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郁脸色阴沉的宛如能滴墨。
白敛的意思很明白,他要么同意,要么就等着老龙和海生月知道眼前的安棋是真的,到时候谁也别想走。
单郁对白敛起了杀意,他最讨厌被人威胁牵制。
但是怀里的孩子耗不下去。
安棋到现在爪爪还在抖,这个梦把他吓的不轻,反应过激,不能再让他待在噩梦里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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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郁语重心长:你的心变脏了知道吗?
白敛面无表情:给我崽。
单郁:你这样对得起你师父的教导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那些仰慕你的人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天道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
白敛拔剑:给我崽,再pua我就剁了你!
仙尊爹找上门
老龙急吼吼冲出梦境,赶往雪山搜寻线索。
剩下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走?”
单郁警觉地打量海生月,听到安棋回来了,迄今他一句话没说,表现的有些过于淡定了。
“老龙太烦了,待他走了我再去。”
海生月无视他话中赶人的意思,微笑如常,问:“卖吗?”
单郁反问:“卖什么?”
“这个小家伙。”海生月想摸摸安棋的头,还被碰到就被单郁大力打开手。
单郁嫌恶他,视他如蛇蝎,抱着安棋后退两步,“我辛苦养的,多少钱都不卖,滚!”
海生月甩了几下手腕,笑了笑,也不恼,狐狸眼睛勾成月牙似的弯,又深如寒潭,让人看不清他眼底藏着的东西。
“既是宝贝你就要小心捂好了,莫让人钻到漏洞偷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单郁听到“捂”字被咬重了音,但海生月面上是滴水不漏,说完便走了,干脆利落,连发难的机会都不给他。
碍事的两个都走了,唯一的麻烦就是固执的白敛。
白敛也想摸摸孩子,单郁依旧没给碰。
白敛维持原样站着,手也不收回去,就一个劲盯着单郁看,眼皮都不眨一下,沉默但又执拗,看到单郁先受不了。
“你是木头成精吗?”
白敛:“给个,见面的,时间,地点。”
单郁扶额,随口编了个,“五日后,白杨镇的浮来酒楼。”
白敛把金球给他,“好,我等,你们。”
单郁没那个耐心等他把话说完,抢过球,抱着孩子就走。
哼,等吧等吧,等到你这块木头变成了糟朽也别想见到安崽。
这个梦做的格外长,安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单郁守在床边给他检查身体。
安棋眨眨眼看着他,突然坐起来抱住了他,抱的很紧,爹爹身上很温暖。
安棋确认了不是梦,嗷,这是他真正的爹爹。
“怎么了?被吓到了是吗?”单郁轻声问。
安棋嗯哼一声,摇头,把脑袋拱进爹爹怀里。
“我在梦里见到了坏人了,嗷。”
单郁担忧地拍拍他,“是那个笑眯眯的家伙吓唬你了?”
“不是,是一个和爹爹长很的像的坏人。”
单郁疑惑,和我像?
安棋继续说:“我看到坏蛋害死了好多人,还有一只好大的绿龙嗷,天上下雨了,好红好红,像血一样。”
安棋没有注意到他爹身体的僵硬,以及声音里压制不住的颤抖。
“你,你还看到了什么?”
“没了嗷。”
安棋抬起头,脸颊鼓起来了,愤怒地握紧了爪爪,“我好气嗷!那个坏蛋居然用爹爹的脸干坏事!”
嗷呜!
气死小龙崽了!怎么能欺负他温柔的爹爹!
单郁:“你讨厌他吗?”
“讨厌!”
话音未落,安棋眼前黑了。
嗷?
单郁抬手盖住了安棋的眼睛,他无法和幼崽单纯的目光对视,就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口一下一下割,痛感会沉重而持久地折磨他。
“那,你还喜欢爹爹吗?”
安棋脆生生道:“喜欢!”
“好,好。”单郁喃喃,惶然的心定了定,他放开手,认真看着安棋明亮的眼睛,“安崽听着,爹爹也很喜欢你,爹爹会保护好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爹爹不会伤害你。”
“嗯嗯。”
怎么感觉爹爹今天好奇怪,说出来的话他听的云里雾里的,爹爹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是被昨晚的噩梦吓到了吗?
算啦,不管那么多了。
安棋抱上爹爹的脖子,亲昵地贴贴。
“嗷呜,爹爹不怕,噩梦飞飞,坏蛋不见啦。”
单郁也将他紧紧抱住。
魔族不擅岐黄之术,单郁担心梦境紊乱会对安棋的身体有影响,带他下山,去城里找了家专治妇孺幼童的医馆。
看病是位老医修,上了年纪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见到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进来了。
“坐吧。”
“嗷。”
小的那个跑进来,坐到了小凳子上,又拍了拍旁边的大凳子,回头示意他爹快来。
老医修笑了,这小家伙对自己的幼崽身份还挺有自知之明。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