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听了也跟着附和:“就是,布防到现在老子都多久没去玩了,围猎结束还有几天呢,妈的可忍不了了。”
颜煜的心脏咯噔跳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在说什么?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开玩笑的。
“说的也是,对着这张脸,就算是妖怪都认了哈哈哈哈哈!”
几句话间,四个人就统一了心思。
颜煜眼睛越睁越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恐惧远远超过不解。
他们要干什么?他是个男人能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他还是慢慢挪动脚步后退。
“你说你是男人,哥几个可不太信呐,要不让我们检验检验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就是!口说无凭,你把衣服脱了,我们看看才好信你。”
“我不用证明什么。”颜煜的心思全在四人身后的门上,他得逃,必须得逃。
猥琐的笑声朝他逼近,他蓄足力气拼命绕过几人往门口跑,却在指尖刚碰到帐帘时被一把拽回来扔到了床上。
“哪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跟哥几个玩玩亏不了你。”
扔他的男人力气很大,摔得他后背疼的厉害,连带着胸腔也跟着发疼。
“咳咳咳咳咳咳咳!”
“呦呦。”其中一个人捏住他的下巴,“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赶紧得吧,磨蹭啥呢,老子可等不及了。”
另一个人打开那人的手,抓住他一边的衣领用力一扯,因久病而异常白皙的肩膀便裸露在众人面前。
扯衣服的男人没忍住摸了一把:“我去,摸着他妈的比小娘们滑呢。”
“别碰我!”
喉咙里的血被生生咽回去,颜煜用力咬了男人的手一口,拼尽全力冲出几人的包围。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披在身后的头发被扯住,挨咬的男人毫不怜惜地把他揪回来按在床上,狠狠抽了他一嘴巴。
“他娘的敢咬老子!”
“轻着点,别把人打晕了,那就没意思了。”
“小美人,识相点,乖乖伺候好哥几个,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这一巴掌打得不清,颜煜眼前发黑,脑袋晕沉,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是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那几个人在脱衣服。
他拼了命想爬起来跑,却只能动动手指。
“等不及了,我先来。”
有人像翻煎饼一样,随手把他翻了个面想去脱他的衣服,却被另一个人拦住。
“凭啥你先?要先也是老子先。”
“你俩争什么?人是我先找到的。”
“我先。”
“我先。”
颜煜好像知道他们在争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
他安慰自己是男人,他们不能如何,却还是因那四人急切脱衣服的行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今生才会落得这般田地,要承受他想都不敢想的惩罚。
“一起行了吧!”
“刚才打牌我俩赢的多,先我俩,后你俩,公平吧。”
“行行,赶紧的吧。”
四个人总算达成统一。
一只手用力抓住颜煜的肩膀,他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早该死在城破的那一天,死在江洲,死在故土,而不是背井离乡作为俘虏遭受这样的羞辱。
衣服刚被褪下肩膀,营帐的帘子突然掀起,带着怒意的男人踏进营帐。
“磨磨蹭蹭还没洗好?”
听到异常熟悉的声音,围在颜煜身边的四个男人身体瞬间僵住。
“陛,陛下?”
裴谞抬眸望过去。
眼前是四个光着身子只穿了条亵裤的男人,而四人身后的床上躺着个身形瘦弱的人。
那人背部朝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一部分,双肩露在外面,身体颤抖得厉害。
“颜煜?”
裴谞不是很确定,抬脚走了过去。
四人立马腿软跪倒两排为其让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与皇帝相识,一时间四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走到床边,裴谞托住床上那人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
水汽弥漫的双眸红得厉害,原本姣好的唇瓣被咬出两个牙印,鲜血渐渐晕染开来。
漂亮的脸蛋儿上明显印着一道掌印。
看这情形,不用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谞冷下双眸,虽然颜煜身上的衣服还算完好,但他仍想再确认一遍。
“得手了?”
营帐内安静得只余慌张的呼吸声。
“朕在问你们话。”
“没有,没有,陛下,我们没把这位公子如何呀。”
裴谞转头看向四人:“是吗?若是有半句虚言,朕会诛尔等九族。”
四个人吓得差点儿背过气,一个比一个磕头磕得响。
“绝对没有啊陛下!求陛下饶命!”
“句句属实啊陛下!”
“陛下饶命饶命啊!”
“求陛下饶了小人吧!”
“好吧。”裴谞坐到床边,一手支撑起下巴看着几人慢慢勾起唇角:“恭喜你们,九族保住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