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柔晓不可置信地把头等舱看了一圈,“天啊,车书锋居然把头等舱给我们包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樊柔晓看着窗外的蓝天,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回去的时候也是三个人一起。不过跟两个小帅哥一起回去的心情,肯定是更好的。”
旬骅轻笑,“如果童老师听到樊姐你这句话,估计该伤心了。”
樊柔晓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童哥现在估计正和嫂子在度假呢,哪有心思搭理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樊柔晓瞥了眼聂心迪,果然前几天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小子真转性了。一个月前,他在飞机上嘴可是一直没停,可是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头等舱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樊柔晓撇了撇嘴,果然车书锋不可能这么大方,她把墨镜推到眼上,往入口的方向瞧了一眼,忽然坐直了身体。
这个人不是旬骅的朋友吗,樊柔晓对这个人印象挺深刻的。
“小旬,小旬。”
另一条飞机跑道上,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巨大的轮胎接触到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喷口喷出的气体将后面的地面扫得干净。
旬骅发着呆,漫无目的的盯着对面,视线随着飞机移动,那架飞机的机翼微微摇晃,引擎声也慢慢低下来,终于变得安静。
“樊姐,你刚才喊我,怎么了?”
樊柔晓努了努嘴,示意旬骅往前面看。
穿着红色空姐制服的金发女郎正在热情地对森铖献殷勤,不过很显然没有什么收获。
森铖皱了下眉,迈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
他不经意地抬眸,紧闭的唇瓣忽然弯起,“好巧啊,又遇见了。”
“的确很巧,没想到你也今天回国。”旬骅也笑起来,但心底却浮现淡淡的疑惑,真的有这么巧吗?
这个和厉玚长得像的帅哥又出现了,樊柔晓眼底的八卦火苗又燃了起来,飞机可是有十几个小时,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挖到一些料。
樊柔晓轻咳了两声,“小旬,相见就是缘分。既然这么巧了,不如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吧。对了,我是樊柔晓。那边坐着的是聂心迪。”
聂心迪冷不丁被提到名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旬骅轻抿了下唇,他不太清楚森铖是否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森铖垂眼淡淡瞥了樊柔晓一眼。
知道旬骅喜欢是樊柔晓之后,大概是出于好奇吧,森铖也稍微查了下樊柔晓。
只要这个女明星的性取向不变,旬骅和她应该是没有机会的。就是不知道旬骅自己清不清楚,他喜欢的人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
森铖忽然对着旬骅眨了眨眼,不似之前的稳重矜贵,反而有些俏皮。
“的确是缘分,”森铖眉眼含笑看着旬骅,他轻笑着介绍自己,“我是森铖,旬骅的朋友。”
樊柔晓点了点头,“森铖啊,姓森啊,这个姓倒是少见——”
“等等,你说什么,你是森铖?”樊柔晓猛眨眼睛,咽了口唾沫,“是我想的森铖那个森铖吗?”
“大概是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旬骅发誓他看到了森铖眼里促狭的笑意。
樊柔晓身子下意识地坐直了,动作都拘谨了不少,她这张嘴真该死啊,问什么问啊,现在好了,这趟飞机。她绝对休息不好了。
聂心迪坐在旬骅的座位前面,他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旬骅,又瞥了眼森铖,嘴唇周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聂心迪颤笑着跟森铖打了招呼,就立刻戴上眼罩,把毯子盖到了头上。亏他还觉得旬骅是个好人,这家伙果然是扮猪吃老虎。
飞机起飞,颠簸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了平稳飞行。
“飞机十点半达到燕京机场,如果不着急的话,中午要一起去吃饭吗?”森铖笑了笑,“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那个餐馆,距离机场并不远。”
旬骅敛眸沉思,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经纪人有没有安排什么活动,现在还不好回答你。”
森铖和旬骅浅聊了一会,发觉他的疲惫之后,主动结束了话题。
十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燕京机场。
聂心迪一下飞机就离开了,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机场贵宾室,旬骅看了眼手机,轻叹了口气,来接他的汽车半路抛锚了,估计还要再等好长一阵。
樊柔晓拍了拍旬骅的肩膀,“接我的车一会儿就来了,用不用我送你一程。我刚才听你打电话,不是说打算现在燕京酒店下榻一晚,我家去那里刚好顺路,我捎你一程吧。”
旬骅眼睛一亮,“那就麻烦樊姐了。”
樊柔晓挥了挥手,“这算什么麻烦,走吧,把口罩和帽子戴上,车应该到了。”
“旬骅,不如我送你吧。”
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温润的男声,森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贵宾室。
樊柔晓假笑了一下,她记得这个森铖刚才不就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接走了,怎么忽然又出现了。
旬骅笑着摇头,语气轻快,“不用麻烦你了,刚才樊姐已经说好要送我一程了。对吧,樊姐——?”
樊柔晓连忙摇头,麻蛋,刚才森铖那个眼神扫过来,樊柔晓感觉自己人都凉了一半了。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大人物,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草木谷