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和熟悉的队友并肩作战,还是很开心的。”
“看得出来最近桓神心情很好啊。”女主持人打趣道。
“是的。”原桓榷弯了弯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相比之下流年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低着头,等到话筒传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敷衍应了几句就搪塞过去,惹得台下粉丝好一阵猜测。
“流年弟弟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主持人问的什么问题啊,没看到弟弟这么尴尬吗?真是服了。”
简短的采访之后各选手入座,检查主机和键盘、鼠标等设备,解说席也很快就位。这次比赛是实时直播,各大平台都会转播的,江鹤裹得严严实实,这大夏天也捂出了一身汗。
“今天的比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转会期的换血让许多选手前缀都发生了改变,不知道他们的状态是不是也一样好。”
fb分的两队是流年和原桓榷、程宁和漫天,流年是跟随原桓榷跳的伞,原桓榷打法比较凶,直接跳了人很多的防空洞,他找准角度预备落进去,谁知流年忽然就脱离了跟随,转向往旁边的小野区发育去了。
原桓榷只好先独自落进防空洞里,这儿另外还有两队人,他捡了把16,单枪匹马跟人家刚枪。
这个位置他一定倒不得的,毕竟流年肯定不会跑过来拉他的。
江鹤轻轻蹙了蹙眉,导播切到别的选手视角时一直盯着击杀公告,有原桓榷和流年杀人的讯息不断刷新,虽然打得都还不错,但是完全没有配合可言,一直到一个抢空投的位置,他们两才稍微靠近了些。
远处一辆车往空投旁的房子里驶去,原桓榷开镜瞄了一下。
视角切的是原桓榷的第一人称视野,江鹤看着屏幕计算了一下距离,下一秒,原桓榷就开镜朝车前方的位置预判一颗马格南子弹,子弹砰的飞出,飞快穿破空气,半秒钟过后,出现爆头击杀的公告。
“漂亮!”江鹤道。
现场也因为他这一枪微微沸腾。
下一秒,更大的惊呼声响起,原桓榷被远处伏击的狙击手打残了,他只好换了个位置蹲到旁边的树后面去打药,流年忽然朝他扔了个东西,就在大家都以为是烟雾弹的时候,一声爆炸把原桓榷剩下的血炸光,流年顿了顿,没去扶人,原桓榷又挨了那个狙击手一枪,直接死在树后头。
“哇,桓神这波直接没了?”
“我的妈呀猝不及防。”
“流年这是扔错了?不应该吧都打了这么久比赛了,就算是普通玩家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啊。”
“猜不透,刚刚看采访的时候流年就不怎么在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看柏林总决赛还觉得他很稳的呀。”
江鹤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起身往后台走去,气场冰冷。
不过十分钟,fb四人如数淘汰,回到了休息室,看到江鹤的时候眸子里一一闪过惊讶,特别是流年。
江鹤坐在沙发上,轻轻抬了抬下巴:“先给我解释。”
“我看错了。”流年说。
“你觉得呢?”江鹤望向原桓榷,颇有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气势,原桓榷也知道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他顿了顿,说:“算了,娱乐赛而已。”
“态度有问题,娱乐赛都打不赢。”江鹤捏了捏太阳穴,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基本上不在流年和漫天面前抽烟,这还是第一次,江鹤声音微微沙哑,盯着他道:“流年,我不会再管你了。”
休息室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流年呼吸微重,仰头看向江鹤:“不……”
“我会让上头安排新的教练过来,我去带二队。”
“不行。”原桓榷硬声拒绝。
“我胜任不了这个位置。”
流年声音微哑,听起来有些像受伤哀鸣的小兽:“不是你的原因……”
“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事再议,待会有赛后采访,大家都别乱说话。”
全场唯一一个状况外的漫天懵懵的点了点头。
杀队友这事在职业联赛上并不多,特别是以“错手”为理由的杀队友就更少见了,但fb保持的统一口径就是没看清楚罢了,而且当事人原桓榷也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晚上回去还愉快的直播了一会,导致想带节奏的都没办法找到切入点。
江鹤今天在基地待了很久,先是跟程宁在会议室说了半天话,又把流年给叫了问去聊天,这两人出来的时候都一身烟味,原桓榷蹙了蹙眉,关掉电脑下播,走到会议室里,被里头的烟味熏得皱了皱眉。
“怎么抽了这么多?”
“烦。”江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好在流年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顽固小屁孩,他答应会配合训练和比赛,到时候什么情况再看看吧。”
原桓榷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是太依赖你了。”
“我他妈的又不是老妈子,依赖我有奶吃吗?”
原桓榷走过去轻轻捏了捏江鹤冰冷的后脖颈,问道:“我今天那一枪帅不帅?我还担心你没看到呢。”
江鹤失笑:“帅。”
“饿不饿,出去吃东西?”
江鹤挑了挑眉:“光明正大跟教练说要翘出去吃东西?”
原桓榷凑过去亲了亲江鹤的嘴角,撒娇道:“行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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