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还有后人吗?”
李辰不确定地摇头: “一年前,我还能收到纸钱,后来再也没有收到过。”
“你没有回去看看过?”
李辰觉得没脸: “不敢回去,我现在霉运缠身,回去万一……”
“这么多年过去,霉运没散,反而增加,下的咒多半是在你家祖宅之中,且是在不易被破坏或者改动的地方。”
“那……那是不是回去一趟就能解决我身上的霉运了?”
“要具体看看才能下定论。”
“我是温州人,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回去看一看,哪怕霉运去不了也认了,只是苏老板,请问有我身上的霉运会干扰别人的运气吗?”
“无妨。”
“我……”
李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我现在身无分文,可不可以先赊账?”
“不要钱,完成心愿,送你去投胎,是我的职责。”
“苏老板你太伟大了。”
“不伟大,图是的功德。”
李辰迟疑问: “那要是我不去投胎,你是不是就得不到功德值?”
“不投胎?”
“还有什么心愿?”
李辰低头: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完。”
“到时候再说,该收费就收费。”
“明晚随你去看看。”
“好好好,我现在先去探个路。”李辰一溜烟跑了,生怕她反悔。
第二天清早,苏琴先去购买甜品店的食材,又网上订购了烤箱。
巷子最里头有家专门做木质牌匾的,吃完午饭过去,发现隔壁关门了,外墙用布围起来,里面有施工的声音。
她过来这么久,这家餐馆生意一直不好,倒闭意料之中。
“老陶牌匾坊”门头古朴又精致,几个字写的深浅有度。
“老板你好。”
“姑娘随便看,看有没有看的上的?”老陶热情和蔼,笑眯眯的特别慈祥。
店里摆满了各式各相的牌匾和木雕。
“我想订做一个牌匾,字体可以选吗?”
“你是老苏的孙女儿?”
外婆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和乡里邻居相熟,只是没想到认出她。
苏琴点头: “刚回来不久。”
“老苏去哪里了?好久没看到她了,她以前特别喜欢木雕,经常来看。”
苏琴摇头: “我也不知道,回来时就发现她不见了。”
老陶唏嘘不已: “哎,老苏回来看到你,肯定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以前常和我们几个唠嗑,说希望你能继承她的衣钵,那时候你不感兴趣,她又不忍心逼迫你去学。”
“只偶尔来我们这里闲聊。”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是什么时候?”
老陶想了好久,摇头: “好像是去年,年纪大了,具体记不清哪一天。”
“对对对,她那天也是来看木雕的,那天来了好几个学生,要买木雕,我招呼他们去了。”
“家里没有木雕。”
“她啊,就是喜欢看,送她她都不要,更不会买了,这点也是奇怪了啊。”老陶想到当初第一次见面,她看了好久,几乎把每个木雕款式都仔细询问了一边,但就是不买,后来来看的次数多了,偶尔会带点吃过来的。
老陶一开始以为是同行,后来知道是邻居,也就释怀了,随便她看,相熟了后还会和她讨论木雕的款式。
订做牌匾需要三天时间。
她正好可以去一趟李辰祖宅,还可以去一趟雁荡山,陈遇正在那边拍戏,说是有好几个武侠剧组在那边取景,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完成琪琪的愿望。
她画了一下午的符,找了跑腿的送到言律公司去。
“言总,这是苏小姐托人送来的符,说都是高级聚阴符。”李沐语气轻松: “有这么多符,再也不用担心跨国出差。”
言律看到满桌子的高级聚阴符,一点也不高兴。
“苏小姐真厉害,这么多符肯定花了很多心思,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总裁。”李沐求生欲很强,立即改口。
这两人什么时候又闹矛盾了,他明明二十四小时跟随在身边,怎么一点没发现。
“她电话你说的?”言律看了眼毫无信息的手机,更加不悦。
李沐吓一跳,摇头: “不不不,苏小姐是托人送的符,也是托那个人传的话。”
“什么人?”
“呃……就是专门跑腿的,类似送快递那种。”李沐退后几步,总裁的低气压太让人窒息了。
完了,好像收回那几句话。
“苏小姐说不定是有通告在身,不方便过来。”李沐强行圆上。
言律眼眸闪了闪,拨了朴姐电话。
“言总,您好。”
“苏琴现在在哪里?”
对面明显愣了好久,小心翼翼回答: “苏小姐说铺子需要装修,暂时没有安排通告。”
“给她安排上。”
“好的,言总。”朴姐一脸纳闷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忙音。
言总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关心起旗下小透明的日程的?
当初接手苏琴时,特意打听过,大概知道她和言总有关系,没想到言总对她这么看重。
只是几次接触下来,苏琴好像一点不在意有没有资源,签约后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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