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听你哭着求朕
良久,殿门关合。
男人走回床榻边捏开颜煜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到喉咙深处,颜煜顿时剧烈咳嗽干呕,挣扎半晌却还是被迫咽下了药丸。
“这是保命的药,珍贵无比,朕赏你。”
男人的声音已经有胜利的笑意,颜煜擦去眼角咳出的泪,双眸恨意更浓。
“陛下,人带到了。”
“哦?这么快呀。”裴谞凑近颜煜笑笑,“押进来吧。”
两名侍卫将一个身穿囚服、手脚被捆住的中年人抬进来扔到床榻不远处。
“王王上?”
颜煜心跳停顿,僵硬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一刹之间只觉得脑海空白,此身飘散。
他忘记身体的疼,以最快速度蒙上被子蜷缩到有床帘遮挡的角落。
“王上!王上!老臣终于又见到您了!”那人满眼含泪,不断挣扎着,“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颜煜颤抖又慌乱地将帘子拉得更严实,他爬着跪起来,扯住裴谞的袖子低声哀求。
“陛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让他走吧,求你了”
让曾经的臣子看到他这幅模样,比万箭穿心、凌迟车裂还要痛苦万倍。
“怎么又软下来了?”裴谞不掩藏心中的得意和嘲讽,“刚刚不是很有骨气的吗?”
裴谞一把掀开帘子,掐住颜煜的脖子将人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好好展示了一番。
“就是对他这样了啊,你们吴国的王,身子很软,尤其是在朕身下承欢的时候。”
“裴谞!!”地上那人眼睛瞪得好像要掉出来,拼命蠕动身体往这边爬,“你如此行事!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谞松开手,颜煜目光呆滞地倒回床上。
“把他的眼睛蒙住,嘴堵上,绑到那根柱子上。”
“啊啊啊!!放开我!!王上!!”
侍卫很快将人绑好,那人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疯狂地挣扎。
裴谞摆摆手,侍卫退出去。
他看着床榻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颜煜道:“朕觉得你现在可以侍寝了。”
那双死如黑潭的瞳孔骤然缩紧,颜煜这会儿才明白自己在和怎样的人作对。
“陛下,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怕被听到,颜煜只能压低声音一边磕头一边乞求,“求你了陛下,你让他走,我做什么都行。”
“求求你陛下,我错了,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反驳陛下,臣愿以死谢罪,求你了”
裴谞将人扶起来,怜爱地擦去美人晶透的泪水,轻轻叹息道:“别哭啊,哭得朕心都软了,阿煜呀,你怎么总是不明白呢。”
他凑近颜煜耳畔:“朕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颜煜瞪大双目,直至被按倒在床,狠戾地刺破尊严才停止哀求。
昨夜未愈的咬痕又重新渗出血。
今日男人的动作比昨夜更不留情,他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晃动的床架和皮肉相碰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他被绑住的臣子,他在经历什么。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踩碎尊严的时候,裴谞就会将他灵魂深处剩余的尊严找到再扯出来狠狠践踏。
暧昧的气息随着烛火腾起,燃满整间寝殿。
绳子嵌入柱子上中年人的身体,但那人却只感受得到心痛和仇恨,喉咙中的叫骂被口中的布尽数堵回去,很快堵嘴的布就被鲜血染红。
“你怎么不出声啊?”
裴谞突然停下来,将身下人的两条手臂扯到身后禁锢起来:“阿煜呀,你不出声,朕怎么知道你不高不高兴啊?”
身体重新被撞得颤动,颜煜咬紧唇瓣,眼泪从眼睛滑落,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与肩颈的汗液融合在一起,最终滴在床褥上。
裴谞好像很不满意他的隐忍,动作更加粗鲁,终于在穿破神经疼痛席卷全身时,颜煜忍不住哭出声来。
身后传来满意的笑声,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后背被迫贴上滚烫的胸膛。
“这才对了,阿煜,你要不要再求求朕?”裴谞轻轻笑着,“朕喜欢听你哭着求朕,嗯?”
脖子被松开,颜煜倒在床上,裴谞不吝啬任何一次能让他求饶的机会。
被喂了保命的药,颜煜异常清醒地承受着身体的剧烈疼痛,无法掩饰的哭声越来越破碎,其中伴随着得逞的笑声。
颜煜想死、想逃。
却更觉得可笑。
为臣之道
“哈哈哈哈哈”
裴谞贴上对方的脸颊问道:“笑什么?”
颜煜不知哪来的力气,逃开疼痛来源,转身面对面看向裴谞:“我笑你啊。”
他环上对方的脖子凑近冷笑:“你还想怎么样呢?你还能怎么样呢?裴重光。”
裴谞身体一顿。
【重光这个字就适合你,日后你该取字重光才对呀。
裴重光裴重光
累世盛德,辉光相承。
谓日月画於旂上也。
重光哥哥你看我的眼睛里有没有映出月亮?】
记忆深处的眼眸突然与面前之人重叠,裴谞竟有一瞬的恍惚。
“明明是个怪物,还好意思为自己取字重光,真是条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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