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礼摸摸她的头,“是啊,他们每晚都会出现,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跟来,但你偏要来,我也不好阻止,现在怕了么?”
时瑶摇头,倔强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怕,就是今天没吃到糖葫芦,有些不习惯。”
“这样啊,”南迟礼目光柔缓,“那我们去买。”
时瑶有些沮丧地拽了拽他的挂着银饰的小辫子,“现在太晚了,早关门了。”
“只要你想吃,就不晚。”
时瑶不明所以地看向南迟礼,任他牵着她往另一条路走。
那条路不是回郑府的路。
最后他带她去了一处小作坊,里面没人,但是南迟礼有钥匙,径直打开门拉着她进去。
看着南迟礼将袖子挽起来,动作熟练的清洗新鲜山楂。
时瑶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你,是要亲手给我做糖葫芦吗?”
“嗯。”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不久,这很好学,做糖葫芦的大伯很热情,教的也很好。”
南迟礼又拿了些白糖倒入小锅,加上清水,用木铲轻轻搅拌。
从时瑶的视线看,能看到他的俊美侧颜,他眼神认真又专注的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糖葫芦这么好吃,我总觉的自己学会做才会心安,这样我想吃时便不会将渴望寄托于他人。”
南迟礼眉眼带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振振有词的给她讲起了步骤。
比如熬制山楂要沾的糖水时,要让锅里糖水受热均匀,糖水熬的浓稠时,再用最小火熬。
“这个时候不要用铲子翻动,要用筷子沾糖浆放入冷水中。”
时瑶看着少年颇为认真的给她讲解示范,她收了收因震惊而微张的下巴。
南迟礼的好学能力和自学能力简直叫她佩服。
最后时瑶成功吃到了一根新鲜的糖葫芦。
准确来说是半根,两人一人半口吃完的。
南迟礼他就做了一根!
时瑶怀疑他是故意的,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南迟礼舌尖舔了舔她唇边残留的糖渍,轻笑:“吃太多不好,明天再给你做。”
似乎是糖很甜,他眼睛眯了眯,呼吸急促了些。
“瑶瑶,我想尝尝你嘴里的,可以么?”
“……”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他俯身凑过来。
两人腻歪了好半天。
小六喜庆播报:“气运+1+1+1……+1……”
最后机械音喊的都有些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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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36
回到院子,时瑶和南迟礼正巧遇见郑清婉从院子里出来,脸色苍白无力。
时瑶觉得她身体里的蛊虫大概又发作了。
郑清婉同样也看了过来,见他们牵起的手,郑清婉神色怪异,看向她的目光里有不敢置信,还有……同情?
时瑶再一眨眼睛,郑清婉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婉神色。
也没多说什么,和他们简单客套的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
南迟礼看了眼郑清婉离去之的背影。
他忽然道:“瑶瑶,你爱不爱我?”
“爱,就像我爱吃你做的的糖葫芦一样。
“那我和糖葫芦……”
“你甜。”
“……”南迟礼失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即使时瑶有拍马屁的成分,但是还是很有效果的,上翘的嘴角都昭示着它的主人心情愉悦。
回到两人住处,想到什么,时瑶还是问出来了,“你是不是认识郑清婉?”
她很早之前就存有疑惑,又觉得有些荒谬和不可思议。
但刚才南迟礼看郑清婉的眼神,两人似乎真的认识。
南迟礼从后面搂着她,头微微支在她肩膀上,倒是没有隐瞒,“嗯,认识,不过好久没见了。”
“你们怎么会认识?”
时瑶疑惑,郑清婉为什么还装作不认识南迟礼的样子。
“郑清婉是我师傅的孩子。”南迟礼这句话如晴天霹雳。
时瑶连忙捂嘴,防止自己因为震惊而吐出一些不文明的语言,比如……
卧槽!!!
“那郑清婉的父亲是?”时瑶追问。
“是长安先生。”
所以南迟礼的师傅这是强上成功了?
时瑶一脸不相信:“如果郑清婉是你师傅的孩子,她不应该在苗疆吗,为什么会成为扬州的郑家小姐?”
南迟礼笑了笑,“她小时候亲手被我送到人贩子手里,一路从苗疆辗转到这的。”
时瑶:???
在时瑶的强烈要求下,南迟礼开始给她讲那些陈年往事。
“当年我被师傅捡了回去的时候,郑清婉已经五六岁了,但受我师傅折磨,看着要小很多。”
时瑶举手提问,“她不是你师傅和长安先生的孩子吗,按理来说不应该爱屋及乌……”
南迟礼摇头打断了她,“不会,她在我师傅眼里只是为了留住长安先生的筹码,长安先生对于这个意外出生的孩子心存怜悯,又难掩对我师傅的厌恶和恐惧,因此对郑清婉态度很冷淡。”
随着南迟礼的讲述展开,时瑶渐渐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郑清婉面容更像长安先生,更有江南人的气质,南迟礼的师傅不但没有爱屋及乌,反而因爱生恨,对郑清婉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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