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很热闹,但是太吵了,他想把她关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南迟礼如今是越来越理解他师傅当时的心情了。
情爱果然容易折磨人,易燥,易妒,易疯。
时瑶和他打闹了会儿,拍拍他的肩,“别忘了吹蜡烛,然后闭上眼睛许愿。”
南迟礼点头,乖乖照做。
吹了蜡烛,他忽然道:“瑶瑶,想不想和我去苗疆?”
“苗疆?”
“嗯,苗疆虽比不上中原繁华,但也有它独有的特色,苗鼓舞,篝火晚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瑶瑶和我回苗疆,就是我这次的生辰愿望。”
时瑶晃了晃他的马尾,“愿望是说给上天的,不能随便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南迟礼和她额头相抵,十指交缠。
“你才是决定是否实现我愿望的那个人,所以,我只说给你听。”
南迟礼简直是诡辩论的最佳辩手,道理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无法反驳,容易被洗脑。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时瑶不禁沉浸在那一双含情眼中,“好,我答应你,在扬州再待一段时间,我们就一起回苗疆。”
南迟礼很满意。
他将她的手覆在他脸上,已经提前想好了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的生辰愿望。
时瑶拿出了些酒,两人喝了不少。
时瑶又想起了郑清婉的话,她心情郁闷的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说出了醉话。
“阿礼,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要跑路了,你怎么办?”
南迟礼也喝醉了,他听了一愣,随后恶劣一笑,“想逃,做梦呢。”
“我会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亲死你。”
喝醉了的时瑶脑抽来了一句,“只是亲?”
南迟礼似乎思考起来,“可是按照书上的做……”
“你会受伤。”
“那只是刚开始,后面很爽啊!”时瑶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真的?”南迟礼不相信,他对那方面一窍不通。
有时候他也憋的很难受,可书上说……
他之前拿她试蛊,知道她最怕疼了。
现在他舍不得让她疼了。
越喝越醉,只记得南迟礼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缩在时瑶怀里。
“不可以离开我。”南迟礼抱着她闹。
“马什么梅?”时瑶晃晃脑袋。
“不然,我会做些令你害怕的事情。”
“马东什么?
“所以要好好待在我身边。”
“嗷,马冬梅啊。”
暗处默默观察两人的小六:“……”
它对醉酒后两人毫无逻辑,并不在同一对话框,却能顺利接话的过程而感到惊奇。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42
周子恒回头看她,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郑清婉声音轻颤:“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了,我再也不碰别人了好不好,原谅我……别走……”
周子恒抿唇,“你好好爱自己,保重。”
他声音干涩。
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时瑶在不远处看着眼前两人分离的画面,心情复杂,“这个国师这么牛批,直接派了几个人就能把周子恒接走。”
只是看着周子恒和郑清婉分开的画面,没由来的伤感,他们都彼此爱着对方,却还是止步到这了。
这世事无常啊,多少彼此相爱者,到头来终是有缘无分。
小六声音有些古怪,“奇怪了。”
“怎么了?”
“世界剧情里根本就没有国师这一号人物。”
惊悚事件发生了。
无中生有出一个人物。
看郑清婉和周子恒的反应,似乎都知道大周的国师。
一人一统忽觉毛骨悚然。
旁边,南迟礼看着郑清婉为了周子恒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皱眉,牵着时瑶的手紧了些。
在一定意义上,郑清婉和他很像,郑清婉和周子恒的分离,总让他想到他和时瑶。
他身上也有噬情蛊,最近明显感觉到了蛊虫在他身体里越来越放肆。
有时候看到自己因体内蛊虫发作而有些狰狞的脸时,南迟礼也会微微愣神。
他想,她这么爱皮相,会不会喜新忘旧,再爱上一副别的更新鲜的皮囊?
南迟礼扭头,便看到时瑶拦住一个过路的扫地丫鬟,语气有些怪异地问道:“大周有国师?”
小丫鬟一听,脸上溢满崇拜,道:“是的,国师大人俊美无双,能力不凡,在大周,是神一样的存在,受万人敬仰。”
见时瑶听了明显呆住,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迟礼眼神沉暗,忽地,他勾唇低笑起来。
马车里,周子恒仍能听着外面郑清婉的声音,却终是没有再探出头去看她一眼。
他抬头,向马车内坐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道谢,他是国师座下弟子之一,知安。
知安看了他一眼,“殿下,回京后国师会帮你,也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责任,将这里的妄念尽早忘掉。”
周子恒拳头紧了又紧,随后无力地松开。
“嗯,替我转达国师,不必担心。”
知安已经将郑清婉身上蛊虫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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