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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剧情无关的碎碎念,前有辛苦码字日更,后有盗文熬夜秒盗,一声叹息。
作为法律工作者,尤不能忍,已通过国家知识产权局窗口举报。结果虽不可控,仍然当尽本分。
下一本目前考虑优先开律政文,可能是娱圈律师也可能是商圈律师。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陆迦南他弟陆以诺啦。
紫薯山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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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念叨的什么九千万?”
好不容易送走了陆老爷子和蔡秘书,许正帆还惦记着刚才江玉芹没顾得上搭理自己的问题。
“是公司的估值,人家不是对我们的股权感兴趣么?”
陆老爷子还放话了,如果要进行实际估值,上下浮动10也不是不可能。
“你怎么想?”
“什么叫我怎么想?”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江玉芹翻了翻留在桌上的方案书,“只是连脑子都转不动罢了。”
“菀柔呢?去哪儿了?”
“今天是海州外国语的校庆,她去学校里转悠了。”江玉芹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可千万别大嘴巴地在她面前乱讲。”
“我什么时候大嘴巴了?要我说,这陆家的人怎么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许正帆没有脱口而出的话是,陆老爷子专门挑了江菀柔不在场的时候过来,一准儿就是冲着江玉芹来的,毕竟她才是江逢霖唯一的女儿。
“让我先歇歇劲儿,脑子涨得慌。如果有什么事儿找我,让他们先去隔壁找你,你帮我担待一下。”她推搡着许正帆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转身就躺倒在了沙发上。
许正帆说得没错。
意外归意外,但一旦挑明了,似乎又没有那么难以置信。江玉芹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心里反而如释重负。
回想起来,她恐怕从四月份陆家带着名帖来家里提亲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事情最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不敢打包票,但她估摸着至少对自己的父亲来说,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原以为自家的老头子早就糊涂了,看来心眼儿还明着呢。虽然不知道当初两个老头子是怎么约定的,但现在她自己揣摩揣摩,竟然能品出其中的味道来了。
对于当初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并不敢接。可毕竟饼是陆迦南直接抛给江菀柔的,既然女儿并不抗拒,那做父母的也就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从世俗的角度来看,陆迦南确实是良配。
恐怕不仅是良配,还觉得是她江家高攀了,简直是麻雀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可是要说对陆家,这桩婚姻也并不掉他们的价。
刚才他们自己也说了,对江南稻未来的发展信心十足。
九千多万的估价里头,刨掉厂房、设备之类的固定资产,算下来恐怕也就比市场价多一千万不到。
一旦成交,等于花了几百万买一个清朝就开张的中华老字号,应该不亏。
如园酒楼做主菜和主食,没得挑剔。工厂生产线上的主打基本都是速冻食品,唯独缺了点儿杂七杂八的日常零嘴。
江南稻虽不是什么大型工厂,但整个海州市也就十几家老字号,而国家级的中华老字号就更是凤毛麟角,江南稻就占了一席。
如园再怎么豪气,在规格上毕竟差了一级,没评上中华老字号,目前算省级的。
乍一看是江南稻沾着江菀柔的光捡了一个大便宜,但如园有利可图,满打满算其实也不亏。
江玉芹越想越通透,恨不得立时把老爹江逢霖从地底下摇醒,来当面对质。
即使招了上门女婿,终究没能留下一个姓江的男人。许正帆在手艺和人品上没得说,但终究少了点儿野心。
中年的时候还好说,辛辛苦苦把工厂给盘起来了。等江菀柔上了大学,他身上的担子一下子甩掉了不少,一有闲工夫就和朋友约着喝喝小酒,去金泽湖钓钓鱼,好不惬意。
江逢霖身体虽然弱下去了,但脑袋还算清楚,估计背后没少琢磨出路。
至于江菀柔,江逢霖再怎么疼她,还是无法忽略她身为女孩儿的事实。长到二三十岁,终究是要嫁人、结婚、生子,最终一心扑到家庭上。
与其让江南稻一天天被遗忘在角落,还不如把整个厂交给他最为信赖的挚友。
提亲名帖上“克绍箕裘”四个字早就把这份关系点得透透的,可惜自己不够聪明,时隔半年才恍然大悟。
若是权衡利弊,果然还是应该归在好事这边。
明明知道是桩好事,她却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两行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上大学之后,江菀柔没有专门回过高中参加任何同学会或类似的纪念活动。
关系好的朋友仍然日常有联系,随时都可以约。至于那些不熟悉的,就算见了面也是尬聊,纯属浪费时间。
