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污蔑人,我是替病人安危着想。”杨汾故意卖弄:“她丢魂太久,只剩一口气,你随意触碰很有可能导致她断气。”
曾阳一听,焦急起来:“检查可以,希望母亲安危为主。”
安浔郑重点头后问:“现在请你检查下,是否有影响,以免待会儿出了什么问题,你赖到我身上,这锅我不背。”
“你……小人之心。”杨汾小心思被看穿,气急:“看就看。”
“二哥,她的灵魂好像被人禁锢住。”王宜琳小声说。
“身体这么虚弱,恐怕生魂已变成鬼魂了。”王宜春叹息。
王宜琳心里惊讶:“她真的没救了?我们还是试试吧,万一能招回来呢。”
“尽力试一试,体内有明显的勾魂痕迹,生魂丢失不是意外,有人故意为之。”王宜春视线扫过安浔:“她刚刚应该是确认勾魂痕迹。”
“有没有你说的危险?”曲冰冰不依不饶问。
杨汾讪讪说:“没有。”
曲冰冰冷脸:“那就请吧。”
救治顺序按照报名先后来。
安浔排在最后。
“别急,等救活看怎么打脸他们。”赵斌在杨汾身边安慰:“她们就是害怕你。”
这话杨汾听进去,心里平静不少。
他之前解决过好几个生魂被困在聚阴阵里,和眼前昏迷女子的情况很相似。
他擅长法阵和招魂,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自创出一种快速解开的方式。
在招魂的时候附上灵力和灵识,只要在灵识范围内,追寻聚阴阵时击破它,放出灵魂。
他准备好了,被单独带到包间。
他按照以前的方式进行,很快找到困灵的法阵,距离这里不远,在他灵识范围内。
远距离展开灵识费灵力,再加上需要控制附上的灵力去击破法阵。
不一会儿,他满头大汗。
当他拼着最后的灵力把最后一丝丝的聚阴阵击碎后,再探查,大为惊讶。
灵魂不在阵内,再细细查探,发现法阵原先已残破,只怕灵魂早逃出去,他适当追寻,皆无头绪。
杨汾收回灵识,全身如同泡在水里,湿漉漉的。
“找到了吗?”赵斌询问,贴心的地给他纸巾。
杨汾摇头:“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找不回的灵魂啊,难不成已经不在了?”
杨汾含糊说:“可能吧。”
曾阳早就等候在包间门口,包间有法阵隔绝,看不清也听不到里面的情况。
“怎么样?”曾阳冲上去抓住杨汾。
杨汾掰开他,摇摇头说:“救治的太晚,灵魂已消散,我无能为力。”
曾阳不相信:“不,不,她明明还有呼吸,还没有死,她没有死。”
忍了许久,此时再也绷不住,失神地瘫坐在地上。
“才看了一位,还有两位,还有希望。”霍四爷安慰,扶他起来。
“对对对,求求你救救我母亲。”曾阳如同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扑向王氏兄妹。
王宜春:“我一定竭尽全力。”
二人进去后,王宜琳问:“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我观测。”
两人修为相等,扔出风铃,开始招魂。
十分钟过去,风铃寂静如初。
“杨汾说的对,没有灵魂。”王宜琳叹息:“风铃属于极品法器,能助灵魂冲破禁锢的法阵。”
“法阵已被杨汾破除,灵魂恐怕早已消失。”
“出去怎么说?曾阳哭的差点昏过去。”王宜琳于心不忍。
“没办法,实话实说。”王宜春也很同情。
曾阳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此,当在再次听到相似的结果后,整个人昏倒在地。
王宜春及时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她的灵魂是被人强行勾出,不是意外事件。”
接近昏死的曾阳猛然惊醒。
有时候仇恨也能支持一个人活下去。
“我知道了,谢谢。”曾阳脑中闪现出无数有关母亲的画面。
曾阳缓缓走近包间,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暗暗下了决定:我一定要让凶手付出双倍的代价!
滴滴滴的电子音提示着这具身体还活着。
这么多天让你辛苦了,是儿子不好。
他缓缓走向机器,打算下手拔了。
“等等,我还没试试。”安浔冲进包间,阻止他。
曾阳死如死灰,低着头看着昏迷的女子:“我想让她少收点苦。”
“她还有呼吸,怎知她不想再试试。”安浔试图说服。
“结果很明显,再试还是一样,就让她少收点罪吧。”杨汾逮到机会,阴阳怪气说:“你东摸西摸,只会增加她的痛苦,死者不得安心。”
“山水公会和白衣公会的天师已是佼佼者,你一个散修难倒比他们还厉害。”围观群众有人起哄让她离开。
杨汾很满意起哄的人,心中舒坦了说:“我知道你抱着侥幸心理,想通过赢过我们博得好名声,测试能猜对有运气成分,救人这事全凭真本事。”
安浔不爽:“若是我能救活,你又当如何?”
“大话谁都敢说,小心闪了舌头。”杨汾哼了声。
“是不是大话,看结果再说,若是能救活,你不准踏入西华老街一步,若违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安浔来了气,最讨厌因私耽误救命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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