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凉,我出门甚至都要穿上毛衣,争取把自己包裹的一丝不漏。
drreid又开始了他追捕罪犯的艰苦生涯,我也面临着即将开学的惨烈现实。
咳,当然,我绝不是为了以后见到reid的机会变少郁闷,而是为了我那潜伏在腰上的五花膘,天气实在太冷了多攒点脂肪安全过冬啥的啊哈哈。
算了,实话实话说了吧,我长肉了,一圈。
其实这没什么,真没什么,但我已经决定要减肥,一日两餐不加荤。
因为我不想被什么人说成“圆的像颗长了手脚的皮球”,请参考那根“长了眼睛的竹竿”。
暑假作业老师评给我的等级是良+,因为我费了很多脑筋篡改reid写上去的答案,一度后悔自己究竟抽了什么疯想出那种愚蠢的注意,竟然让drreid帮我写作业! 那种水平要是出现在我身上,首先,我不用在这混了;其次,老师会在全班同学面前肆意羞辱我一番,然后罚双倍或以上。
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怎么能指望天才写出普通人的答案?
至少我醒悟的早。
结束了一天无聊的课程,我绕路去超级市场买了些零食,白天答应了jean要去她的生日晚会。如果cherry也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可惜那家伙有约会。
下午四五点钟,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小区里洋溢着人们的交谈声,孩子们的笑声,狗吠声,还有携手的老人那安静的散步声。
橙色温暖的夕日之光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让我有种置身事外,被隔绝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都在我身边发生着,我看着他们,却模糊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被一阵由远及近的狗叫声打破。
一只大型犬,金棕色柔软的毛发,底气十足的威胁,我好奇地向那边看了一眼,狗的主人,老steven先生正乐呵呵的鼓励那个小心翼翼往电线杆后面躲的天才博士。
“spencer!没事的!他只是有点好奇,这小家伙从来不敢咬人,相信我!孩子!”
“小家伙?”reid的语气充满了质疑,低声咕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苏格兰牧羊犬属于大型犬,你这只明显属于粗毛型,公犬体重27~34千克,肩高为61~66厘米,身躯稳固坚实肌肉发达,比例上体长略大于身高……这可不是什么小家伙。”他比划着手势,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后脚跟随时准备撤退,“我、我想我还是呆在这儿比较好。”
“你怕狗?”我抱着牛皮纸袋,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弯眉笑道:“嘿,好几天不见,过得还好吗?”
reid浑身一僵,倒抽了口冷气,“og!”他回头看到是我立刻松了口气,“ereen,你吓死我了,oh~我可不是怕它们,事实上,这些‘小家伙’们不叫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
“当然,”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嗨!steven,下午好!”老头冲我笑眯眯招手打了个招呼,挑了挑眉,若无其事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吓他,这是‘reid效应’,而且,你要知道,他的反应是在太逗趣了些,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doctor spencer reid,我们fbi的帅小伙!这小子经常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是在办案还是泡妞!”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应和道:“让人操了不少心,是吧?”
reid半天没插上一句话,两手攥着挎包的背带,拘谨而固执地维护自己的清白,“我没泡妞……我今天才刚从内华达州回来……破了一个……”
“我知道!”steven大手往下一拍打断了reid的身边,恨铁不成钢道:“等你哪天能带个姑娘回家估计我都入土了! 小子剑辖舻模一瓜朐诶掀琶蝗梦野丫埔步涞糁霸俸然啬愕南簿颇兀倍倭硕伲∫⊥罚抗馔蛟斗剑切牡溃骸拔艺嫦敢饧薷愕墓媚锸蔷裾5哪侵郑退悴徽#脖鸶掖瞿腥嘶乩矗绕涫悄歉龀ぷ帕教躜球久济ζ鹄聪窆3榈暮诩一铮
……这该不会是说an吧?
一旁reid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看我,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还得认错的可怜模样。
小~媳~妇~
我忍着笑意,目光微低,看见自己送他的礼物正系在他挎包的拉链上,优雅飘逸的流苏穗子微微抖动,一阵轻风溜过来,撩起我的发梢,似乎连的我的小心脏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中国结挂坠,源自华夏民族传统古老的手艺,从头到尾只用一根丝线精致编就的平安结,金棕色,看起来和他咖啡色的挎包很搭。
我心里有点点高兴,正打算说点什么缓解他的窘况,就发现steven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种表情就跟jean发现历史老师迷上了我们英俊温柔的男校医一样,充满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最好现在什么也别说,尽量避免之后可能会发生的“惨剧”。
steven忽然惊叫了一声,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糟了!我答应aggie五点钟回去帮她做晚饭的,godric~~~!失陪了!年轻人!