不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她才意识到当年自己还年轻,不懂最容易建立人脉的对象之一就是高中同学,特别是对于回到老家生活的人来说,就四个字,十分重要。
当然,她并不能提前预知自己会在事业上升期从上海回到海州。
如果还在上海,她肯定不会来凑这样的热闹。可如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今天也算是为校庆豁出老脸,打破了以往的惯例。
不仅提前到场,还是盛装出席。
先是作为特邀嘉宾,陪着市里的领导们参观对她来说无比熟悉的校园。
除了杰出校友捐赠的新图书馆之外,时光似乎在校园里停止了脚步,仍和多年前一样。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已经错过了香樟茂盛、栀子花盛放的季节。
初冬的天略显得沉闷,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冷雨。
之后是杰出校友讲话,唯一亮眼的大概就是她见到了曾经喜欢过的作家学姐。学姐后来考上了北大中文系,现在是全国有名的作家。
排得上名的校友很多,各行各业的代表都有,不过名额有限,要分配给不同年龄段的代表。至于同过校的,她只认得学姐。
至于老公陆迦南,她怀疑他的讲话机会是用高额捐款换回来的,毕竟他没参加高考,对证明海州外国语的教育实力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
最令江菀柔想不通的是到底是哪位老师设定的选人标准,让陆迦南去给学弟学妹们开讲座,却让她来代表捐赠企业进行合影。
明明捐了一百万的是如园老板陆迦南,可举着印有支票图案的巨型泡沫板、和老校长们站在一排摄像机面前尬笑的人却是她。
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同意陆迦南在捐款人一栏写上陆迦南、江菀柔夫妇的字样。
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不少似曾相识又略显生疏的面孔,只觉得这是今年最社死的时刻。
在这些面孔里,离她最近的是海州电视台社会新闻部的薛禹城。
虽然他的脸被摄像机挡住了大半,但江菀柔敢保证,自己看到了他笑得合不拢的嘴角。
等拍照合影结束、走到台下的时候,她决定接下来到年底绝对不要再碰高跟鞋了,每穿一次都是煎熬。
她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一群高中生里的陆迦南。
他比周围的年轻孩子们高了一圈,仿佛自带聚光效果。
不知道是不是被穿校服的高中生包围的缘故,仿佛陆迦南今天穿的也是海州外国语的校服,正在和同学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升旗仪式的开始。
隔着穿梭的人潮之中,江菀柔站在原地,想要看清他的一颦一笑,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陆迦南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似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阵强风吹起,她下意识地捂住头发,碰到了鬓边的镶钻发卡,才想起来今天是编发。早晨在美容院里完成的发型十分稳固,并没有任何松散的迹象。
心脏莫名被牵动起来,在一瞬间乱了节奏。
陆迦南扬了扬手,她回头看,没有其他人。
应该是在喊自己,她抬起脚往前走了两步,陆迦南也穿出人群,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几个高中生跑到他前面,呼啦啦簇拥上来,叽叽喳喳地围住了江菀柔。
“哇,姐姐这是你做的吗?”一个女生凑了过来,手里举着的是如园捐赠的桃山皮月饼礼盒,“这也太漂亮了吧?”
“姐姐,你是学食品专业的吗?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呀?”
“谢谢。”江菀柔报以明快的笑容,“是啊,我是学食品的。”
“学姐,你是学长的太太吗?他刚刚说都是他太太设计的。”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江菀柔一下子有点晕头转向。
“还有这个糕,超级好吃!”
“这个是紫薯山药糕,今日首发哦。”
紫白相间的糯米糕,是江菀柔为校庆特制的杂粮养生糯米糕,冠的是江南稻的名号。
原料没有用单一的糯米,换成了血糯米、紫薯和山药等几种粗粮,对怕胖的小女生十分友好。
为了纪念校庆,江菀柔重新设计了造型和图案。在花型模具的基础之上,又印制了海州外国语的校徽。加上时下十分流行的柴犬ip联名包装,萌感十足。
“食品专业是不是整天做吃的?这么一说,我也好想学食品专业呀。”到底是高中生,三句话离不开学校和专业。
“那你可要三思而后行。”江菀柔停顿了一下,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女孩儿睁大的眼睛,“我们专业可是又穷又坑。”
“啊?你当年是被调剂的吗?”
“我吗?我是第一志愿。”
“那为什么要选它呢?”
“这个嘛,说来话长。”江菀柔笑着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陆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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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