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的小腿部分,慢悠悠的脚步和前面的凄惨哭声似乎割裂开来。那双鞋停下了,停在了提姆的面前。
“你,把头抬起来。”
‘糟糕,’提姆怀疑是易容的有些部分让眼泪融掉了,‘蝙蝠侠怎么还不来啊可恶。’
“嗡——”
“放下(putdown)”
…
机车的轰鸣声与清透的少年音一并响起,给人一种机油混汽水的感觉。
红头罩直接骑着他心爱的机车闯了进来,在光滑的候机室里骑车,发出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身侧的哥谭市民则是很知趣的避开了他骑车的线路。
红头罩一把捞起半跪在地上的提姆,将他的视线一下拉高了起来。
此刻提姆才看见刚刚另一道声音的主人,绿格子围巾歪七扭八的披在身上,眼睛用一个在他脸上略显大的墨镜遮住,下半张脸被高高的衣领遮住,不过看身量应该岁数不大的样子。
“游行者?”提姆放小声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引的红头罩和对面的绿格子都看了他一眼。
“don&039;tove”(不准动。)
“wh…”
红头罩刚想问候对面一句‘你他妈哪位?’,却在张嘴时发现自己根本驱动不了自己的嘴部肌肉。
‘又他妈是超能力者?还是个蒙面的?’杰森·陶德,aka红头罩,曾经的二代罗宾,现任哥谭□□的一哥(雾)此刻暴躁的可以生吞黑面具。
他并不是对超能力人群有意见,他是平等的对每一个蒙面人士有意见。
虽然狗卷棘这个面蒙的很走心,但是也被红头罩当成了即将出道的信号,更别说红罗宾刚刚脱口而出了一个代号一样的名字。
再加上他现在无差别的让身边的人定在原地,红头罩有理由怀疑他是个反英雄或者反派预备役。
狗卷棘将那个不明材质的箱子打开,外泄的咒力喷涌而出。
‘还好,’狗卷棘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只是二级。’
丑陋的咒灵长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杰森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又回眸撇了一眼。
他前些日子天在哥谭街上见到这一堆破东西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幻觉了,甚至还怀疑是哪个反派的阴谋,暗地里调查了好久。
“吃东西…”咒灵的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
“好饿,我要…吃东西…”
咒灵的语速很缓慢,但出手的速度很快,厉鬼一样的长指甲抓向狗卷棘,俯冲的身体甚至留下了残影。
不过好在狗卷棘的体术还不错,轻松闪身躲过它的攻击,右手抓住它的手腕,使力将二级咒灵甩到地上。
“爆、炸、吧——!”
爆炸是一种别样的烟花,但此刻它不代表任何浪漫。
仅仅只是毁灭。
…
‘言灵类的超能力者。’
第一次有待观察,可这是第二次,足够杰森确定下来狗卷棘的能力,‘那这个…这摊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咒灵的表皮与紫色的不详之血爆裂开来,本来被拖到反光的地板上覆盖着肮脏,黏黏的糊状物看起来像呕吐物一样令人反胃。
还蹲着的哥谭市民、一同定在原地的绑匪与义警们,和现场唯一自由活动的狗卷棘,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本来被恐惧笼罩的机场在此刻寂静下来。
狗卷棘望向揽着易容提姆的红头罩,思考再三,手指沾上一点咒灵的血,有些嫌弃却又没有其他办法,蹲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瓷板前。
丝毫忘记考虑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狗卷棘虔诚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个名字:
“phantoparader”
所以快来回收我吧,忧太。
我已经迫不及待成为游行者了。
“你的朋友还没来吗?”最近□□的动作有些大,导致这家本就不富裕的小餐馆雪上加霜,老板有点善心,但不多,他并不想继续收留狗卷棘了,“我最多在收留你两天。”
老板看向有些丧气的狗卷棘,本来长得就乖顺的小孩此刻看起来更弱小了,老板不禁开始脑补被他赶出去后狗卷棘可能遇见的遭遇。
但生活大于天,他自己都快生存不下去了,操别人心也没用。
“算了,你今天先别干了,也没几个盘子要洗。”轻轻叹出一口气来,老板还是决定给这个孩子一条生路,“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活干。”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