他牵着他的那头大狗狗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
顺带一提,那只纯种牧羊犬的全名是:godric gryffdor。我看得出来他对这只狗寄予了怎样的厚望。
……
我当初真不该接话,但转念一想,我看以drreid的情商也发现不了什么,因此极自然极淡定地抬起头,打算说点什么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doctor……”我叫了声他的名字,竟然看见他正在发呆,他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眼神却不集中,不停的用手挠着下巴,就像在思考事情一样。
我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平时的spencer reid,我猜想,他大概是毒瘾犯了。
reid从来就不是个合格的掩饰者,我从来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reid,drreid。”我怕吓着他,放轻声音叫了两遍他的名字。
“what?”他马上清醒,下巴上红红的起了一粒粒的小疹子,眼神慌乱,看得出是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不正常,“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还欠你一顿,记得吗?”我翘了翘唇角,“希望你会用筷子。”
“吃饭?”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有些惊愕,皱着眉,表情很是犹豫,他舔了舔嘴唇,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不能,不,我是说,我真的很想,不,很愿意去,但是我……”
他很担心我发现他的不对劲,甚至有点害怕,再明显不过了,就像他对自己伪装掩饰的破烂水平一清二楚一样。
“叮铃铃~~~”
他手机响了,我把那句“没关系,下次有空来。“咽回肚子里,示意他接电话。
“hello?jj?”他一边听电话,一边看了我一眼,假装若无其事地观察我的反应,但他的表情马上严肃起来,“是吗?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有新案子了?”我问。
“呃,是的,抱歉我必须得走了。”
“快走吧,”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摆摆手,“小心安全,doctor,记得我还欠你一顿饭,回来补上。”
“……”他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再见。”
washgton,dc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既是美国首都,同时也是联邦区域,一些美国华裔和中留学生,更喜欢称它为华府。
华府与弗吉尼亚州接壤,中间虽然隔着一条波多马克河,却也不是太远,搭坐地铁还是很快的。
我一边在手机上查询jean给我的地址,一边离开地铁站,要是实在找不到……
“ereen,ereen!”声音从人群对面传来,欢快激动颇具穿透力,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我真的很希望她嘴里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我硬着头皮向对面精神百倍的jean招招手,她的男朋友phil一手搂着她肩膀,对我露出友好爽朗的笑容。
jean拉着我的手兴奋的说个不停,她很高兴我愿意为她赶来华府,眉飞色舞的向我介绍这里吃喝玩乐的各种场所。
“你多呆几天,我还可以带你参观国家美术馆、档案馆、博物馆、甚至是五角大楼、白宫、还有国会大厦”
啧,我忘记说了,phil是个“官二代”,嘛~走后门靠关系再变变装啥的,咱也得有点人脉啊!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人群渐渐疏散开来,周围安静了不少,我就知道我们快到了,终于。
一个叽哩哇啦精神百倍像打了鸡血似的美国姑娘,招惹不起啊,况且我也伤不起。
“那款lg简直是太糟糕了!我都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才把它带回家!对了,你听说过‘嗜血乐队’吗?他们实在是太酷了!我迫不及待想带你去听他们的演唱会了……bbb……”
姑娘你敢少说两句吗?
archer小区很大,每家每户间隔的距离大概有个小花园那么大,我听到从jean灯火通明的房子里传出的音乐声和欢笑声,也有点被这种闹腾的气氛感染,不由地跃跃欲试起来。
“这么吵难倒我们不会接到邻居投诉吗?”我随口问。
“现在才七点,我们十点左右就结束了,不会玩太晚的,”jean以一脸“你放心,绝对没问题”的完全不可信表情拍了拍我肩膀,瞪着眼睛神秘道:“你知道我隔壁住着谁吗?”
“有什么关系吗?”我一头雾水,“不晓得。”
“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想告诉你罢了。”jean得意的挑挑眉,凑近我小声道:“我的邻居身份可大着呢!他是个fbi!”
……
我真的不太想听到这三个字,因为每次一听到都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
“你都不好奇吗?不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jean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脸上还写着“快问我快来问我”这几个大字。
“哇哦,”我笑着惊叹了一声,顺着她的意愿问了下去,“他是干什么的,我简直好奇死了。”
“他叫jan gideon,好像是什么bcu还是bwu什么的?”
“bau?”
“啊对!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到了?”
“yeah!让我们开始狂欢吧!hooo――”
年轻人的生活,不过就是上课、学习、酒吧、聚会、音乐、电脑、游戏……他们处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代,不放纵几回,怎么对得起如火如荼的青春年华。
喝喝酒,跳跳舞,撒撒疯,我也不妨试一试。
两个小时后,时间大约是九点,我实在顶不住他们“不要命”的玩法,摇摇晃晃从那幢房子里逃走了。
我喝了点儿酒,醉醺醺的神智不太清醒,迎面吹过来秋夜凉如水的风,拂在脸上轻柔舒爽。
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和gideon探员打个招呼,便脱了外套,让冷风把自己吹的更清醒些,穿着短袖的衬衫昂首挺胸的朝他家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还亮着灯,肯定是有人在,我揉了揉眼睛,看看门上的牌号,又看看一边有牛百叶窗帘遮挡的窗户,眯了眯眼睛,弯低身子缩手缩脚的朝那里前进。
“他不是~嗝~不是在约会吧啦~嗝~打扰了人家恋爱会被~嗝~”我做贼似的趴在窗沿上偷偷往里张望,哦~好多鸟的画啊,还有鸟的蚀刻,鸟的书,古典留声机,老式闹钟,玩具火车模型……其实gideon难不成是个收藏家?还是其实他还没成年只是长的有点着急?晕,怎么这么多鸟啊!
我晃晃脑袋,视线跟着移动,一眼瞅见了卧室里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衣着完整。
哦~哦~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了兴奋了还是更醉了,目光如炬,直盯着那个站在床前的男人的背影。
gideon探员,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辜负观众们的期待啊!上吧!我看好你唷!
然后男人慢慢向前倾身,从我的角度,看见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术刀来。
不是吧,重口味?
我瞪大眼睛,等等!这男的不是秃顶!不是秃顶啊!而且他还比gideon要高,他他他――他是谁啊!
男人歪了歪头,我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比划着手术刀的姿势能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甚至他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优雅与自信。
我这回真是清醒了好多,清醒到一把拎起身边主人精心修剪的盆栽,狠狠将它从窗子外头扔了进去。
“啪啦啦――――”
玻璃声碎,伴随着我180分贝的尖叫声,“变态啊――救命啊杀人啦――有变态啊――嗝――”
事后,我想我那时可能还真不太清醒。
总之小区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人们的嘈杂声,吵闹声,“砰砰”的门响声。
我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头晕脑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呕――好恶心,好难受,我想吐――
捂着嘴,我跌跌撞撞跑回了jean的房子。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