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跟他弄个山高水低!多喊喊价,让他多出点血也是好的。”
汪太听着众人的议论,又心生一计,于是把梁梦招呼过来,摆“准婆婆”的款儿道:“小梦啊,等下我会拍一条项链送给你,先和你说一声。一会儿啊,你大大方方的。”
梁梦假意推辞:“汪姨,这怎么行?这太贵重了。”
汪太冷笑:“这对我们家来说不值什么。”
“那我也看看等下有什么小东西,拍下来和阿姨‘礼尚往来’。表达一点心意。”梁梦乖觉地接话道。
她今天要是接下了汪太的首饰,后面她和汪贤成的博弈就会陷入被动。
梁梦不贪这小便宜。
而且汪太说了“不值什么”,那她梁家自然也不能觉得这些东西值什么。
不一会儿,几个博物馆的副馆长和珠宝鉴赏大师讲完话,便正式进入了拍卖环节。
林青和江寒坐在下面的位置上,江寒把手牌递给她。
林青心底憋了一团火,看会场里的大部分人都不顺眼,根本没心情看珠宝。
“等下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那汪太当自己什么人了?老公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今天晚上被她这么一挤兑,我连看汪载舞都变讨厌了!”
“那这简单。”江寒轻轻松松将自己的胳膊架到林青身后,“她的每一次举牌,你都比她贵一口价!记住,就贵一口价,务必拿下!”
林青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种人,心里诅咒她吃方便面没调料包就可以了,没必要真金白银地去跟她夯,那不成了冤大头了?
汪载舞和梁梦并排坐在前面,梁梦手里捏着手牌。
汪载舞悄声问她:“姐,你有钱吗?”
梁梦懒理工具人:“我没有。你有啊?”
汪载舞挑眉:“这些年的零花钱,还是存了点。要不等下我你买个礼物送给你?”
梁梦斜目他道:“有俩钱看把你骚的!钱得花在刀刃上。”
“你就是刀刃。”
“我现在想刀了你!”
拍卖正式开始。
连拍卖师都是从hk请的陆良女士。
拍卖的顺序是由廉价的首饰往贵重的拍。
刚开始,大家都是随便举举。
林青就跟眼皮子特浅,没加过好东西似的,把把雀跃地举!
汪太回首,鄙夷地评价:“低俗。”
就这样,林青捡漏了一条黄钻项链,一条碧玺手串,还有一只中古胸针。
半小时又干掉了江寒2000万。
林青低头想了想,似乎她自从认识了江寒,就跟“2000万”这个数字有仇。
期货下单,也是2000万2000万地下。
真就如江寒所说,把“万”字去掉,林青现在对钱也已经完全祛魅了。
“接下来,为大家展示的,是一只中古翡翠胸针,蝴蝶形状,无底价拍品,估价在1800—2000万!有人愿意在此基础上加价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直接上2000位了。
林青心里怂了,江寒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烧啊。
她觉得自己就是行走的碎钞机,江寒是电源。
要想碎钞机不工作,得把江寒的电源拔了。
于是,林青悄悄抽出压在凳子下面的请柬,劝谏江寒道:“你看,这请柬上写的是梦川雅集,诚邀尊下前来珠宝品鉴。江爷,我觉得我们用眼睛‘品鉴’就好了……拿钱砸,忒俗了。”
“少废话。举牌,2500。”江寒不为所动。
“江爷,你这一口价直接加上了我的余生。”
林青算了一下,她从现在开始工作,到55岁,假设还有三十年。
每年的年薪是30万,扣除房贷车贷吃喝一半,剩下能存下来的养老钱,最多也就是500万。
而且前提还是她不婚不育不承担林妈的大病医疗外加剁手和勒紧裤腰带。
“举。”江寒用寒气命令。
无奈,林青第一次举牌:“两千五百万!”
“两千六百万!”梁梦举。
“两千八百万!”赵太举。
“三千万!”汪太举。
江寒又杵林青:“举。三千一。”
林青挣扎着,泣血般地喊出了“三千一”。
“三千二。”梁梦继续加。
当价格到3500万的时候,有了一个小的停滞期。
江寒让林青继续举,但这小丫头的心态已经崩了。
她现在多么希望江寒能“不举”!
这喊出来的都是钱啊!
这个价码,说实话,清明给她亲爸往焚化炉里烧纸,也就这么大面额了。
“三千八百万。”
这时,角落里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是梁醒。
“三千八这个价是不是有点高了?”
赵太和汪太商量着收手。
汪太瞥了梁醒一眼,不屑道:“还说没受情殇。这个价格,这女人疯了。”
“三千八百万一次!三千八百万两次!还有没有加价的。三千八百万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师陆良,小锤子落下的那一刻。
梁醒成了全场第一个为“品鉴”买单的高净值客户。
汪载舞是只“大舔狗”
“一百七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拍卖继续。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