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些犹豫,但碍于旁边这么多人盯着,又想想信中的内容又没什么问题,干脆就给了出去。
沈青禾一眼就瞧出来了端倪,“这封信的最后有写着日子,证明这是一年前的书信,但这字迹上的墨水怎么像是前几天刚写上去的,但凡是懂点的一下就能瞧出来吧?”
说完还故意把信围着人群走了一圈,让每个人都看清楚了,其中也的确有不少人分辨出来的确不像成年的字迹。
见到自己的信一下子被人说出了破绽,那男子顿时有些慌张,但很快就想出来应对之法。
“这又能证明什么?我与沈青禾当初情深意切,所以这些信我想一直保留着,隔一段时间上面的笔墨淡了我就会添新的。”
这番话很好的化解了前面的矛盾,人群的方向再次转变。
“的确有道理啊,这么看来此人当真是深情款款,就连他们之间的书信都要如此细心的保管。”
沈青禾被反驳却并不慌张,“你既然说自己和这摄政王夫早已私定终生,那此事可有旁人能证明?这些书信看起来你们之间也并非是一两日,总不能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知情人吧?”
其他人琢磨一番觉得有道理,他俩就算是有意将此事隐藏着,但也总不可能瞒这么久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有其余人出来作证此事也算是能够下定论。
“我们二人当时只表明了心意,却还没有来得及公之于众,他当时和我说不着急,所以我们二人见面以及书信往来都十分的隐秘。”他眼神飘忽愣是把话圆回来了。
这解释虽然有说不通之处,但也的确找不出太大的问题,还真是让人不知该从何反驳。
“我看你就是为他说好话的来找我茬的,大家都来看看,这都是我们往来书信中的内容。”
他像是担心其他人不信,干脆举着信声音洪亮的读了不少饱含爱意的句子。
沈青禾在旁边都听得肉麻的不行,若不是他现在不好当众动手,不然的话早就想给这登徒子一巴掌。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情话全是自己写给他的,世上居然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
最后是嘴角抽搐听他读完了那些信,“公子在说书方面倒是有些才能,有没有考虑换个门路赚钱?”
“我看临时没地反驳我恼羞成怒了吧?”身后有如此之多群众支持,男子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从这信中看来这摄政王夫当初对他还真的是爱意浓厚,这公子也是个有心人,如今却沦落到这个下场,真是可惜呀……”后头都有人感慨起来。
“我觉得这王爷就应该把他给休了,不必身边留着这么个始乱终弃薄情的家伙,还能够成全他们二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些话完完整整的进入了沈青禾的脑袋。
两全其美真的可以用在这里吗?
“我看你也不被挣扎了,如今事实都放在面前,你再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男子冷哼一声脸上笑得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沈青禾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一举动把周遭的人惹得不明所以了。
“你口口声声说和沈青禾情深意切,可如今他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何都认不出来呢?这到底是你得了眼疾,还是从头到尾整件事就是虚构的?”
此话瞬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捂嘴一脸诧异,“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叫站在面前?难不成他就是摄政王夫?怎么会是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有幸见过,那也只是擦肩而过,或者远远观望。
不过印象中王府中人必然是端庄得体,衣着华丽隆重,总之不可能是如今的这身打扮。
但他又敢在王府门口说自己就是摄政王夫,这……
沈青禾自报身份后,这些人当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整件事情的主要人物了,他惊诧的盯着面前人。
这和自己先前看过的画像不太一样啊,尤其是这身上的打扮,不像王夫,倒有点像算命的。
“不可能,你说自己是就是?我看你真是走投无路什么招都用得出来,还假冒摄政王夫,你觉得我会信吗?除非王爷亲自出来承认。”
他确认自己没有眼疾,这人明显不像,应该是想要诈他。
话刚说完,王府的门就被推开了,众人一抬眸,摄政王还真的出来了!
本以为出来指认这个冒牌货,谁料到对方竟直接牵起了他的手,“青禾,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青禾前面说出身份时还有人不太相信,如今再也没有了质疑的声音。
这可是王爷亲自认证过,难不成还能有假?
“想往哪儿跑?”陆云霄侧目便看到那个事情败露想要溜之大吉的家伙,挥挥袖子让人把他给摁住了。
“污蔑皇室宗亲是什么罪你可清楚?直接押入大牢!”
一声令下,那男子就被人架着带走了,大老远都还能听到他嘴里的呼叫声,还不停的喊着冤枉。
这时人群当中突然挤进去了几个人,他们其实是沈青禾特意安排过来煽风点火的。
“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明白了吗?先前那个什么深情公子完全就是个大骗子!说什么对人家摄政王夫情深意切,结果对方站在跟前他都认不出来。”
很快就有人跟着在后面搭腔,“可不是,看来咱们这么多天都被他给骗了,先前说的那么真,我还信了呢,合着他压根连人都不认识就说私定终生,我看这明摆着就是蓄意抹黑!”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