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爸爸,好!花清溪是吧,爸记下了。等咱们出去,找到花清溪,爸就是想尽办法,也得让他出手帮帮你
奔驰有了方向,登时掉头,驶向山外。
可能是薄曜身上那狐血,又或者是身体里的阴气没完全收敛。
这出山的一路倒是太平。
就是沉鱼,被薄曜那狐血亲的有点那个,她冻掉他身体里的阴鬼,吸了灵气,就立马拿了灵泉水来,狠狠漱了几次嘴!
薄曜昏着,她就撬开嘴,用灵泉水给灌下去,又浸帕子给他擦了脸和嘴。
挖狐狸心脏不能用刀吗!再次也不能用嘴吧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正视和他接吻?
沉鱼生气的想。
而坐在车上,山路颠簸,昏迷的薄曜不知觉靠在她肩上。
她也没推开,只是偏脸,她又注视他安静的睡颜。
阴鸷褪去,那细软的发垂在眼前,薄曜眼下青黑,唇色惨白,便显得越发没有生气,只有那眼角残留一抹洇红,还是眉心紧拢
他身体好不容易养到可以正常走路,如今,等他醒了下车,沉鱼又得用轮椅推他!
正常人哪能让
鬼这样附身?还把鬼禁锢在自己身体里养着!薄曜就是疯了不要命了!
当她冰霜之力在他脖颈处炸开的时候,他不还手,像是早准备好被她杀了
傻子!
沉鱼抬手捏了捏薄曜的脸。
薄薄一层肉,柔软白皙,要是养胖一点点,手感一定能更好
荣爸爸开着车,咳了一声。
鱼鱼!男女有别!你注意点,别让人误会了,对你不好!
他家沉鱼以后可是要找个好人家,好好嫁了的。
薄家虽然有钱,但怎么看都不算好,家庭太复杂了!
好沉鱼脸上红了红。
被逮个正着,她立马把薄曜扶正。
山路颠簸
渐渐的,昏迷的薄曜又开始倾斜,那清瘦颀长的身躯窝在后车厢,已经有些可怜,现在身体靠着车座来回晃,那头像是怎么都摆脱不了地心引力。
沉鱼忍了忍,还是在薄曜再一次额头撞在车窗时,伸手把薄曜扶过来,让他靠在她肩上。
这一次,荣爸爸也不说什么了,都看到了
花溪镇离白石村不远。
一百多公里,荣爸爸连定位带打听,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来到了花溪镇。
一路风尘仆仆,荣爸爸胡渣也长出来了,身上衣服也都是皱褶。
见人前还是要先打理一下。
他们在镇上开了两间宾馆。
荣爸爸和薄曜一间,沉鱼自己一间。
薄曜全程是荣爸爸背着的。
醒来的薄曜四肢无力,身体里更像是被啃噬一空,肢体碎裂般的疼痛,对脊背以下位置完全失去了感觉,要许久才会恢复
驱使阴鬼的反噬!
和这些相比,薄曜这次醒来,感觉到额角疼,脑子里涨涨的,好像有几个包,这也是新的后遗症?
这一路风尘仆仆。
沉鱼洗漱完毕,整个人都像重新活过来了。
一起好好吃了饭。
对望间,都觉得对方焕然一新。
荣爸爸去买了轮椅,山间温差大,荣阿爸又细心的买了薄毯,搭在薄曜腿上。
短碎发遮在眉眼间,露出一张病弱苍白的脸,他白衬衫外罩一件淡灰色针织马甲,那手搭在薄被上,更是苍白清瘦,仿佛手背上的筋脉都是清晰可见。
姐姐?薄曜被沉鱼注视得久了,便抬头,对沉鱼一笑。
阳光下,这一笑还是干净极了,但少年苍白脸上琉璃般发光,眉眼弯起,笑容里又多了什么。
失去命格的少女x病娇少年
能活着,还能重新看到沉鱼,真好!
穿上喜袍,交换白大仙救沉鱼。
可那涂脂抹粉还遮不住身上狐臭的男人,真的向他走来,薄曜还是无法承受!
他放纵身体里阴鬼,吃了他!后续便不受控制。
还好沉鱼有办法。
她杀了他体内阴鬼!像他想象的一样强大!
姐姐~谢谢你。薄曜轻轻的道。
她是真正意义上,保护了他的人,如果这时间有期限,那他希望这期限是永远!
沉鱼,说什么傻话。你赶紧养好身体、以后别犯病了,比什么都强~
十八岁少女话里意思,只有她和薄曜懂。
荣爸爸,鱼鱼,好好说话,别欺负人家!
叔叔,没事的。我知道姐姐是对我好。薄曜勾唇笑。
他笑得干净,荣爸爸也就放心。
京城薄家,毕竟不是好易与的,别沉鱼帮他镇压命格,他却把沉鱼记恨上了。
荣爸爸,行,那咱们赶紧就出发吧。八点,道观该开门了。
花溪镇附近有个煤矿,原也是一片荒芜,工人们往返挖矿。
随后,煤老板出资,在矿场附近建上了家属院,给工人们住。
花溪镇渐渐便形成了镇子。
而家属院东边的小道观,却是谁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建的。
只知道,有一个清瘦的老道长,从外边来,在花溪镇落下脚,靠着给人看病、驱邪,又每年出去几月带回钱财,一点点把道观建起来。
这里香火一直很好,以前总有外地来的客人,找老道长驱邪。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