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回去了。”
颜煜好像要睡着的模样,打着瞌睡还在摇头拒绝。
“公子,你不能带他走。”碧桃壮着胆子,“你这样带他走,不也是逼良为娼吗?他看着年纪不大,你,你这样是是犯罪。”
晚香钦佩地看向碧桃,手心紧张的汗越来越多。
“不想死就闭嘴。”
被怼一句,碧桃的勇气就都用完不敢再回话。
裴谞小心把颜煜抱起来,颜煜挣扎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
“阿煜?”裴谞轻轻凑近,药香中夹杂着酒气,“你饮酒了?”
“不用你管,坏人。”颜煜气鼓鼓张嘴咬了裴谞一口。
裴谞根本不在意这不痛不痒的一口,注意力全在饮酒上。
“你们让他喝的?”
“只喝了一杯。”
“放肆!他身有先天之疾!不能饮酒!”
裴谞未消的火气腾地更燃起来,所有仁心被怒意消磨殆尽。
“杀了她们!”
韩让领命拔刀不再磨蹭拎过一个人。
“不要”颜煜揪住裴谞衣领的一角。
“不许你杀好看的姐姐,坏人,最讨厌你,一直杀人,你是全天下最讨厌的大野猪!”
“你说什么!”
裴谞强忍怒火:“罢了!走。”
“是。”韩让收回刀跟上裴谞的脚步,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逃过一劫的碧桃和晚香瘫倒在地上,直到三个人走远了都还在腿软。
被讨厌了好几次的裴谞自带一股幽冥气息,走在路上都没人敢多看一眼。
怒气冲冲地回到客栈,裴谞把颜煜抱回房放在床上。
房门被甩上的声音响彻整间客栈,闻者胆寒。
手帕在水盆中搅了又搅,还没拧干裴谞就拿到床边,捧住颜煜的脸仔细将他脸上的墨迹擦拭干净。
干净到一点墨痕都不剩。
“不许再让其他人碰你,听到没有?”
颜煜摇头。
“你!”裴谞扔开帕子气得头疼。
“你刚才说朕是什么?大野猪?”
裴谞十分在意,托住颜煜腋下把人抱起来让其坐在床上。
“坐好,重新说。”
颜煜摇摇头。
“快说!”
颜煜惊得一颤哀怨地大喊:“大野猪!大野猪!”
野猪是他真实见过的最难看恶心的动物,他小时候见过一次,做了好几天噩梦。
自那之后大号野猪就被他列为了最讨厌的动物,而裴谞是他最讨厌的人。
所以裴谞等于大野猪。
“你就是大野猪!最丑最讨厌!”
“放肆!朕杀了你!”裴谞一把掐住颜煜的脖子,惹人怜爱的脸上瞬间因窒息而露出痛苦的神情。
眼泪渐渐让裴谞眸中清明过来,他松开手道:“再敢说,朕一定杀了你。”
“大野猪”
“颜煜!”
裴谞站起身用力按压晴明穴,来回踱步,气得浑身难受偏偏无可奈何。
“你真是,该死。”
他坐回床边,平复下怒气。
“你怎么看朕?”
颜煜酒醉意识不明,实话实讲道:“最讨厌你,最恨你,想杀了你。”
听到这个裴谞反而笑了:“终于肯说实话了。”
笑过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恨也没用,你的想法不重要,你也杀不了朕,废物只能乖乖演戏。”
床上的人哼哼两声,没动静了。
就当裴谞以为对方睡着了时,带着鼻音的声音喃喃响起。
“你给我钱。”
“什么钱?”
“卖身要得钱的。”颜煜坐起来很是认真,“你不能白嫖我。”
裴谞愣住,听明白了却因震惊没反应过来,又问了句什么。
“你总是让我侍寝,但是一次都不付钱,是白嫖。”
裴谞目光古怪更加震惊且生气:“你当自己是什么?当朕是什么?朕看你是醉坏脑子了。”
“你怎么这么抠?还是皇帝呢,你还不如什么什么恩客,人家还会送南山镇的琴呢。”
“放肆!都是哪学来的!”
“抠门大野猪,就会凶人。”
颜煜嘟起嘴不高兴道:“不给钱也行,我饿了我要饿死啦!”
裴谞叹了口气:“要吃什么?”
“你起来,转过去。”颜煜推搡着他,“这样这样,背过身去,你快点儿啊~”
裴谞无奈到极点,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
刚按要求转过身,颜煜就扑过来搂住他脖子缠了上来。
“背我去吃饭嘛”
“再一再二,当朕是你的马不成?”裴谞一肚子火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快出内伤。
“你快点儿背我起来呀我要饿死了,快点快点嘛”
鼻音加上哭腔,声音愈发软绵的,一声一声势必要将那颗棱角锋利的心磨平。
“罢了。”裴谞气得咬牙,托住颜煜的腿将人往上颠了颠。
最没耐心的人,开始打心底佩服自己的耐心。
低沉又无奈的声音默默响起。
“别乱动,背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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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