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用得着我的时候咱们之间的身份就是家人了。】
“那可不行,现在外面流言传得多难听,我们若是掺和那岂不是惹得一身腥?说不定再等等人家自己回来了,晚膳应该做好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扭头就要走,这可把身后的沈崎山急坏了,“青禾!”结果压根没搭理自己径直走了。
他又气又憋屈,方才的话毫不留情,也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可碍于王爷还在,不敢当着他面骂沈青禾。
沈崎山眼睁睁的看着王府大门被人关上,最后只能先回去了。
原本还在为此事焦头烂额,却没想到母子俩失踪的第四天突然自己回来了,下人来报时他也十分诧异。
这几日两人毫无踪迹可寻,他也不知从何找起,甚至猜测他们是遭遇不测了。
沈云翎和沈夫人足足在山里走了四天,如今总算是走回了京城,看见城门上的字两人差点抱头痛哭。
“我们回来了!我们真的回来京城了!”
当时被突然冒出来的山匪扔到山沟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条正经路,差点以为他们回不来了。
两人这些天在山里是吃尽了苦头,被人扔进山时身上除了件衣裳什么都没有,再加上日晒雨淋的,还得考虑吃什么的问题。
毕竟那里可没人伺候更找不到吃饭的店,两人的吃食就变成了山野间的野果。
他们从前一贯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这种苦,一开始还觉得难以下咽,但到后面饿得饥肠辘辘时那野果也变得美味起来。
但能否找到野果全凭运气,甚至还因为一个野果差点闹得反目。
颠沛流离四天,出门时穿得再好现在也如同乞丐一般。
衣裳的布料被山上树枝荆棘划破不少,还沾了不少灰尘和泥巴,头发上也挂着些树叶杂草,模样很是狼狈。
若不是那张脸没变,沈府的下人都不敢去认。
回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总算是变回原先模样。
沈云翎原本打算找父亲诉说这些天受的苦,结果就先从下人口中得知外面谣传他不见得这几天是和别人私奔了。
“一派胡言!到底是谁这么说的?京中有多少人知晓?”他气得脸都绿了,自己差点被饿死在深山里,京城居然莫名传出这样的胡诌之事。
下人支支吾吾的应答,“现在外面都这么说,恐怕京城大半人都知晓了……”
沈云翎盛怒之下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房间里不断传出清脆的破碎声。
最后实在是没东西摔了才逐渐冷静,随即想到一件事。
谣言既然传得这么广,那叶云泽肯定也知道了!这些天自己都不在京城自然没有办法出来辩解。
想到此处顾不上收拾便马不停蹄出门了。
叶云泽看见来的人诧异的一瞬便恢复正常。
沈云翎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这是一股脑将人抓住。
“外面的传言都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与人私奔呢?是有人要害我!若不是我命好恐怕就是日后抬回来的一具尸体了!”
他费尽心思解释却没多大作用,沈云翎也很快意识到眼前人不似从前的态度。
“若是真有人要害你,又怎能被你跑回来了?听说你进城时差点衣不蔽体,你又足足不见了四日……”他实在不觉得眼前人还是清白之身。
沈云翎本以为就算有误会自己亲自出面解释总是会相信他的,却没想到便是质问的话。
“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情分就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那你说说我到底还能够找谁私奔?我在京城过得好好的干嘛跑到破山里去!”
他一时气极说了不少话,两人的关系也是一度僵持,最后差点闹掰。
听闻京郊都出现了山匪,那剿匪已是迫在眉睫。
叶云泽因为手头上的事一直拖延,好在皇帝前些日子在为天花的事烦心,所以没提起此事,可现在是拖不得了。
果不其然,当天就被召见入宫。
“先前你在百官面前毛遂自荐前去剿匪,也是时候出发了,这些山匪太过猖狂,再不管管都要闹到京城里头来了。”皇帝郑重其事吩咐,叶云泽也只能听命。
皇后的生辰即将到来,届时会在宫中大摆宴席邀请大臣以及宗亲前来贺寿,此事恐怕有不少人早就在准备着了。
毕竟若是送的贺礼能够被皇后入眼那也算一份殊荣,对日后可是大有裨益,也能讨得皇帝的欢喜。
陆云霄和沈青禾提及了此事,“我们自然也要出席,每年都是吩咐下面的人准备贺礼,今年想问问你的想法。”
【问问我的想法?我可不打算给皇室花钱,再说了先前好不容易让那皇帝大出血一回,难不成现在又给他送回去?但这份贺礼还是要送的,而且不能太敷衍。】
“王爷打算把贺礼的事交给我去办?那我就凭自己的想法了。”沈青禾询问意见。
陆云霄之前只觉得此事是走个过场罢了,也没多大上心,既然他感兴趣那就交由他去办好了。
刚想再交代两句结果眼前人脚底抹油跑得没影了,也不知道又回去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虽然不想花钱但这份礼还是得送得像样才行,最好是投其所好……”沈青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始终没决定好贺礼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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