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这口血,颜煜昏死过去没了反应
“阿煜!阿煜!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夫急忙查看,松了口气:“回陛下,只是疼昏了,并无大碍。”
“这么疼怎么能是无大碍?要如何止痛?”
“这”大夫注意到血中的虫子,愣了下捡起来,“这是这,这,这是”
大夫解下腰间的水袋把虫子冲洗一番,裴谞眉头微微蹙了下,虫子已经比拿到时大出两倍。
“这是化湖虫啊!”
“那是何物?可有危害?”
“回陛下,微臣曾在医书古籍上看到过,化湖虫又叫替死虫,健康之人服下是剧毒无解,负伤患病之人服下便是绝世神药。”
“即便是还有一口气的人,只要服下活虫也能活过来。”
大夫捧在虫子激动不已,都不舍得放下:“只不过这虫子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没曾想此生竟有幸亲眼得见啊。”
韩让听了小声感叹:“原来所谓灵药,就是一只虫子。”
“陛下,如此您大可放心,虽然先天之疾无法根治,但性命一定能保得住。”
听到肯定的话,裴谞的心稍稍落下。
化湖雨便是用特殊的方式将虫子封住,令其存活,世间奇事当真不少。
也幸因世间多奇事,阿煜才能得救。
“那可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
大夫仔细回忆道:“微臣记得古籍上有记载,之所以会疼痛难忍,是虫子行走于身体内所致,这一两日应还会有别的特殊症状,挺过去,人就没事了。”
“有什么药能缓解?”
一声声疼像根根利刺扎在裴谞心上,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代颜煜。
大夫摇摇头:“回陛下,没有法子,此虫已是世间毒之最,药之最,不可再用其他了。”
裴谞抱着颜煜轻轻擦拭去对方额头和颈间的汗。
“都退下。”
几人应声退出门外。
徐夕柳听过那番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想着要赶紧告诉徐怀澈让他放宽心,便告退策马出城。
韩让本是尽职尽责守在房门口,忽然听到屋内裴谞让他去家人团聚的话。
“谢陛下恩典!”
韩让高兴又感激,几步追上了没舍得走远的韩西梧。
“父亲,数载未见,母亲身体可好?”
韩西梧刚涌上来的情绪瞬间下去,抬脚踹了下韩让的屁股。
“臭小子!不先问问你老爹身体好不好!”
“我见父亲生龙活虎,脚力不减,身体定然好得很。”
韩西梧骂了两句,领着韩让往另一个院子走。
院门口一位两鬓渐白但风华不减的妇人早在那翘首以盼,正是韩让的母亲方岚。
“母亲!”
韩让眼眶顿时泛红,跑过去方岚:“娘,我好想您”
“让儿”方岚微微推开韩让捧住他的脸,“快让娘看看,怎么比走时瘦了,胡子也没刮。”
方岚哭着抱紧韩让:“娘不该离开都城啊,我的儿,都没人好好照顾你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韩西梧在旁边想加入但不知道要怎么加入,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摸了摸脑袋。
“娘这次要随你一起回都城,也不知道宁儿怎么样了,还有我那刚降生的小孙女,还没见着呢。”
“啊?”韩西梧听了一下就着急起来,“夫人,你你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方岚压根儿都看不到韩西梧,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让儿,跟娘说说,有没有受苦?陛下是否器重你信任你啊?”
提到陛下二字,韩让联想到刚才,转看向韩西梧。
“父亲刚刚实在是太口无遮拦,我在朝中与父亲同阶,先是陛下之臣,而后才是父亲之子,徐小将军亦然,他虽官阶不高,但并非父亲直属下级。”
“父亲当着陛下训斥、命令我二人,岂非越俎代庖,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只庆幸陛下宽宏未曾计较。”
韩西梧头脑简单又直,经此点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之处,不由得脊背寒凉,生出后怕。
你现在要做吗?(摇摇车)
“热”
好似泡在滚水里一般。
颜煜挣扎着爬出来,却又跌落进一口大锅,锅里的水依旧滚烫,锅下柴火也越烧越旺。
“我好热”
腰带胡乱解开,想把身上覆盖的东西都脱下去,却被握住了双手。
“放开,放开我”
那只手握得很轻很小心,但正因没用什么力气,反被颜煜很快挣脱开。
衣服脱下去丢掉却还是很热,颜煜烦躁地把被子踹开。
可被子踹开又被盖回来。
“热”
忽然身边空旷出来,过了一会儿被水浸湿的帕子贴到身上,小心带走刚沁出的汗。
颜煜挣扎了下抓住那只手,是凉的。
他挪动身体抱住那只手,慢慢撑坐起来靠进还带着屋外冷气的怀里。
自然地环住对方的脖子,贴上去汲取冷气才没那么难受。
“阿煜?”
怀里的人热得自己把衣服脱光,而后紧紧贴到他身上,裴谞一时间双手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这是药的作用,挺过去就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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