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眯了眯眼。
那人也在挖土坑准备种树,他身形高挑,气质矜冷清润,即使拿着铲子刨土,在人群里也格外出挑。
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温纪尘。
“春荷。”
“怎么了,小姐?”春荷以为时瑶太累,她起身擦了擦手,想过去给时瑶捏捏肩。
“我们去雇两个打手。”
春荷愣住,“打手?”
“温哥哥!”突然,一道娇脆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个豆蔻少女跑到了温纪尘身边,跑的急有些气喘吁吁。
温纪尘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她后笑了一下,“跑慢点。”
疯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绑回家8
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头上绑的发带被风吹的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倒是人群中一抹亮眼的风景。
“温哥哥,你来种树怎么不叫我?”娇俏的少女鼓起腮帮子,在温纪尘身边转了一圈,像一只有生命力的蝴蝶。
温纪尘神情悠然,将树苗放在土坑中央慢慢填土。
他动了动脖子,阳光落进他的眼睛,他笑得慵懒散漫。
“猜你不喜欢。”
“哪有,我喜欢的,我也要和你一起种!”少女鼓起脸蛋,也拿起铲子来帮忙填土。
少女声音不小,周围人闻声都看了过去,见少年和少女长相都十分出色,人们笑笑,感叹不知又是哪家青梅竹马来一起种树。
时瑶看见少女围着温纪尘转悠,差点没把手里白玉兰的幼苗掰断。
温纪尘之前可从来没跟她说过有什么老相好。
之前还说有多么多么爱她离不开她,金屋藏娇小锁链整的一套一套的,还以为他有多深情。
结果还没当官时的他竟然和另一个少女聊的这么开心,特么真是痴情喂了狗了。
少女一举一动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她的影子,温纪尘是进宫后才遇见的她,所以他是把她当替身了吗?
时瑶怒了。
亏她上一局在选择攻略鲛人若玉的时候,想到温纪尘,还有意的和鲛人减少过多亲密接触,只是追求那种极简的暧昧氛围。
温纪尘这个狗男人!
春荷莫名觉得自家公主此时怒气腾腾,活像是小娘子看见自己夫君找了别的美娇娘的那种咬牙切齿。
春荷愣了愣,错觉吧,连忙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抛掉,问道:“公子,为何突然要雇打手?”
许久,时瑶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不用雇打手了,我们继续种树吧。”
温纪尘和穿着鹅黄襦裙的小姑娘打完招呼后就一直在认真填土,少年弯腰的动作勾起了腰身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和散漫中又带着淡淡疏远,并没有对小姑娘做出什么亲密举动。
只是那个小姑娘托着腮帮子一直在温纪尘身边说个不停。
那副娇俏模样倒是有几分第一局她追温纪尘的样子。
只不过看温纪尘这个样子明显还没有对少女动心。
可时瑶知道,这样子下去是迟早的,之前她攻略温纪尘的时候,也是不停在温纪尘面前刷好感,那时候已经成为了晏国丞相的温纪尘态度甚至比现在还要冷。
所以这个穿着鹅黄襦裙的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行为举止会和她这么像?
“小六你在不?”
时瑶尝试呼唤小六。
每次读档重来都会出现一股强烈波动,系统和宿主都要断联一会儿,上一次她读档重来也是和小六断联几个时辰才联系上。
算算时间小六现在应该快联系到她了。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好吧,还得等一会儿。
时瑶转过身背对着温纪尘和那个小姑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理论上来说有人能把温纪尘这个疯批收走挺好。
温纪尘的爱到后面会越来越压抑恐怖,一想起被他囚禁的那段日子,时瑶就头皮发麻。
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何又有些烦躁,看不得他和别的女子呆在一起的画面。
大概是因为温纪尘作为她曾经攻略过的对象,拜堂成过亲的夫君,有姑娘围着他转,出于正常心理也会不舒服。
她忽然就理解温纪尘在看见她养在池子里的鲛人时,眼里的漫天妒火差点化作实质弄死她。
哦对,后面她确实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时瑶愣住,卧槽她怎么死的来着?
意识里只隐隐约约记得是被温纪尘亲手弄死的。
时瑶暗骂一声自己,能摆脱温纪尘是好事,怎么现在反倒产生难过不舍的情绪。
果然被温纪尘关久了,有点受虐倾向了。
想想被他关在在丞相府里的日子,刚开始还让她在府里走动,到后面直接把她关在了屋里,服侍的奴婢都不让进,她所有的日常事宜都是他一手掌控。
他还将她的手脚都用锁链绑住,困在床上,任她怎么哭闹,他仍旧只是笑着吻她,强势地掠夺占有。
温纪尘掌控欲简直强到可怕,表面光风霁月,实则步步有算计,深情又绝情。
她可不能再走上之前的老路。
时瑶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兴致勃勃的样子,招呼着春荷一起把树苗固定好,开始填土。
两人吭哧吭哧把土填好,又把上面的土踩实,挺拔的白玉兰笔直地屹立在那里,看着格外精神,已经想象到以后的参天大树是该是多么壮观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