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持续蔓延,隐约间似有倒吸气的声音,有人惊诧苏南突如其来的行为,也有人嗤笑他的不自量力,当然也有人在不甘和嫉恨的复杂情绪下冷冷注视。
苏南旁若无人,眼里只有霍闻声。
够不够格走到霍闻声身边,谁说了都不算。
只要霍闻声想要他在身边,那苏南就愿意做登山的人,逆着狂风向他奔赴。
霍闻声当然是想要的,冷淡的面容如春风化雨,在万众瞩目中,他将手放到苏南的手心。
“我的荣幸。”
此时一个忙了半天白忙的梁哲轻轻碎掉了。
不是,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苏南疯了?大表哥也疯了?还是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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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霍公主只在乎点心老师都不会吃醋吗?
点心老师:怪你给我的安全感太多了。
霍公主:。
预估错误,可能要下下章正餐了(>人<;)
宝贝别急
66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霍闻声拉了一把苏南,在一个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手臂环住他的后腰。
舞会开始,呆站着看戏的人也都各司其职,只偶尔朝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
“不是不会跳舞吗?”霍闻声垂眸问道。
苏南抿着唇笑了一下:“我偷偷学了,还不太熟练。”
还有点紧张,放在霍闻声的手心的手抓得很紧,时不时还要低头看脚尖儿,担心踩着霍闻声。
脚尖磕碰的时候,苏南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裙子也是为了和我跳舞才换上的?”
“不是,”苏南耳根有些发热,“是梁哲让我换的。”
霍闻声骄矜地嗯了一声,说:“那这傻子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苏南抬眼,正好对上霍闻声漫不经心却又深沉专注的目光。
“你喜欢?”苏南脚步一顿,差点踩到霍闻声的脚尖,便又连声说:“抱歉。”
霍闻声手心用了些力,将两人之间介于社交距离的空间向内压缩。
“没事,我教你。”霍闻声微微低头,声音响在苏南耳边,“放松,把自己交给我。”
大庭广众下的过度亲密接触让苏南心脏感到更紧张,可身体却随着霍闻声的律动在逐渐放松,融入四面八方的悠扬音乐中。
镶着珍珠和碎钻的裙摆如海浪般飘荡摇摆,苏南无论如何旋转摇晃,始终都在霍闻声的手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感觉到了海水在身边缓缓流动,那是令他安心也让他舒畅的微妙悸动。
一曲完毕,霍闻声带着苏南离席,回到相对安静的休息区。
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休息,苏南端了杯香槟小口抿着,霍闻声垂在身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裙裤外的那层蕾丝裙摆。
苏南耳根的热度还没褪去,觉得他好发现了一点霍公主的奇怪癖好。
不过好像也不奇怪,公主和漂亮裙子是标配。
胡思乱想间,苏南的视线复又停在霍闻声左手戴着的腕表上。
那是一块枪黑色的腕表,某知名腕表奢牌早已经停产绝迹的free系列经典款,如果苏南没记错的话,霍闻声戴着这款应该是十几年前的限量款,全球限量发售不超过100支,和季昀手上戴着的那款是同一款。
霍闻声自然是不缺好表的,可在苏南的印象里,这块枪黑色腕表是他最常佩戴的,除了最开始相识的时候,之后十次见面有九次,霍闻声都是戴着这块腕表。
不管是刚才还是之前,苏南都并非想要故意让季昀难堪,他对季昀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一是因为对方霍闻声爱过的人,想来不会是个坏人。
二则是因为霍闻声从始至终的态度都很明确,他稳定的情绪和稳定的爱都给了苏南足够的安全感。
只是在这一刻,他还是没忍住好奇。
“闻声,”苏南忽然开口,“你和季昀为什么分手呀?”
霍闻声手上动作一顿,抬眼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说什么。”苏南解释。
霍闻声显然不相信,苏南只好笑着说:“他想找我定制珠宝,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霍闻声声音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笑。
可苏南的回答却不尽如人意,他几乎没有思考地说:“因为没时间啊,要全心全意做高珠,哪有时间去给别人做东西。”
霍闻声幅度很小地眯了下眼睛:“只是因为没时间?”
“不然因为什么?吃醋吗?”苏南不以为意,看过来的视线澄澈平静,“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这又没什么。”
霍闻声胸口莫名堵了一瞬,沉默地看着苏南。
苏南觉得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以为他是不想谈论这件事,便道:“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也没事。”
霍闻声似无奈地笑了一下,搁在身侧的手又去拉苏南垂落在沙发上的墨绿色领带:“我为什么不想说,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苏南复又抬眼看过来,霍闻声指腹轻轻捻磨,声音平淡,没有太多情绪:“因为他变心了,前年年底,他拍了部文艺片,因戏生情爱上了搭戏的演员,拍摄结束后他和我坦白,我尊重他的决定,和他分手。”
那部戏是部同性题材的小众电影,年初刚在国外拿了奖,不久之后会在国内公映。季昀入戏太深,杀青之后也出不了戏,甚至还得了戏中主角才有的双相,霍闻声陪了他三个多月,确认他状态好转,也确认他的确变心,于是和他彻底分手,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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